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縱yu的後果很嚴重,以至於西澤在做夢的時候都想像着一隻又大又粗又尖的錐子不斷的捅着他的身後,嚇得他跑了整整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後面連碰都不能碰,小腹像是被抽了一根筋,坐起身的時候都是半邊屁股抵着床,就這樣還絲絲抽氣。
“加奈,你醒了,我都守了你半天了,你……還疼嗎?”圓子幾乎是在西澤一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跑了過來,畢竟,畢竟主人的第一次什麼的作為一個貼心的三伏智能,當然是要關心關心的不是么。
西澤本來還沒有完全清醒,只是一味的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的疼痛上,直到被圓子這麼一說,立馬就想起自己昨天那悲慘的精力,再看那肥嘟嘟的考拉睜着一雙春光明媚的大眼睛,臉立馬就紅了個透。
話說,作為一個機器,用得着懂這麼多麼……
為毛總是有種類似於主人被寵幸丫鬟跟着長臉的感覺又是為哪般?
“怎麼只有你,小沙呢?”西澤尷尬的咳了兩聲,故意繞開話題,接着就準備起身找些東西吃。
畢竟昨天的工作量確實是很大啊!
不過某貼心的三伏智能已經猜透了主人的心思,扭着它那肥嘟嘟的身體跳上了床蹲在主人的旁邊道:“你不用起來了,烈金大人說讓你多休息一會兒,第一次一定要照顧的好,迪歐大叔在廚房幫你做飯呢,他居然也會做你平時做的那些東西。”
某考拉的一句話讓西澤頓時覺着信息量好大,什麼叫‘第一次一定要照顧的好’,還有那迪歐不是昨天晚上的時候被他們送走了么,他還是親眼看着他離開的呢,再說了,圓子一向看見烈金跟看見鬼似得,怎麼今天突然改了尊稱了?
西澤想到這裏就立馬回想起這貨的不對勁,似乎從那一次被東辰摔過然後被烈金救起之後他就時不時為他說上兩句好話,難不成那傢伙在他的栗子貓的晶片里植入了什麼倒戈型病毒?
“說,你倆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圓子見西澤那一臉恨恨的樣子,立馬抖了抖大耳朵嗤笑道:“你別是連我的醋都吃吧,果然人妻受佔有欲都是這麼強的么?!”
“你……”西澤指着圓子眼睛發直,居然說他堂堂未來的機甲製造師是人妻“你一隻栗子貓,從哪裏知道這些的?”。
圓子聽了這話才後知後覺的有些不好意思,這才扭着它的桶腰道:“人家就是無聊的時候看泡沫劇的啦!”
“泡沫劇裏面有這個?”
圓子見此立馬掙着腦袋道:“哎呀,你不要不好意思么,凡事都有第一次的,這個我作為你的三伏智能,從第一天跟你的時候就知道有這一天的,況且,況且你的事情我也應該知道的不是么?”
“你別扯題,我就問你一天到晚看的什麼?”
圓子被問的無言以對,又編不出更好的借口,只得拽着自己的耳朵跑到床尾裝死機。
西澤正要把它揪過來,這時門正好開了,只見一中年大叔端着一托盤帶着和煦才笑容進了來,不等關上門就道:“身體好點了嗎?我給你用食物原材料做了些湯水,比營養劑要好些。”
西澤聽了這話自然而然又想到了自己拿尷尬的地方,剛剛消下去的紅色又泛了上來,實則他自己也清楚,人家就是基本的關心,說不定也不知道他和烈金的那些事情。
西澤摸不清這個中年男人和烈金的關係,只是覺着烈金那樣謹慎挑剔的人能讓他呆在這裏,估計也是一個相當得心的,故而也不扭捏,直接接過那些類似於米糊糊的實物吃了起來。
中年男人見他如此大大方方,倒是去了些心中先前的不快,起碼看見別人這麼待見自己做的東西,是個人都覺着高興。
西澤倒是沒有在意對方怎麼想,因為他確實餓了,再介於人家這麼辛苦為他做飯,他也就藉此和人家客氣客氣,而兩人客氣的話題無非只有一個交集點,那就是烈金,於是在他舔乾淨最後一口糊糊的時候,這就問道:“迪歐叔叔,您知道大繁星和政務卿有軍火交易的事情嗎?”
