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尋經終南

武界第15天，20多歲卻滿臉濃髯的莫聲谷背着一個大包裹，陪着董修緣從客棧中走出，這已是他們到達終南山的第5天了。

“修緣，你的消息可靠嗎？咱們在山腳下各個小溪溯源而行，到現在什麼都沒發現。那“百曉生”不會是編故事逗你開心的吧？”

“七哥，你最好求神保佑老頭子說的是真的。要知道，斷骨重續之後，易筋鍛骨章對於俞三哥的恢復肯定是有幫助的。”當下，兩人便聊着王重陽與林朝英兩位前輩的八卦，繼續尋找山腳下新的小溪進行溯源。

董修緣並未向武當的諸位隱瞞自己的目的，他需要借錢、借馬、借人去終南山尋找重陽遺刻，其中的易筋斷骨章對於俞岱岩也有着不小的意義。你總不能指望一個不滿10歲的孩子在古代穿州過省地到處浪吧。當然，這其中也有取信於武當的意圖。最主要的是，他信得過張三丰和武當六俠的人品。在這個世界，如果連他們都信不過，那麼以後他大概率只能做個孤家寡人了。

時值正月，天氣嚴寒，原著中那水道入口山洞旁濃蔭匝地，花光浮動的參考景象是不用去考慮了。他和莫聲谷只能用笨方法，把山腳下一條條的小溪一遍遍地試過去。

“修緣，快過來！這水道，這山洞，看着像是你說的那個啊。”“是不是，一試便知，抄傢伙吧。”

莫聲谷把背着的包裹攤開，兩人換上水靠，綁好氣囊，又把不防水的物品全都用油紙裹好，塞進皮囊里。一切都準備妥當后，兩人手牽着手，運起閉氣訣，從山洞水潭向山腹深處游去。這段地下水道着實不算短，加之水中暗流涌動，他們在水中約么潛行了有小半個時辰方才感到地勢漸緩。兩人慢慢露出口鼻，走出水面。莫聲谷內功已有火候，全程只換了一次氣。董修緣卻是足足耗了兩個氣囊方才挨過這段水路，這還要多虧了遇到暗流時莫聲谷幫他定住了身形，否則結果如何真不好說。

經過這次事件，董修緣暗暗告誡自己：“小心果然無大錯，千萬別因為自己有點先知的本事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慎思篤行，方能長遠啊。”

兩人上得水面，換好衣物，拿出蠟燭點燃，沿路蜿蜒前行，越走越高，漸漸地已經感覺不到水道的濕氣。約莫又走了半個時辰，方才到達一間石室。這石室四壁空空，然而室頂卻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跡符號，最右處寫着四個大字：“九陰真經”。

莫聲谷當即把筆墨紙硯拿出，遞給董修緣，隨即走到石室的轉角處坐下，面朝他們的來路，閉目打坐。對這武林中的神功秘技，竟是半眼都不去瞧上一瞧。董修緣見此哪還不明白，這是莫聲谷為了避嫌，更是武當的風骨所在！當即向他走了過去，把抱着的筆墨紙硯朝莫聲谷懷裏一塞，欣然笑道：“七哥，行啦。你還真打算讓我一個人把這經文抄遍啊？這石室中光線昏暗，哪怕加上蠟燭，照明效果也好不到哪去。你讓我在這抄書，眼睛抄壞了你負責嗎？俞三俠可是你的親師哥，這出力的事怎麼都應該你先來吧？”

“修緣，可是......”“別可是了，我還是個孩子啊，保護視力很重要，這摸黑抄書的活計只能靠你了！七哥，麻煩你把室頂的經文完完整整的謄抄好，不然以後修鍊出個好歹來，那可都是你的責任。”╮(╯▽╰)╭

說罷，不等莫聲谷反應，就空手轉身回到石室，凝神向經文望去。一邊記憶參詳九陰真經，一邊與自身所學作對照，

不覺大受啟發。待到他將室頂的經文看完，“叮，記錄到《九陰真經》（殘），價值90000拾遺點，請問是否上傳到武庫換取拾遺點。（請注意，每本秘籍僅在上傳的第一次才可換取拾遺點。以後即使將該秘籍補全，亦不會再發放多餘的拾遺點。）”董修緣果斷的拒絕了上傳請求，雖然不知道《九陰真經》完整版到底值多少拾遺點，但以殘缺狀態上傳太虧本了。（具體的武學功法兌換以及上傳規則詳見基礎設定）

