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王之盛怒
資料堆積的房間因為英靈的突然降臨而變得臨亂不堪，書頁翻飛的空隙間，，呂雪亭感覺到了毫不掩示的殺意。
“你……小動作真是越來越多了呢！”吉爾伽美什傲慢的雙眼中閃爍着雷霆之怒，卻沒自讓其身後的寒徹骨的金光將呂雪亭撕成碎片。似乎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在消除這個令他煩躁的疑問之前，他並不打算輕率行事——僅管這無疑讓他更加的惱火。
“殺掉別人的【Servant】——這本來就是【聖杯戰爭】的規則啊！”呂雪亭藉著金光欣賞着剛修完的指甲，上面映照出吉爾伽美什顫抖的身影，“你究竟有什麼可不滿的——難道只是單純地因為自己變弱了嗎？”她不屑地撇了他一眼。
“果然和你關，雜修！”吉爾伽美什身後的無數兵器早已蓄勢待發，像是獅子亮出的獠牙在魔力場的作用向下閃爍着，像是鏡面中的倒影，“竟敢如此冒犯本王，你將會付出沉重的代價！”疲憊的身軀區仍舊難掩他身上所散發的危險氣息，但更像是雄獅重傷時發出的終局一吼，兇猛中帶着脆弱。
“嗯~怎麼說好呢？”呂雪亭挑了挑眉毛，看看手背上僅剩兩道的令咒，“很常見的吧，因為憧景而想要去熟悉，卻因熟悉了而喪失憧憬……我寧可要個[偽物]呢！”她嘆息一聲，似乎全然不把眼前殺氣騰騰的英靈放在眼裏。
“你不會以為令咒會對我起第二次作用吧！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帝王之怒！”所有的武器全部着呂雪亭的方向咆哮而出，如同是雄獅的絕命一擊，彷彿她的死亡己成定局，
——然而，沒有刀劍的倒影，有的只是略有空響的風聲，以及泛在半空中盤旋的幾片紙字。
“令人扼腕的結局呀，從各種層面上來說者是。”呂雪亭戲謔的雙眼捕捉到了吉爾伽美什因武器的突然消失而閃過的一絲錯諤，眼中詭異浮現出了光芒，繼而莫名的冒出了鮮血。吉爾伽美什傷佛察覺到了什麼似的正欲開口，卻感到喉間兀地甜，似乎比美酒更加可口，身後的金光中的幾柄長槍竟是在他自己的操控下將其胸中貫穿，儼然已是致命傷。
“……魔眼……”他的聲音己模糊不清，去是無不透露出盛怒之情。
“不止哦！”呂雪亭手間的魔力躍動，吉爾伽美什身上的一柄長槍消先，出現在了她的手中慘出鮮血，“其實我的魔術才是最主要的部分呵——這種以【記憶】為基礎，【平移】出【部分真物】的能力。”她手中的長槍和之前的那些武器一樣崩壞着消散，“你現在的表現可真是讓人愉悅呢，吉爾伽美什，倘若讓你等到積累了更多【記憶】的時候，你所能恢復到的實力說不定能強到脫離我的掌控呢——但我對你已經沒興趣了，烏魯克的王，靜待死亡吧！【Davanjeiplja?kanjesumilostkraljeva（賦予與掠奪都是王的恩典）】，我不會僭越去干涉這樣美妙而愉悅的時刻的……”瀕死的英靈仍然徒勞地想要發動攻擊，卻最終還是在呂雪亭溫和的笑顏中力竭而盡。
“唔，控制英靈比我想像得要難啊，不過也還在可接受的範圍內吧。”她擦了擦眼睛中溢出的血，輕聲問道，“Archer，你能轉換的魔力還剩多少。”微風撫過呂雪亭的臉頰，像是雙柔弱的手。
“唉？【EA】消毫了那麼多魔力嗎？還是該說不愧是烏魯克的王嗎？”
“看來葉老闆的命暫時還有用呢，
林遠民，先別殺了他。”微末的寒光閃了一閃，林遠民將架在葉建新脖子上的短刀調整了一下角度，作為對呂雪亭的回應，手上的令符發出瘮人的紅光，照亮了房間。
“嗯嗯，這樣來一切就都備就緒了。最近一段時間可都泡在檔案室里積累和【她】有關的【記憶】呀，哈，我已經要按捺不住興奮啦！”呂雪亭露出了自內心的燦爛笑容。而就在此刻，原本沒有電的電視竟忽的亮了起來，“今日凌晨四點鐘將迎來天琴座流星雨，據專家分析預測三天後將迎來本世紀最大規模的獅子座流星雨，兩次如大規模的流星雨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爆發，可謂是千年一遇的奇觀……”
