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殺和反暗殺

暗殺和反暗殺

玉滴州,有一座城叫榮添城,花玄衣身着一身白色的勁裝,走進一家很破舊的屋子,沒有任何招牌,進屋后是一家賭場。

花玄衣來到這方世界后,像個風流公子在賭場、花樓認識了很多和他一樣一擲千金的風流公子,對這方世界越來越了解,這方世界的大小、有那些名門正派那些邪門魔道、修行的體系、以及自己在這方世界實力如何,都了解的清清楚楚,他是一個謀定而後動的人,是一個很能等待、忍耐的人,做事不急不躁有條有序,所以他才在他那方世界活到了現在。

他對這家賭場做了大量的調查,今天他決定走進這家場賭場,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賭場裏人很少,完全不像其他賭場那樣人聲鼎沸、煙霧繚繞、烏煙瘴氣、不時有輸紅眼的賭徒鬧事,這裏只有七個大漢,坐在賭場四處的角落,不像其他賭場一樣,會有人熱情過來歡迎客人,只有一名光頭男子冷冷道:“客官想賭什麼?”

花玄衣臉帶溫和的笑容,輕聲細語,道:“在下有七兩錢,來這裏買一副牌九回家練手,不知今天做不做生意。”說完拿出一錠金子扔給光頭男子。

光頭男子大聲道:“有客官要買牌九,掌柜接不接活。”

二樓傳來一道聲音,道:“帶客官上樓。”

花玄衣被帶進了二樓一間小隔間,隔壁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道:“客官來七兩錢想打聽什麼消息。”

花玄衣掏出王小邪的畫像,從一道暗窗遞過去,道:“在下想知道此人現在在何處,是什麼修為,有什麼背景,越詳細越好。”

“客官知道七兩錢的規矩,先付黃金百兩,七兩錢拿到此人消息,多退少補。”

花玄衣掏出一疊銀票,很爽快丟出一疊銀票,道:“金弦老字號的銀票,閣下數一數。”

“客官,最多七天給消息。”

“好,七天後我再來。”

如果說這世間最有名的殺手組織是十二樓

那麼七兩錢就是世間神秘的組織

沒有他們打聽不到的消息

只有你出不起的價錢

據說這個組織存在很久很久,世間無法考證,有修行者的那天起,這個組織就存在,只賣消息不管恩怨,消息準確童叟無欺。

七天後,花玄衣坐在上次的隔間裏,隔壁出來上次蒼老的聲音道:“此人消息有了,價格就是黃金百兩,不多退也不少補,客官可以走了。”

花玄衣拿着資料,回到客棧,看完資料后深呼一口氣,自言自語,道:“一個剛修行不久,境界是清玄的小鎮孤兒,沒有任何背景,身邊有兩三個高手,不知道這些高手有多高,這想知道估計又要花錢,這七兩錢真的會做生意,老頭子為什麼要殺他,有趣有趣。”

花玄衣取出堪輿形勢圖,看完收起,自言自語,道:“甚妙,我雖然在玉滴洲榮添城,緊挨着的就是東勝洲的江州,過去只要三天,明日就啟程,殺了人回去向老頭交差。

花玄衣到達江州城,直接住進了銀杏山莊。

銀杏山莊不光在江州出名,整個世間,也有它的傳說。

山莊因有一大片銀杏樹而得名。

山莊依山而建,環境優雅、幽靜,裏面小橋流水、風景獨好,更吸引人的是,在這裏你要女人、就會有美人;想賭博,這裏就有很大賭場;要美酒,就有美酒;想要打探消息,這裏就有你想買的消息;想要殺一個人,就有殺手服務;只要你有錢,

這裏甚至能滿足你的一切,真是一個好地方。

聽說這裏的老闆是位女人,天仙般的女人,很少有人見過她,據說見過她的人要麼死了,要麼就是修行世界裏的真正的大人物,比如縹緲宗的宗主。

縹緲宗宗主正在山莊的一個雅緻的小院內,院內一張琴桌、一把古琴、一壺熱茶、兩張椅子,簡單卻有詩意。

縹緲宗宗主趙無極站在院子裏的一顆大樹下,看着樹上的幾隻螞蟻不停的爬來爬去,看的入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名女子推開院門,走進院內,拿起熱茶分了兩杯茶,鍛起一杯茶站在趙無極身邊,等趙無極回過神后,雙手把茶遞上,然後微微欠了欠身,臉帶微笑道:“趙叔,雪兒失禮了,讓趙叔久等。”

趙無極平聲靜氣,道:“是我來的匆忙突然,也沒有讓人提前知會你,和你沒關係,你爹可還好?”

陳雪兒道:“趙叔,我爹最近挺好,時常也挂念你,前不久還說春天來了,也不知你什麼時候,派人送點縹緲宗的春茶過去,給他嘗嘗,你知道他事務繁忙,脫不開身,不然早應該找你喝幾杯去了。”

趙無極走到琴桌邊放下茶杯,臉帶微意,笑道:“你爹真是口很刁啊。雪兒,我今日來,是有一事,想請你幫忙。”

陳雪兒露出一絲遲疑,走到趙無極對面坐下,眼神中帶着詢問,道:“趙叔,雪兒問句晚輩不該問的,縹緲宗內部真到了你死我活不可調和的地步?”

