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巧遇美女同學
1990年,剛滿二十六歲的陳力便和老婆程菲協議離婚。
他不想離可是沒有辦法。誰讓他能力有限養不起她呢。
在農村尤其是陳力的家鄉,是個男人就羨慕陳力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結婚那兩年,陳力可是在幸福無限中度過的。程菲每晚都能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快樂。同時陳力的那個能力也讓程菲快樂無比。可是好景不長,就在婚後第二年程菲給陳力生了女兒丹丹之後。夫妻生活就徹底改變了。
面臨養家的難題,陳力幾次出去打工都是鎩羽而歸。有兩次甚至回家的路費都是從別人那裏借的。於是陳力的小家就有了養兒難的問題。且問題越來越嚴重。
記得女兒丹丹兩周歲生日那天,程菲忽然把陳力叫去協商離婚的事情。
陳力感到驚訝,問她為什麼突然提出來要和他協議離婚。
程菲的理由很簡單,陳力掙不到錢養自己的女兒,只能選此下下策了。
陳力也明白,以後生活更需要錢。花在女兒丹丹身上的費用也會跟着水漲船高。再掙不到錢養家就喝西北風了。怎麼辦呢?於是他經過一番思量,決定再出去闖蕩一番。效果不理想的話再跟程菲坐下來談離婚的事情。是的,當時他的想法就有些倒霉透頂。結果那次出外打工回來了真的應驗了。
1990年夏天,陳力剛過二十六歲生日,程菲就找他洽談協議離婚的事情。
沒辦法了,陳力只能冷靜坐下來跟程菲協商這個問題。想到父母年事已高,怕他們擔心出什麼岔子,要求程菲不要告訴他的家人。程菲通情達理,自然願意幫陳力掩飾協議離婚的內幕。達成他不想要的協議之後,程菲就把早就寫好的離婚協議書拿給陳力簽字。
協議內容明明白白的擺在哪裏,都是他們兩之前協商好的。女兒丹丹交給程菲撫養。她家裏經濟條件不錯,又只有她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岳父岳母自然願意幫她養兒子了。這一點其實陳力早就計劃好了。不過協議最後的條款上他要求程菲改一改。
陳力的意思是如果他以後有錢了,而他未娶程菲未嫁的情況下,可以考慮雙方復婚。
程菲似乎沒這麼想過,詫異不已地看着陳力,但最後還是答應了。
瞞着家人簽署了離婚協議,然後去村委找秘書蓋章簽字。
村秘書看后問了陳力幾個問題。他都一一做了如實回答。於是村秘書不再說什麼,拿起筆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了字並蓋了村委會的公章。
搞定這件事之後,程菲就對陳力的父母說她想帶女兒丹丹回娘家住段時間。
這也是陳力和她提前商量好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程菲不得擅自做主拿走她的嫁妝。包括傢具被褥什麼的。都必須暫時留下來。程菲自然十分願意。
爸媽平時見兒媳婦很孝順,沒說二話答應了程菲。
就這樣程菲以帶女兒丹丹回娘家住段時間為由離開了陳力,離開了他這個本以為幸福滿滿的小家。從此再也沒有回來過。陳力找機會去她娘家看過幾次女兒。可是丹丹似乎跟他有了距離,總是躲在程菲身後不願意和他說話。把他的心搞得支離破碎。究其原因陳力也十分清楚。從丹丹生下來到兩歲,就沒和他好好相處過。大部分時間女兒都生活在母親的世界裏。
說到底陳力就是一個徹底的失敗者。掙不到錢養家養女兒,結果給自己帶來了家庭破碎的嚴重後果。又能怨誰呢。
