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速之客
何松想當然道:“高進,你儘管放手去干,不用擔心等你把登月樓搞好了對方來摘桃子,除非我何松不在其位。”
高進笑了笑,真有人來摘桃子,只怕何松一個區區縣令就沒什麼發言權了,當然,高進也不怕,到時候就是收購和反收購的問題。
他的視線回到青雲酒的分成契約上來,寫得很清楚,他,何松,還有江別鶴各佔三成收益,剩餘一成用來承擔各種雜費。
“高進,你對這個有沒有什麼異議?”何松道:“如果有還可以改。”
高進搖頭,摟住何軍肩膀:“我還是要分一成給我兄弟。”
何松笑着離去:“你們兄弟間的事情,你們自己商議。”
何軍沒有拒絕,省的高進說他矯情,但卻堅定了跟隨高進的信念。
……
這天訓練結束后,徐詩蘊叫住大家:“這些日子我們都辛苦了,聽說過兩天登月樓重新開張,有開業酬賓,到時候,我請大家吃飯啊!”
江雪馬上扯住徐詩蘊的衣袖,低聲說:“小姐,就算開業酬賓,這麼多人花費也不會小,咱們哪有那麼多錢啊!”
她是管賬的,主僕的經濟狀況,她最清楚,兩人的全部財產,還是高進那一塊金幣。
“咱們沒錢不怕,隊長有就成。”徐詩蘊笑呵呵的,將話題引到了高進頭上,“大家訓練這麼辛苦,作為隊長,高進你是不是應該犒勞犒勞大家呀!”
高進笑笑:“倒也是,一塊兒吃吃喝喝,可以增加隊伍的凝聚力。”
徐詩蘊、陸小曼、包括江雪都微微皺眉,高進嘴裏總是動不動蹦出來幾個她們聽不懂的詞彙。
“老大,凝聚力是個啥意思?”魯二能發揮不懂就問的優良品質。
“字面意思,就是大家可以擰成一股繩,朝着目標奮進。”
“哦,你這麼一說,我就懂了。”魯二能點頭。
“不過登月樓的花費的確貴得嚇人,我現在都不敢了去了。”
陸小曼說的是現在,也就是從良之後,之前她是麗春院頭牌,偶爾還能奢侈一把,“要不咱們換個地方,要麼大傢伙湊湊。”
“小曼不用了。”高進衝著善解人意的姑娘擺擺手,“去登月樓吃飯,咱不用花錢,直接簽單。”
“別說大話了。”江雪跳出來道:“你知道登月樓的背景嗎?就是我家小姐也沒有這樣的特權。”
徐詩蘊馬上咳嗽兩聲,不想江雪暴露她的真實身份,否則,大家就沒辦法一塊玩了。
高進搖搖頭:“這個你們就不用管了,開業那天跟我走,一應花費,都由我來承擔。”
“你……”江雪還要說什麼,卻被徐詩蘊一把拉住,她也想藉機探探高進的底子。
陸小曼沒有說話,神色有些複雜。
何軍很想道出大哥的身份,憋得很難受。
這天下午,又是周驚蟄的課。
下課後,月上柳梢頭,高進再次來到周驚蟄的空庭小院。
幾杯酒下肚,周驚蟄自然多了。
高進找了個話題:“周教授,您尚未婚配吧!”
周驚蟄一樂:“小不點,還想拿下老師?”
高進道:“我們老家那邊有句話,只要膽子夠大,敢讓老師休產假。”
“產假為何物?"女人蹙眉。
高進一本正經:“你們這些為國家上班點卯的人員,生孩子后,應該有帶俸祿的假期。"
周驚蟄嬌笑起來,微醺的臉上,除了暈紅,還有別樣的光輝。
她抓住高進的手,神色變得堅定,“高進,上次那種話以後不準再說。”
高進明知故問:“什麼話?”
周驚蟄皺了皺眉:“總之以後,在我這裏,你就是個弟弟。”
高進拍拍小腹:“但是可以成家了,生兒育女也沒有問題。”
“你真逗。”
“別人要包養,我抵死不從,但如果是你,我不介意。”
“包養又為何物?”
“面首。”
周驚蟄又聽懂了,在高進臉上捏了一把,“我把你當弟弟,你卻貪圖我的身子。”
“教授你真的迷人啊!”若非幾兩酒下肚,高進也說不出這樣的心裏話。
“咯咯咯,這算是酒後吐真言。”
高進:“真,比金子還真。”他真的已經做好了獻出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的準備。
周驚蟄卻是幽幽一嘆,“高進,你滿腹詩書,還長得標緻,治好了我的病,又讓我的心理有了慰藉,所以,我不會讓你成為我的面首,我周驚蟄要看到你光芒萬丈。”
高進心頭巨震,也端正了身姿,這一刻,他從周驚蟄微微上揚的鳳眸中,看到了一種叫做憧憬的東西,他很感動。
“教授……”
“叫姐。”
“姐,以後你就是我親姐。”
“你還敢惦記親姐的身子?”
“我……敢!”
“臭小子。”周驚蟄抬起縴手,在高進後腦勺來了一下,卻完全沒有力道。
高進奓着膽子,“姐,逝者已矣,來者可追,我不想你生活在既往的痛苦中,讓我代替你心中的許郎吧!”
“放肆。”周驚蟄指尖一顫,迅疾轉身怒喝:“你走。”
“早點休息。”
聽到腳步聲離去,周驚蟄渾身脫力,順着牆壁滑跌在地,同時滑下的還有兩行淚水,“許郎,你因我而逝,驚蟄心裏不該有別的男子,對不起……”
清風明月,高進站在周驚蟄的院子裏。
他想幫周驚蟄從痛苦中走出來是真,他饞對方身子也是真。
看到書案上現成的紙筆,他心頭一動,周驚蟄是個才女,還是用詩詞來勸解或者說征服她吧!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澆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先來半首李白的。想了想繼續動筆,這次是李易安的《滿庭芳》,畢竟她們都是心思細膩的才女,有共通的地方。
小閣藏春,閑窗鎖晝,畫堂無限深幽。篆香燒盡,日影下簾鉤。手種江梅更好,又何必、臨水登樓。無人到,寂寥渾似,何遜在青州。從來知韻勝,難堪雨藉,不耐風揉。更誰家橫笛,吹動濃愁。莫恨香消雪減,須信道、掃跡情留。難言處、良宵淡月,疏影尚風流。
接下來整整一個星期,周驚蟄都沒有勾搭他,似乎,兩人已經劃清界限形同陌路。
倒是陸小曼看向高進的目光愈發炙熱,讓他心頭惴惴,生怕課後被陸小曼拽進小樹林,他到底是從還是不從呢?
書院的日子,就是上課和訓練。
對於這支隊伍,龐得易也是不遺餘力的支持,不但發放了津貼,還讓人準備補身益氣的中藥,讓幾人服用。
同時,通過書院裏幾場友誼賽看來,高進的隊伍,的確有了長足的進步,哪怕高進不上場,剩餘的人,都能在書院拿下魁首。
這足以說明高進的訓練是卓有成效的。
高進沒事的時候,也會研究鞠球。
他既然接觸到這玩意兒,就準備身體力行對足球運動進行改革。
主要是讓比賽變得文明,其次,鞠球也要改進,他要想辦法用充氣的皮球代替現在的鞠球。
眾人剛從訓練場分開,高進就見到了一個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