趙無極看着那棵樹,指了指哪些螞蟻,輕聲輕語道:“你看那些螞蟻,從樹上掉下去,還會按照原路爬回去,可人不一樣,人的心如果走丟了,自己找不回來,靠別人是拉不回來的,不過縹緲宗有我在,不會出大事的,你放安心,讓你爹也放安心。”

陳雪兒微微一笑,打趣道:“陳叔要雪兒幫的事情,讓雪兒大膽猜猜,猜錯陳叔可莫怪,凌雲閣在玉滴州,可這影響力可很大,東勝州、少敏州的局勢也能影響一二,東勝洲和少敏洲一些離凌雲閣不遠的大城,也是凌雲閣控制着,陳叔是不是要借凌雲閣勢來攪亂局面。”

陳無極眼神中帶着欣賞,點了點頭道:“生子當如陳雪兒,不像我兒只知道修行,是個武痴。”

陳雪兒擺了擺手,微笑,道:“如果破君哥只是個五痴,那怎麼做到的一步破四境。”

陳無極心情大好,喝了一口茶,坦然道:“不說他不說他,說正事,馬上就要百年宗門大比了,這次由凌雲閣負責安排和組織。以往都是各門各派的宗主掌門帶隊參加,如果這次凌雲閣太上長老發帖邀請,邀請各宗各派的太上長老帶隊參加,那我就可以安心處理一些事情了。”

“雪兒明白,此事必須不漏痕迹,雪兒知道怎麼做了,陳叔放安心,我有消息通知你。”陳雪兒又給趙無極加了一杯茶。

“等此事結束,我去你爸那裏討些好酒喝。”

陳雪兒微微皺眉,道:“宗門大比就是利益之爭,大比后馬上就會刀光劍影,歪門邪道也要出來興風作浪,看來這世間也要亂了,又要兵荒馬亂了,問句晚輩不該問的,陳叔,雪兒也不問你和我爸壓的是誰,只想知道這籌碼壓下去,有幾分贏的把握。”

陳無極站起身來,道:“雪兒,我只問你,你對我和你爸做的這事,你認為做的對還是錯。”

“我認為你們是對的,但有時候不太認同一些手段,總之我不反對,畢竟我一個小女子,哪裏有什麼見識。”

陳無極眼中透露着堅定,道:“雪兒你說的對,是啊,有時候我也覺得有一些手段我和你爸做的太過了,但這世間哪裏走十全十美的事,如果事情是對的,能不能贏,就看天意吧。”

陳魚兒微笑道:“陳叔,你也別太勞心,有時候還是要勞逸結合,晚上我親自下廚做一些小菜,請你品嘗品嘗。”

“不了,我來你這裏還是少一些人知道為好,對了,葉歌行在你這裏可好,替我帶話給他,他那弟子我幫他看着,苦頭吃了不少,但是不吃苦中苦哪能成人上人,不吃苦哪知道什麼是甜,甚至還要再吃點苦。”

“葉老前輩一切都好,傷也養的差不多,陳叔你就放心吧。”

“好,不多說了,我要馬上趕回縹緲宗,雪兒,這畢竟是東勝洲,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聯繫我,你注意安全。”

花玄衣正在銀杏山莊的賭場裏豪賭,手氣賭運都站在他這邊,大殺四方,十幾個輸紅眼的賭客恨不得拔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但誰也不敢在這裏鬧事,只能罵罵咧咧的走了,花玄衣拿出一張銀票遞給面前的荷官,開門見山道:“我能見見你們主事的主子的嗎?”

荷官笑了笑,道:“客官,你是要見哪位主事的,我們山莊主事有好幾位,比如我們這、客棧、花樓各有主事的主子。”

“那就見你們這裏的主子。”

荷官放下手中的牌九,對着門前一男子使了個眼色,道:“跟着他。”

花玄衣隨着他的眼光看到一灰衣男子,對荷官點了點頭,踱步走了過去。

灰衣男子也不說話,只在前面引路,將花玄衣帶到一處靠着小溪的院門前,便離開了。

小溪前,一位長相很英俊膚色較黑,披頭散髮身着一套灰色練功服,褲腿挽起的光腳的男子,身上流露出一股放蕩不羈的氣質,男子正在釣魚。

花玄衣慢慢走近,朗聲道:“閣下尊姓大名,在下花玄衣,有事相求。”

男子也不回頭,繼續釣魚,輕聲輕語,道:“別出聲,魚要上鉤了。”只見雙手一甩,釣上一條小溪魚,男子將魚取下丟進溪中,站起身又掛上魚餌,丟入小溪中,回頭看着花玄衣,道:“花玄衣,好名字,客官有何事找我,叫我戰哥就好。”

“什麼歌?”

“大哥的哥。”

花玄衣眼中帶着笑意,道:“戰哥,據說這銀杏山莊,只要我有錢,這裏能滿足我的一切,不知道是真是假,在下想買一個人的命。”

名叫戰哥的男子,坐了下來,盯着小溪中的魚漂,聲音平穩有力,道:“不知道又是什麼魚要上鉤了,那得看你買誰的命,假如你要買我的命,我肯定不會幹,你說對不對?”

