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霸氣側漏
下午四點半過一點的時候,凌奕踏入籃球館，這一次沒有王誠罡在球館門口橫着個拖把把他攔下不讓進去,不過凌奕還是很自覺地在門口擦了擦腳下的運動鞋。也正好是回了家一趟,今天他總算有所準備,腳上換了一雙籃球鞋。
這雙鞋不知道還是jd第幾代來着,得到這雙鞋實際算起來是沒兩個月前的事,但對於凌奕來說可就是非常久遠了，當然一點也記不清了,也不知道當初他是怎麼跟凌媽媽磨回來的,竟然給他買回來這麼貴的一雙鞋。不過好東西還是物有所值的,凌奕穿上這雙鞋那感覺就很不一樣，就像整個人升了一個能量等級似的。
因為今天不用進行選拔測試,球館裏沒有別的同學在，只有穿着籃球隊隊服的七八個在球場上輕鬆地玩着投籃試試手感。凌奕走上去，環視了一下沒見着馬揚舟那傢伙，只看見羅小斌跟程曉帥兩個正懶散地坐在左邊球員席。
何文還沒出現，胡瀚和高鵬兩個正副隊長也沒到，凌奕看了兩眼球場上練習投籃的那幾個沒想着加入，一轉頭就往球員席那走去，隔着一個位置坐到程曉帥的旁邊。
程曉帥老早就看見他了，一看他坐下就忍不住轉過身去，笑着探着頭說：“你是新人，是不是應該喊我一聲師兄啊？”
羅小斌坐在這裏本來跟程曉帥胡侃已經把一晚上積攢下來那些嘲諷打擊說了個遍，正覺得有點樂趣，一看又來一個明顯就需要他羅賓發揮有愛幫助力所能及地刺激鞭打一下的傢伙，又更加來了點興緻，聽程曉帥開口說完之後就很快接了上去，“對啊，我們球隊那是很講究上下等級尊卑秩序的，那個啥沒規矩就沒有方圓嘛，既然我們都要友好相處了，這師兄還是要叫起來的。”
程曉帥立馬就一疊聲嚷：“叫師兄，叫師兄——”
凌奕也稍微偏過頭去看他們，那角度實在太小了，幾乎就僅僅是眼睛轉了過去，給程曉帥羅小斌他們瞧着就像是凌奕用給他們翻了個白眼很鄙視地用眼刀甩過來似的，不過實際上凌奕這眼神也確實沒什麼溫度。他看了一眼程曉帥，薄唇輕輕吐出來一句，“乖。”
於是程曉帥同學當下就愣住了，一臉的茫然疑惑，瞪大了眼睛回看凌奕，看了兩秒鐘沒從凌奕那凍死的臉上邊看出來什麼答案，又轉過去看羅小斌，終於忍不住問他，“什麼意思？他這表情他這眼神他這回答我怎麼一點兒也沒弄懂咧？”
本來羅小斌也同樣是呆了一下的，不過幸虧他跟程曉帥那種級別相比還是高上好多，很快就回過神來，有些火氣地瞪着凌奕，“你行啊你，讓你喊師兄你還當程曉帥給你喊師兄呢，太陰險了。”
凌奕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癱倒在球員席上懶洋洋地說：“我也沒見你喊別人。”
羅小斌轉了轉眼珠，看樣子是忽悠不到凌奕了，笑了一聲也不管他，回過來就發現程曉帥還有些冒傻氣地來回看着他們，忍不住又是好笑又是好氣，伸出手摸着他那小板寸，也哈哈笑着說：“乖。”
程曉帥這回總算反應過來了，一抬手就把羅小斌放他頭上的手給甩開，氣哼哼地說：“別碰我，你這個叛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聯合那個傢伙來欺負我！”
