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有鬼藏於暗處

32,有鬼藏於暗處

眨眼之間,學考查成績的日子到來了。

當時我在房間裏刷物理。老爸一聲嗓子讓我直接把卷子丟了:“楠楠,可以查學考成績了。”

我飛快打開自己的電腦,登錄Z省考試院官網,輸入自己的賬號和密碼后,彈出來的成績,在我意料之內:兩個a,一個b。

那個等級是b的,是地理。

好吧,這個結果我可以承受。甚至我預想過,只有一個a,甚至是沒有a的局面。

總之,結果是皆大歡喜的。

一旁手機的滴滴聲響個不停。哦,那個是微信群。順帶一提,這個是為了方便我們青年大學習打卡所組建的。

微信群內,老師讓我們私發給她學考成績。我用手機把成績拍下后發了過去。

出乎意料的是,我的學考成績暫時是最高的。胡開甲同學和當初問過物理題的班長都是1a2b。

還有一個人,我還沒有問,她就搶先給我發消息了:“你怎麼樣?有a嗎?”

之後她還獻寶似的,給了我一張三個a的截圖:“你看我這樣。還行嗎?”

如果是旁人,我大概率會覺得她是在向我炫耀。但這個人是溫姑娘。所以這種情況有點類似於小女孩跟別人分享自己的布娃娃,是真的開心。

我沒有過多的廢話,把自己的那張截屏也發給了她:“儘力了。”

“哇,好棒啊!那我們三位一體是不是可以去同所學校了?你想好去哪裏了嗎?”

她的這句話讓我沉默了。

講真的,如果阿楠和她的羈絆不是那麼深的話,我非常樂意和她成為摯友的。哪怕曾經有點小摩擦,但我個人看來,那些只不過是良性競爭吧!是可以化解的。

但她每次看完那眼神……

思慮了一會兒,我用語音回了她一句:“現在考慮這個……是不是太早了?還有兩場學考要考呢。到時候考完了再考慮這件事吧,行嗎?”

“哦,也是哦!好啊!一言為定!”他給我發來的是文字,但是我已經能想像的到她臉上的歡呼雀躍了。

“好!一言為定!”發的仍然是語音。

之後兩個人又討論了一下自己選課之類的信息。我告訴了她,我選考物化技;而她也告訴了我,她的選考科目:物地生。

地理嗎?不意外。畢竟在阿楠的日記里也提到了,溫姑娘的夢想和地質有關。這也是她和父母最大的矛盾來源。

“好,不打擾你了,下了。”又聊了會,她主動下線了。我長吐了口氣,一個回頭,妹妹在門外看着。

注意到我回頭了,她露出了兩顆小虎牙,沖我笑笑,然後自己屁顛屁顛跑到一塊去玩了。

我注視着她離開,內心有點擔憂:徐家隔代傳承的魂脈,在她身上有沒有?有了我應該如何制止?

畢竟阿楠用燃魂秘術讓我歸來,都可以讓我在意外中得到三分之一的魂脈。那麼他的魂脈純度至少也是二分之一,甚至更高。那麼作為他的親妹妹,她的魂脈純度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我已經將自己視作這個家的一份子。而且阿南也希望我能照顧好家人,那麼這個小女孩,我不會讓鬼怪動她絲毫。

想到這裏,我暫時擱筆,將念頭鑽進眉心的魔方處。

魔方內,我在一些擺放神通的書籍處溜達。順帶提一嘴,前兩天回爺爺家的時候,我把徐家那本神通秘籍和之前我從老爺子那裏帶來的神通全部存放在了這裏。

之前,為了防止別人強行入侵,我又央求老爺子在外面加了一些封印。當然,代價是預支了接下來一個月的鬼怪聯盟貢獻點。

不過講真的,花五百貢獻點讓一個能屠殺神主的絕世強者來給我的法器施加封印,絕對血賺。所以我雖然感覺心在滴血,但是一點也不後悔。

在內部翻閱了一會兒后,我找到了一個類似於保護和跨界傳送合一的神通。

而且這個跨界傳送的媒介可以固定,也可以不固定。只是不固定的那個需要每隔三到四天給它重新施法。而且這個媒介必須是死物。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妹妹每天扎着的頭繩。不過想到她的頭繩急不固定。每隔三到四天就要換一根,我只能打消利用此物作為媒介的想法。

