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你想跟我分手嗎)
國慶那兩天,衛泯跟溫辭的聯繫並不多,往往一通電話也說不了幾分鐘,杜康是眼看着他一天比一天沉默。
那晚醉酒後的聊天,杜康不是完全沒印象。
他也沒見過哪個人談戀愛,從一開始就抱着分手的念頭,卻還是用盡全力的去喜歡。
要不是怕挨揍,他都想問一句這不是有病嗎?
衛泯知道杜康在想什麼,但也懶得解釋,全身心投入在工作里,只是一閑下來總會盯着手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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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康三人紛紛從電腦前抬起頭,看着衛泯跟變了個人似的拿起手機,全都豎著耳朵在聽。
衛泯拿起桌上的資料朝三人丟過去,一邊嗯着,一邊彙報今天做了什麼,這陣子他們的對話都是這樣。
聊不到幾句,溫辭說要掛,衛泯喊了她一聲,又不知道說什麼,最後也只是一句好好照顧自己。
電話掛斷前那一秒,衛泯聽見那邊的背景音,像是醫院裏的叫號,沒等細聽,聽筒里只剩下一陣嘟嘟聲。
他沒再打過去,煎熬了幾天的內心在這一刻像是被徹底擊垮,起身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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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滬市。”他頭也不回,地下室薄薄的一扇門在穿堂風裏吱呀晃動着。
那火車上的十多個小時,衛泯幾乎一夜沒睡,溫辭這段時間的情緒變化他不是沒有察覺,只是他不知道怎麼問,也不敢問。
明明從一開始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可真當這一天要來時,他還是會害怕,會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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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泯隨着擁擠的人流擠進繁華的都市裏,天光破曉,一夜的燈紅酒綠停歇,高樓大廈在晨光里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他抬手在額前擋了擋,循着記憶去乘車,等站在熟悉的校門口前卻又不敢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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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泯一顆心像被捏緊了,站在原地猛地深呼吸幾次,掏出手機給溫辭打了電話。
他不想這樣畏畏縮縮,像個小人一樣躲在陰暗角落揣測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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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辭接到衛泯的電話,還以為是在做夢,國慶節王沐沐突發腸胃炎,她跟幾個室友這幾天輪番在醫院照顧,都沒怎麼好好休息。
她不敢耽擱,一路小跑過去,不管之前在電話里怎麼裝冷淡和不在意,可真當見到面的時候,那些偽裝就全都不攻而破了。
溫辭徑直撲進他懷裏,秋風裏的擁抱格外溫暖,她不知道衛泯為什麼突然來滬市,但來總比不來好。
抱了好一會,她鬆開手,認認真真盯着他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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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學后,衛泯就不怎麼再留短寸了,始終是一頭不長不短的黑髮,襯得眉目格外英俊溫柔。
衛泯坐了一夜車,知道自己看起來應該很狼狽,下意識摸了摸臉問:“怎麼了?”
溫辭搖頭:“沒事,你怎麼突然來找我了?”
“昨天給你打電話,聽見你好像在醫院,擔心你是不是不舒服。”“不是我,是王沐沐,她腸胃炎,我當時在醫院幫她辦出院手續。”溫辭看着他:“你就因為這個才來找我的?”
衛泯猶豫了下,還是點了點頭。
溫辭心裏說不上是什麼滋味,總感覺這麼多天自己好像白忙活了,但也沒立刻說什麼:“走吧,我先帶你去吃點東西,你定住的地方了嗎?”
衛泯來得着急,自然是什麼也沒準備:“還沒,等晚點再看也行。”
溫辭懷疑地看着他:“你不會還想跟之前一樣,去肯德基坐一夜吧?”
來滬市讀書這一年半,溫辭不是每個節假日都有空回去,除了之前開學,衛泯中途也來看過她一次。
那天晚上,他們在校外吃完飯,衛泯還跟之前一樣先送她回宿舍,再回自己住的地方。
當時宿舍樓下還有不少難捨難分的小情侶,溫辭還在緊張衛泯會不會做什麼,他已經先鬆開了她的手,催着她趕緊上樓。
溫辭也挺奇怪的,戀愛這麼久,除了當初確定關係的那個吻,衛泯幾乎很少對她做出什麼親密動作,頂多就是牽牽手親親額頭。
用王沐沐的話來說,不是他不行,就是她沒魅力。
溫辭沒把她的話往心裏去,可仔細想想也覺得奇怪,那天看着衛泯走了之後,她突發奇想地跟了上去。
結果才發現他根本沒去住什麼酒店旅館,而是打算在KFC里待一夜。
後來溫辭說什麼也不讓衛泯再來滬市看她,來了也都是提前找好住的地方,就怕他瞞着自己去什麼犄角旮旯的地方湊合。
衛泯這趟是來得突然,也沒想其他的,就想着見一面,都沒想過會留下來過夜。
“那吃完我們先去找酒店。”溫辭牽着他,“也不知道這個時間好不好訂,還是國慶周呢,房價都比平時要貴。”衛泯一向是聽她的:“好,沒事,我帶了錢。”
“有錢也不是這麼用的啊。”溫辭按着他的手背:“你要是早點跟我說你過來,我就幫你提前跟馬甜她對象借一下宿舍了。”
衛泯看着她為錢精打細算的模樣,心裏一陣難受,輕聲道:“那我下次提前跟你說。”
“算了,還是我放假回去看你吧。”溫辭說:“你這一趟趟跑不耽誤工作的時間嗎?”
“不耽誤。”
衛泯忙捉住她的手說不差,可除了這個,他也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麼,溫辭這回沒有再抽回手,只是靜靜地問:“你想跟我分手嗎?”
她看着衛泯,心跳陡然加快:“我想把你正式介紹給他們認識。”
“嗯?”
