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交差
就在佐佐木小次郎還在微笑的時候,安平輕嘆了一口氣,雖然狼狽,但是安平臉上的不屑沒有一絲遺漏的傳到了佐佐木小次郎的眼睛裏。
就像是一隻膽敢藐視大象的螞蟻一樣,讓佐佐木小次郎的心中生氣無名業火,雖然臉上還掛着微笑,但是越看越有點掛不住了。
讓人噁心。
安平朝地上吐了口混雜着口水的血,沒打算說話,又不是什麼回合制的遊戲。
唉,看來僅僅是這些手段,根本解決不了啊,自己肉體強大在再生,而佐佐木小次郎的肉體強大在硬度。
那,乾脆不攻擊肉體了唄,這不就是我們地府的老本行么。
而且,嘿嘿,給他來個更噁心的。
安平心知肚明,自己並不是單純的喜歡某一種兵器,而是單純的那種兵器好用就喜歡用什麼。
安平將右手五根手指插入劉海里,將劉海捋了上去,臉上掛上了奸詐的笑容,“限制解除。”
龐大的陰氣從安平體內噴涌而出,安平身上的傷痕慢慢淡化,法袍慢慢修復,片刻后,法袍開始出現變化。
本來柔軟的布料法袍,迎風而起,讓安平的身形憑空大了幾分。
安平雙臂展開,法袍上出現密密麻麻的金色經文,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安平的頭頂上竟然有熱氣開始蒸騰。
情況不對,陰氣不該有這種效果的。
佐佐木小次郎臉上再也沒有了微笑,輕聲喝到“你不是華國地府的陰差!”
安平此時左眼瞳孔泛紅,右眼瞳孔泛金,左手拿着破魂刀放在腰間,手中還有破魂刀上,時不時的有雷霆流過,右手拿着閻王看你笑,槍管朝地。
“聊水市城隍廟活無常,如假包換。”
佐佐木小次郎的臉色此時如同十一月份的寒冰,冷的快要結冰了,因為他知道,安平手中的不時流過的雷霆,對於地府陰差來說,天克。
“雷為陽,霆為陰,我為陽,亦為陰,所以雷霆是我華國陰差標配的,你這幅樣子是沒有見過么,
哦,對了,我曾聽領導說起過,你們倭國國土太小,學不會華國道教的東西,哪怕是最基本的退一步海闊天空的思想都學不會,你們時時刻刻都在如何生存這個問題裏面掙扎,所以你們倭國人連玩笑都開不起,沒見過很正常,試試就知道了。”
安平話音剛落,沒等佐佐木小次郎憤怒的出聲,一字電刀,不,應該叫一字電刀·雷霆附魔·改已經施展出來。
這個倭國味道就上來了,估計這個佐佐木小次郎就能聽懂了。
鮮血從佐佐木小次郎的胸口噴涌而出,就像噴泉一樣,和剛才的安平如出一轍,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刀傷。
不同的是,佐佐木小次郎的傷口還有着燒焦的肉的味道,任憑佐佐木小次郎怎麼努力,傷口始終無法恢復。
佐佐木小次郎怒吼,“就你會限制解除?螻蟻!”
佐佐木小次郎身上同樣爆發出衝天的陰氣,其中夾雜着無盡的怨念和罪孽,安平看的一樂,“在我華國的地盤上,想要行使你們倭國的職權,你想的倒是挺美。”
說罷,安平左手出現自己的上崗證,打開后卷在刀柄上,右手緊緊握住,虛空劈下,“神職斬斷!”
安平的上崗證可是地府正規發放的神職證明,上面有着酆都大帝蓋的章,更有後土娘娘的賜福,上崗證這東西平時說實話用處不大,就像警察叔叔的工作證一樣,平時用處不大,
但是在證明自己的時候,那用處可就大了。
此時上崗證正好派上用場,因為酆都大帝和後土娘娘的強勢,華國地府,在整個世界的地府裏面,都是那種說一不二的強勢作風。
因此,華國陰差在神職神權這方面都會要比別的國家高上不少。
此時戰鬥中就體現出來了,安平雖然可能打不過解除限制后的佐佐木小次郎,但是安平可以讓他無法解除限制啊。
遠在城隍廟裏的神荼眼睛都亮了,“這個戰鬥情商可以啊,上崗證都能想起來,哈哈哈,好啊,好啊!”