我所認為最方便的媒介,就是小孩子脖子上掛的玉,或者是手腕上面掛一串珠子什麼的。但很可惜,妹妹都沒有使用這種物體的習慣。

那還有什麼物體可以充當媒介呢?她既不常換,要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等一下,還真有。

她每天要穿的鞋。這就是一個絕佳的媒介。

說干就干。我的念頭回歸身體后,就站起來,離開了房間。

小丫頭對自己的物體極為護短,很少允許我觸碰。不得已之下,我只能以找書的借口在那蹲着,給她常穿的那雙運動鞋施法。

這個神通還比較繁瑣。我蹲到雙腿有些發麻,蹲到妹妹都好奇的湊過來看我在幹什麼了,我才把這個神通施加到了鞋子上。為了防止有鬼怪跟蹤什麼的,我還在鞋子上施加了一個隱秘探測鬼怪和擁有鬼怪血脈的人蹤跡的法陣。

當然了,這個法陣的等級也是比較低的。只有鬼怪靠近她周身五米了,這個法陣才會觸發,並且留下黑點。一個黑點對應一個鬼怪,之後我還可以根據黑點去追蹤鬼怪。而且這個黑點的位置是在鞋底。除非有人去刻意探查過她的鞋底,否則極難發現鞋底灰塵的異樣。

做完這一切后,我繼續沉浸到學習中。

晚上的晚餐也很平淡。沒有特地加餐什麼的。當然了,還是沒有剩菜。這和我的腸胃空間有關。雖然說一般的食物很容易被消耗,但是量大。

四口之家,六道菜。將剩菜全部吃完,一般可以夠我維持兩個小時的火力全開。如果葷菜多一點,這個時間可以增加到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時間,足夠我解決一般的鬼怪了。再打不過,大不了我搖傀儡。一個傀儡打不死你,我就叫個百十來個傀儡,用人海戰術耗死你!

一夜無事,第二天妹妹去幼兒園。爹媽在冰箱裏留了菜,囑咐我按時做、按時吃,也出門上班了。

我早上先背了會英語單詞,又做了一張物理、一張化學,看了會兒散文集,練了會技術,就自己做飯了。洗完碗,我就把空調開起來。

下午是數學五三、化學五三和物理五三,背了一會政治。然後妹妹就被老爸接了回來。我趁她去洗手的功夫,悄然運轉魔眼,檢查了一下她的鞋子。

真是不檢查不知道,一檢查嚇一跳。在我魔眼的注視下,她鞋底多出了三個黑色的圓點。

這預示着今天她的身形五米內出現了三個鬼怪。有鬼怪隱藏在她的同學和老師之中!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

我馬上打電話了給老爺子,沒有招呼、沒有寒暄:“老爺子,鬼怪和人類或者神明之間,生出來的孩子有沒有可能也是鬼怪?”

老爺子被我這個問題給問住了:“怎麼了?有可能。怎麼了?你……小桐桐遇到鬼怪了?”

“差不多吧。”我靠在門板上,眼睛看着妹妹,一隻手揣在兜里,嘆息道。

電話那裏沉默了一會“鬼怪與凡人或者神明之間誕生的子嗣,有可能繼承父母身上的鬼怪血脈……雖然概率很低。”

他頓了頓,“不過你也別太小題大做。這種鬼怪的血脈純度很低,低到可以忽略不計。而且哪怕真有鬼怪血脈的人,如果沒有經過特定的儀式覺醒,也和普通人沒有太大區別。把心放回肚子裏吧。”

又聊了會兒,我掛斷了電話:真的是我多心了嗎?