凌奕在旁邊差點笑出聲來，揚了揚眉毛調侃他，“原來你也知道啊。”
羅小斌忍着笑，反而板著臉說：“別老叛徒叛徒的叫，你說我怎麼叛徒了？不就是打球比你好一點嗎，那是理所應當的，知道你心裏不舒服，但也不能這麼發泄的。現在凌奕跟我們都是一家人了，還叛個頭啊。再說呢，昨天隊長也說了要團結友愛的，你再喊可是犯眾怒的。”
“你才犯眾怒！”程曉帥跟他鬥嘴從來都沒一點希望的，這次也不希望他能超常發揮了，勉強回了他這麼一句話，其它的他也憋不出來什麼。只是心裏還是不忿的，於是一回頭他就瞪凌奕，“都是你的錯。”
凌奕微微一笑，忍不住也調侃他，“這不是你來惹我的嗎？昨天我也沒看你叫別人師兄，怎麼到我這裏就有這個說法了？你想叫師兄也可以，叫奕哥也行，隨你。”
“切！叫什麼叫，我才不是你小弟呢。”程曉帥憤憤然回他。
他們正笑鬧着，那邊胡瀚和高鵬等人也6續進來了，也在球場另一邊說話閑聊。不一會兒，就連何文也過來了，胡瀚他們就過去跟何文說話，一時也沒讓他們整隊集合。
羅小斌和程曉帥兩個老人也不着急，還賴在球員席上安坐着，凌奕也就沒起來過去。
凌奕看了那邊兩眼，又在球場裏左一堆右一堆的人里看了好幾次，基本上昨天他有點印象的人都到了，可就是沒看見馬揚舟那傢伙，至於草蟲飛波兩個也沒看見他們來球場看熱鬧，一時間心裏還有點奇怪。
不知道是那小子睡一個早上還嫌睡不夠，現在還待在教室里裝死屍，還是又跑去哪裏熱鬧了。凌奕想起程曉帥他們班跟自己班位置好像離得不遠，伸出腿輕輕踢了他兩下，隨口就問他：“看見馬揚舟沒有？”
“誰？”程曉帥疑惑，“那個小金毛？”
凌奕差點翻了個白眼，心想虧得馬揚舟自己還以為自己在學校里創下了好大的名聲，整天吹噓他那名號那叫如雷貫耳萬丈光芒的，這不旁邊就有一個只認得他那頭金毛的傢伙在，心裏暗笑，又說：“就他。”
程曉帥還沒回答，那頭羅小斌就搶着回答了，“他啊，本來在游泳館看游泳的，說是他痛心國家游泳競賽水平，一定得親身去視察視察，給國家體育事業貢獻個力量。”
凌奕一聽這話怎麼聽怎麼怪，於是正眼去看羅小斌，果然瞧見他笑得狡黠，一看就不懷好意幸災樂禍的樣子，他也來了興趣，“說什麼鬼話，他那傢伙跟旱鴨子幾乎就是同宗了，就是狗爬式也就蹦躂個三兩米，還關心什麼國家游泳事業。”
羅小斌唇角翹了翹，又飄過來個眼神，惹得程曉帥都忍不住追問了兩句，他才笑了笑，“還不是草蟲那傢伙，上次無端端被他拉去跟景升打街球的事我還記得呢，今天下午他們又跑去游泳館看初三那個校花了。”
凌奕一聽就明白了，游泳競賽嘛，那當然是要穿泳衣的，雖然說那什麼校花還是初中生，不過女孩子一向比男生早進入青春期，這青澀粉嫩的小身板對草蟲那幾個來說還是挺有吸引力的，就是小馬哥口裏說著沒看頭沒興趣，還不是胡掰了那些視察國家體育事業的話過去。
凌奕正覺得無語，隱約記得他以前這個年紀的時候好像還真的跟着馬揚舟去干過這個事，不過什麼美色沒看出來，就記得別人在池子裏比賽水花濺來濺去的，而草蟲跟飛波幾個就在那池子邊狂喊加油，又不時鬨笑個半天。
這種對穿泳衣的小姑娘指手畫腳的事凌奕現在當然是半點也看不上的，想起來也覺得囧然，不過別人去干他也不好去管。只是看羅小斌臉上那取笑的表情越來越帶了那麼一點小猥瑣，他心裏又不耐起來，忍不住鄙視他，“怎樣，好看不好看？”