花玄衣,道:“那就是能買了。”

戰哥回頭,道:“等我釣了這條魚,我帶你過去,你把要殺的人資料放在袋子裏封好,把價錢和要殺的人境界寫在袋子上,有人接就有人接,沒人接就沒人接,放心,沒人接就沒人看刀袋子裏的資料,有沒有人接是要看你舍不捨得花錢,也要看有沒有緣分,還有告訴你,這人必須在江州城內,地址你也要提供,不然要另外花錢,如果要殺江州外的人,那就單獨談。”

“人在江州,地址我有。”

兩人不久來到一間大院,走進院內其中一間房間,花玄衣接過資料袋,掏出王小邪的資料放進袋內,用火泥封好袋子,仔細思考了一下,在袋子上標上三百兩黃金、境界清玄,然後放進屋內的盤子裏,有管事拿着盒子進了一個大廳。

大廳內有一張很大的長桌子,桌子上全都是袋子,一排一排排列整齊,一些全身穿着長袍帶着黑色面罩的男子在看着袋子上標註的價錢和目標的境界,完全看不出這些人的身形和面相。

有人拿起花玄衣的袋子遞給大廳里負責安全、次序的其中一位管事,管事點了點頭,便拿着資料帶着那名殺手進了一間隔間,花玄衣也被管事帶到隔間隔壁,殺手道:“定金一百兩。”

花玄衣看着戰哥,道:“我怎麼保證他不去殺人。”

戰哥笑道:“山莊可以給你保證。”

花玄衣道:“殺人時間我來定。”

“幾時。”殺人道

“具體時間我通知管事的可以嗎?”

殺手道:“可以。”

花玄衣,道:“好,等我消息。”

交了定金口便和戰歌離開。

戰哥來到小溪前,道:“客官可以走了,你定了殺人記得通知我。”

花玄衣,道:“告辭,後會有期。”

戰哥看着花玄衣走遠,笑了笑,繼續釣魚,等天稍微黑了點,便走進院子,拿起院門后的毛巾擦了擦腳,進了一間屋子,屋子裏站着一位男子,男子拿着一份資料遞給戰哥,道:“這是哪位要殺的人資料,他要殺流雲鎮來一名清玄的孤兒,名叫王小邪,這人來歷、跟腳沒有任何痕迹,只查到三天以前出現在榮添城。”

戰哥揮了揮手,男子慢慢退下,然後消失不見。

戰哥自言自語,道:“流雲鎮、流雲鎮。”伸手打開資料看了看,看完后,直接出了院子,沿着一條幽靜的小徑慢慢行走,走着走着在一處黑暗中消失不見,花玄衣慢慢從嘿暗中走出,皺眉道:“他拿着的那資料是不是我今天交的資料?”

戰哥站在一處帶有花園的院內,把資料遞給陳雪兒,道:“姐,你看看吧,我知道你在流雲鎮呆過,這人你看看認識嗎?”

陳雪兒看了看資料,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眼中突然有一股怒火燃起,看着戰哥,道:“要殺王小邪的是什麼人,來自哪裏,有個背景,謹慎不謹慎,全部事無巨細的告訴我。”

戰哥緩緩道:“這人名叫花玄衣,境界本命境以上,我釣魚的時候試過他,我用玄氣控制魚兒上鉤,他發現了但不出聲也不驚訝,很有養氣功夫,人也很謹慎,一直記路,來你這裏還一路跟着我,我沒讓人攔下他,路上給他甩掉了,這份資料封面,我專門做了記號,故意給他看到,他應該記了下來,不出意外,晚上他肯定想辦法進我屋子確認這資料里裝的是什麼,膽大心細能沉的住氣,這樣的年輕人,我們查不出這個人的任何跟腳,這也是我來找你的原因,修行者世界裏什麼多出一位年輕的高手,晚上他要進我房間,要不要給他拿下?”

陳雪兒露出一絲冷笑,道:“晚上別動他,王小邪那邊還是要安排人通知一下,既然演戲就演真的,這人肯定在王小邪哪裏,安排人盯梢了,甚至從山莊到王小邪住的閣樓,沿路都有他安排的人,只要山莊出去的人進了王小邪那間閣樓,他都會發現,他來山莊前肯定做了安排。”

戰哥露出一絲嘲弄的表情,道:“姐姐,用那條線的人來做這件事。”

“陳戰,我告訴你,這王小邪是你師兄李文景的朋友,歷如山也在閣樓,你說用那條線最合適,計劃我和你理一理,然後你就回去,今晚你那裏都別去,我安排後面的事情,你盯着他就好。”

“好,姐聽你的,我也餓了,你做點菜給我吃嘛,來碗紅燒肉,邊吃邊聊。”