一切都是他無能的錯。跟身邊人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以後陳力就很少去程菲娘家見女兒丹丹了。但是他在心裏盤算,必須出去闖出屬於自己的那片天,掙到錢了就去找程菲商量復婚的事。打定了主意,於一天陳力從親戚哪裏借來兩百塊錢出發了。
代步車自然就是他結婚時傾其所有買的一輛永久牌自行車。
兩年過去,車子還有八成新。騎上去還是那麼的彪悍威猛。
在那個年代,私家車也就是自行車,或者稱之為單車。有錢買得起小車的人鳳毛麟角。
兜里揣着兩百塊錢。還有一半是十元五元兩元的毛票。綠色百大頭也就一張而已。
而這兩百塊錢,陳力幾乎耗盡了全部精力,才說服親戚借給我。
縣城樊城雖小,但盛產美女。只要你往大街上一站,準會看見三五成群的美女從你身邊經過。搞得你心思激蕩一腦子漿糊找不着北。
記得那一天是1990年五月十五號。也就是陳力和程菲協議離婚後的第五天中午。陳力騎車來到了樊城大街上,先去一家麵館吃了一碗肉絲麵。然後去城北一個巷子裏租了單間住下。那條巷子名叫桃花巷。據說解放前有個大地主在此栽種無數棵桃樹。桃花巷的名號因此而來。
租房住下后,就去外面買了鍋碗瓢盤和煤爐子煤球。然後又去市場上買了菜。
算下來一共花了八十多元。剩下來的也就不到一百二十塊了。必須馬上找到活干,不然錢花完了只能喝西北風了。想起掙錢后能和程菲協議復婚,見到自己的女兒。陳力的勁頭更大了。第二天一大早就早早起來吃了早餐,風風火火地騎上破自行車去外面尋找工作。
住在桃花巷的居民不多,也就十幾戶人家而已。抬頭不見低頭見。
推車出門的時候,正好遇上隔壁王大爺從街上買菜回來。
“小陳,這麼早騎車出去啊。”
王大爺停下來跟陳力打招呼。
陳力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點了點頭,瞅着王大爺笑了笑,騎上破自行車走了。
車速很快,哧溜一聲就和王大爺拉開了一段距離。
“小夥子,別騎那麼快,當心撞到人。”
我靠,老傢伙這是在咒我呢。
陳力心裏這麼想其實沒把王大爺的勸告當回事,非但沒有把車速減下來,反而騎的更快了。一雙腳把自行車踏板踩的飛轉,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車輪旋轉時發出的嗡嗡聲。眼看自行車就要穿出巷子來到外面的大街,忽然一個女人從巷子口的一家民宅里跑出來。
糟糕,要撞上了。
陳力嚇得趕緊打轉車把手。怕一聲悶響。自行車狠狠地撞在那家民宅的牆壁上。
驚得那女人尖聲大叫。只差點一屁股坐地上去。
“小子,找死啊。車騎這麼快,不要命了。”
驚魄未定中的女人穩定住情緒,一臉無奈地瞅着陳力怒吼。
連車一起栽倒在巷子口的陳力忍痛爬起來,顧不得摔壞了的破自行車,趕緊過去察看那女人的傷勢。陳力以為那女人跟他一樣栽倒了。豈料根本沒有。那女人只是受了驚嚇,差點把自己嚇蒙。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女人一臉怒容地盯着陳力,撇嘴嘀咕一句。隨後望着他兩眼放光。
女人的長相不錯,身材也特別的好。一身恰到好處的藍裝足能稱托出她的美艷。
“美女,你沒事吧。”
陳力瞅着盯他的女人問。心裏卻在盤算這女人如此放肆地盯他,不會對他有意思吧。
“哎,你是陳力吧。認得我不。我是林嵐啊。你初中同學。坐你前排的那個。辮稍上扎着兩隻粉色蝴蝶結的女孩。”
名叫林嵐的女人說完緩了一口氣,朝陳力慢慢走了過來。
陳力驚訝地看着她,腦子裏在飛快地旋轉。想起來了。
她就是那個坐他前排辮稍上扎着兩隻粉色蝴蝶的美女同學。
林嵐,我記得你。那時候我還給你寫過情書呢。
陳力激動得差點呼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