風從窗口吹進來。
溫辭失笑,臉上卻沒多少笑意:“什麼叫我想好了嗎?難道你想一直這樣跟我偷偷摸摸的談戀愛,見個面都要找各種借口,父母家人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你願意這樣嗎?”
衛泯動了動唇,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良久,他頹然地垂下腦袋,“我沒什麼優點,就一張臉。”
溫辭輕哼,沒再為難他,看着他開好房間,也沒說要回去,跟着上了樓。
溫辭感覺到床榻往下陷了陷,轉頭看着他。
“不是。”衛泯飛快地否認道。
“不是。”衛泯神情很嚴肅:“當然不是。”
他看上去像很冷,抿了抿唇角,鬆開時卻沒多少血色,腦袋正在艱難地思考着,卻找不出一個合適的回答。
“剛剛是誰說的不耽誤。”溫辭往他腰上戳了一下:“你失憶了嗎?”
溫辭原先還在心疼他,但轉念想到他一直這麼想自己,頓時又有些惱火,猛地起身推開他。
溫辭還想說什麼,可一對上他那雙漆黑的眼睛,就什麼都忘了。
“那你是覺得我是在跟你玩玩?”“不是。”他依舊否認,而後很輕地眨了下眼睛,看着她的時候,透着無措和無奈。
“所以你喜歡我,卻不相信我也是一樣的在喜歡你是嗎?”溫辭看着他,“你為什麼來滬市?是因為這段時間我對你冷淡,不在意,你想來看看我是不是不喜歡你了是嗎?”
溫辭笑着牽住他的手,一吃完早餐就忙着去校外找住的地方,“你打算待多久啊?”
衛泯半邊身子都麻了一下,捉住她的手,也沒再亂逛,隨便進了家還開着門的旅館:“八號早上有課,明天不回去,後天趕不及了。”
他想過,可沒辦法,還是不舍。
“不想。”衛泯搖着頭,情感逐漸吞噬理智,聲音顫抖不止:“一點也不想。”
他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什麼,無意識吞咽着,喉結不停上下滾動,半晌才擠出一句:“你想好了嗎?”
衛泯其實沒有太大的神情反應,只是他們還牽着手,又離得太近了,溫辭明顯感覺到他整個人都僵了起來。
衛泯搖了搖頭,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喜歡。”他沒有很多的贅述:“很喜歡。”
溫辭氣笑了,說:“……這時候還不忘誇自己,你怎麼那麼自戀?”
他聲音很低,還有些啞:“我知道。”
他抬手將她垂落在他臉側長發撩到耳後,柔軟的指腹不經意間碰到了她的耳朵,溫辭心跳忽地變快了。
衛泯還沒什麼反應,她忽地撲過來掐住他的臉,他後背沒着力點,扶着她胳膊往後一倒,腦袋重重砸在枕頭上。
“雖然當初是我先親了你,可主動權最後還是在你手裏不是嗎?”溫辭說:“你說喜歡,我才會選擇在一起,可我從來沒有問過你為什麼,好像從一開始,你就對我特別縱容。”
她下了狠勁,衛泯卻一點都沒掙扎,只是牢牢把人圈在懷裏,小聲道:“對不起。”
“一天吧,明天回去,公司還有事。”
“我打算今年寒假回去跟我爸媽說我談戀愛了。”
溫辭看着他,心裏很難受,卻還是繼續說道:“你跟我談戀愛,難道只是在跟我玩玩?”
衛泯心跳空了一拍,像走在懸崖邊一腳踩空了,後背一陣發涼,他無意識蜷縮起手指,指尖卻在觸碰到她手背的剎那輕輕顫動了一下。
溫辭慢慢鬆開了他的手,他下意識往前捉了捉,這次卻捉了個空,連帶着心也空了。
溫辭沒忍住抬手揍了他一下:“你這麼貶低自己,只會顯得我眼光很差。”
溫辭使勁在他臉上掐了兩下,惡狠狠道:“你知道個屁!”
衛泯看着她,心口情緒難言,只覺得眼眶一陣發熱,拽着她的手俯身用力抱緊了。
她和他靜靜地對視着,很認真地說:“衛泯,我之前沒有問過你,是覺得沒有必要,可我覺得,我好像弄錯了什麼。”
溫辭垂眸兩人糾纏在一起的手指,又抬頭看着他的眼睛,突然不想再這麼輕飄飄地試探下去了:“衛泯。”
溫辭趴在他懷裏,耳邊是他的心跳聲,忽然覺得這樣也挺好的,有一種天長地久的錯覺。
溫辭心裏都快擰成一股繩了。
“沒有,我是認真的。”衛泯說得有些艱難:“說難聽點,除了臉我一無是處。”
衛泯卻沒做什麼,只是抱着她的手緊了緊。
衛泯沒有迴避她的視線,屋內的光影伴隨着窗帘的起伏變得晃動,他牽住了她的手,卻沒其他的動作了。
衛泯看了她幾秒,垂眸說起常雲英的事,溫辭聽完沉默了會,問:“所以你跟我在一起,是在報答我?”
溫辭很輕地鬆了口氣,“衛泯,你喜歡我嗎?”
“我喜歡誰是我的自由,是你說的,只要我願意嘗試,就不算失敗。我不是在嘗試喜歡你,我會一直一直一直喜歡你。”溫辭有種終於說開了的釋然和踏實:“你有多喜歡我,我就有多喜歡你。”
衛泯拉開窗帘,開了窗戶,回頭看着坐在床邊東看西看的溫辭,猶豫幾秒,還是沒說什麼,走到床邊坐下了。
旅館挺破的,但收拾的還算乾淨,房間裏牆皮泛着黃,床鋪倒是雪白乾凈,只是氣味不太好聞。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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