吃得滿嘴是油的陳戰一路高歌一路舞着回去,路上還拍了拍兩個美女的屁股,有多放浪就多放浪,路上還拉了個女人一起回單院內,稍等片刻,院內就傳來了男歡女愛的聲音。

花玄衣閃進院內輕輕進來了屋內,拿起資料確認無誤,后打開資料,看了看,不是王小邪的資料,心中安定下來,資料按原樣放回,出了院門,進了隔壁一間無人居住的房間,一直呆到天亮,發現戰歌一晚上去碰那份資料,自嘲的笑了笑,回去洗漱更衣吃早飯。

等花玄衣一走,陳戰和那女的對視一眼,陳戰罵道:“娘希匹,一晚上不走,演戲真累。”

女的微笑着,道:“師兄,來真的估計不累,你是不是想來真的。”

陳戰冷笑,道:“你是想師父滅了我,就直接說師妹。”

然後臉色一變,笑嘻嘻的道:“師妹,我們一會還要手拉手去吃早飯,也不知道我姐安排好沒有,你說大師兄咋就認了小朋友。”

女子道:“我怎麼知道,估計比你好。”

陳戰假裝大怒,道:“林文清,信不信我現在把你就地正法。”

林文清把胸一挺,眼睛一閉,道:“來吧,反抗不如享受。”

陳戰如斗敗的公雞帶着驕傲的母雞一起去吃早飯了。

走在小徑上,清晨的陽光照在兩人身上,遠處看着真的很般配。

閣樓上,一間套間,各自有一張床,裏間的易令歡已經醒了,睜眼看到坐在不遠處椅子上的歷如山,眼神裏帶着戒備,緩慢道:“你是誰。”

歷如山舉了舉手,輕聲輕語,道:“易家大小姐易令歡,在下歷如山,我相信你聽說過天凈沙,我是天凈沙的棄徒,也是繡衣使者。”

易令歡,道:“怎麼證明。”

歷如山楞了楞,站起來,走到窗邊慢慢道:“二百年前,你易家有位叫易居的,是我天凈沙弟子。”

易令歡這才大呼了一口氣,道:“我相信你說的了,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忽然焦急的,問道:“和我一起的男人呢?”

歷如山指了指隔壁,道:“在隔壁,還在昏迷中,易大小姐可以去看看。”

易令歡坐在梁夢成的床前,眼淚控制不住,緊緊的握着他的手,看向歷如山,道:“他沒事吧?”

歷如山道:“沒事,很奇怪,他身上的經脈和秘竅,就像沒有修鍊過的人一樣,他修的什麼。”

易令歡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他自己說是修外物。”

歷如山眯了眯眼,道:“難道是巫,那也不像啊?

易令歡冷聲冷語,道:“我們不是犯人。”

歷如山點點頭,道:“易大小姐,關城是怎麼回事。”

易令歡把事情經過告訴歷如山,歷如山冷漠道:“又是十二樓。”

易令歡猶豫了一下,道:“我們能走了嗎?”

歷如山不可置疑道:“不能,至少今天不能。”

然後又滿臉同情道:“明天吧,我就不明白,你們易家到底想幹什麼,別人不知道,我們還不知道,陵川易家傳了多少代了,哪有那麼好滅族,江湖那個門派沒有你們易家的人,世間五大家,易、連、陳、王、齊,你們易家最強、最有底蘊,你們易家故意隱藏了三代,然後讓你一個女子在外面拋頭露面吸引視線,你們易家現在是那一房當家?算了算了,這是你家事,不講也罷。”

易令歡苦笑又帶着冷笑,道:“我一弱女子,能苟活就不錯,那還有能力去管家族的事情,不過可以告訴你,易家現在是第六房當家。”

歷如山同情,道:“晚上演場戲,晚上會有人來刺殺,主使者不清楚到底是何跟腳,你要做好準備,我們有計劃。”

易令歡點點頭,道:“明日能走就行,計劃別出什麼差錯就好。”

歷如山點了點頭,道:“你傷好的如何?”

易令歡走到窗前,看到後院內的王小邪還,不停在練習刺劍道:“我傷好的差不多了,這少年很努力,走的是一劍通萬劍通的路子啊。”

歷如山笑了笑,道:“易家大小姐,你應該本命境以上了吧。”

易令歡笑了笑,道:“我一弱女子,藏拙也是為了活命,讓你見笑了。”

王小邪每次出劍都在想,劍經上說,一劍通萬劍通,那一劍什麼才是通呢,一想心就亂了,刺出去的這一劍不是一條直線。

趙一道坐在躺椅上,睜開眼,道:“別練了,我們聊聊,這劍萬練有時候也要悟,光悟不練,那是說書先生里的故事,你都沒實踐你都沒力氣,能悟出什麼來,我和你說說什麼是一劍通萬劍通。”

王小邪拿起小馬扎,很乖的給趙一道倒了杯茶,行了一禮,坐下,雙眼中帶着求知的光芒。

趙一道撓了撓頭,道:“不喜歡你都不行,如果是別人,我會說惺惺作態,哎,你還真不是,好了,我們開始聊聊劍,聽我講完也別再去練劍,還要把境界提高下,齊頭並進才是真理。”