儘管這是軍事機密,但是西澤相信,以着這個迪歐的身份,一定知道些什麼,不然也不會特意讓他過來‘照顧’他。
他沒有忘記烈金昨天說的這句話,只是礙於他的身份問題,不便多問,但是他卻記得那些彈雨槍林的場景,可謂是危險至極,一不小心就丟了性命,所以從他提及這話的時候,西澤就已經為他暗暗的擔心了。
迪歐見他如此間接的問着自家大人的行蹤,又看到了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擔心,心中的顧忌又去了幾分,想着起碼這個孩子也是他家大人選中的,對於他家大人的眼光,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這才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道:“這些都是天迷政府的事情,我們不必多問,至於烈金大人,他讓我轉告你他今天晚上讓你等他回來吃晚餐,另外今天就不要出去了,要是實在閑的無聊就在附近走走,遠處就不要去了,這一帶是剛果星球的租界,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安全的。”
“迪歐叔叔,冒昧的問一下,您和烈金是什麼關係啊?”一個不說他就自己問,總不能一直不知道吧,知道了起碼有一個基本定位。
迪歐倒是沒有意外他這麼問似得,亦或者他早就準備了一般,幾乎他的話音剛落他就回答道:“我是大人家族的管家,我們迪歐家世世代代都是為大人家做管家的。”
世世代代?難不成管家也要有世襲制?
西澤被這麼雷人的想法給驚到了,而且他毫不掩飾的表現在了那張明顯比正常男孩子偏白的臉上。
“這是規定,也是榮耀”。
西澤點點頭……服了!
迪歐這回像是沒有看見他的表情,只是接着道:“加奈少爺既然跟了大人就要更加的努力,做一個出色的人。雖然大人是個很專一的男人,認定的人也很難改變,但是也不排除外界的誘惑,人總是有點發光點才能吸引人的注意。”
迪歐說完就收拾了空碗離開了,末了不忘又叮囑他少走動,西澤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算是答應。
說實話,西澤不是不明白迪歐說的是什麼意思,並且覺着他最後一句話說的相當的漂亮,只是他還沒有將自己定位好,那種感覺就像是突然肩膀上挑了擔子,但是你卻不知道擔子裏面是什麼一樣。
說白了就是他還沒有將自己和烈金的關係定位好,總不能真的就是因為睡了一覺就一定要作為一個突破關係的界定,雖然這樣說有點拔吊無情的感覺,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仿似他們昨天還是合作關係,今天卻成了伴侶似得,彆扭,異怪。
西澤就在這樣的彆扭中度過了一個下去,天要擦黑的時候海水又開始漲了,等一直漫到門口的時候烈金還沒有回來,如此他像第一天來的時候一樣準備出去走走,不過雖然他心不在焉,但是他依舊沒有忘記迪歐囑咐過他不要走遠的話,畢竟他也是很惜命的。
圓子看他悶了一個下午,也不打算攔着他,只是因為要執行某人大早上留下來的旨意,它決定跟着他,並保證一定不發出聲音,畢竟現在是特殊時期。
西澤沒有反對,因為他壓根就沒聽進圓子的話,只是將它扔在肩膀上就出去了。
今天的夜空並沒有那天的明亮,或許是因為戰火的緣故,整個天空都是黝黑的,猶如一隻巨大的鍋底,將原本深藍色的海水染的猶如潑墨一樣,海天意外的成了一體,給人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西澤依舊是光着腳走在這猶如淺灘的水中,水中的流光魚在他踩過的地方留下了一串串的腳印,久久的不消失,遠遠看去,就像是他來這個世界走過的這麼長的路一樣,儘管不知道前方有些什麼,但是依舊踏實而努力的前進着,而這些流光魚給他的見證,就像是烈金在他生活中的點綴一般,讓他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有了走下去的信心。
這麼一想,他果斷的意識到了什麼,亦或者壓根就不需要這麼糾結,因為這個漆黑的世界他無法改變,而流光魚的伴隨他也無法改變,就像是天生註定一般的順其自然不是很好么,本來人生就不長,既然這些腳印不願意消失,那就一直讓它們亮着好了,這樣才是時刻尋找到存在的意義。
如此,感覺一個下午的抱着的毛線團找到了一個線頭一樣,如此就能順理成章的扯下去。
不知不覺的,當他想通的時候,已經走了很遠了,因着這地方是半山腰,也沒有幾戶人家,他對地形不熟,加上迪歐的囑咐,這就準備回去了。
可是轉身沒幾步就見不遠處的一架機甲倒在山背上,沒有任何挪動的痕迹,只有一串串流光魚圍着他起着流光一般的波浪。
西澤見狀陡然又想到迪歐的話,深怕惹上什麼禍端,所以不敢靠近,再看周圍沒有任何移動過來的痕迹,想來這人已經倒在這裏很久了,不然他剛剛走過的時候也不至於只看見自己拿一串腳印。
想到這裏,西澤果斷的選擇無視,抬腳就要走,這時肩膀上一直沒有出聲的圓子突然驚呼道:“咦?那不是柯泰么!”
“柯泰?”西澤被這話驚到了,覺着不可思議,畢竟柯泰前幾天的時候還在普吉來着,他倆還見過,雖然有點尷尬,但是他能確定羽阿公和葵給他介紹的一定就是這貨,難不成那頓飯是臨別時的晚餐?
因着圓子是三伏智能,本身自帶着識別系統,所以不疑有他,這就跑近了去看,“哎?真是柯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