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對於紀持琛初戀是姜蘇覓那件事,嘉賓們都在起鬨兩人,可江晴卻始終呆坐在位置上。
她明明當初記得穿書過來后,就在系統的幫助下成為了他的同桌,同時不斷地在他心裏織入對自己的感情。
高中三年按理來說應該是作用最強的三年。
江晴之所以放心離開那麼多年去別的世界做任務,也是因為離別當天紀持琛挽留過她,在她不顧他的挽留決然離開時,看她的眼神也跟平日裏截然不同。
這才使得江晴確信他已經喜歡上,甚至深愛自己。
那時候的紀持琛,其實是喜歡姜蘇覓的嗎?
怎麼可能?
直到錄製版本播放結束,嘉賓們重新回去補眠,江晴的心裏依舊在想這件事。
江晴再次喊出系統,質問它,“都這樣了你還確定沒有問題?”
系統微頓,“宿主稍等。”
片刻,系統重新出現,“檢測到疑似出現小bug,是否修復?”
江晴想都沒想,“修復。”
很快,從系統那獲知已經修復Bug並加固對男主的控制后,江晴才緩緩平靜了下來。
*
紀持琛剛回到房間不久,頭突然像要炸裂一樣疼痛。
似乎是要把一些不屬於他的情感強塞給他。
紀持琛疼得站不穩,左腿屈腿跪在地上,他用力扶住桌子,指尖泛白。
腦子像被人強行撕裂開,他咬緊牙關,不斷地抗拒着那些被強賽進來的東西,額間漸漸沁出細密的薄汗。
一陣極強的痛感過後,那份強加的力似乎終於耗盡了所有能量般,漸漸離開了紀持琛的腦海。
緊接着,一些畫面躍上腦海。
大片潔白的藤冰山一閃而過。
紀持琛沒見過,並不是現在紀家別墅那片。
畫面來到地面,一朵墜落在地,變得破碎的藤冰山慢慢復原,直至完好如初。
恢復完好的藤冰山自地上升起,落入一個女孩手裏。
是姜蘇覓。
不再是學生時代的她,看樣子更像是幾年前的她。
她將藤冰山微微舉起,擋住刺眼的日光,笑着對他說,“我最喜歡藤冰山了,以後家裏花園只種藤冰山好不好?”
他聽見了自己的聲音。
他說好。
*
像上次一樣,當紀持琛想要看見更多畫面時,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紀持琛慢慢站了起來,陷入沉思。
那些畫面,究竟是什麼時候?
世界上真的有平行空間這一說法嗎?
此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紀持琛轉身過去開門。
門打開后,看見的是一張極其不想看見的臉。
江晴。
她笑着朝紀持琛伸出手,“以前不認識沒關係,我們可以重新認識。”
江晴的長相不算極美,勝在氣質溫婉清冷,不同於姜蘇覓那樣極具攻擊性的美,她看起來更為柔弱,很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頂着這張臉做任務的那些年裏,幾乎沒有一個男人能拒絕她。
而她的左側臉尤其美,江晴也特意選了這個角度,站在紀持琛面前。
紀持琛掃了她一眼,眼神里沒有任何情緒,語氣平淡,“有病。”
隨後不給任何江晴反應的時間,直接把門關上了。
關門后,紀持琛並沒有挪動腳步。
紀持琛直覺江晴跟長久以來在他心底那道聲音有關,可在沒弄清楚事情全貌之前,他不會說出來打草驚蛇。
早在江晴回國后,紀持琛就在她身邊安排了不少人監視。
就連她現在跟着來R國,身邊也都有紀持琛的人跟着。
但就目前彙報上來的信息看,她沒跟任何可疑的人接觸,也沒什麼可疑的行為。
不過倒是有一件事,需要馬上解決。
網上離譜的爆料。
*
其實早在紀持琛打來電話前,悟性極高的蔣助理就已經開始着手處理這件事了,他連夜把所有助理都喊了回來,包括正在休假的,同時讓法務部做好準備。
爆料之所以會有不少人信,除了水軍和營銷號的各種引導外,很大原因是因為那張背影挽手的親密照片。
有人去扒了兩人高中時期的照片,比對過,照片上的人確實是紀持琛跟江晴。
可卻是P上去的。
紀持琛那張背影是在一個偷拍他的學妹拍的照片里摳下來的。
而且那位學妹沒有把照片在任何地方公開過。
以至於整個秘書辦公室忙前忙后,聯繫了不少紀持琛學生時代的人,才終於找到原照片的主人,從她手裏拿到了原照片。