“我不長猜斷哦！靈……”
“天有異象，必有大事發生，請大家在戶外觀看時……”電視機兀自鳴了一下，徹府失去了信號。
“四點鐘嗎？”呂雪亭望向房門上的自鳴鐘，“已經過四點了呢！”一道紫色的流星伴着幾道白光劃過天穹，天琴座流星雨拉開序幕，金色的流星與紅色交織着在空中放出異彩，墨綠色的流星搖擺着出現在空中，被隨後超來的白色流星撞的粉碎零亂的向下墜去，最後一顆天藍色的流星劃過月面宣告着流星雨的結束，“轟！”遠處爆發出流星墜落的爆炸聲。
庫丘林從廢墟中醒來，一眼望不到邊的是國家滅后的慘淡，“你已經在的價值了……”冥冥中有人如是說道。
“我……是怎麼死的呢？”一片黑暗中，他隱約的聽到了打鬥的聲音，他竭力的呼喊着Master的名字但似乎並沒有什麼作用，他俯身擦拭身下的鮮血，“所以說，還是被背叛了嗎？”遠處逐漸出現的人影讓他頭痛一陣接一陣變強，那……是我吧！他想，再次抬起頭，傲於黑暗中的乃是一位身披血紅色棉被手持犬牙狀長矛的槍兵，蹲下來欣賞着痛苦的庫丘林。
“呵呵，你還相信正義嗎？無論是好友，還是你最信任的戰友無一例外的背叛了你啊——還在執迷不悟嗎？庫丘林！”紅色的身影近乎鄙夷的說道：“這就是你所謂的正道嗎？【聖杯戰爭】豈是你這種英靈可以贏得的！”
“如果是你的活，你有十足的把握能勝利嗎？”庫丘林強撐起身子，與眼前的英靈相比自己彷彿是一隻小羊羔，“我所之謂的正道嗎？那可是全是我御主幹出來的，不過，也是時候了！”
庫丘林Alter露出了得意的神情，轉身向遠方走去，“喂！”庫丘林叫住他，“那個Saber，記得要堂堂正正的打上一架……”黑暗的空間被長槍撕裂，隕石轟然炸開。庫丘林Alter環視四周，“哦？已經結束以嗎，那可真沒有意思。Master，你能聽到嗎？”
林遠民全身一震，將葉建新安置后匆忙離去，“葉老闆，可別離開這裏，否則……”他眼裏閃過一絲殺意，令老謀深算的葉建新都感到害怕。戰場上煙生散盡，Lancer的屍體不翼而飛，林遠民插上吸管品嘗着今日的第一瓶水紅茶，再看向手上的令咒。
“果然，沒有死嗎？”
“我說Master，你就那麼希望我死了嗎？”庫丘林荊棘狀的長槍刺穿背後的牆壁，林遠民嘴角微微上揚，“不過，Master你接下來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嗎？【盡最大的努力】吧，無論是哪種方式……”林遠民抬眼看了Lancer一眼。
“所以，我可能還要再死一次嗎？”庫丘林不滿的揮起長槍，“我可不希望這種鬧劇再上演一次。”林遠民點了點頭，思考着早上的問題。
“丁先生，應該不用我多講吧！”黑衣人把檔案袋交到丁一鳴手中，“不過，這次你不必着急，沒有時間限制，盡情發揮吧！”他的身影在光下消散。
丁一鳴長嘆一聲，從檔案袋中抽出資料，明確目標后重新拉上圍巾，向目標疾馳而去，圍巾在空中飄舞着。他回想着剛才閱讀的線索，突然在房頂上停下，【善於隱藏自己的行蹤，曾為【術士協會】的成員，現背叛組織，參加【聖杯戰爭】，危險係數五級】，“【聖杯戰爭】的御主嗎？有些難對付啊！”丁一鳴思索了一會，繼續向目標前進。
一道人影潛入林遠民所在的街區，卻並沒有感受到生物存在的氣息，不悅地皺了皺眉頭，“【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丁一鳴吟唱着古老的咒語，手種的八卦盤漸逐清晰起來，黑色的輪盤飛速轉動着，八卦的一極兀的亮起，他正欲抬腳，與其相反的一端閃爍了一下，一柄血色的長槍破空而出，被丁一鳴側身躲過，腳下的地磚露出黑漆漆的洞深不見底。
丁一鳴收起八卦，跳步拉開距離，“Lancer嗎？”他假意詢問道，手套在咒語的催動下發出紫色的光芒，“真是多管閑事！”他左右橫跳着，腳步變幻莫測繞着Lancer試探性地攻擊着。
“多管閑事？”Lancer挑起一塊斷磚擊向丁一鳴，被輕鬆躲開，“你是來刺殺Master的吧！還有臉說這種活，真是大言不慚！”他揮動着手中的長槍，紅光在空氣中流動着照亮了Lancer的身軀。
