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 90 章
下人很快端了茶水過來,沐言兩隻白膩的手腕子都被傅辰捉着,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傅辰把水接了過去。
精緻的下巴微揚,心急往茶杯的邊邊湊,但被熱氣蒸得軟紅的唇肉才貼到茶杯溫熱的瓷邊,連杯帶水,一下又和自己拉開了距離。
沐言含媚的眼睫瞪得溜圓,眼尾暈着大片的深粉,望向傅辰時,黑葡萄般的眼中能倒映出傅辰清晰的輪廓。
他獃獃的、不可置信地看着傅辰。
傅辰怎麼會、怎麼敢,對自己這麼壞?
粉潤的小臉仰在懷中,又氣又怒,掙脫不了,又想不出什麼能欺負回去的話,只能生氣地抿着嘴。
臉頰上的肉微鼓,唇肉因為抿唇的動作,擠出一點水嘟嘟的唇珠。
明明較平日稱得上是張牙舞爪,傅辰卻莫名覺得好乖,像只窩在主人懷中的小貓。
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咽了咽喉結,解釋道;
“燙。”
沐言依舊瞪着他,似乎傅辰的信用在他這裏已經大打折扣。
不忍這雙眼睛露出失望的神色,手中的茶湯一溫下來,傅辰就遞到了沐言的唇邊。
茶湯上的水霧在纖長的睫毛上凝結成粒粒水珠,又在沐言猛地抬頭的動作下墜下眼睫深處。
沐言貪吃地嘬了一大口,敏、感的舌尖被燙到,眉心都皺到了一起,卻強忍着含着茶水沒有吐。
他被傅辰圈得太緊,連扭身找東西將茶湯吐出去都做不到。
傅辰反應極快,幾乎是瞬間就發現了沐言的異常,大掌伸到小巧的小巴處托着;
“快吐出來!”
沐言被燙得眼淚汪汪的眼看着傅辰的手,難受地扭了扭臉。
他才不要吐在傅辰的手上。
見沐言不配合,傅辰急得去用虎口輕柔地卡住下頜,粗糙的拇指在軟嫩的側臉摩挲着輕哄;
“快。”
整張臉都落入傅辰寬大的掌中,更顯妍麗靈動,可沐言連臉都扭不動,只覺得憋屈。在傅辰的催促下,他不僅沒照做吐出茶水,反而硬着頭皮咽了下去。
其實茶湯到也沒多燙,只是剛第一口喝得有些急。
沐言剛咽下茶,就張着嘴吐出艷紅的舌尖哈氣,彷彿在散着舌尖上的熱氣。
一點腥紅,和小皇帝一樣精緻瑰麗,呵出的香氣混着濕漉漉的果酒氣息,比醇正的酒液還要醉人。
傅辰高大身軀上密佈的肌肉在衣料下有力的蓬起,環着小皇帝,彷彿堅固又逼仄的牢籠,將無法逃脫的小白兔緊緊囚在懷中。
指腹將軟膩的臉頰磨出一小片不自然的紅,蹭動着往唇邊湊,傅辰沉黑的眼眸微垂,不透一點光,彷彿蒙上了陰翳,叫人無法察覺他的神色,只能感覺到他略微變沉的呼吸。
小皇帝的臉看着不大,指腹壓過,卻能感覺到豐腴的軟肉如同融化一般,被擠出一點肉暈。
離唇瓣越近,飽滿的唇被擠的嘟了起來,艷麗的唇縫也變得更大,呼出的甜膩香氣馥郁得叫人頭暈。
乾燥的指腹在唇邊徘徊許久,最終,似乎是不小心碰到濕黏的舌肉,傅辰的聲線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抖;
“疼么?”
經過了這會兒,那點疼感早就消失不見了,但身上還熱得狠,沐言惡劣想要不聽自己話的傅辰感到愧疚。
聽到傅辰的詢問,他像是攥住了什麼把柄,嬌氣地喊了聲,“疼……”,尾音綿長。
漂亮的眼眸卻偷偷盯着傅辰,等着看他鬆開自己,下跪認錯。
但他盯了半天,傅辰都沒動,反倒緊緊盯着唇邊的那截殊麗的色澤,中魔一般,移不開眼。
傅辰背着光,沐言只能看到他垂
着眼,即便酒意下的反應有些遲鈍,也多多少少感覺到了一些不對。舌尖被屋內的溫度染得微涼,大概是渾身上下唯一不熱得難受的地方,只是舌根有點酸,沒有在唇里舒服。
舌尖最後勾了勾微涼的空氣,便準備往回縮,本就細小的東西沒伸出多少,眼看就要消失在唇縫,突然被兩根指頭不輕不重地夾住。
沐言“唔”了一聲,驚訝地看着傅辰。
傅辰卻沒有去看他的眼睛,而是將頸垂得更低,湊近了嗅聞,聲線低沉;
“臣看看……”
“破皮了么?”
