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

仵作

“大人,大人,可以看出崔大人是想拔劍反抗的,你看他當時屍體離酒桌最遠,身上毫無傷痕,他肯定是中了內傷才死的,其餘人都是外傷,加上崔大人本來就武功高強,他顯然是與這惡賊有些纏鬥的,那他就很有可能打傷了這惡賊,大人,你快叫人進山搜啊!封了出縣的路啊!”一個仵作模樣的年輕人追着新的知縣說著。

知縣卻很不耐煩,回身吼道:“你該幹啥幹啥去!屍解做完了嗎?死因都查明了嗎?”

“查明白了,大人!除了這位崔大人和知縣大人,其餘幾位不知名的屍體,您還沒特批過,小人不敢自作主張,去屍解他們兩人。其餘幾位已經知曉是被匕首以快刀之勢,一招斃命的。您看,這一地的黃豆,和後面幾位大人僵硬的姿態,我大膽推測兇手應該是用這幾粒黃豆點了他們的穴位。”

知縣臉色一冷罵道:“我從小就廣讀武學典籍,從未有過黃豆點穴的前例,你個小小仵作做出這種判斷,真是異想天開!”

“可是,如果不是被點了穴位,他們為什麼會沒有一點挪動被一刀斃命呢?您看坐這的幾位大人是被陽把揮刀,一刀封喉的,正是匕首中的燕掠式,這招速度極快,如同飛燕掃過,要求發招者對輕功和取角的境界極高。坐這幾位卻是刺喉,一刀斃命的,正是匕首中的探金刺,因為他們所坐的位置,正對了這條小徑,徑上有着些許腳印,但很難被尋常人發現,顯然這賊人輕功很好。好快的匕首,這幾位死者居然被正中了咽喉,而血不外流,讓人不寒而慄啊!”那仵作模樣的年輕人,手指到處比劃着,卻說對了刺客的所有招數。

“我管他什麼這樣燕式,那樣刀刺的?我再問你,你說這些下人都去了哪裏?”新知縣當下在眾人面前大覺丟臉,出難題想甩掉這塊膏藥。

“啟稟大人,小人在亂墳崗發現了一塊新立的木牌,正是有人為那些下人所新挖好的墳。”仵作還是一字一句,對答如流。

“胡說!我們是第一個來到現場的正式官員,我才是朝廷早就安排了的新知縣,這好不容易官位空了出來,還有誰想給我搶不成?”顯然年輕的仵作說話刺激了咱們這位新上任知縣的敏感神經。

“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仵作見大人生氣了,馬上作揖道歉道。

“那你的意思是刺客埋的咯?哈哈哈哈,哪裏來的笨小子,刺客怎麼會埋這些下人?”新知縣見他這樣卑微到了泥里,揚眉吐氣,心情又大好了起來,踱出門,回衙門中去了。只丟下一句叫仵作給崔大人和死知縣的屍體也解了,然後埋進亂墳崗中。

他們不知道,遠處的“羅剎鬼”正在一顆槐樹枝上,聽着他們全部的對話,眼神冷冷地,寒光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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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濤俠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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