“唔……你，好像有點不太一樣。”丁一鳴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拳頭不斷地揮動着，“變強了啊！有趣……”他的聲音被長槍截斷，取而代之的是鐵器相擊的聲音。
長槍與紫光在空中砰砰作響，火花在空間各處危異地綻放着，飛舞的紅光窮追不捨，紫光被逐漸吞沒。鮮血濺落在長槍上，讓Lancer變的更加興奮起來，密集的紅光如雨點般落下，紫色微發出微末的光芒，藉著攻擊的間隙揮出有力的反擊，如煙花般絢爛的光芒在空中交織着，地上的鮮血如雨後春筍般冒出。
“有點東西，不過……還能接下這一招嗎？”Lancer的身體如張強弓般張開，手中的長槍被魔焰附着迎風招展，似一張惡魔的臉在空中飄場，撲向丁一鳴，“【刺し穿つ死棘の槍（ゲイボルグ）】”丁一鳴念念有詞，雙手化盾透着綠光，四周的植物發出異樣的光輝。
煙塵中，Laner不屑的盪開細密的魔力束，來到深洞前，紅色的魔力從槍尖射出照亮了昏暗的房間，“逃走了嗎？”寒光從背後襲來，Lancer回身一槍刺穿層層藤蔓直點他心臟，卻被一片碎鏡擋下，丁一鳴藉機跳入洞中向林遠民奔去。
Lancer抬槍本能地向半空中刺去，“【斬擊】”凌厲的刀光被長槍擊碎，伊莉雅懸停在半空中俯視着有些惱火的Lancer，“你的對是我！Lancer，雖然些不道義，但也只有這樣了吧！”伊莉雅手種的魔法杖如響尾蛇般射出猛烈的轟擊，Lancer高高躍起躲開致命一擊，一個梯雲縱跳到伊莉雅上方，犬牙狀的長槍劃過來不及排開的空氣，狠狠地刺向蝶化的伊莉雅，碎裂的蝶翼穿過Lancer的身體，在他身後重新匯聚成伊莉雅。Lancer微微下蹲，正準備再次迎擊卻感到危險從遠處傳來，瞪了伊莉雅一眼，擊起一陣煙霧，不知去向。
“Master，他應該往你那去了，小心！”伊莉雅用魔力感知着Lancer的去向，遠處爆出一陣火光。
“該出來了吧！林先生，我想……比起刺殺來講，果然還是堂堂正正的戰鬥比較合我的。”丁一鳴吹了吹手套上的灰塵，一拳揮向陰暗中的林遠民，被他的雙刀架住。林遠民的刀向下滑去，直刺向丁一鳴的動脈，發出塑料碎裂的聲音，丁一鳴後撤幾步，看着手臂上流淌的鮮血，顯的有些詫異。
“【破魔力】嗎？”丁一鳴望着林遠民刀尖上閃爍着的微光，手上的魔術迴路如決堤的河流般遮蓋了整支手臂，略作停頓后再次向林遠民襲去，似三頭龍的尖角般刺進他的肩膀，-噴射的鮮血摸糊了他的視野，腋下傳來刺骨的痛感。丁一鳴來不及反應，另一隻手索性以直拳向林遠民衝去，刀與拳面附着的強化層一同斷裂，散落在地上。
“難得見以拳頭接刀的呢！我地興奮起來了！”林遠民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腕，將手中的短刃反握，以迅雷不及掩之勢向丁一鳴的下顎劃去，但終究是同一個技藝的不斷強化，萬變不離其中的招式，在動手前就被預判到了的攻擊……丁一鳴一拳砸下，林遠民的手腕近乎要斷裂開來，被順勢拉到地上。
丁一鳴左手蓄力，魔力捲起的旋風以乎要將周遭的一切盡數撕裂，林遠民抬起手臂伴着同樣耀眼的紅光，在他面前炸到開來似被導彈傾瀉的戰場，Lancer揚起中的長槍刺穿丁一鳴的左肩，眼神兇狠起來。
“Lancer……”丁一鳴艱難地抬起頭，“還是慢了步啊！”
“你應該很清楚再打下去的結果，不過很可惜……”Lancer再次舉起長槍，“我己經不會再心慈手軟了！”長槍果絕地刺下，卻被趕來的伊莉雅用魔法隔開。
“【群魔亂舞】”伊莉雅的聲音不知從何傳來，近地面騰的升起萬丈光將三人吞沒，再睜眼時丁一鳴已經脫離了戰場。
“Caster，謝謝你！”丁一鳴無力地說道，鮮血從衣服邊角滲下。
“有趣，Master還能站起來嗎？”Lancer警惕的觀察着四周。
“唔……沒什麼大礙。”林遠民捂住胸口，凝望着地上的碎片，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