在紀持琛打來電話來時,蔣助理已經拿到了P圖的相關分析和原照片。
很快,紀瑞通過集團官方微博發佈了澄清聲明。
把紀持琛的原圖照片和分析的詳細過程以及結論全部po了上去。
同時,紀瑞也說明,紀總並不認識那位自稱是兩人朋友的人,更沒有加過他的微信,網上曝出的所謂紀持琛微信,是假的。
並且告了所有爆料相關賬號,辱罵姜蘇覓的人。
以及水軍。
不是隨便告幾個,而是所有水軍。
同時發了個長圖,把水軍引導的評論,源自哪個賬號,經過多少次傳播,寫得一清二楚。
網友點開圖片,拉了好久都還看不見盡頭,不禁在想,紀瑞的法務這兩天就算只是填律師函模板都能把鍵盤敲爛幾個。
要知道紀瑞說告,那是真的會告。
上次那位編劇和劇組的道歉信至今仍掛在他們的置頂微博里。
【我當時就想光一張背影照能說明啥?結果一看全是相信和支持江晴的,搞得我都開始懷疑自己了,原來都是水軍!】
【上網還得保有自己的判斷力啊,一不小心就被當槍使了。】
【所以江晴沒事吧,她在節目裝什麼熟啊?】
【不懂就問,她真的是豪門千金嗎?有教養的豪門千金真的會做出那些事嗎?】
【她什麼時候退齣節目啊不想看到她!!】
不少網友還直接跑到了《重新出發》的官微下面留言,要求江晴趕緊退出。
*
在紀持琛那吃了閉門羹后,江晴從嘉賓們住的房子離開,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門一關上,她就氣得將桌上的花瓶掃到了地上。
發泄過後,江晴坐到了椅子上。
沒事,紀持琛可以慢慢攻略。
反正現在網上安排了不少水軍引導輿論,她得想辦法,先把姜蘇覓鬧到被退齣節目,然後讓紀持琛回到樺市,後面的事情就好辦了。
恰好月誠集團跟紀瑞有合作,後面她跟紀持琛見面的機會多的是。
而姜蘇覓都已經離婚了,不可能賴着不走。
一個女配罷了。
正當她想着網上的輿論戰下一步要怎麼打時,卻收到了系統傳來的,計劃失敗的消息。
江晴音調拔高,“什麼叫失敗?!”
系統把紀持琛做的事情告知了江晴,澄清以及要告所有相關人員。
紀持琛幾乎把在這場風波中鬧事的所有賬號背後的人都揪了出來,所幸江晴只是對系統發佈了指令,人並沒有直接參与。
不然查到她頭上是分分鐘的事情。
儘管如此,江晴仍然需要支付相關人員後續被紀瑞告了后,對紀持琛和姜蘇覓的賠償。
系統說罷,江晴就眼睜睜看着自己攢了很久的積分唰一下減少了一半。
江晴咬牙切齒,與系統對話的聲音已經有些歇斯底里,“不是說修復了嗎?剛剛紀持琛罵我有病,你們到底靠不靠譜?”
面對她的失控,系統仍是沒有任何起伏的冰冷機械音:“可能存在延遲。”
江晴還想說些什麼,電話卻響了。
是她爸爸打來的。
江晴趕緊接了起來。
電話一接通,對面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你看看你最近都在做些什麼?還驚動了紀總的母親,打電話過來暗示我們教女無方,真是丟盡了江家的臉!”
“你堂爺爺很生氣,你給我馬上回來!”
對方只是通知江晴而不是跟她商量,話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掛掉電話后,江晴積攢的任務積分,再次減少了一半。
她眼睛瞪大,“怎麼回事?!”
系統:“曾經攻略的對象對你產生極大的不滿情緒,積分倒扣。”
江晴只覺所有氣血倒灌進胸腔,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很快,門外有人敲門。
江父派來人已經到了,進來就把江晴帶走了。
*
蔣助理辦事很有效率,很快按紀持琛的要求把整場風波的經過和相關人員都整理好,做成了個大文件,發給了紀持琛。
可是從結果來看,參與爆料的所有人都跟江晴沒有任何關係,也沒有任何聯繫。
紀持琛沉眸。
背後推手不是江晴?
並且那些營銷號也不是一個公司的,幾乎每家公司都占點,但每家公司里都沒有可能會跟姜蘇覓產生競爭關係的女星卻沒有。
紀持琛不解,那他們圖什麼?
