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武將武體
劉姑姑收了錢袋子,滿臉都是笑容。
“我曉得,丫頭年紀幼小,干不得重活兒,在府中也就燒燒水,掃掃地。”
劉姑姑又用過來人的語氣說道:“投軍雖是一條路子,但依我看,不如做府中下人快活。做了軍人可可不同,是要掄刀動槍上戰場的,聽起來就叫人心驚膽戰。”
洪錦道:“我不怕,我要到軍中學本領。”
“有志氣是好事兒,你自個兒當心些。”
洪錦又道:“適才我見到金教頭和幾人路過,不知這些人又是誰?”
劉姑姑道:“守備府中有四大教頭,一名總教頭三名副教頭,你說的金教頭乃是拳術教頭,餘下兩人是刀術教頭,騎術教頭。岳簡離岳教頭是總教頭,是這四個人中最大的,時間最久,也最得守備老爺信任。金教頭和杜教頭來得稍短一些,但也有兩年左右了,只有那位楊教頭剛來不久。”
“岳總教頭,金教頭,杜教頭,楊教頭?”洪錦終於知道了府中四教頭的來歷。
金教頭名喚金元甲,金氏族人,雖無法和那些著名的武將世家相比,在北海二百鎮諸侯中,卻是個很有威名的大家族,北伯侯大將金葵也是金家人。
黑臉大肚腩的大漢叫做杜昭,是個用刀的好手,守備府五百刀牌手,其刀法便由他來傳授。
另一個留着一撮山羊鬍的白臉中年人叫楊登,是騎術教頭,人長得單薄,還有點兒駝背,看上去有些猥瑣。據說他能當這騎術教頭是因為給守備老爺醫好了他的一匹寶馬,原本守備府根本不設這騎術教頭,為了留住這個會醫馬的楊登,便特許了個教頭給他。
這楊登才來了三個月,說是教頭,不如說是養馬倌,是最無權無勢的一個,偏偏這楊教頭沒什麼自知之明,總是一副自滿模樣,令人生厭。別說其他三位教頭不拿正眼看人,連很多府中下人都不怎麼看得起這位。
守備府總教頭岳簡離,則是四人之中地位最高的,除了守備老爺之外,就屬他說話管用。
這一晚洪錦翻來覆去睡不着。他之所以投軍,正是因為不管是老村長還是那惡霸牛左,都在軍中學過本領。如今自己也投了軍,必能學得一身好本事。
第二日一早,洪錦向人打聽府中校場所在,匆匆趕了過去。
守備府左邊有一片十分寬大的空地,空地上草木稀疏,建有一座一丈多高的點將台外,四周還擺了許多的兵器架子和幾十隻石碾。
洪錦來得太早,等了半個時辰,才有三三兩兩的軍士過來。
“這小子哪裏來的?”
“在下洪錦,特來投軍。”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洪錦,哈哈笑道:“這樣瘦小的人也敢來投軍?”
這些人大部分都身高馬大,如洪錦這般年幼瘦小的一個也無。
“你該去養馬或在府中做小廝,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去去去,閃一邊去。”
洪錦也不生氣,笑着道:“雖然現下我不如諸位大哥,等過了數年,未必就不如你了。”
“嘿,小子口氣很大。別到時候吃不得苦,哭爹喊娘。”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教頭來啦!”
隨着人群有人提醒,圍在洪錦四周的軍士嘩啦一下子散開。
三通鼓響,人群迅速排列成數行隊伍,一行百人,統共也就五行,計五百餘人。
沙北城肯定不止有五百士兵,一個守備府麾下縣城,拉起一支兩三千人的隊伍還是有的,其餘人等大都分散各處,如崗哨、城樓、軍需庫房等等,但日常操練時便只五百餘人。
洪錦自覺排在最末。
只見遠處走來三人,正是金元甲和杜昭、楊登三個教頭。
三人登上丈來高的點將台,俯視着下方人群。
面色黝黑的杜昭首先說道:“諸位兒郎們,有一件喜事要告之大家,天下承平日久,竟有那不開眼的小賊想要造反,守備老爺即將帶兵平叛,這是我等立功得賞的大好機會!”
下方軍士聽得這個消息,頓時一陣騷動。
杜昭繼續道:“我等十年苦練,正為今日。希望諸位勇猛殺敵,切不可臨陣退縮,丟了自家祖宗的臉面。”
“只要按着本教頭平日教給你們的本領廝殺,些許蟊賊何足掛齒,大刀之下,盡都是插標賣首之輩。我送給你們的只有一個字,那便是殺!殺!殺!”
台下眾人被杜昭幾句話鼓舞,也跟着鼓噪道:“殺!殺!殺!”
數百人齊聲吶喊,倒也頗有聲威。
杜昭滿意點頭,故意略過金元甲,對着楊登說道:“楊教頭有何話說?”
