28(臉紅心跳的低吟)
話雖然徹底說開了,可溫辭對衛泯還是不夠放心,總怕他多想,還喜歡時不時故意找茬去激他,但衛泯好像真的對她沒有什麼脾氣,從來不會生氣,也不會先掛她的電話。
幾個室友一邊羨慕,一邊出不正經的主意。
那年寒假回安城,溫辭大部分時間都跟衛泯待在一起,一天午後,她在閣樓曬着太陽睡午覺。
忽然聽見一陣熟悉的鈴聲,迷迷糊糊睜開眼,衛泯已經拿着手機坐在床邊:“電話。”
溫辭一邊嘟囔,一邊接過手機貼在耳邊,聽到電話那頭是室友馬甜的聲音,她忽然抬眸看了衛泯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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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辭輕咳了聲,裹着被子側過身,起初還只是輕嗯着,後來大約是電話那邊問她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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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溫辭裝作不經意間轉過來,看到衛泯沒什麼表情地坐在床邊,在馬甜的慫恿下,繼續添油加醋道:“是很好的朋友。”
衛泯淡淡地笑了下,很風雨欲來的感覺。
溫辭還沒見過他這個樣子,跟馬甜又說了兩句便把電話掛了,撓了撓臉說:“你不是還有工作要忙嗎?”
“不急。”他慢條斯理地卷着衣袖。溫辭心一緊:“你……要幹嗎?”
“處理點家事。”衛泯看出她想躲,猛地隔着被子抓着她的小腿,整個人倏地靠了過去:“朋友?”
溫辭被他困在身下,動彈不得,只是無辜地眨了眨眼:“啊……”
“還是很好的朋友?”衛泯氣笑了,扯下她用來遮臉的被子,慢慢俯身靠近,“你跟朋友都是這麼相處的?”
“我就是順口一說——唔!”溫辭猛地推了他一下,拿手摸着唇角:“你屬狗的啊!”
衛泯捉着她的手腕按在枕頭邊,俯身和她鼻尖蹭着鼻尖,幾秒后,他低頭輕輕舔了下她唇角的傷口。
溫辭腦袋“嗡”地一聲,感覺渾身一麻,手腳都在發軟。
衛泯慢慢鬆開她的手,一點點吮吸着她的唇瓣,又要又啃,一點章法都沒有,滿是青澀的味道。
可溫辭還是不受控制地輕顫了下,她嗚咽着,被迫接納他的試探,他的橫衝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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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辭躺在被褥里,只覺得越來越熱,像是要在這冬日裏發了場高燒,渾身都發軟發燙。
“衛泯……”她喘息着,被迫側過頭,滾燙的唇落在耳側,一點點順着往下,落在頸間。
那根跳動的脈搏,像誘人的魚餌,引他上鉤。
被褥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擠到了一旁,冷風從窗口的細縫裏吹進來,他的體溫卻熱得驚人。
溫辭眼眶潮紅,臉頰也透着瀲灧曖昧的粉,忍不住發出一聲叫人臉紅心跳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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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泯停了下來,喘着粗氣看着躺在身下的人,渾身都在叫囂着繼續,他卻突然拉過被子重新蓋到她身上,隔着被子又低頭親了親她的唇。
他指腹撥開黏在她臉側額角的濕發,說話時唇瓣還貼着她的唇,“都這樣了,還是朋友嗎?”
溫辭骨頭都快酥了,聽了這句跟惱羞成怒似的,猛地推開他,拉過被子整個人都藏了進去。
衛泯低低地笑,偏要跟她作對,想要去扯被子,溫辭不依,就這麼跟他鬧了起來。
到底是力量懸殊,衛泯鬧到最後乾脆直接躺了進去,把人緊緊箍在懷裏,“好了好了,不鬧了,陪我睡一會。”
溫辭後背貼着他的胸膛,彼此交換着體溫,她捉住他的手,捏捏手指,戳戳手背。
她看到他手心裏的掌紋,除了事業線,家庭和生命那兩條都被一條細紋斷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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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泯合掌包裹住她的手,貼着她耳邊問:“怎麼了?”溫辭轉過來面朝著他,想了想還是沒說,伸手摟住他,臉貼着在他懷裏:“我打算過了除夕就跟我爸媽說我們的事,這段時間我總來找你,他們可能猜到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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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辭沉默了會,忽然叫了他一聲:“衛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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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說怕不怕,只是摟緊了她:“不管怎麼樣,我一直都在。”
溫辭其實想好了,等過了除夕找個不出門的時間,跟父母開誠佈公地談一次,她總要說的,拖一天還是一年都沒有意義。
可她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那麼突然。
那天是除夕,溫禮帶了女朋友回來吃年夜飯,一大家子人都圍着他們噓寒問暖。
回去的路上,柳蕙和溫遠之都還在聊這件事,聊到他們是大學同學時,柳蕙忽然問了句:“小辭,你在學校談戀愛了嗎?”
溫辭當時還有些昏昏欲睡,一聽這話倏地清醒了,她看着柳蕙試探的目光,抿了下唇,狠下心說:“談了,不過不是我們學校的。”
柳蕙好像早猜到了,一點也沒意外:“哦,那他是哪個學校的,也在滬市讀書嗎?”
溫辭統統否認,擇了個最合適的回答:“不是,他是我們本地人,在本地讀大學。”
柳蕙看着像是鬆了口氣,“那你們現在是異地?”
“嗯。”
溫遠之見空插了句:“怎麼認識的啊?是高中同學嗎?”
柳蕙大怒:“誰是你奶奶!”
