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一份實業
預選賽過後，高進人氣空前高漲。
主要的表現就是，經常有女生搭訕，情書更是多得來不及，然後就被徐詩蘊、陸小曼處理掉了。
雖然高進決定當海王，建個魚塘，但也不是什麼樣的魚兒，都能進他的塘子。
一邊上課，一邊訓練，如此過了十來天。
這天晚上，被何軍帶回了家。
縣令何松已經備好酒菜，見到高進，熱情的招呼落座。
何松旁邊還有個白髮老翁，酒糟鼻，紅臉蛋，顯得神采奕奕。
“高進，我給你們介紹，這是青雲酒坊的江師傅。江師傅，這就是青雲系列酒的締造者高進。”
“高先生，請受老漢江別鶴一拜。”老頭驚詫於高進的年輕，也就想到多半是祖傳的方子，即便如此，也讓自己醍醐灌頂受益匪淺，所以，高進受得起他這一拜。
“哎呀，老人家折煞我了。”高進連忙扶住，他剛才聽到老頭自報家門，就給愣住了，這會兒笑着問道:“老人家，你有沒有一個叫江玉郎的兒子啊？”
“那倒是沒有，先生如果喜歡，我這就讓犬子改名。”
“不用不用，開玩笑而已。”高進搖頭笑笑，“看兩位神采奕奕，想必是有好事啊！”
“來，嘗嘗咱們的寶貝。”
何松親自給幾人倒酒，就連他兒子何軍也不例外。
何軍自然也喝過皇家一號，結果喝了一盅青雲冬，直接跳了起來，“我去，這麼烈，過癮啊！”
高進嘗了一口，感覺有五十度的樣子，也就馬馬虎虎吧。
當然酒水的口感，不可能一味用酒精度來衡量，不然直接賣酒精得了。
發現高進沒有多興奮，何松有些忐忑的道:“小兄弟，還有哪裏不妥嗎？”
高進搖搖頭，“倒也不是，可以先小範圍的找人品嘗，然後聽聽口碑。”
何松和江別鶴笑着說，他們已經這麼做了，喝過的人都覺得比皇家一號好。
高進有問了其他三款，江別鶴分別弄出來讓高進品鑒。
之前說過，青雲冬最烈，青雲夏最為溫和，青雲春和青雲秋差不多。
品嘗之後，高進微微點頭，提出來一個問題，“江師傅，你是行家，請問一個不懂的人如何區分青雲春和青雲秋？”
江別鶴馬上回答:“春季濕潤秋季乾燥，所以，青雲秋只是比青雲夏烈上那麼一點點。”
高進搖頭:“這樣辨識度不夠，哪怕是喝酒的人，也未必分得出。”
“那高先生有何高見。”看到何松對高進的態度，江別鶴對高進是不敢有絲毫的輕視和怠慢。
外行人或許不清楚，但他卻知道，單單高進提供的那個釀酒的方子，就能造就一個富貴百年的大家族。
這一次運作得好，江家或許就此發家也不一定。
何松父子也齊齊看着高進，何松道:“高兄弟，但說無妨。”
高進點點頭:“這是咱們共同的生意，所以算是群策群力，我只是提出自己的觀點，不對的地方，你們斧正。”
“大哥，你就快說吧。”何軍催促。
高進道:“青雲夏和青雲冬較好辨識，但有句話說得好，酒香也怕巷子深，所以咱們在宣傳的時候，應該增加一點噱頭，比如，青雲冬就說是青雲山上的雪水釀造，青雲夏用的是山澗的清泉，青雲春是桃花溪的水，青雲秋，則要帶着桂花的香氣。”
“好，就這麼干。”江別鶴也不是個粗人，知道酒水的消耗主體是達官顯貴、墨客騷人，所以，風雅之事他們不會拒絕，如此好喝還有內涵的酒水，他們只怕要趨之若鶩。
“你小子真是真知灼見啊！”何松瞥了眼兒子何軍，那貨正跟一隻魚頭較勁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吃吃吃，就知道吃，酒囊飯袋嗎？”
何軍一嘴油，一臉懵，弱弱地道:“我又插不上嘴，索性就……”
何松:“插不上嘴不能多聽多學，都是一樣的年紀，一個書院的學生，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何軍感覺有些無辜，嘟囔道:“不然他怎麼是大哥。”
何松:“……”他竟然無言以對。
“何縣不要太過苛責，常言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我想何少應該是大器晚成。”江別鶴替何軍說了句話。
想到兒子的確變好太多，自己真不該再苛求什麼，於是，何松給何軍夾了他最愛吃的獅子頭，一臉寵溺，帶着些許歉意道:“爹沒別的意思，你別忘心裏去，以後跟你大哥在一起，我想你一定會不斷成長的。”