喝了一口茶,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劍法里有鉤、掛、點、挑、剌、撩、劈、為主,這是劍的基礎動作,這些基礎動作或者多個基動作組成的劍招叫劍術也俗稱劍法,這世間的劍法千千萬,每部都有其特點,我們不可能學習這天下所有的劍法,那怎麼辦呢?我們就要打好基本功,就拿刺來說,你要做到不管任何時候任何狀態哪怕你就是受傷了快死了,刺出去的那一劍絕對是直的,兩點之間直線最短劍也能最快,當你真的做到我說的這一步,任何一把劍到你的手裏,不同的劍重量不一樣、重心也就不一樣,你都知道如何刺的直,因為你知道這劍重心在哪裏,這時候你對劍就已經登堂入室了,當人對劍這麼了解,那鉤、掛、點、挑、撩、劈這些動作,是不是根本就不用練了,因為你手裏的劍就是你的手,你還能做到一些別人做不到想不到的出劍方式,比如砍,誰說劍不能砍,只要能殺人,劍把都可以用,如果哪天你隨心所欲一劍刺出都是直的,那就算一劍通萬劍通了。就如這天下,傳世的文章都是妙手偶得之,你做到一劍通萬劍通的話,拿每一次出手都是妙手,那又何必學那麼多劍法。你每天練習一劍刺出方法是對的,所以別去亂想亂悟,功到自然成,你就表提升境界,邊不停的練刺劍吧,練着練着就能一劍通了。”

王小邪獃獃坐着,不說話,片刻道:“理解了,趙先生,你練刀也是這麼練習的嗎?”

趙一道眼中露出痛苦的表情,看着天空回憶道道:“嗯,我沒你自覺,所以我被我師父們天天揍,我和你說,我練的是砍柴,我不知道我砍了多少柴。”

易令歡站在樓上,道:“他是個好老師,很有耐心。”

歷如山邊下樓邊說,“他也是個好學生。”

王小邪又開始練,心無旁騖的練,這個時候,他感覺有人沖他鼻子打過來一拳,他拿劍一挑向打向自己的拳頭,逼桌曆如山躲閃。m,

歷如山驚訝,道:“這麼快。”

歷如山,道:“你看,你進步非常大,那一挑你沒有用過,但你這一挑非常快,和你那一刺差不了多少,趙先生說的,你現在懂了?知道什麼叫隨心所欲了吧。”

王小邪微笑,道:“嗯,我懂了,所以我要練到一劍通萬劍通。”

歷如山道:“晚上你繼續修鍊,不過晚上就別練劍了,聽趙一道的,提高下境界,這幾瓶蘊氣丹你拿着,沒了就告訴我和趙一道,丹藥該用就用。”

長夜末盡,春風的夜也調皮了起來,把月亮藏起來,天空中有星升起又落了下去。

大地寂靜,靜得甚至可以聽見院門前桃樹葉子發芽的聲音。

閣樓的前門和後院院門上的燈籠,在微風中搖曳,燈光也更暗了。

花玄衣和陳戰在山莊裏走着。

陳戰道:“幾時動手。”

花玄衣眼神隱藏着嘲諷,道:“丑時,我們現在出發吧。”

陳戰微笑道:“我們坐馬車。”

花玄衣露出潔白的牙齒,道:“走路去吧。”直接就走了出去。

子時,陳戰和花玄衣走出山莊,門花玄衣突然回頭看着燈火通明的銀杏山莊,道:“好山莊,好地方。”

子時,閣樓里附近一道道人影從黑暗中走出,標着閣樓的前院、後院衝去,歷如山站在前屋,易令歡站在後屋,各自守一邊,趙一道和王小邪在中間,梁夢成已經被轉移到地窖中。

趙一道:“這次我不出手,王小邪你靠我近點,敵人從你這邊過來你就上,你有危險我才出手,明白沒有。不經過實戰的劍法刀法,都是花架子,還不如殺豬佬的刀。估計今晚沒那麼簡單。”

一道劍光如黑暗中的煙火,刺破了前屋大門,屋廳里沒有人,外面的黑衣人一擁而上,突然看到一道劍光橫掃過來,黑衣人中有人反應不及身首分離,有幾位就地一滾,有幾位飛到空中,王小邪看到一人滾到他這邊,抬手就是一劍刺去,王小邪感覺到全身血液沸騰,渾身充滿力量,有一股氣流通過手臂傳入劍身隨着一劍刺去,有紫意境的殺手瞪大雙眼慢慢倒下,內心不思議,王小邪第一次感覺到天下決的霸道。

后屋門同時衝進來八名殺手,剛進屋門,就全部倒下,易令歡手拿一根金線,輕輕一抖,一道看不見的玄氣劃開了所有人的喉嚨,趙一道讚許道:“易家金絲線,生死一瞬間,果然名不虛傳,怕了怕了,見識了見識了。”

對着王小邪道:“看見沒,這就叫隨心所欲。”

王小邪羨慕又堅定的看着易令歡,道:“我努力。”

趙一道:“可以休息半炷香的時間,第二波殺手就要來了,這第一波是敵人試探裏面有幾個人實力如何。”

王小邪,道:“他們少算了一個你。”

趙一道罵道:“多學點,敵人肯定知道我在,只是看我們有沒有藏其他的幫手。”

寂靜,一片寂靜,半炷香的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不慢,等待是一種痛苦,而寂靜加上未知,對屋外的殺手來說是一種更大的痛苦,這種窒息感讓人空氣都好像不流動了。

花玄衣一路沉默,陳戰邊輕聲唱歌邊跟着,花玄衣突然停住,輕聲道:“月亮也看不見,星星也躲起來了,明日莫非有雨?”