羅小斌順口就想要回答，但眼睛一瞄看見凌奕那表情，又反應過來這傢伙是來套他話的，輕哼了一聲不回答，只是說：“我怎麼知道。”說著又趕緊轉換了個話題，“就是那幾個到現在也沒回來，看來馬揚舟是趕不上了。”
“看來是很好看的，不然怎麼把訓練給忘記了。”程曉帥一臉的認定。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凌奕也覺得暗自惱火，那臭小子為了看什麼校花居然敢遲到，看他來了他怎麼收拾他！
那邊何文已經跟胡瀚等人說完了話，正拿了個哨子吹了極短的兩下。哨子聲一響，羅小斌和程曉帥就立馬從座位上立起來，剛才懶洋洋的樣子一下子就不見了，兩個人那種少年人的勃勃英氣忽然爆發一下，連凌奕也被驚嚇了一下。
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原來那哨子聲就是何文教練的集合令。一看大家都往球場中間去了，凌奕也只好跟着起來走過去。
跟昨天一樣籃球隊員們也是排做了兩排，一排七八個的樣子，看來每個人是有固定的站隊位置的。新人裏邊除了馬揚舟沒有到，袁維君跟陳思也來了。凌奕走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他們兩個在遲疑是要站到哪裏，陳思一看凌奕來了，很習慣地就看過去似乎看凌奕如何動作。
凌奕看兩人看過來，一時還不知道是為毛，隨意地抬了抬下巴算是打過招呼了，徑直就走到第一排的左邊。
他漫不經心地站好了，袁維君和陳思兩個卻被他這個位置嚇了一嚇。不得不說那什麼上下尊卑什麼的，還是有人在乎的，估計沒啥想法的也就是凌奕這種人了。
袁維君和陳思看過去，站凌奕旁邊的那個不就是胡瀚嗎。這胡瀚原本站在第一排左邊第一個，算是個排頭兵，等凌奕這麼站過去，生生就給凌奕那傢伙給壓成了第二了。
袁維君跟陳思相互看了一眼，說不出是佩服還是好笑，直接就站到凌奕身後那第二排了，也生生把第二排的人壓后了兩個位置。
等這三個沒有眼色的傢伙站好，原本好端端等着教練訓話的舊人們都忍不住轉過臉來看，就連胡瀚臉上也有些不好看了，也不管何文就在前邊不遠處，壓了聲音就對着凌奕哼了一句：“喂……”
這語氣雖然不是十分憤怒，但聽着也不是很友好，不過凌奕才不想管他，同樣壓了聲音也吐出一句：“嗯。”
胡瀚翻了個白眼，死活沒從凌奕臉上表情看出來他是不是故意挑釁之類，十分的無語。又想到教練都沒說話，這排序也只是約定俗成的並沒有真的很講究，他也不好說些什麼。何況這時候在教練面前鬧起來不好收拾，他就勉強忍住了沒繼續開口。
何文在前邊也看到了，凌奕站到首位的時候他愣了一下，不過也沒表示什麼，再看前邊這些小男孩的亂飄的小眼神，他還覺得挺新鮮挺有趣，真是有活力啊，不過一想開他又覺得有些頭痛。
何文知道自己本來就不是那種強勢的教練，之前手裏這一堆半大不小活力四射的初中生在他眼前就不知道鬧出來多少事，真是擔心哪天就連籃球館都被他們拆掉。幸虧有胡瀚和高鵬兩個替他管束一下，他才能每次順順利利地完成訓練任務。