沐言想回答,卻只能發出嗚嗚嗯嗯的聲音。
然後後知後覺得發現,傅辰似乎也不是在問自己。
他打算自己親自感受。
沐言的瞳孔微睜,眼看着傅辰的薄唇在自己的舌尖上狎昵輕觸了下。
發酸的舌尖還沒什麼具體的感受,橫在身後的手臂就突然收緊,劇烈地發顫,力道大得肩胛處都要血流不暢。
沐言還沒想清楚被這樣對待原由,舌尖上的手指便卸了力道,然後,沒等他反應,舌頭一下就被對面的唇粗魯地嗦了進去,發出一點濕潤的摩擦聲。
明明傅辰的唇舌一點都不比自己涼快多少,沐言卻感覺身上的熱氣瞬間散了一半。身上的癢意彷彿也被撓到,骨頭都酥了,掛在傅辰的手臂上,軟不溜丟地往下滑。
然後被傅辰單手提着一顛,坐到他的手臂上。
像是抱孩子的姿態。
沐言獃獃地想,臉上熱出的紅暈如同綴着的兩朵酥雲,耳邊是讓人臉紅的吮、嘬聲,好像再吃什麼極美味的東西。
一時之間,沐言竟然忘記了掙扎,眼睫顫巍巍地闔起,甚至偷偷地張大了些唇瓣。
好舒服,好像……沒有那麼熱了。
傅辰細密地將甜膩的舌嘬了個遍,連舌根都不放過,將軟嫩的頰肉都嗦、頂得變形,喉結上下數下,咽下馥郁的甜水,才緩緩地分開。
指腹緩緩拭掉沐言唇邊溢出的水跡,傅辰像是回復自己剛剛的問題;
“沒有破。”
沐言似乎沒聽到這句話,他還在為舌尖短暫的分開迷茫,被吸得微腫的唇邊泛着粉,唇色比方才還要艷麗幾分。
可傅辰的唇舌一離開,熱氣和癢意又迅速泛了起來。
沐言象徵性地掙動了兩下腿,小臂撐在傅辰的肩上,細軟的手指卻摸到傅辰的唇邊,迷濛又好奇地摸着唇形有些鋒利的薄唇。
好似不明白,為什麼剛剛被傅辰嗦舌頭的時候會那麼舒服。
骨頭縫裏的熱和癢又越來越重,比方才還要難捱。
沐言的手指試探地往傅辰的唇中伸,有些期待剛剛的感覺,就好像此時的傅辰,是一劑藥到病除的良藥。
腥紅的舌尖在唇縫中一掃而過,默不作聲的傳遞着渴望。
傅辰的神經瞬間被鋒利的刀片挑斷,甚至在腦袋崩出迴響。
虎口再次卡住線條柔美的下頜,兇猛地垂頸,撲食覬覦已久的、牽動獸、欲的獵物。
房門就在這時被推開,“傅統領,解藥帶來了。”
一直跪在門邊的老闆總算是鬆了口氣,死亡的氣息遠離,頸間傷口處的疼痛頓時涌了上來。
痛得抽氣的同時,感官歸位,就聽到層層紗幔后,響起的兩聲軟哼,以及方才那位只留下背影的黑面殺神,壓低聲線、放低姿態輕哄佳人的聲音。
此刻回想起方才見到的那隻撩人於無形的軟手,哪怕此刻性命攸關的大事還沒解決,她還是忍不住好奇;
這樣的手、這樣的聲音,得長着怎樣一副尤物的面容。
很快,裏面傳來聲音,讓人把解藥送進去。
傅辰倒是想出來拿,但小皇帝纏在他身上,不肯鬆手。
酒樓老闆領着人、攥着膽子往重重紗帳往裏走,剩下最後一層時,停了下來;
“貴人,解藥帶來了。”
薄薄的一層的紗幔遮不住什麼,那位貴人的墨色身影十分清晰,只是明明這麼大的地方,酒樓老闆瞅了幾眼,硬是連那位佳人一片衣擺的沒瞧見。
裏頭的人像是一頭極其霸道兇惡的惡龍,尾巴層層圈繞着自己的珍寶,不讓旁人瞥見半分;
甚至在發現窺伺的視線后,方才對着佳人的溫柔似水在轉過來時,變成冰冷的眼瞳,覆著嗜血的壓迫和警告。
酒樓老闆瞬間將好奇咽回了肚子裏,戰戰兢兢地推了一把身邊的人;
“還不去給貴人解毒……”
被推的是一男一女,容貌不差,只是看着年歲尚小,舉止間透着些青澀和畏縮。
兩人順從地撩了紗幔進去,見到裏面有兩個人,且容貌如此出眾,頓時有些呆愣,隨即心裏浮上一絲慶幸。