話音剛落,四輛馬車快速從遠方沖向閣樓,分別兩輛沖向前門和後門,車上各有一位身材高大得黑衣人,一看就是煉體高手,沖碎了院門,朝着屋內衝去,前門有一道橫掃的劍光劈向馬車,後門是一道一閃而過的金色氣息穿透馬車,馬死車碎,但四名大漢沒事,每人手舉起一桶黑油,準備丟進閣樓。

趙一道輕聲道,:“那四個人,我來對付。”只見四道氣息,沖向四個方向包裹着黑油桶,朝屋外丟去,黑油桶突然起火,外面人影亂串,一道聲音道“別亂了,衝進去,他們就4個人。一道道劍光劍氣,一道道刀光,各種衝進了屋內。

“歷如山,你出去殺,易令歡,你守住後門,王小邪,你跟我守前門,前門你動手,打不過我會來。

屋外的黑衣人,很有耐心,發出一道道劍氣刀氣,幾乎快要把閣樓砍塌了,附近的老百姓都安靜藏在地窖起來,不敢出聲。

屋外黑衣首領手一揮,有十幾個人隨他沖向屋內,而歷如山從前屋衝出,歷如山不和他們糾纏,飛在空中,直接殺向躲在暗處的殺手,外面劍光劍氣刀氣暗器亂飛,不一會,歷如山一身鮮血回到前門屋廳,屋廳內只有一名殺手和王小邪打的你來我往,歷如山一看就知道這人被趙一道重傷,丟給王小邪練手的,王小邪每一次刺出的劍雖然都被對方格擋,那名殺手只有招架之力,這名殺手很是鬱悶,因為王小邪只出這一招,但那股力量太詭異了,好像玄氣連綿不絕,越打越強,王小邪感覺心臟帶動着血液越流越快,心跳聲越來越快,體內的氣息也越來流暢,能吸收更多的天地元氣,在這種感覺中一劍刺中了對方的胸口,殺手慢慢倒下。

趙一道:“罵道,你對着要害刺啊,這些知識你缺乏太多,那天讓歷如山教你。”

“你咋不教。”歷如山身上帶着一些外傷。

“我是高手,這些基礎的你來,別墨跡。”趙一道一臉驕傲道

“外面的最高的玉沖,我估計下一波,是我們的一道難關。”

這時花玄衣又不停下腳步,看着問陳戰,道:“你那天釣魚釣了幾條。”

八道小劍詭異的突然出現在歷如山的面前,八名本命境的本命劍先聲奪人,院門外着傳來八道劍氣,空中飛來八道人影,手持長劍沖了進來。

“還不動手,老子就掛了。”

本命境的高手能操縱自己的本命物從詭異的角度、詭異的地方出現,讓你措手不及,這就是本命境的強大和可怕之處。

趙一道大吼一聲,一刀無可匹敵的刀光,不鋒利卻很厚重,王小邪發現趙一道,不是拿刀刃發出去的而是拿刀面拍出去的,趙一道,道:“看什麼看,集中精神,我的刀兩面開刃,沒有刀背,不這麼干,看着小歷去死啊。”

那是一道不像刀氣的刀氣,像一條奔流之下的瀑布,劈飛了八把本命劍,劈碎了八道劍氣,八名劍客一聲悶坑,剛準備撤退,歷如山的本命劍,六詭異的刺穿了其中一名劍客的喉嚨。

歷如山兇狠的道:“就你有本命劍。”

趙一道,突然嚴肅了起來,屋外一位黑衣男子,對着力如山一拳打來,那一拳好像一座火山,向歷如山壓了過去,趙一道飛到歷如山身前一刀砍去,發出一道刀氣,刀氣像一條火龍,老向那一拳,黑衣男子大聲,道:“破。”趙一道哈哈大笑,“破你的頭。”

一把淡藍色的小刀,小巧玲瓏透着幽冷的光芒,就要從黑衣男子背後刺進他的後背,男子面色不變,棄拳轉身,對着小刀打出一拳,小刀和拳頭相碰發出一道藍色的光,男子一聲冷哼,趙一道的本命飛刀被打飛,趙一道吐口鮮血。

“天沖境。”那黑衣男子冷冷道。

趙一道,道:“修武的,看我怎麼破你。”

趙一道衝出門外,男子哈哈大笑:“和我近身,那你等死吧。”說完也高速沖向趙一道。

後門有四人慢慢走近屋門,易令歡臉色嚴峻不敢輕易出手,四人中每人手持一根二尺長槍,如一道離弦之箭的持槍向易令歡衝來,另外三人不動,待第一人衝出片刻,第二人接着衝刺,第三人跟上,然後在是第四人,而在易令歡眼中,面前只有一人。

