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第 111 章

第111章 第 111 章

小夫妻倆悶聲幹了大事,小娘子羞得頭髮絲兒都冒了煙,還能不要臉的問一句:“好喝嗎?”

神色之真誠,讓人語塞。

祝煊紅着耳根,面色如常的起身,用錦被將那叭叭兒的人裹了,整了衣衫出了內室,在案桌前坐了一刻才消了滿身慾念。

沈蘭溪從錦被裏滾出來,衣裳皺了,頭髮亂了,但身心都舒爽了。

這時倒是知羞了,背着身揉了揉自己,才慢吞吞的合攏了衣裳。

她趿拉着鞋到了外室,端着果盤子站在祝煊身後瞧,看着他在幾個字間猶豫不決。

這是要給小十五起名,可愁壞了老父親。

沈蘭溪果子咬得咔咔響,吃得歡快,也擾人的很。

祝煊拉她手臂,將人拽着坐於自己膝上圈住,指着畫了圈的兩個字,問她:“選哪個好?”

沈蘭溪搖頭。

祝煊以為她也難抉擇,剛想開口,便聽她脆生生的扔出三個字。

“都不好。”

這話就有些打擊老父親了,畢竟是他閱了許多書籍才挑選出來的。

一張宣紙上零散着密密麻麻的字,如今只剩了畫圈的兩個,卻是不招人待見。

“澄哥兒的‘澄’字取自日光,這個‘舒’、‘朦’,皆是月亮之意,郎君只想着日月共生,卻是忘了,日月不相見。”沈蘭溪噼里啪啦的道,在他懷裏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又開始咔咔咔的吃。

祝煊頓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又鋪了一張宣紙。

思忖一瞬,他提筆在紙上寫下另一字。

“這個如何?”祝煊問。

沈蘭溪視線落過去,“昭?不也是日光之意?”

祝煊‘嗯’了聲,手環着她腰背,“他們是兄妹,也是手足,昭與澄同義,萬望他們二人能手足情深,同氣連枝。”

他聲音淡淡,沈蘭溪卻是忽的生出一股子心疼來。

祝煊年少時,也是期盼自己能有一個守望相助的手足吧?

他的嫡親兄長不等長大便離世,而他成了別人的兄長。

饒是祝窈出自姨娘肚子裏,他礙於自己母親,但還是做了兄長該做的事,待她寬容,不會計較,但祝窈那人,委實受不起他的一腔情感。

沈蘭溪伸手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上,一字一頓的輕聲念:“祝允昭,昭姐兒……”

祝煊心動,捏了她的手,想親親她。

不等他動作,忽的對上一雙燦若星子的眸子,彎彎的桃花眼,裏面藏着不懷好意。

紅唇一張一合,聲音跳躍又歡快,慫恿他:“你去喊她,看她答應嗎?”

祝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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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個月,小十五便褪得白白凈凈了,就連頭上的小鳥屎都褪去了不少,包在小花被子裏,像個麵糰子。

祝允澄稀罕的緊,趴在床邊親親她小手,等那雙黑亮亮的大眼睛睜開瞧過來時,又咧着嘴親她小臉,把自個兒樂得直扭,嘿嘿的笑。

小十五哄人似的,敷衍的抬了抬小手,又閉上了眼睛呼呼大睡。

祝允澄一副大人模樣,嘆了口氣,感嘆道:“我妹妹好懶哦!”手指輕輕戳了戳那肉乎乎的小爪爪。

小孩兒哪裏都軟,他都不敢抱。

但父親敢,小十五被他抱着,小小的一團,更是睡得香甜,他好生羨慕父親啊!

肖春廿忙不迭的點頭,也感嘆:“我來你家好多次了,都沒見她醒着,總是在睡覺。”

“我還給她準備了好些玩具,都沒來得及拿出來,也就一個撥浪鼓被她瞧過兩眼。”小十五不醒,澄哥兒嘆氣。

趙寒立在一旁,沒湊熱

鬧,只是看着那倆撅着屁股趴在床邊看小孩兒的,有些無奈道:“長大些就好了,剛出生的都覺多。”

他家還有一對兒龍鳳胎弟妹,母親身子不好,父親又忙,自出生便多是他在帶,他最是知道的。

祝允澄立馬抬頭,眼睛亮了,“真的嗎?等我妹妹不睡覺了,我就教她習武!我周歲時摸到的劍也送給她!”

