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永樂大帝深夜縱屎
深夜,朱高煦和朱棣捂着肚子,蹲在院子裏。
“爹,您找到茅房了嗎?”朱高煦憋得肚子疼,表情有些痛苦。
朱棣咬着牙,搖了搖頭。
二人相望無語,偌大的府邸竟然沒個茅房。
“爹,我看夜裏也沒人,要不就在院子裏解決吧!”
“不行,皇親貴胄怎能行此等荒唐之事?”朱棣眉頭一皺,呵斥道。
“行吧!”朱高煦使勁捂着肚子。
“然事急從權,如今權宜之計,理應出去解決。”朱棣說完,起身跑出府邸。
“對呀!這樣就沒人知道是俺們拉的了。”
二人溜了出去,在府邸對面找了一個小花園,一前一後鑽了進去。
“帶紙了嗎?”第一坨出來之後朱棣長舒一口氣,便隨口一問。
“哎呦卧槽!”朱高煦一拍大腿,尼瑪,忘帶了。
朱棣閉上眼睛,造孽啊!
“頭兒!我怎麼聞見屎臭味了?”
此時路邊路過一行人,其中一個小衙役停了下來,眉頭緊皺。
為首之人裸上身,禿頭無眉,一身肌肉如盤根錯節的虯龍,此人乃金牌衙役梁知。
“你這麼說,我也聞見了?”梁知鼻子動了動,的確有一股屎臭味從某處飄來。
“頭兒,這臭味聞着不像阿貓阿狗的,估計是人的。”一個衙役一邊吸氣,一邊分析這股屎臭味。
“言之有理,如此說來,是有人隨地縱屎啊!”梁知眼眸一眯,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
“不應該啊!隨地縱屎不僅要挨板子,還要罰五十兩銀子的,如今各家各戶都安裝了馬桶,誰會在外面拉屎?”一名衙役很是困惑。
這不是雞蛋上撒鹽,閑得蛋疼嗎?
朱棣和朱高煦一臉懵圈。
什麼鬼?大半夜的,怎麼有人路過此地?
而且,不就是在外面拉個屎嘛!有這麼嚴重嗎?
倆人用手緊緊捂着嘴巴,夾緊後庭,大氣不敢出,小屁不敢放。
不僅是為了不挨板子,更是為了顏面啊!
堂堂燕王與燕王嫡子深夜集體縱屎?
不行,太丟人了,要是傳到史官耳朵里,朱棣想想就臉紅。
“查,嚴查到底,瑪德,竟敢在我家門口還有縣丞家門口縱屎,活膩歪了。”梁知摸着油光鋥亮的光頭,罵罵咧咧道。
“爹,俺看一眼,看看他們多少人,不行俺就偷襲,把他們從背後弄暈。”朱高煦小聲說了一句,隨後緩緩起身,在草叢裏露出半個腦袋。
當他看到街道上就五個人之後,立馬笑開了花。
“爹,就五個,俺一根手指頭撂倒一個。”朱高煦極其自信,他抓起旁邊一把雪,把屁股擦了擦,作勢準備站起來。
梁知舉起胳膊,手指放嘴巴里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哎呦卧槽,爹,他搖人,咋辦?”朱高煦不淡定了,連忙把縮回去。
他能以一當十,不能以一當百啊!
很快,方圓百米巡邏的衙役匯聚於此。
“頭兒!”
五十多號衙役烏泱泱一大片,朝着梁知行禮。
“有人在此地縱屎,爾等所巡街道可有異常?”梁知環顧這群手下。
“什麼?有人縱屎?何人如此大膽?”
“乖乖,得有半年沒人縱屎了吧!上次有人縱屎還是在上次。”
“上次哪是人縱屎啊!是方老丈家豬圈沒關好,跑出來兩頭豬,鑽花園裏縱屎的。”
朱棣:???
朱高煦:???
“別嗶嗶了,先找屎,找不到,扣你們績效考核。”梁知見眾人嗶嗶半天也沒有一絲線索,便冷聲道。
“是!”
於是乎幾十號人掏出火摺子,分散開來,彎腰四處找屎。
衙役們一個個趴在地上,鼻孔吸氣,揣摩屎源。
很快,這群衙役將朱棣和朱高煦所在的花園團團圍住。
“頭兒,這不好找啊!雖然是冬天,可萬一要是把綠植點着了,可是大罪,要不明天找吧!反正已經鎖定位置了。”有人提議道。
“是啊!為了一坨屎,點着一片花園,不值啊!”
眾人點頭,紛紛勸說梁知。
朱棣和朱高煦小心臟砰砰直跳,瘋狂點頭。
說的對啊!得不償失啊!快走吧快走吧!
梁知若有所思,隨後厲聲命令道:“稍等,我去把我家的狗放出來。”
梁知的府邸正好在朱棣家斜對面,只見這個光頭壯漢來到自家院牆邊,三下兩下翻了進去。
“唉!梁頭職業病太嚴重了,連自己家都這樣。”衙役們哭笑不得,進自己家還翻牆,梁頭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爹!他們好無恥啊!竟然放狗找俺們?咋辦?”朱高煦大驚失色。
朱棣面色也不好看,他沒有說什麼,默默抓了一把泥糊在自己臉上。
他感覺腿有點麻,屁股蛋子也凍得生疼。
不一會兒,梁知背着一個麻袋從自家府邸牆上跳下來,來到眾人面前,把一條威武雄壯的中華田園犬從麻袋裏放出來。
“哮天犬,好好聞一聞。”梁知對自己的愛犬吩咐道。
“汪汪!”
哮天犬叫喚兩嗓子,便低頭尋味。
屎臭味傳入哮天犬的鼻子中,它眼神一亮,朝着花園鑽了進去。
眾人緊緊跟在後面。
“爹!孩兒出去把他們引走,記得到衙門領我。”
朱高煦一咬牙,決定主動出擊,化被動為主動,於是乎他一把抓起地上的屎,站起來,把屎猛得甩了出去,然後撒丫的就跑。
“卧槽!頭兒!有人!啊唔……唔……yue!yue!”
“看見了,追!”
“臭小子別跑。”
“汪汪汪!汪汪汪!”
五十號人,和一條狗朝着朱高煦追了過去。
“媽媽呀!拉個屎而已,至於嘛!”
朱高煦心裏快鬱悶死了,他咬着牙,拚命奔跑。
無論如何,也不能被抓到。
要臉,要臉啊!
眾人走後,朱棣小心翼翼從花園伸出半個頭顱,確定沒人之後,抓起一把雪擦了擦屁股,然後把屎用泥土掩蓋一下,趕快溜回家。
回家之後,他打算洗洗手,順便把屁股洗一下。
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井。
“怎麼回事,這宅子不僅沒有茅房,連口井都沒有?”
朱棣坐在堂屋,先是劫後餘生地長舒一口氣,然後表情鬱悶起來,甚至委屈地想哭。
想我堂堂燕王,明太祖之子,跟隨父皇戎馬半生,擁兵十萬,攪弄天下風雲,爾今因為一坨屎,竟如此狼狽不堪。
本王何顏面對列祖列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