溫辭僵硬地站在那兒。
“不是,我去滬市讀書是為了自己,如果我真為了他,那我為什麼不留在安城讀書。”
她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柳蕙和溫遠之會向鄭益海打探衛泯是誰,他的家庭背景,他的成績為人,他在哪兒讀書。
溫辭還想說什麼,她擺擺手,抹着眼角回了卧室不願意再聽她的任何話。
在這一刻,柳蕙忽然福至心靈,看着溫辭瞪大了雙眼,冷聲問道:“他奶奶叫什麼?”
她沒再說什麼,只想求一個機會,求一個給她證明的機會。
柳蕙問:“他叫什麼?”
“你想過的,但一想,只要我堅持,爸爸媽媽肯定會同意的就沒那麼在意我們的想法了,對嗎?”
“和衛泯在一起之後,我也沒有讓戀愛耽誤我自己,甚至我現在在你們眼裏看起來這麼優秀,也有他的一部分原因。”
“他跟所有人都不一樣,沒人理解我為什麼要放棄一條看起來已經很好的路,非要踩着荊棘和泥濘去闖一條未知的路,可他知道,他知道自由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溫辭說:“你們是對我很好,說寵溺也不為過,從生活到學業,你們都事無巨細,可你們想過那是我要的嗎?”她拿出過去這一年多在大學獲取的各種獎金和成績單,試圖用實績去說服他們。
“我知道你們沒辦法接受衛泯,可我喜歡他,將來也會跟他在一起,他也沒有你們想得那麼差。”
鄭益海一向不喜歡衛泯,溫辭都能猜到他會怎麼說,她不想失去主動權,索性在到家之後先跟柳蕙和溫遠之坦白了。
柳蕙何其聰明,在聽到他們高一認識就認識之後,忽地問了句:“你是不是跟他早戀了?”
溫辭沉默了,在這一刻更像是默認。
溫遠之在一旁誇道:“名字不錯。”
“說了,然後呢?我跟你媽媽不同意,你會選擇分手嗎?”
見不到面的時候,她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說,可要分別的時候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溫辭看向始終沉默着坐在一旁的溫遠之,他不像柳蕙那麼激動,卻也是被傷透了心。
溫辭看着他的眼睛,忍不住在想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如果她放手,他是不是會過得輕鬆些。
柳蕙沒有向過去一樣大發雷霆,但溫辭能聽出來她在強壓怒氣:“你非要去滬市讀書是不是因為他,是不是他教唆你的?”
也說為什麼是衛泯。
她只是需要時間去證明她的選擇沒有錯。
可她捨不得。
溫辭沒再爭辯,這件事怎麼說都是她理虧,她認錯,卻也不肯認輸。
這像個死題。
溫辭猜到她想起來了,卻也不敢隱瞞:“常雲英。”
“算了,我知道現在叫你們分手,你肯定不會同意,到頭來還要怨恨我跟你媽媽,可是小辭,談戀愛不是生活。”溫遠之語重心長道:“他現在說喜歡你,可五年十年後呢?你之前還說要留在滬市讀研,那他呢?他肯定要留在安城照顧奶奶,你們只能繼續異地,聚少離多的感情又能堅持多久?”
溫辭當然想過,可她也不想對父親說空話說大話,未來的事確實誰也說不清,但在當下,她相信衛泯。
“不是!奶奶沒有這麼想。”
說的還是她早前想好的那些,只是時間提前了。
柳蕙卻始終沒鬆口,她像是已經筋疲力盡:“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我們是管不着你了。”
父母突如其來地沉默,也讓溫辭有一瞬的心酸和難過,她的成長,代價卻是父母的老去。
她還說了很多,說過去他們對自己自以為很好的包容和理解,說她為什麼一定要去滬市要去F大。
太捨不得了。
衛泯也沒有說太多花言巧語哄她開心,只是握着她的手,一遍遍說自己會努力。
溫辭說:“他媽媽起的。”
她不再需要他們定時定量的澆水施肥,也擁有了獨自成長,承受風雨的能力。
柳蕙逐漸冷靜下來,可能是那一沓成績單無法忽視,也可能是他們終於意識到女兒不再是他們放在溫室里精心培育的花朵。
“衛泯,護衛的衛,良心未泯的泯。”
“好啊。”柳蕙冷笑道:“難怪治療了那麼久說轉院就轉院了,是覺得已經把你抓在手裏,就有機會進到我們家了嗎?”
溫辭也沒有隱瞞衛泯父母對他的態度,在假期結束離開安城之前,她跟衛泯在車站見了除夕之後的第一面。
溫辭回答:“是一個高中,但不在一個班。”
“到時你還在讀書,他已經參加了工作,你們懸殊的家庭,學歷,接觸到的人和事,在那時都會成為你們的分歧,你有想過這些嗎?”
溫辭啞然。
那天她問衛泯害不害怕,其實自己也很怕,怕賭輸,怕喜歡錯人。
說她的痛苦和難熬。
他說:“小辭,你選擇他的時候,考慮過我跟你媽媽的想法嗎?”
“你還有理了!”這句話像引線,徹底將柳蕙惹火了:“你是什麼家庭,他是什麼家庭?誰知道他跟你在一起安得什麼心,一個從小跟着奶奶——”
雖然他們看起來好像對她談戀愛這事的反應都不是很大,但溫辭卻沒輕鬆多少。
柳蕙覺得這名字有幾分耳熟,只是一時沒想起來到底在哪兒聽過。
“不是的。”溫辭說:“爸爸,如果我不在意你跟媽媽的想法,我不會選擇告訴你們我談戀愛了,我本來想過了除夕就跟你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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