來不及多想,中午的錄製開始了。
收到導演消息后,他跟姜蘇覓幾乎是同時打開門。
兩人對視一眼,並肩走下樓梯。
姜蘇覓到現在還沒從剛剛的驚訝中回神。
剛剛的補眠時間也幾乎沒怎麼睡。
怎麼可能?
他們的中學,初中高中在一個校區里,可卻是分開管理的。
初中不了解高中的事,姜蘇覓也不知道紀持琛這個人。
只聽說高中有個很厲害的學長。
姜蘇覓從小也是眾星捧月長大的,對那位據說很厲害的學長沒什麼興趣,也沒打聽過是誰。
更不知道自己跟他竟然見過。
不過那時候她確實是沒看清紀持琛長什麼樣子,不是故意裝不認識。
兩人相對無言,走動間只能聽見彼此的腳步聲。
莫名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姜蘇覓想了想,本着緩和氣氛的同時順便解釋一下,開口道:“我那時候眼淚控制不住,確實看不清楚東西,沒看見是你。”
後面越說越小聲。
紀持琛聽后,裝出一副很理解的樣子,“沒關係。”
“對了,聽說你那個彥祖定居的國家離這不遠,坐飛機也就7個小時而已,要不要去看看他?”
說罷還要着重強調,“還有他的老婆和孩子。”
姜蘇覓:……
不用了謝謝。
*
錄製正式開始。
導演在飯前宣佈了一個消息,江晴和何樂宇都因為一些突發事件離開了。
江晴被她父親讓人接走了,給節目組的回復是家裏有事。
江晴父親是現在月誠集團的總裁,節目組自然不敢攔。
至於何樂宇。
只有導演知道,純粹是紀持琛喊人把他塞上飛機的。
聽到江晴走了,彈幕一片歡呼。
【走了走了,太好了,我可害怕她要待到結尾了。】
【喜大普奔啊!】
【徐藍是在低下頭偷笑吧,我沒看錯吧!】
【不止,易思蒽臉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因為江晴走了的消息,嘉賓們午飯吃得格外愉快。
午飯過後,導演宣佈了下午的任務。
大家需要先抽任務卡,如果完成了卡上的任務,今天就可以自由去玩,一直到晚上。
反之,如果沒完成,就得去干農活。
嘉賓怨聲載道,“怎麼又是干農活啊?導演你之前該不會是拍田園綜藝的吧。”
導演笑而不答,把幾張任務卡放在了桌面,“來吧,就按上次你畫我猜的勝負順序抽卡,蘇覓你們先來。”
姜蘇覓走上前,選了一張任務卡。
她翻開一看,有些錯愕。
抽到的是唱歌打分任務。
兩人每人唱一首歌,然後讓十位當地的居民評分,只要兩人總分加起來超過100,就算完成。
每位居民最高可以打10分。
也就是說,每人需要拿50分。
在她之後,徐藍和楚知抽到了聽前奏猜歌。
崔平濤和楊曼抽到了跳舞讓居民評分。
看到任務的那瞬間,崔平濤想都沒想,跟導演說要去干農活。
易思蒽和孫景明則抽到了原地轉十圈后迅速答對10道數學題。
*
姜蘇覓看到任務,有點想退縮。
之前雖然也在節目裏唱過,但都不是面對着攝像機唱的,聽到的人也只有紀持琛和易思蒽他們。
那麼多年來她沒參加過任何綜藝,就是因為不想唱歌。
她深知自己的咖位不能推脫主辦方的安排或劇本,索性就都不參加。
正當她想着要不像崔平濤那樣直接開始干農活算了的時候,紀持琛拿過任務卡,拉着她的手臂跟導演說,“我們先來。”
姜蘇覓偏頭看他,欲言又止。
紀持琛鬆開握住的手臂,轉而牽起了她的手,寬大的手掌把她的手全部包了起來。
微涼的手頃刻間被來自他的熱度包裹着。
姜蘇覓本還想說什麼,最終仍是沒說,任憑紀持琛牽着她走出了院子。
總不能當一輩子縮頭烏龜。
院子裏,作為評委的十位當地居民已經坐好,音響設備也都準備好了。
嘉賓們在他們兩之後都出來了,擠到了最前面。
早先就都聽孫景明說過了,姜蘇覓唱歌很好聽,可無論他們怎麼說,姜蘇覓都不肯唱,本來還在好奇呢,機會就來了。
兩人一致決定,讓紀持琛先唱。
紀持琛從工作人員手裏拿過麥克風,低聲告訴他自己要唱的歌。
趁工作人員找伴奏這段時間,觀眾都在發彈幕。
【紀持琛唱歌誒,他聲音那麼好聽,唱歌也會好聽的吧。】
【一把子期待住了!】
【好的,錄屏軟件已經打開了。】
別說觀眾和嘉賓,連姜蘇覓都很期待。
說起來,連她都沒有聽過紀持琛唱歌。
幾分鐘后,工作人員對紀持琛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可以開始了。
紀持琛站在院中,將麥克風湊近唇邊。
他一開嗓,萬籟俱靜。
不論是現場,還是屏幕外的觀眾,大家的表情幾乎都僵在了臉上。
不是因為好聽,而是因為難聽!