韋君弼也不吝嗇自己的讚美,“想當初我們那時候打架都是傻愣愣的,就他喵硬鋼,多少白痴都死在這個不知變通上了。”
佐佐木小次郎這個時候更是難受的要死,無法解除限制,至少一半以上的實力無法發揮,此消彼長之下,這一站怕是要難的多。
但是佐佐木小次郎身為高階判官,那可真不是吃素的。
一柄日本刀憑空出現在手中,實際就是剛才融成鐵甲剩下的邊角料,但是能用就好。
佐佐木小次郎深吸一口氣,右手搭在左腰間的刀柄上,速度驟然加快,拔刀斬。
安平的眼睛一直盯着佐佐木小次郎了,嘴上微微上揚,在我面前玩速度,是不是有點小瞧人了。
電光火石之間,安平憑藉微塵不驚俯下身來,又是一個用力將身體翻轉過來,面朝天空,躲過佐佐木小次郎的拔刀斬,那柄日本刀貼着安平的鼻子划走,手中破魂刀刺出,閃爍着雷霆。
直擊佐佐木小次郎的左腎,右手掏出閻王看你笑,砰砰兩槍,夾雜着雷霆的陰氣子彈將佐佐木小次郎的右腎擊穿。
安平這樣是有講究的,說實話此時的安平有點拿不準,是否要將佐佐木小次郎殺死,但就怕再出來點什麼邪門玩意,那樣下去就沒完了。
乾脆打的他沒有還手之力得了,勾回城隍廟交差。
再厲害的強者都害怕腎收到重擊,腎這個地方固元藏精,納氣生髓,一旦收到重擊,整個人會瞬間失去力氣。
更別說再進行下一步的戰鬥了。
但是凡事都有意外,萬一倭國這個倒霉玩意有別的反擊方法呢。
想到這裏,安平乾脆的四刀下去,佐佐木小次郎整個人的四肢分離,鮮血噴涌,因為雷霆的壓制,別說再生了,就連止血都是雷霆燒焦之後止住的。
佐佐木此時只剩下了憤恨的眼神,外加惡毒的詛咒,安平掏了掏耳朵,有點煩。
乾脆的將佐佐木的舌頭拔出來,一刀斬斷,這個世界瞬間安靜了許多。
現在只剩下一個問題了,該怎麼離開呢。
來的時候光顧着裝了,廢墟一旦撤掉,外面的人不就看到了么,哦吼,引起社會騷動。
別說賺功德了,不賠本兒就算是對得起自己了。
掏出手機,打給韋君弼那個倒霉玩意兒,“我現在不敢撤廢墟,怎麼辦?”
“撤了就行,外面早就沒有凡人了,只有幾個陽間異能機構的人在等着呢。”
“和陽間的人打交道,你確定?”
“這怎麼了,記住,我們華國地府和華國陽間是互通有無的,一直都是一個整體,格局不要太小。”
安平撇了撇嘴,乾脆的掛了電話,還格局太小,小個屁。
人都是有私心的,陽間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修鍊到地府這麼強大,你會放任你的身邊有一個拿着核彈的人睡覺?
即便是知道你們是兩口子,但是怕是睡不安穩吧。
人性這種東西別考驗的好。
安平乾脆的從破魂刀里取出勾魂鎖,拴住了佐佐木小次郎的琵琶骨,將佐佐木的陰魂拉了出來,又是乾脆利索的將天魂地魂斬斷,兩槍將屍體裏的七魄打散,這才放心的拉着渾渾噩噩的佐佐木的人魂進入靈體狀態。
這樣外面的人就看不到了,只讓他們處理這裏的屍體就好了。
還是不打交道的好,省的麻煩。
安平曾聽朧月說過,靈體狀態是有着自己的一套規則的,你如果不想讓別人看到,那你就觸碰不到其他人。
如果想要觸碰其他人,那別人一定能看到你。
當然,對於一些眼睛或者感知很厲害的修鍊者,前面的話都是在放屁。
安平隨手一揮,廢墟撤掉,有四個人正守着廢墟呢,三男一女,見到廢墟撤去,迅速上前,看到遍地的倭國人的屍體,除此之外,現場空無一人。
四個人面面相覷,中間一個中年男子沉聲說道,“先處理屍體。”
四個人沒有廢話,非常的紀律,熟稔的處理起來現場,安平看向了自己的車,完蛋。
這樣的話,怎麼查都能查到自己吧。
不過應該問題不大,高層知道自己的存在,基層應該不會閑着沒事找上門來。
將被勾住的佐佐木的陰魂吸附到破魂刀的刀鞘之中,轉身便上了車,想了想,還是打火啟動。
外面的三個正在處理屍體的年輕人,看到空無一人的車自己啟動了,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但是中年人顯然處理過類似的事件,“不要看,不要說,干好自己的活!”
三人聽完后老實的處理屍體,只不過餘光時不時的會撇過來,心裏更是好奇的很。
更別說安平上車之後,還點了一根煙,這情況要多詭異有多詭異,憑空漂浮的打火機和閃爍着火光的煙。
從窗戶裏面飄出來的煙霧,無一不刺激着三個小年輕的神經。
安平終於把車開走了,看着漸行漸遠的車尾燈,知道消失在眾人眼中之後,女孩子才忍不住的問道,“頭,這是什麼情況。”
中年人嘆了口氣,“應該是地府那邊來人,別打聽了啊,好好乾活。”
“真的有地府存在?”
“有,舉頭三尺有神明,不是騙你們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