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此時，在院長辦公室外，蒲助理正在詢問着鷗情結和撒歡喆的情況。
“你們倆看起來，關係不一般吶。”蒲助理用犀利的眼神看着倆人。
“我們哪有！”鷗情結隨即想否認。
“既然探長問，我們也沒必要隱藏什麼了。”撒歡喆拉過鷗情結的手說，“我們倆是戀人關係。不過還沒有公開。”
蒲助理哼了一聲，“什麼時候確立的關係？是住院前就認識的，還是在這裏認識的？”
“我們是在這裏認識的。”撒歡喆毫不掩飾自己與美女清潔工的戀情關係：“我整容失敗后，幸好得到了鷗情結的細心照顧，我才能恢復得如此順利。我們確立戀人關係大概是在半年前吧？”
鷗情結也點頭承認。
“哦？”蒲助理盯着撒歡喆，“你在這裏做整形手術失敗？說說？”
“我是一年前來到這裏的，本來是想做一個小的整形手術，讓我變得更帥。於是我就找醫院給我推薦了這裏最好的醫生，醫院給我推薦了甄院長。我想着，既然是院長，那肯定醫術一流啊。可沒想到的是，就這麼一個小小的臉部微調手術，他竟然把我給整廢了。為此我還在這裏住了一年多的院，可沒想到這個甄院長卻一走了之。後面我又做了好幾個手術，才把我的面容調成我現在的樣子。”
蒲助理看着撒歡喆的臉說：“還是有些，不太對稱。”
“對啊，你說這是不是一家黑心醫院。”
蒲助理轉向鷗情結，“我看你也長得很標緻，怎麼就看上這個，不怎麼對稱的男人呢？”
鷗情結擺弄了一下頭髮，說到：“看男人嘛，不能只看外貌。”
“還得看錢包。”蒲助理直截了當地接過話梗。
“此事與本案無關，我拒絕回答。”撒歡喆說。
就在此時，兩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出現了。
他們一邊跑，一邊喊着：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起火了？
當這兩人衝進院長辦公室，看到偵探狄仁白腳下那具備燒焦的屍體時，兩人瞬間神色大變。
“甄，甄院長？”
“哥！哥！怎麼會這樣？！”
“老公，老公，你死得好慘呀！”
兩人隨即跪在地上抱頭大哭。
看到此情此景，狄仁白也不便於多說什麼，只好暫時迴避一下。
一分鐘過後，兩名後來的醫生站起身來，詢問偵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偵探社接到你們醫院鷗情結的報案，說甄院長辦公室發生了火災，所以我們趕過來，但很不幸，還是來晚一步。”蒲助理給剛來的兩位醫生解釋說。
“你們是死者家屬？”狄仁白打量着兩名白大褂。
“我是他夫人。我是鬼瑚章，也是這家醫院的護士長。”
“我是他表弟。我叫何福源，也是這家醫院的副院長”
“哦？這麼聽起來，你們的醫院是家族企業？”
“嗯，算是吧。”
“我聽說你丈夫已經失蹤了一年多了。有這樣的事情嗎？”
“嗯，是的。”
“在這期間，你就沒有報案嗎？”
“沒，沒有。”
狄仁白盯着眼前這位白大褂女人，心想，身為人妻，居然一點兒也不擔心自己老公的死活，如今見到一具被燒焦的屍體卻又哭的稀里嘩啦。這個女人一定有問題！”
“這一年裏，你們都沒跟死者有過聯繫？”狄仁白再一次試探性地問到。
鬼瑚章搖搖頭，然後何福源也搖了搖頭。
“你們知道的，在我這裏撒謊，後果會很嚴重的哦！”狄仁白的聲音變得冷酷。
“絕對沒有撒謊！”兩人肯定地說。
“好！”狄仁白繼續問：“你們怎麼會在大晚上趕過來？你們是怎麼知道這裏發生火災的？”
“我們不知道發生火災。是他今天傍晚打電話給我們說，他回來了，讓我們在這個時候過來。”
“死者跟你們聯過系了？具體什麼時間點？”
“是的，今天下午六點多的時候，他給我打了電話，說他回來了，約我八點來他的辦公室。”
“他也打了電話給我，也是約我八點來這裏。”何福源說。
“哦？”偵探兩人相互交換眼神，案件來到這裏，似乎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也越來越有趣了。
“他給你們的電話就只說了這些？還有沒有交代其他事情？”
“沒有，我本來想多問的，但他就把電話給掛了。”
“你們在電話里確認是他本人嗎？”
“確認。”何福源想了想說到。
“應該是他本人。”鬼瑚章也確認說。
“等等。”狄仁白忽然想到什麼，指着書架上那個張三人照片問到：“左邊這個男人，是誰？”
“他叫張戴彪，是我們醫院的投資人。”何福源說。
“看上去你們三個人的關係不錯。”
“還行。”
“這個張戴彪，今天有來過這裏嗎？”
“這個，我不清楚，今天我跟他沒有聯繫。”
“最近你跟他聯繫的多嗎？”
“我跟他大概也有段時間沒有聯繫了。”
此時，法醫公司的人已經到現場，雖然有現場發現了死者的身份證殘件。但確認死者身份的事情還是交給法醫最為放心。
現在，出現在案發現場的這四個人，都跟死在甄院長辦公室的人，有着非同一般的聯繫。
“既然是家族企業，那麼這家醫院，我們是有必要好好仔細地查一查了。”狄仁白說：“醫院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恐怕接下來的幾天，你們也沒法營業了。”
“他們這一年也沒拉到幾個病人，偵探大人，你就關他們幾天對他們沒什麼影響。”撒歡喆嘲諷地說。
“是這樣嗎？”狄仁白看着何福源和鬼瑚章。
這倆人眼神有些躲閃，沒有正面回答偵探的問題。
“好吧，麻煩我的助理把這個四個人帶回偵探社。讓同事給他們繼續錄口供，你送完他們再回來醫院，協助我在這家偌大的醫院裏搜查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