跑調,五音不全他全佔了。
除了音色好聽以外,其他全部一塌糊塗。
一首大家熟知的經典歌曲愣是被唱成了另一首歌,要不是開始前說了是哪首歌,根本聽不出來。
讓大家徹底憋不住的是他副歌部分唱不上去,卡了后索性半讀半唱。
【哈哈哈哈哈哈我快笑死了。】
【我到底在期待什麼!】
【屏幕全是水珠,紀持琛你賠我。】
【誰呢想到,幾乎全能的紀持琛,是個音痴!】
【我萬萬沒想到,錄下來的是個搞笑視頻。】
現場的人本來還因為他是紀持琛而強忍住不笑。
可當姜蘇覓毫無顧忌地笑了起來后,大家就都憋不住了。
等紀持琛唱完,姜蘇覓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結婚兩年,兩個人都沒唱過歌,還真是各有各的菜處。
*
唱完后,紀持琛把麥克風放好,陰沉着臉站到了姜蘇覓旁邊。
本來已經停下笑的姜蘇覓看他過來,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紀持琛捏了捏她的臉,“笑好了嗎?”
姜蘇覓喘着氣,“笑,笑好,哈哈哈哈哈哈。”
她回過頭,“導演,回頭錄像記得發我。”
導演憋笑憋得臉都快紅了,剛想答應他,就迎來了紀持琛的眼神掃射,他只能偷偷摸摸用垂下的右手比了個OK的手勢。
最後,紀持琛的表演獲得了30分。
為什麼會有30分,是因為當地居民既沒聽過這首歌,也聽不懂中文,只知道確實不太好聽,但不知道他唱得那麼爛。
紀持琛唱完后,就該是姜蘇覓了。
本來還有些忐忑的姜蘇覓,在紀持琛唱完后已經徹底沒有任何負擔了。
紀持琛唱那樣都敢唱,她又怕什麼?
頂多就是再被全網嘲罷了。
都那麼多年了,也習慣了。
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只要自己開心就好。
徹底放下顧慮后,姜蘇覓走了進屋,把閑置的結他拿了出來。
她抱着結他,拉了張椅子過來坐下。
蔥白手指撫到弦上,用結他緩緩彈奏出旋律。
前面的伴奏過後,姜蘇覓唇瓣輕啟,緩緩開口。
一時間,空靈又磁性的嗓音自院裏傳出。
似在你耳邊喃喃低語,又似乎只是鏡花水月,離得近卻永遠捉不到。
她抱着結他,濃密長發被全部撫到一側,露出清晰的下頜線和好看的側臉,眼眸低垂,專註地唱着。
現場再次陷入安靜,彈幕也少有的空屏了一會。
更讓人驚訝的是,轉入音調非常高的副歌時,她看起來唱得毫不費力,銜接婉轉地重新回到低語的部分。
跟紀持琛簡直兩個極端。
直到她唱完,大家都沒回過神來,愣了兩秒后,院子才響起掌聲。
孫景明呆愣在原地,“我知道她唱歌好聽,沒想到還能那麼好聽?”
徐藍激動地說,“一個音痴,一個音樂天才,多般配啊!”