世間有烈家槍霸道勇猛,也有梁家槍詭異狠辣,而且還能組成槍陣,現在就是梁家的一字槍陣,你不知道四把槍會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突然出現。

易令歡突然朝天上,腳下,左右,用金線不分先後各發出一道線氣,逼退梁家四人,封住了他們的出槍位置。

梁家四人快速退後,四把長槍組合成一把八米長槍,四人天氣元氣合四為一,長槍如幽冥中的死神,長槍帶強烈的爆炸的氣息快速筆直刺向易令歡,易令歡退、退、退,從後門快要退到屋廳,就要撞開大堂進去前門屋廳。

突然梁家四人握着脖子,無聲無息倒下地上,而易令歡被那股長槍的爆炸氣息劃開腰部,腰部出現一道豁大的口子,王小邪趕緊衝過去扶住她。

易令歡面露痛苦,道:“死不了,就是以後腰不好看了。”嘴巴里吐出鮮血,王小邪眼中帶着霧氣,道:“易姐,你真沒事?”然後拿出丹藥給她服下。

易令歡,道:“真沒事,還死不了,我男人還在下面呢,我怎麼捨得死。”

陳雪兒不遠處現在一處房間,看着窗外的街道,靜靜等待着什麼,身邊老人道:“那花玄衣快到閣樓了,還沒有發號施令,我們是進去救人還是等。”

老人停頓了一下,又道:“歷如山一人對七本命,幫不幫。”

“我天凈沙弟子要天沖境才讓下山,違令者就要被逐出師門,他沒到搬山境就跑下了山,師父也沒有吧他逐出師門,可是連累了很多師兄,你說他還算天凈沙的弟子嗎?我想算吧,師父不就是想讓他回去認了錯,師父那麼老了,非要說出這句話,他歷如山就想不明白,難怪他很久都進不了天沖境,你去提醒一下他吧。”

歷如山對着王小邪,道:“不行你就帶着他們跑,朝東方明白嗎?今晚可能失算了。”

有一道聲音在歷如山的心中炸響,只有他能聽見,那聲音道:“還在糾結你算不算天凈沙的弟子?你師父不讓你回宗門了,你師父也沒逐你出師門,不就是等你這個徒弟認個錯?難道要你師父向你認錯,這這都看不明白,難怪你進不了天沖境,蠢蠢蠢。”

歷如山忽然淚流滿面,輕聲道:“我錯了,我明白了。”

七名本命境劍客再次圍向歷如山,歷如山大吼一聲,道:“天沖,我來了。”

歷如山終於為何大師兄李文景會說他做事不計後果,從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喜歡置死地二不管能不能後生,其實自己只知道向前沖,不要說身後,兩邊都不看,一個不知道總結的人怎麼能進步,一個不換位思考的人怎麼能看透心境,又怎麼能一飛衝天,他的積累夠了,比別人多的多,突破就像捏破一個生雞蛋,六名本命還沒反應過來,每人就吃了一劍、第二劍、然後第三劍,一剎那間,歷如山瞬間出了二十一劍,七名本命卒。

趙一道沖向黑衣男子的時候,花玄衣停住腳步,對着趙戰道:“丑時到了,戰哥。”

一道劍氣沖向歷如山,歷如山看到那股劍氣也發出一道劍氣,嘴角卻發出會心的微笑,心道師兄來了要開始演戲了,於是大喊:“注意安全”。

易令歡聽到這句暗號,心中鬆了一口氣。

趙一道繼續和那人用拳對轟,兩個人一時間不分你我,一道劍光詭異出現在趙一道身後,刺傷趙一道的後背。

易令歡被五個人圍攻渾身是傷奄奄一息。

歷如山被五個人打的已經沒有氣息,每一招不是捅穿胳膊就是大腿。

歷如山已經沒有了氣息,易令歡也沒有了氣息,所有人圍向趙一道。

花玄衣:“你說釣魚,還有一條沒釣出來怎麼辦。”

院在走出四名黑衣人,走進屋廳,一人輕鬆抓住王小邪,三人衝進地窖。

花玄衣和陳守仁終於走到了閣樓前門門口。

花玄衣自言自語輕聲道:“馬上這個魚就要出來了,地窖中的人是誰,這個小孩對老師這麼重要,漬漬漬,一個清玄而已。”

花玄衣身後又走出兩人,花玄衣道:“戰哥,後面就不麻煩你了,帶你的人撤退吧,這裏交給我。”然後丟出銀票。

陳戰沉默一會,看了看兩人,道:“閣下請了十二樓的人,又何必請我們。”轉身帶着自己的人走了。

趙一道和那黑衣男子打的難解難分,花玄衣道:“玉沖境真的很強,樓主交給你了。”

歷如山突然死而復生,站了起來,如一條猛虎沖向想要進入地窖的三名男子。

易令歡從胸口拔出一把劍,拿出金線一道氣息發出,抓住王小邪的那位男子喪命。

花玄衣不緊不慢道:“還沒死透,樓主還不出手。”

天空中飛出一道黑影,沖向易令歡。

花玄衣帶着兩名十二樓的樓主繼續前行,突然聽見趙一道:“給爺爺站住。”