楊登便是那留着山羊鬍的騎術教頭,見杜昭問話,連忙點頭哈腰道:“不敢不敢,我不過一介閑人,還是請金教頭說幾句吧。”
金元甲見自己竟最後一個說話,臉上十分不悅,冷冷道:“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戰事當前,多多訓練才是,着他們演練戰陣變化吧。”
一名旗牌官走上前,揮動令旗,大聲呼喝着,下方的隊伍逐漸分散開來,組成雁翅陣、長蛇陣等陣型,演練着前進後退等諸多變化。
洪錦初次參加,不知該怎麼做,當其餘人等操練起來時,只他孤零零站立當場。
台上的旗牌官見了,高聲罵道:“下方何人,為何錯亂了陣列?”
這一罵立時引起了金元甲等人的注意,金元甲道:“叫那小子上來!”
旗牌官一愣,見金元甲似乎認得,連忙親自下台,帶洪錦來見三位教頭。
洪錦到了台上。杜昭道:“軍中見禮,需單膝跪地,口稱卑職。你初來投軍,首先要學軍中禮儀。”
旁邊旗牌官立即先做了個示範。
洪錦跟着單膝跪倒,抱拳衝著三個教頭道:“卑職洪錦,見過金教頭,杜教頭,楊教頭。”
三人點了點頭。
金元甲淡淡道:“洪錦,你一心投軍為了什麼?”
洪錦道:“我要學本領。”
有人投軍是為了避禍,有人投軍是為了混口飯吃,也有人投軍是為了搏一個進身之階。純粹為了學本領而來投軍者,少之又少。
想要學本領的地方何其多,三山五嶽不知隱藏着多少高人,沒必要非得投軍。
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特意到軍中來學本領,風險未免太大了些。
杜昭道:“你想學什麼樣的本領?”
洪錦道:“三位教頭教什麼,我便學什麼。”
杜昭冷笑道:“戰陣廝殺,拳腳兵刃不下數百種,你全都想學?我怕你沒那麼長命。”
旁觀眾人又是一陣譏笑。
那位身材幹瘦的楊登笑着道:“也不能這麼說,他想什麼都學,我等未必什麼都會。尤其是我,本領低微,除了會養馬醫馬,打打殺殺的事並不擅長,故此他若學本領,只能仰仗你二人了。”
“二位教頭的本領不分伯仲,總教頭說過,誰教得好,就有重賞。不如你們各把最擅長的絕藝傳授給他,他哪一項學得最好,誰就算勝出一頭。總教頭的賞賜我是不想要的,想拿也拿不到,二位何不就此爭一爭呢。”
這話無疑是火中澆油,立刻讓金元甲和杜昭暗中較起了勁。
金元甲道:“既如此,我便和這小子說說何謂武將該有的本領。”
洪錦連忙豎耳恭聽。
“武將疆場廝殺,武體乃是根本,只有把一身皮肉鍛煉如銅皮鐵骨一般剛強,才能斬將殺敵。”
“這武體也有高下之分,按鍛煉的精深與否,可分為淬皮、鍛骨、易筋,若是筋、骨、皮全都淬鍊完滿,便是武體大成了,這在我等武夫之中萬不存一,就算是那些威名赫赫的領兵大將,也有很多都未曾達到這等境界。”
洪錦仔細得聽着,生怕漏了一句。
金元甲話風一轉,斜睨着杜昭道:“不管刀法如何出眾,若是根基不牢,武體太弱,如同無根之木,一推就倒。”
這話分明是說給杜昭聽的,暗諷對方雖然刀技不錯,但武體修為不如自己。
杜昭豈能聽不出話中的意思,冷哼道:“血肉之軀又能有多大區別,照樣一刀斃命。如果一刀砍不死,那就兩刀。如果兩刀還不行,那就是兵刃不行,再換一柄更鋒利的。從未聽說過只能挨揍的人能贏。只有把自己的兵刃全都招呼到別人的身上,就是最後的贏家。”
金元甲冷哼道:“徒仗器械之利,便是下乘之法。”
兩位教頭為了武體和武技誰更重要而爭論不休時,竟有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笑分明暗含譏諷。
而發出這笑聲的卻是坐在旁邊的楊登。
金元甲和杜昭立刻怒目瞪視着楊登。此人不過是個守備老爺手底下的養馬倌,除了醫馬養馬別無所長,哪有資格嘲諷自己。
“失禮失禮,我方才想到回去便能吃上一早蒸煮的大母雞,便忍不住笑出聲來,美味當前,心裏喜歡,便讓楊某失態了。”
兩位教頭全都翻了個白眼,這位楊教頭真是飯桶一個,心中對其更加鄙視。不過此人是守備老爺特意留下來的,倒也不能太過得罪了他。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請,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這是哪?
隨後,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後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麼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着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麼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後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後一本你是怎麼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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