那位玄衣貴人神色清明,不像是需要解毒的樣子,倒是那位被摟在懷裏雪青色衣衫的人,面色緋紅,眼眸含水。
媚人的模樣連這樓里最受追捧的花魁見了,都得自愧弗如。
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面上見着些許羞喜。
玄色貴人沒動,他們兩人也不敢催促提醒,便遵循命令,往那看似被藥力折磨得十分難熬的貴人靠近。
只是手還沒觸到貴人的衣帶,便在半路被鉗住,力道大得骨頭好似都要被捏碎。
兩人連忙跪了下去,連呼饒命。
酒樓老闆心道不好,匆急補充道;
“貴人,這兩人都是雛兒,乾淨得很,也學了伺候人,您只管放心……”
雖然酒樓老闆沒見着裏面那位飲了果酒的人,但瞧着面前這位凶戾貴人的舉動,裏頭那位即便身份不高,也是面前貴人的眼珠子,她自然不敢糊弄;
只是自己帶來的兩人,花了大價錢培養不說,又精細地養了幾年,眼看着要給樓里掙錢,若只是折了第一晚也就罷了,可不能連命都折了。
沐言遲鈍發覺傅辰禁錮自己的手鬆開了一隻,熱乎乎沁出香汗的手立刻不安分地往傅辰的衣襟上攀,一路往上摸到了傅辰的臉。
原本只是想摸到傅辰剛剛讓自己不那麼難受的唇,但手心觸到比自己溫度低一些的皮膚,便哆嗦着指尖,整個濕潤的掌心都貼了上去。
熱燙的臉頰也跟着往傅辰的臉上貼,一邊哼哼唧唧;
“熱、渴、還要……還要更衣……”
這會兒他身上都出了汗,衣服上還要方才傾倒的酒液,他向來愛潔,哪怕現在腦袋暈乎着,也沒忘記自己還穿着臟衣服。
傅辰將那兩人弄到了紗帳外,旁人沒能見到小皇帝這副撩人的模樣,但畢竟離得近,撒嬌似的小聲音聽得十分清楚。
酒樓老闆聽了那點聲音,連自己要說些什麼都忘了,只恨自己為什麼生成了女人。
傅辰凝着眉,將指腹按在綿軟艷麗的唇肉上,將甜膩的聲音藏起;
“他們就是你說的解藥。”
酒樓老闆都有些糊塗了。
不知面前這位貴人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她只能硬着頭皮解釋;
“貴人,方才下人上的果酒,來樓里的客人不會點這個,是給樓里的姑娘喝的,有那麼些許助興的作用,沒有別的害處。”
傅辰聽懂了。
他琅逸的聲線混着啞意。
“要怎麼做。”
向來精明的酒樓老闆腦袋好像此刻都鈍了。
實在想不出這樣冷麵修羅的貴人,竟會問出這樣純情的問題。
屋內的人很快被清了乾淨。
酒樓老闆離開時留下的畫冊十分精細,不是枯澀的教導圖,也不是話本故事中天馬行空的幻想。
傅辰一手抱着人,一手翻着畫冊書頁,將厚重的冊子仔細又快速遞翻閱了一遍。
沐言還在掙動。
傅辰的身上也不再涼爽,甚至后腰的手臂也一樣的燙,還不給自己更衣、不給自己喝水,簡直是在火上澆油。
等傅辰看完畫冊,沐言已經出逃到一半,齊整矜美的衣襟鬆散,露出悶得泛粉的精緻鎖骨。床上有些俗氣的大紅綢被,被皺皺巴巴地堆絞在了腿,間,蹭出層層收緊的褶。
傅辰看得眸光一震,方才畫冊的內容在腦海中盡數幻化為小皇帝的臉,長臂一緊,連人帶被子都拖進了懷中,身邊厚重的畫冊被掃落在地,發出一聲悶響。
沐言推拒的手被嚴密地包進掌中,唇肉也再度被急切地吃含進去,像是餓急了的野獸,都要囫圇將沐言生吞下去。
此刻的傅辰看不出半分平日的冷靜自持,粗魯地往香軟的口腔里鑽,沐言不大的唇被迫塞,含着東西,十分難受。被抵着變形的唇肉被嗦了一下,濕成一簇簇的眼睫迸出兩滴淚。
在被吃得幾乎呼吸不過來時,傅辰才磨着濕軟的唇瓣喘着粗氣,不捨得離開半分;
“是不是很難受?”