天地間又出現一個趙一道,那名用拳的黑衣男子,被趙一道一拳打穿心臟,趙一道大叫,道:“和老子比修武,老子是敬亭山人,老子修武也修刀。”

兩個趙一道合二為一衝向花玄衣,一名樓主用刀逼退趙一道,大吼:“魂沖境啊,我也是,我們戰上一戰。”

趙一道大吼:“那就打,你是十二樓第幾層樓主,老子有沒有資格知道。”

那名男子,道:“七樓”

陪着花玄衣的黑衣男子,道:“我八樓”

逼着易令歡步步退後的道:“我是五樓。”

歷如山和三名殺手以傷換傷,王小邪突然出劍逼退一,歷如山壓力大減,一劍刺向其中一位殺手的喉嚨,這名殺手驚慌的後退,宗刀殺手劈出一刀劃破歷如山的胸口,鮮血直流,但歷如山的心穩了、手也穩了劍也就穩了,現在的劍就像李文景的劍那樣快如閃電,橫平豎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慌張後退的那名殺手被一劍封喉。

被王小邪逼退的殺手大怒,和用刀殺手將王小邪和歷如山逼到地窖門。

易令歡被那五樓樓主逼的步步後退,手上金線已斷,易令歡最後堅持不住倒下,慢慢爬向進入了地窖。

陳戰現在陳雪兒身後道:“姐,還不動手?”

陳雪兒一聲不出,道:“我也想知道那地窖里那人是誰,五樓、七樓、八樓樓主都出現了,那六樓的還沒出來,不着急。”

八樓樓主,道:“易令歡,交出易家的那張圖吧,我可以放你走。”

歷如山一腳把王小邪踢進地窖,付出一劍穿胸的代價,殺掉用刀男子,躺在地上,哈哈哈大笑。

那名用劍殺手正準備殺了歷如山,趙一道一拳逼退七樓樓主,飛入空中一道刀氣劈死用劍殺手。

七樓樓主再次飛入空中糾纏着趙一道。

花玄衣道:“去地窖把那個一直沒出現的人帶上來,我要知道他是誰。”

王小邪站在拿劍男子前,易令歡已經昏迷過去了,手抓着梁夢成的手,昏迷在梁夢成的身邊。

王小邪手拿着劍,很淡定的看着五樓樓主。

五樓樓主道:“你不怕死?”

抬手直接給王小邪一耳光,繼續道:“不殺你,是別人想問你話。”王小邪被一巴掌打飛。

五樓樓主慢慢走向梁夢成。

梁夢成感覺到手被另外一隻手握着,那手很溫暖但濕濕的,那手慢慢變冷,慢慢的就要鬆開了他的手。

梁夢成的意志一直在呼喊,我要起來,眼睛睜開,就看到了王小邪又一次被五樓樓主一巴掌打飛。

這個少年是他要殺的人。

梁夢成看見每次那穿着紫衣男子靠近自己一步,少年每次都要去的阻擋。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

王小邪堅持不住,倒下易令歡的身邊,但沒有昏迷,看了看醒着的梁夢成,道:“易姐說,你是她男人,你沒死,她就不會死。”

梁夢成看着易令歡,盯着王小邪,他現在只想殺了那名紫衣男子。

梁夢成眼中流出一滴眼淚

這滴眼淚滾燙滾燙的

梁夢成躺在床上

從他的胸口飛出一隻蟲子

那隻黑色蟲子像一道黑色的光

飛進了五樓樓主的心,

一股狂暴的氣息

在地窖爆發又很快平息

他站了起來

把易令歡放在床上

把王小邪放在床上

王小邪還很清醒

只是感覺骨頭都斷了

五樓樓主慢慢的倒下去,道:“這是什麼邪功,那蟲子是什麼。”

梁夢成,道:“我的命。”

梁夢成走出地窖,

花玄衣看着他

哈哈大笑

笑了好久好久

笑的直不起來腰,

然後坐在地上

道:“怎麼是你。”

八樓樓主大聲道:“受死。”

空中出現一道波動,道:“受死。”

六樓樓主果然在,梁夢成不緊不慢,突然大吼一聲,身上一股黑氣爆發,一隻黑色蟲子像光一樣飛進六樓樓主胸口,黑色蟲子如一把劍,但比劍詭異,蟲子一口咬着六樓樓主心臟,心臟就像被扎破的氣球,只剩下一張皮。

花玄衣突然站起,一隻綠色蟲子飛進八樓樓主的胸口,八樓樓主帶着不可思議和不解的表情倒下。

趙一道大喊:“還不出來。”

破七從天而降一刀砍向七樓樓主,無聲無息,那刀就像幽靈般出現然後又消失。

七樓樓主摸着脖子,悲哀的說,道:“破城也要出世?”然後倒下。

陳雪兒帶着陳戰和老人出現,對着破七行了一禮,走向歷如山,道:“師弟,半個月這傷養的好嗎,去銀杏山莊養,明日師父來。”

歷如山哭着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破七走進地窖,看着王小邪道:“沒事吧,就是骨頭斷了?”

王小邪道:“怎麼才來,你不怕我死了還不了你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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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邪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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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殺和反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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