三個時辰后，看着到現在才堪堪抄完的兩篇功法，以及那磕磕絆絆的字跡，董修緣開始陷入自我懷疑。屁的風骨啊，丫就是真的不想抄書吧！“七哥，所謂練字如練功，亦當每日勤耕不綴。小弟這幾日已多有荒廢，抄書這活計還是我來吧。勞煩七哥將壁頂的經文逐句念出，兄弟我就專心練字了。”莫聲谷默默站起，從紙張旁離開，昏暗的環境中，也看不出他此時的臉色如何。於是，一個讀，一個寫，兩個時辰后總算是將全部經文謄抄完畢。兩人返回武當的具體過程暫且不表。只知道自從終南之行后，莫七俠習武之餘，卻又多了一個練字的愛好，三豐真人亦為此老懷大暢。

話說董修緣在返程途中已將經文牢牢記住，待回到武當，便想將經書交給張三丰。但張三丰卻堅辭不受，只是讓他將其中的易筋鍛骨章複述了一遍，聽完后便點頭讓其傳授給俞岱岩。董修緣倒也不強求，只是後來幾日常常去向三豐真人請教。先是《九陰殘篇》中的各項武學（易筋鍛骨章、大伏魔拳、點穴篇、解穴秘訣、閉氣秘訣、移魂大法）（注1），後來更是把元界中學得的《打坐歌》、《玄虛劍法》和《綿掌》也盡數請教了一遍。三豐真人明白董修緣的心思，不再推辭，但還是好奇詢問他，對於功法的歸屬及門派之別的看法。董修緣便假借百曉生之名，說出了他原界師祖張全一的理念：“天下如此之大，一門一派之榮辱，何足道哉？但若能精研武學奧秘，慎擇傳人，使正人君子的武功，非邪惡小人所能及；進而能讓天下俠士，不空有為國為民之心，且有行俠仗義之力，這才算是盡了我輩武學之士的本分。”張三丰聽完深以為然，只覺和自己的理念不謀而合，不禁甚為可惜無緣得見“百曉生”其人。

武界第30日，晚，馬上就到本次武界之行的回歸時間了。董修緣盤膝坐在武當客房的床榻上，拿出長劍，向自己的右臂劃了一劍，隨後選擇了回歸。

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叮，宿主回歸，檢測到宿主現修有兩種真氣，並無衝突，請問是否要轉化為其中一種？”董修緣選擇保留了兩種真氣，隨即闔目凝神，靜靜體悟自己的變化。就發現自己所新修來的功力中，有五成化為了兩股熱流，其中兩成滋潤肉身，三成增益精神。餘下的五成功力中有四成化為真氣平分為二，歸入了氣海。其中兩成增益了自己原修的《打坐歌》，另外兩成卻是化成了《易筋鍛骨章》所修的真氣盤踞在氣海中。剩下的最後一成功力卻是冥冥渺渺間消失，不知去向。（讀者們知道有這個功法轉換的功效即可，以後除非有必要，不會在文中刻意寫出來了。）

睜開雙眼，原以為自己會是本體進入武界才準備的大包裹還被自己抓在手中。除了油燈里的燈油減少了些許，周邊的環境並沒有什麼明顯變化。隨即低頭望向自己的右臂，在武界中刻意划傷的位置沒有任何傷口，然而自己卻是分明能感覺到右臂的痛楚。董修緣已大概明白，在武界中所受的傷勢，雖然不會直接轉嫁到本體，但仍然會對本體有所影響。

注1：關於螺旋九影、橫空挪移這兩門功法：金庸先生原著當中在涉及《九陰真經》裏的輕功功法當中，只明確說過一門蛇形狸翻術，至於螺旋九影和橫空挪移這兩門功法，原著當中並未提及，他們的內容都是同人作品或者百度百科杜撰出來的，在本書中不做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