沐言完全說不上來話,充血腫脹的唇瓣才張開一點,就被再次堵着吻了進去。
傅辰又吻的極深,邊吸邊搗,高挺的鼻尖在粉嫩的面頰上磨出一片紅,熾熱濕潤的鼻息燙得人頭暈。
沐言都說不清是傅辰的動作讓自己更難受,還是身體裏那點可憐的藥力更難受。
這樣看起來,倒像是傅辰才是那個中了葯的人。
軟嫩的口腔被匆急地吃了個遍,急促的吞咽和水聲幾乎要蓋過沉悶的呼吸聲。原先沐言只是咽不下,到了後面,傅辰乾脆無師自通地亂吸,壓榨、嘬取出最後一點香甜。
沐言蹙着的眉尖都在發抖,淚漬落得滿臉都是,悶得連呼吸都不會了,濕淋淋的唇肉張着,像是失去了反應,身體小幅度地戰慄着。
傅辰渡了一口氣過去,撫着背順着沐言的呼吸,無恥又生澀地誘哄;
“陛下中毒了。”
“臣來替陛下解毒好不好?”
又舒服又難受的親吻將沐言本就不清醒的神智耗掉一半,迷迷糊糊聽到中毒,沐言害怕地哆嗦了一下;聽到傅辰能替自己解毒時,又乖乖地點了點頭。
方才掙扎許久都沒鬆散半分的腰帶,在傅辰的手上瞬間斷作兩節,繁複的盤扣解開的速度比扣上時快上幾倍,身下亂絞的綢被也被緩緩扯出。
沐言身上霎時只剩下單薄的天青色中衣,輕軟的衣料勾勒出蜿蜒的身形,屋內略顯清涼的空氣圍過來,讓他瞬間舒適地哼了一聲,像只十分享受的小貓。
傅辰的氣息又亂了幾分。
落在中衣系帶上的手,放棄了下一步的動作,轉向了衣擺,隨即驟然矮下了身子,將中衣撐出怪異的形狀。
沐言細嫩泛粉的腳跟都十分精緻,像是根本沒用來走過路,甚至踩在傅辰肩上時,顯出異常誇張的色差。
他一邊感受着熱度和癢意剝離的暢快,一邊又被碾磨的動作嚇得拚命后縮,但還沒離開一寸,就被牢牢釘按回原地;
明明是比剛才更加熱燙的溫度,卻像是不灼人的火,讓人好奇地想要靠近。
被親得眼淚直流時,沐言發顫的腳吃力地蹬踩着傅辰的肩,想要將人踹開,卻被濕膩的熱汗一路滑帶到肩胛骨,最終踩上背上僨張、甚至硌腳的肌理。
還沒來得及踹第二腳,隆起得更加誇張的塊狀肌肉凶急地將軟足顛了起來,綿軟白膩的小腿
被撞得在半空中搖搖晃晃,在紗幔上印下婆娑的光影。
乳色的肌膚被按掐出凹陷赤色的指痕,沐言已然混亂的感官卻感受不到疼,軟枕上已經被淚水濕出一片深色的水痕。
傅辰的束髮已經被他抓扯得散亂,傅辰卻好似沒有感覺。
細軟的手指鑽進發叢,已經讓他頭皮發麻,頓時腦袋沉得更低,恨不得將整張臉都埋進去。
沐言渾身都熱的發汗,喝進去的酒香彷彿隨着汗水蒸發出來,渾身是果香、酒香、混着花香的醉人香氣,就連白膩的肚皮上也是濕淋淋的一片水光,層層疊疊的粉從膚肉里透出來;
穠艷的臉軟軟地後仰,被吃得腫脹的紅唇迷茫地張着,混亂地吐息,過度分泌的汗水、眼淚,甚至是被傅辰汲走的水分,讓沐言的骨頭幾乎變成乾燥的砂礫。
他抱着幾近痙攣的肚子,在重急的攻勢下,害怕地逸出幾聲哽咽,後知後覺地想到;
解毒,不應該是喝葯么?