可是現在一看又來一個凌奕，整個隊伍的活力就不止上了一個台階，看昨天他們的選撥比賽就能發現了，那火花都在空中閃啊閃。
先前他還想着比起凌奕跟馬揚舟進隊能給球隊帶來的好處，他們兩個鬧出來的麻煩還是可以忍受的。只是他還是低估了這凌奕的囂張程度，沒想到就這集合站個位都能出點問題。
這位置事先也沒說定，一看凌奕那臉上又是一派坦然說不出的閑適自在，何文也不好當下就開口讓凌奕換個位置站，只好隨意看了兩眼，這一看又發現了某個小金毛不在，忍不住先問：“凌奕，馬揚舟呢？”
凌奕當然是不知道那傢伙怎麼回事，剛才聽了羅小斌那話他是信了一大半，但他跟小馬哥什麼交情，私底下怎麼教訓他那是他的事，讓他在老師或者教練面前說他壞話那是肯定不會滴，就是他真的翹課了凌奕最多也就是說他頭痛腳痛肚子痛，請假回家之類。
不過現在馬揚舟沒給他通消息，他猜那小子最多也就是遲到不會不到，於是聽見何文問他，他還算客氣回了一句：“教練，我下午沒看見他。”然後又多加一句：“可能上廁所了。”
“上廁所”這個可是萬能借口，羅小斌在那邊聽了差掉笑出聲來，不過倒是沒有開口拆穿他。
何文也不是第一天在這個初中做教練了，凌奕一句話也沒那麼容易打發他，不過實際情況是怎樣那還是要等等的。於是他也不生氣，只是笑了笑說：“那我們不等他了。先跑個二十圈做下熱身吧。”
“是，教練！”隊員們回答了一句，胡瀚發出的聲音還把凌奕耳朵給震了一下。
照慣例那當然是胡瀚領着大家跑的，以前胡瀚來個向左轉就能往前跑去拐一下到球場外沿着球場跑，現在他一轉倒是立馬跟凌奕就要撞上。本來凌奕排他前邊的事經過何文說話的打岔，胡瀚也算暫時放下了姑且算是不在意了。不就是個位置嗎，站哪裏還不是一樣。
只是現在胡瀚剛想轉過去就側眼看見凌奕的身影，那是怎麼看怎麼打眼，只是這熱身跑步不能不跑，胡瀚只好喊一聲向左邊轉過去。
剛才胡瀚他們回答何文的話的時候就把凌奕給嚇了一跳，凌奕是根本不知道他們的習慣的，就算他知道，要他現在就形成條件反射那也挺困難，特別是面對這種一板一眼順從教練的指令，教練說什麼然後就回答什麼的習慣。凌奕對自己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他深刻的覺得他的身體會自動自發給它來個排斥什麼的，這才是他的本能反應啊，都不帶調、教的。
於是現在胡瀚忽然發號令，還立馬身體力行轉過來，同時後邊跟着他的人也嘩啦嘩啦跟着轉過來，一起來了個兩臂抬起身體前傾準備邁步……結果那當然就是胡瀚差點撞到原地站着凌奕同學。胡瀚憋着一口氣愣了愣，凌奕也一臉莫名的愣了。
胡瀚是知道他左邊多了個人的，所以動作潛意識裏還帶了些克制，其實他本來也是留了個心眼的，別說凌奕反應沒反應過來他這位置要領在前邊跑步，就算胡瀚喊完凌奕也就順勢起跑，他也不想有凌奕跑在前邊不是。
身為隊長他可是要跑在最前邊的，於是一跑起來胡瀚使打算要超過去排在首位的，於是胡瀚轉過去起跑的時候角度稍微往外了一點，跑個弧線越過去嘛，最好就是凌奕沒反應過來這就要開始跑步了還待在原地，等他跑過去了才跟上。
於是他們兩個排前邊那叫差點撞上，也就是沒撞上。緊跟着胡瀚的高鵬本來是比較沉穩，說是沉穩嘛換個說法就是反應會稍微慢上一下穩妥一點，也沒撞上。