“何縣又言重了不是。”高進搖搖頭，“渠道方面，我不擔心，何縣應該有你的資源，但是宣傳推廣，我還有些心得，到時候咱們合計合計。”
“說起這個，老夫有個想法。”江別鶴開口。
“本就是集思廣益，江師傅請講。”高進跟他碰了一杯酒。
江別鶴乾杯之後說道:“咱們可否使用皇家系列酒的容器來盛放，如此一來，可以以假亂真。”
聽到這話，何松馬上皺眉，他發現高進不動聲色，而兒子何軍同樣眉頭緊皺，於是開口:“小軍，你說說。”
“我……”何軍點子自己鼻樑，在書院，他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在家不一樣，他有些為難地道:“我怕說不好。”
何松眼睛一翻，“讓你說你就說，說得好還要我們做什麼？”
“那我可就說了。”何軍清了清嗓子，“我覺得這樣不好，首先，咱們的青雲系列酒不比皇家系列酒差，現在卻要冒充它打開銷路，這是一種急功近利的行為，也不利於長期發展。”
說完，還眨巴着無辜的眼睛，等着父親批評。
“哎呀，是老頭子心急了。”江別鶴有些懊惱的一拍腦門，道:“何少簡直是當頭棒喝，咱們的酒好，咱可以慢一點，穩一點。”
而後又衝著何松道:“何縣，你看看令公子這番見解如何，你呀，真是管中窺豹了。”
何松也是欣慰的點了點頭。
飯後，送走江別鶴，何松拿出兩份契約，見高進有些迷糊，他道:“高進，你雖然是小軍大哥，但有句話說得好，親兄弟明算賬，所以，這是青雲系列酒的收益分成契約，這是登月樓的房契。”
然後，他又補充一句，登月樓已然修繕完畢，擇日便可開業。
何松問高進要不要改名，高進搖頭否決。
登月樓是徐詩蘊開葷的地方，也是徐蓉毒殺他的地方，當然，也是他跟何松結下生死情誼的地方，對他來說意義重大，所以決定將這個名字保留。
何松點點頭:“你是酒樓老闆，你說了算，開張揭牌你得參加吧！”
高進依然不敢相信，“何縣，那麼大的產業，您就這麼給了我？”
何松笑笑:“本縣說一不二。”
高進拿着房契，感覺那麼不真實，這算是自己的第一份實業，“開張揭牌我就不參加了。”
何松忙道:“那你總要去見見掌柜和小廝吧！”
“這個我會找機會去的。”高進點點頭，看向何軍，“何松，咱們是兄弟，我決定，以後登月樓三成收益歸你。”
“啊？”何軍驚了，他知道登月樓生意火爆，收入可觀，哪怕只是三成，也會比他爹的俸祿高好幾倍。
何松馬上說道:“高進，這使不得。”
高進搖頭:“如果你們拒絕，我也拒絕，畢竟受之有愧。”
何松有些欣賞的看着高進，這小子年紀輕輕，卻能將金錢看淡，實屬難能可貴，就是馬文才、田勝等人，也沒有這樣的境界。
他再度驚訝徐大官的眼光，也恨自己沒個閨女、侄女、外甥女啥的，那樣就能跟高進親上加親了。
何松目光投向兒子何軍，心說，你咋就是個帶把兒的呢！
何軍心頭惴惴，不知道自己哪裏又得罪了老爹，怎麼又是一副嫌棄的眼神。
可憐的何軍，哪裏知道，老爹都有將他回爐重造的心思，看到他惴惴不安的模樣，又有些好笑:“既然你大哥都說了，你自己看吧。”
“大哥，無功不受祿啊！”其實內心還是很激動的，財務自由誰不喜歡。
“這錢你當然不能白拿。”高進笑道:“你要為酒樓的經營出謀劃策，還要監督賬房后廚，服務意識要提升，不能出現店大欺客的情況，採購渠道要透明，賬目要經得起查勘，還有很多很多，所以並不是躺着數錢那麼輕鬆。”
何松再次驚訝了，這高進懂得也太多了吧！就算徐大官也教不了這些啊！看來只有用天賦來解釋了。
何軍激動道:“大哥，我接受，我跟着你干，我相信，一定能夠學到很多東西。”
“好！”何松將兩個年輕人的手搭在一起，“我相信你們兄弟連心，可以做到其利斷金。”
高進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何縣，你說這個登月樓在國內很多州縣都有？”
何松點頭:“沒錯。”
高進:“老闆是誰？”
何松搖頭:“很神秘，不清楚。”
這個時候的高進並不清楚登月樓的背景有多恐怖，遠遠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招惹的。
懷璧其罪，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