這個問題成了我心中的一個疙瘩。有時我在磨練神通的時候都會因為這個疙瘩而失控。有時候是在磨練中被前四個幻影幹掉,有的時候是突然間狂暴,連砍二到三個幻影。

就這樣被這個疙瘩折磨了大約一個禮拜,我抓到了一個機會:幼兒園要辦一個親子活動。爹媽沒空,我來頂上。

所以大清早,在老爸略帶欣慰的目光中,我和妹妹一起踏進了幼稚園。在家裏換鞋的時候,那三個黑點就被我取下了,此時被我捏在掌心中。在踏進幼稚園的那一個剎那,我便悄悄運轉了魔眼,感應着手上的黑點氣息,注視着周圍的人,打量着四周的環境。

這也是我近期磨練神通的一個收穫:我可以悄悄地使用那幾個神通了。

走進妹妹所讀的那個班,我就注意到兩個妹妹的同班同學。他們身上散發著稀薄的紫色光澤。那麼他們的爸爸或者媽媽中有一個是鬼怪或者擁有鬼怪血脈。

他們兩個也和三個黑點中的兩個黑點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一模一樣。我把那兩個黑點抹掉,攥着那個始終沒有動靜的第三個黑點,同時撤掉魔眼。

因為剛才轉了一圈,除了那兩個孩子外,大多數小朋友和他們的家長身上都沒有發紫光。

所以第三個黑點,是幼兒園的老師嗎?

在我這般想着的時候,妹妹的老師也走進了教室。

注視着她,我悄悄運轉魔眼。她身上的紫色光澤無比濃郁,氣息也和第三個黑點一模一樣。但讓我更加驚訝的是,她的後頸處有一個淡淡的印記。

那是一種鬼怪禁制。功能是監測外界和控制他人。

所以這個老師的背後還有一名鬼怪。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躲在幕後的鬼怪有可能覬覦着妹妹身上的魂脈。

不過有一個好消息是,那種鬼怪禁制是巫師一種常用手段。巫師的遠程攻擊能力很強,但是在近戰方面就捉襟見肘了。算是一個好消息吧。

但是面對巫師,同樣要小心對方層出不窮的法術組合。那玩意兒足夠我喝一壺了。

這般想着親子活動開始了。我把它視為和妹妹處好關係的一個契機。畢竟小丫頭多多少少對我帶着點抵觸。我不知道是她感覺到了我,還是本來就和哥哥關係不好。

上午的親子活動很快就結束了。這一幕幕讓我想起了部分以前的事情,不過大多數都是不好的回憶,這讓我又有點不爽。

中午吃飯時,我讓妹妹自己在原地坐好,溜出去上了個廁所。路過一個走廊時,我看到妹妹的老師在和另外一個老師相互交談。

雙方都是女性,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妹妹的老師很顯然有點害怕另外那個老師。且另外那個老師給我的感覺很危險。

為了防止被發現,我沒有使用魔眼。在暗中記下了她的外貌后,就離開了。

下午的活動也算得上是其樂融融。甚至還有點心。吃完后又休息了會,大家就各回各家了。

我走出校門,和老爸發了條微信。老爸讓我稍微等會,他來接我們兩個。

我閑來無事,便站在原地向四周張望。好巧不巧讓我看到了那兩名教師。

兩個人出來也是一前一後,而且在爭執着什麼。由於距離太遠,我根本聽不到。

悄悄運轉魔眼,另一個老師所散發的紫光,在我眼中就像是一座紫色的燈塔。與她相比,妹妹的那個老師所散發出來的紫色光澤就像一個渺小的螢火蟲。

就在這時,另外那個老師似乎有所感覺,扭頭朝我這看了一眼。

我趕緊收回目光,撤掉魔眼,裝作再看路邊的風景。同時,心臟狂跳。

糟糕,玩大發了。會不會被發現?在一瞬間,我想到了數種反擊方法。

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她並沒有來找我。而是從我的側後方走過,鑽進了旁邊停着的一輛白色轎車。我在心中記下車牌號后沒過多久,老爸就來了。

一路上只是歡聲笑語。我也說了會兒妹妹今天在學校中的表現。

但心中仍有一個揮之不去的紫色燈塔夢魘。

算了,打不過大不了搖人,這種事不寒磣。但我擔心的是,她會不會將這些事報告給其他更加強大的鬼怪呢?

這一刻,我有了想變得更強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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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魂天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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