趙寒:“……”

那怕是你父親得揍你。

“我還要教她捉蛐蛐兒!釣魚也很好玩兒!還能放炮仗——”

不等祝允澄興沖沖的話說完,祝煊推門進來了。

“她還小,需得等好些年”,祝煊毫不留情的一盆涼水,澆滅了大兒子的熱情,又給顆甜棗,“要唱戲了,都出來聽吧。”

今兒是小十五的滿月禮,祝夫人請了城中的戲班子來,特意辦的熱鬧些。

他們在此無親眷,祝夫人對宴請名冊還頭疼了許久,遲遲未定下。

誰知沈蘭溪聽聞,讓綠嬈喊了隔壁肖夫人來,兩人在屋裏說了兩刻的話,肖夫人喜滋滋的走了。

過後,也沒有宴請名冊,倒是定了桌數,玩笑似的湊了個十五,與小孩兒乳名一般。

老夫人聽說后,說了她一句胡鬧,但那臉上分明是笑着的。

乳名是她起的,沈蘭溪喜歡,她便高興,大手一揮,將這次滿月禮的花銷劃到了她的賬上。

沈蘭溪笑得見牙不見眼,一籮筐的好聽話哄得人心迷糊,好幾日都沒反過味兒來,見着她便想掏銀子。

不過,今日來的人確實不少,十五桌堪堪夠坐,雖是大多沒見過,但見人三分笑,再說句祝賀的喜慶話,主家賓客都歡喜。

三個小孩兒沒再打擾小十五睡覺,跟着祝煊出去了。

走了一截,忽覺不對,那分明是出府的路啊!戲檯子卻是搭在園子裏!

驚覺太晚,幾人已經到了門前,只見沈蘭溪與白仙來正在送賓客。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祝允澄恨不得立馬折身回去。

他父親也太坑啦!

祝煊輕勾唇角,露出一絲得逞的笑,道:“去吧。”

“竟然騙小孩兒!”祝允澄雖是不情願,但到底也沒推拒,磨磨蹭蹭的過去了。

“又出去玩兒?”白仙來瞧見那兄弟仨過來,問了一句。

肖春廿幾步跳過去,跟竄天猴似的,聞言立馬不樂意的嚷嚷:“阿娘怎能這般想我們呢?是祝阿叔誆我們來送賓客。”

沈蘭溪眯眼笑,與幾步之外的祝煊對上視線,樂陶陶的。

果然啊!近朱者赤!她又可以收學費啦!

白仙來也面上一喜,“來來來,你們哥三兒來送,我們去聽戲了!”

拉着沈蘭溪轉身就走,腳下生風,急得很。

尋常老百姓家,哪裏有銀子來聽戲,難得今兒趁着小十五滿月酒,請了角兒,搭了檯子,她自是不能錯過的!

肖春廿摸摸腦袋,有些迷糊,“這要怎麼送啊?”

難不成還要給人備馬車?

祝允澄也干瞪着眼,着實沒想到她們都不教一下就走了!

他還是個孩子啊!

“說幾句答謝的話就成。”趙寒挺着胸膛上前,立馬收到了兩道崇拜的目光。

他忽的啞言,有些無奈道:“很簡單的。”

瞬間,那兩道目光愈發的亮了,像是瞧見了盤中肉的狼。

“……”害怕。

祝煊沒管這三個臭皮匠如何做,與沈蘭溪一道回了後院。

白仙來去聽戲了,沈蘭溪受不住困意,打算回去歇個晌,不成想後面跟了條尾巴。

“郎君跟着我做甚?”沈蘭

溪問。

祝煊不認這話,挑眉道:“這麼寬敞的路,娘子怎道就是跟着你呢?”

聞言,沈蘭溪避開他幾步,手中的團扇遮住小臉,只露出一雙狡黠的眼,似是氣惱道:“此處幽靜,這位郎君尾隨我至此,是想對我做甚?”

祝煊眼睛裏浮現出些許無奈。

沈蘭溪再接再厲,“我家郎君就在此處,你休要猖狂,還不速速離去!”色厲內荏,愈發襯得那張臉明艷。

祝煊輕笑出聲,舌尖舔過後槽牙,依着她扮了那猛浪登徒子,兩步上前,將人逼靠在一旁的粗樹榦上,手攬纖腰,一張臉湊近,鼻尖擦過她臉,不要臉的深吸口氣,嗅得芳香。

“那你,喚他來呀。”張狂的很!

呦吼!很上道啊!

沈蘭溪驚喜,抬手作勢要扇他巴掌,只那慢悠悠的動作,惹得人擒住了皓腕,別到了腰后。

前身是狼,後面是樹,整個人被迫拱起,這姿勢,倒像是沈蘭溪將自個兒送到他手上的一般,愈添幾分曖昧。

“混賬東西!本夫人也是你能肖想的?鬆手!”她兇巴巴的斥道。

那模樣,端的是一副金貴小婦人的姿態,讓他這登徒子自慚形穢。

祝煊揉她腰,摸她臉,手指勾弄她掛着明月璫的白嫩耳垂,悠悠道:“夫人這不是,就落在了我手裏?”

沈蘭溪在他懷裏掙扎,一副受辱姿態,腦袋後仰,避開他的滾燙氣息,面上羞怯又急:“放肆!我可是少夫人,你這粗魯的混賬怎敢親我!仔細我要了你的腦袋!”

想要粗魯的?

祝煊眉梢微挑,順了她的意,含了那朱唇,嘗了那舌,將人扛在了肩上。

不等她出聲,他又威脅道:“小娘子還是安分些為好,免得皮肉受苦楚。”

……

祝煊伺候着那昏睡打顫的人擦了身,又將被子給她蓋好,這才入了湢室去沐浴。

片刻后,神清氣爽的人換衣出門,踩着夕陽殘影獨自去給祖母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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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室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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