之後再後邊那些人就沒那麼聰明了，連着羅小斌喬劍宇程曉帥那一大串噗噗就撞過來，一個推一個倒的，全部給排在自己前邊的人來了點動作戲，羅小斌是先抬腿的，於是踹了高鵬一腳。雖說喬劍宇算是及時剎車，只是忽然被他後邊程曉帥一拳砸過來，他也就順勢倒了，最後大半個肩膀壓住了羅小斌。
這倒下的趨勢也是控制不住的，羅小斌為了平衡又推了高鵬一把，高鵬剛剛困難地挽回了身體沒倒向胡瀚，給羅小斌這麼一撞之下那叫大驚失色，身體沒掰回來又來個急轉彎直接奔向前方了。
於是始作俑者跟最大的受害者出現了，就是那胡瀚同學。
所以雖然胡瀚一開始並沒有很快往前邊跑的人，也沒撞上，只是為了越過凌奕重心同樣是不穩的，這下忽然被高鵬那人高馬大的一碰，啊了一聲就要摔。
凌奕那是個什麼人才啊，運動天才反應靈敏的，剛才是對胡瀚忽然左轉就要跑的動作不理解所以愣了下，但現在一看胡瀚要撞上來了，那當然第一反應就要躲開。於是他閃身的動作那叫一個風流瀟洒英俊倜儻，一轉身一撤步，就跟胡瀚拉開距離了。
胡瀚隊長英勇地倒下了，最後只能勉強做的沒有完全摔下去，是用手掌給撐住了球場地面。
至於再後邊的那些沒那麼傷亡慘重，但也是一時間都東歪西倒不成樣子了，不是你絆了我的腳就是我勾住了你的手。第二排的倒是相安無事，他們本來就是要等着前面一排跑到他們前邊再跟上的，於是就維持着半轉過身子等待起跑的姿勢一臉驚訝地圍觀着。
何文教練抓着那戰術板表情已經有些發愣，反而是凌奕站在隊伍最顯眼的位置表現得很淡定也很無辜，只是唇角那微微上揚的角度似乎沒有誰能忽視掉。後排的袁維君和陳思幸免於難的，一看就覺得他非常欠扁。
凌奕其實也沒什麼壞心，這明顯就是意外嘛。我靠，這真是霸氣側漏，莫非他的氣場太強大了點，這都讓隊友們忍不住匍匐拜倒了。看着這夥人成這個樣子，特別是胡瀚最後那一下，他一看就覺得怎麼看怎麼讓人心情愉悅。他覺得他已經算是厚道的了，如果是小馬哥在這裏，那還給他弄個什麼含蓄高深的微笑啊，直接噴笑爆笑倒地笑了。
等胡瀚他們亂七八糟地重新整了一下隊列，何文才一臉醒悟地看着凌奕，“我想，我們先讓新隊員們選一下球服號碼吧，以後還是按照球服號碼排隊好了。”
胡瀚黑着一張臉沒說話，於是高鵬首先表示贊同。
羅小斌倒還顯得有些幸災樂禍，好像剛才差點跌倒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笑嘻嘻說：“哎呀，我記得隊長是零號來着，那就好那就好。”說到最後還一臉劫後餘生地拍着胸口。
羅小斌這話還算說得隱晦，那程曉帥就直白多了，指着凌奕就抱怨說：“你這傢伙站前邊把我們害慘了。”
凌奕也不跟他生氣，反正摔的也不是他，還挺有點研究精神地在那幾個最狼狽的身上瞄了兩下，最後冷淡地總結了一句：“反應能力平衡能力身體靈敏度太差！”
就是摔倒那也是實力的體現啊，不然為毛大家排在一起別人都摔了也不見他凌奕歪一兩下。他們要怪還不如怪自己呢。
於是凌奕這話又差點把全部人給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