在徐藍旁邊衣服被扯到變形易思蒽:竟在我身邊。
楊蔓也忍不住感嘆,“她怎麼去演戲啊,應該唱歌啊。”
彈幕也在姜蘇覓結束表演后爆發了激烈的討論。
【我去…好絕。】
【有人錄屏了嗎?】
【求歌名求歌名!】
【我的媽,太好聽了吧。】
【唱歌的姜蘇覓好有魅力啊,她的下頜線比我的人生規劃還清晰。】
【姐姐殺我啊啊啊】
【所以是啥歌,求歌名求歌名。】
*
彈幕里幾乎都在求歌名,可一個正確答案都沒有。
不少人發了歌名,可大家去聽了,有些是有點相似,有些純粹就是騙人的。
同時,因為搜索和討論這件事的人太多,姜蘇覓唱歌上了熱搜。
沒看直播的網友看了錄屏后也都震驚不已。
【好聽到如果不是直播,我會懷疑假唱的程度。】
【她唱歌那麼好聽怎麼去演戲了啊?她公司是幹什麼的啊?】
【孩子想知道歌名,有誰知道嗎?!】
很快,幾乎全網都在找歌名,但沒有一個人找到。
姜蘇覓現在唱的歌叫什麼歌名大家搜了很久也沒找到,反倒是她早年唱的那首歌被扒了出來。
不少人也聽了下那首歌。
【這首也很好聽啊,當初怎麼沒發現!】
【重點是,詞曲都是姜蘇覓啊,她不僅唱,還自己寫嗎?】
【我記得歌剛出那會好像也上了熱搜的,但當時大家都在嘲難聽。】
【我也記得!難聽還單獨上了熱搜。】
【打擾了,我當時看到好多營銷號都說難聽就沒去聽,就這樣錯過寶藏了。】
【氣死了到底誰先說難聽啊?讓他把覺得好聽的放出來我聽聽是什麼天籟。】
【都搜不到歌名,姜蘇覓唱的那首不會是自己寫的吧?】
除了網友,最震驚和懵逼的莫過於秦翊了。
當了姜蘇覓那麼多年的經紀人,她竟然完全不知道她唱歌那麼好聽?
江銓衝到了她辦公室,“怎麼回事?紀持琛竟然不把他老婆唱歌那麼好聽的事情告訴我,氣死了我要拉黑他。”
秦翊比他還懵,“我哪知道?!”
江銓走後,秦翊陷入思考。
她跟姜蘇覓是工作后認識的,並不算太了解她的過去,只知道姜蘇覓很害怕在大眾面前唱歌,秦翊一直以為是唱的不怎麼樣。
可明明很好聽啊,秒殺不少流量歌手。
又結合她之前那首歌被群嘲……
猛地,秦翊想起了姜蘇覓那天說的。
想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情。
秦翊把姜蘇覓未來半年的工作計劃調出來,扔進了回收站,重新開始編寫。
她一定會讓姜蘇覓做自己喜歡的事的。
*
最後,姜蘇覓的表演獲得了滿分,兩人拿到了去玩的機會。
在他們之後,徐藍和易思蒽他們也都順利完成任務,所以今天除了自願放棄的楊蔓二人,其他嘉賓都可以去自由玩一天。
結果確定后,嘉賓們便先回了房間收拾東西,稍後2點整準時出發。
姜蘇覓知道紀持琛多半是為了自己才會去唱歌。
唱歌視頻也大概是他迄今為止輝煌至極的人生中,唯一的污點視頻了。
分別回房前,姜蘇覓喊住了他,“謝謝。”
紀持琛傾身,與她平視,眸光閃着笑意,“道謝可以更有誠意些。”
姜蘇覓:“不可以,我道德觀比較低。”
說罷,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轉身回房。
紀持琛看着緊閉的房門,低頭輕笑。
聰明了,沒上當。
在姜蘇覓回去后,紀持琛並沒有回房,又重新回到了一樓。
不僅是他,楚知,孫景明都在。
女嘉賓們不知道的是,本次還有隱藏任務。
遊玩地點將由男嘉賓決定,並且是要跟兩人的曾經有關係的地方。
孫景明打算待易思蒽到附近的中心城鎮逛街。
“她最喜歡買了嘛。”
楚知則通過在網上查詢后,打算帶徐藍到一間出名的咖啡廳。
“我們初遇就是在學校旁邊的咖啡店裏。”
導演點點頭,“那紀總呢?”
紀持琛:“帶她坐冰川列車,到水仙花谷。”
“度蜜月時候去過的水仙花谷。”
“現在花期大概已經過了,可仍然想帶她去一趟。當時她在那裏種了一株花苗,想帶她回去看看,那株花苗現在長得很好。”
孫景明:“你怎麼知道長得很好?”