垂下頭,沐言只能看到傅辰晃動的發旋,他幾乎連頭都沒抬,寬闊的肩悶着勁往下沉。
嘬、取的水聲讓沐言像是受驚想要蜷起尾巴的蝦,但尾巴落入危險的境地,沐言只能拚命縮着肩,單薄的肩膀抵着軟枕,幾乎將腰身撐起一瞬,又落回比不上龍床綿軟的床面;
傅辰的大掌貼着小皇帝的肚子,像是消食一般輕輕揉按、撫掃,本是極具溫情的動作,卻在傅辰站着水意的指節下顯得異常情,澀。
沐言綿軟的肚皮在掌下好似痙攣,一抽一抽的動,他抱着自己的小肚子,也抱着傅辰的手,不知道是想要將手推開,還是往下按;
不斷積累疊加的感覺卻還在激烈的地上涌。
沐言蹬直了腿,仰着濕漉漉的下巴尖,一行清淚瞬速沒入烏髮。
“夠了、沒了……我、我要喝水、水……”
崩潰的泣音混在含糊的水漬聲中十分不起眼,卻依舊被傅辰捕捉到。
“陛下,餘毒還沒清理完。”
沐言垂跌到枕頭裏,足虛虛搭着傅辰的背,整個人薄得彷彿要陷入綢被中,紅色的被面被汗水洇出大片亂糟糟的濕痕。
那肯本就不是什麼餘毒。
沐言漂亮的眼睛都哭得發脹,“我不解毒了、不解了……”
傅辰顏色淺淡的薄唇此刻被磨得發紅,喘着氣將唇邊的水跡舔舐乾淨,不間斷髮出吞咽的細微響聲,十分明顯。
“陛下,毒要解乾淨。”
“而且……很舒服的、是不是……”
沐言點點頭,緊接着又慌亂地搖頭;
“疼……我疼……”
被身體自行鎖住呼吸的窒息感幾乎將身體撕扯成兩半,一半是極度清醒的感知,彷彿每一寸感官都在竭力地感知外界賦予的感受,密集的感官強烈到扭曲;
一半是無法逃離的桎梏,如同一隻被不斷抽出絲線的繭,而再豐腴的繭,絲線也總有盡頭;
潮粉的肌膚上滑落最後一灘汗,將身下的被子染出一片黏膩的濕跡。
最後一滴水最終都被傾倒乾淨。
如同乾涸見底的湖底,皸裂開無法闔上的裂口。
即便是這樣,痴魔的傅辰卻仍不肯退縮,要在這裏尋出豐茂的水源。。
身處空白之中的沐言忽然生出恐懼,伸手竭力推搡着傅辰的臉,明明方才還癱軟的手,此刻卻將傅辰濃密的黑髮連根抓起了好幾根,甚至連腿都用上了,終於將傅辰蹬開;
下一秒,被面就響起了淅淅瀝瀝的輕響,又瞬間被綢被吸收,將綢被濕得都不能看。
極致的刺激讓沐言根本來不及反應,甚至不敢去看傅辰的臉,響聲還沒結束就驚惶地昏死過去。
醒來時,沐
言已經回到了府衙上。
御醫枯瘦的手指搭在腕上,正在替他把脈。
只是那截細膩如玉的手腕上,此刻還印着幾個淺淡的紅痕。
御醫脈象早已把好,怎麼說出病情倒花費了更長的時間,沉吟半晌,才斟酌着開了口。
陛下一日未歸,一回來就傳召御醫,將府衙內擔憂了整晚的三人心都吊了起來。三人連衣服都沒想起來換,就匆匆趕到小皇帝的門口。
只是還未來得及出聲通傳,就聽到屋內御醫的診斷;
“陛下雖然年輕,但精、血精貴,這耗神之事……不可貪多……否則龍體有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