楚知一下就反應過來了,“應該是紀總這兩年都讓人特地照顧了吧。”
紀持琛點了點頭。
【搞到紫蘇cp是我的福氣!】
【嗚嗚嗚果然紀持琛的唯一缺點是唱歌。】
【再提唱歌待會紀總封你號哈哈哈。】
*
2點整,三對嘉賓分別出發。
楊蔓和崔平濤拿着農具,站在門口朝他們揮手。
很快,姜蘇覓和紀持琛二人抵達了冰川列車的上車點。
來的時間正好,距離下一班發出還有20分鐘。
紀持琛買了票,帶着姜蘇覓走進候車廳。
上車前,姜蘇覓還在候車廳買了兩杯熱可可,剛從店員手裏拿過來,紀持琛就接到了自己手裏,替她拎着。
買完熱可可后,兩人就上車了。
坐下不久,列車準時發動。
除了頂部有少許金屬遮蓋物外,整輛列車幾乎都是玻璃,當慢慢駛入雪地時,可以在車內把車外宛如童話般的雪景全部收入眼中。
車廂里還播放着寧靜的音樂。
姜蘇覓抿了一口熱可可,感受着此刻的安寧。
驀地,溫熱的指腹覆上了她的唇邊,輕輕摩擦了一下。
觸感讓姜蘇覓微微瑟縮了下。
紀持琛拿過紙巾擦了擦手,“沾嘴巴上了。”
約一個小時后,列車到站。
兩人坐上了紀持琛提前約好的車,往水仙花谷開去。
又經過一個小時,兩人終於到達了花谷。
姜蘇覓一下車,就往花谷上跑。
她跑在前面,站到谷頂時還回頭喊紀持琛,“快呀,這裏好漂亮。”
紀持琛原本平穩的步伐不由加快。
姜蘇覓若有所思,“我怎麼像是我們度蜜月時候來過的地方啊?”
她指着遠處的白色風車,“看,那個風車是不是很熟悉?”
說罷,她又指了指不遠處的小木屋,“那個木屋也很熟悉誒!竟然有那麼像的兩個地方?”
紀持琛:……
“是的,真的很像!”
那個像字被他着重讀了出來。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你們度蜜月來的地方?】
【我現在確定了,這場婚姻不走心的是姜蘇覓哈哈哈。】
【我開始好奇紀持琛是怎麼把她騙到手的了。】
*
陪姜蘇覓到處逛了會後,紀持琛帶着她走到了一株花前。
他蹲下身,問姜蘇覓,“你還認得它嗎?”
姜蘇覓也跟着蹲了下去,看見花苗根莖刻着淡淡的一行字母,“Jiang。”
因為花苗的生長,原本刻在底部的字母已經到了中間,也已經淡得快要看不見。
一些記憶出現在腦海。
姜蘇覓眼睛微微睜大,“是我當時種的那株?”
“還真是我們度蜜月來的地方啊?”
紀持琛點頭,目光又回到那株花上,“看,它現在長得很好。”
水仙花期已過,花谷里大多數水仙花都已經沒有開花。
而姜蘇覓曾經種的這株,卻還在綻放,
柔軟的花瓣迎着風,脆弱又堅強。
手指觸碰到柔軟的花瓣,當時的回憶紛沓而來。
他們第一次來的時候,正值水仙花花期。
姜蘇覓當時覺得應該留下點什麼,於是讓紀持琛聯繫花谷的人,給她帶來了一株幼苗。
種下后,姜蘇覓摸了摸當時幼小脆弱的花苗,“好啦,以後就看你造化了。”
山谷花那麼多,谷主大概不會特意照料到它。
紀持琛看着她,“想起來了?”
姜蘇覓點點頭,“還真的長大了啊,我以為它會活不下去。”
紀持琛的目光重新回到花上,“你種下的東西,我不願意讓它自生自滅,讓人好好照看了兩年。”
“谷主說,它現在是谷里開得最漂亮的花之一。”
姜蘇覓抬眸,紀持琛的視線依舊落在花瓣上,睫毛長而濃密。
此時的他收起了往日在商場上的凌厲與冷肅,輕風將他額前的碎發揚起,柔和下來的他倒有些溫和清潤。
而他身後,烏金西沉,如油畫般的晚霞鋪滿了整個天空,一些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慢慢浮現。
初二的一個傍晚,她聽到同班的喊聲,回頭望去。
隔着一整個籃球場,他們遙遙相望。
簡短的對視后,彼此都別開了目光,姜蘇覓挽着跑上來的同伴離開,而紀持琛的那顆三分球也正中籃筐。
突然,一道陌生的機械音在紀持琛腦海響起。
火葬場系統提示,追妻進度: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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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