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打鬧及恩返開頭
“本次航班的終點站,聖芙蕾雅,到了,請各位旅客在安全帶指示燈熄滅后…”
在飛機落地的提示音里,黃舒朗醒了過來,他伸了個懶腰,舒服的直哼哼,陪女生逛街實在是太累了,哪怕陪的是個大美女…
接着黃舒朗將自己的武器背在了背上,想起來自己還真是蠢,現在的刀鞘已經是機械刀鞘,可以通過感知肌肉動態從刀鞘的側面豎直打開,根本不會影響拔刀的速度,他也就不需要把刀掛在腰間,使那超長的刀鞘蹭的地面直響惹人心煩。
拿下準備好的禮品,走過空蕩的機艙,被貌美的空姐禮貌的送下飛機,黃舒朗再次伸了個懶腰,坐在飛機里實在太難受,要不是裝備不允許,他都想自己飛回來了。
輕鬆的哼着小曲,黃舒朗一步三晃的來到校內公交車站。
至於為啥黃舒朗上集還在愧疚,這集就能輕鬆的哼小曲?這自然是有原因的:愧疚來自黃舒朗的話可能對幽蘭黛爾造成的心理傷害,而他們之間的關係只有原身的記憶,而原身的記憶則被封在懸頂心湖裏對黃舒朗並沒有直接影響,除了在長空市的時候。而黃舒朗與幽蘭黛爾除了上下級關係外就只有他前世時的稍許喜愛和抽她花掉的大把水晶…
也就是說這世黃舒朗對她可以算是個陌生人,而對一個陌生人的愧疚又能持續多久呢?他又不是聖母!只要有能力時多幫襯一下便好了,只是莫名背上麗塔的仇恨很冤枉就是了。
拎着大包小包,黃舒朗用額頭敲了敲宿舍門。半天沒響應,費力的掏出鑰匙打開門,入眼的是一片漆黑唯有餐廳留了盞燈,黃舒朗一想,也是,兩地時差8個小時左右,她們早該睡了。
走過去,看到桌上的紙條,上面用娟秀整齊但筆畫稍有鋒芒的字體寫着:舒朗,米飯和咖喱我都保溫起來了,如果沒吃的話可以取出來吃掉,我可廢了好大勁才從琪亞娜嘴裏保下來的,可別浪費了。記得洗碗哦~——芽衣。
就在黃舒朗正要感嘆,果然還是食物最能維繫和溫馨人們心的時候,“嘎吱”一聲輕響,二樓門被推開了——是布洛妮婭的房間,芽衣的聲音從內傳出:“好了,琪亞娜,不要再玩了,該去睡覺了!”,然後自然是琪亞娜的聲音,她說:“不嘛不嘛,我就再玩一會,就一會嘛~芽衣最好了!”
“不行,不要以為學院長今天不舒服提早睡了你就能這麼晚睡!布洛妮婭也要早點睡!”
“但是,明天是星期六哎~”
“那也不可以!”
黃舒朗便順着那一聲聲極力壓低卻好像沒啥用的打鬧聲拾階而上。來到了布洛妮婭房間門口,黃舒朗微笑着倚靠在門框上,看着房間內的打鬧。
沒一會,沒有專心於打鬧的布洛妮婭打完一把遊戲,正伸懶腰呢,就看見了門口的黃舒朗,她一下丟開手裏的手柄,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過來,躍入黃舒朗的懷裏,把頭埋在胸膛,悶聲悶氣的嘟囔:“歡迎回來,舒朗哥哥~”
“沒用的哦,布洛妮婭,我說過你要早點睡的吧?熬夜會長不高的,你也不想像學院長一樣長不高吧?”黃舒朗把銀毛糰子拔下來,揉着她的臉惡狠狠的說道。“這個福爾摩斯紀念版吼姆是不會給不聽話的布洛妮婭的!”邊說還邊掏出從福爾摩斯博物館那買的聯名吼姆在她面前一個勁的晃,但就是不給。
布洛妮婭則雙眼冒光,像只小奶貓一樣伸着小手,踮着腳一蹦一蹦的去夠黃舒朗手裏的吼姆,嘴裏還撒着嬌:“不嘛,不嘛,布洛妮婭就乖乖睡覺,哥哥快給我嘛~”
咔!好可愛!
黃舒朗一捂遭受暴擊的小心臟,敗下陣來,直得乖乖交出手裏的吼姆,然後繼續催着布洛妮婭洗洗睡。
一旁,琪亞娜一臉欣喜和期待甩着白色麻花辮急不可耐的跳了出來:“舒朗,舒朗,我的呢?我的呢?”
看着她的憨憨模樣,黃舒朗把禮物一藏,裝傻充愣道:“我不到啊!什麼禮物?!沒有禮物!來芽衣,這是給你的。”他故意先把給芽衣的禮物先拿出來遞給了芽衣。
那邊的琪亞娜坐不住了,瞧着那人模樣,心裏就一股邪火竄了上來,她氣急敗壞的猛然一跳,趁着黃舒朗轉身的功夫手腳並用的纏在了他的身上,張開琪貓貓的小嘴,得着他的頭皮就啃!
芽衣欣然接過,道:“這是…腰部按摩儀?”
正在奮力把炸了毛的琪貓貓往身下趕的黃舒朗,聽見她問,便回道:“啊,這個嘛~之前聽見你說腰好酸,想去溫泉來着。溫泉票沒有,索性在英國買了個按摩儀。當然,如果美麗的芽衣女士想要我幫忙按摩的話,也不是不行呦~我可以和芽衣做一整天!”
芽衣聽到這口花花臉上一紅,她說:“請不要這麼說,我會不好意思的…”她通紅着臉不自在的扭扭身子,突然想起什麼說:“但是,你今天中午才送過我們東西,真的沒問題嗎?太破費了,還是退了吧?”
黃舒朗一把揪住琪貓貓的命運后脖頸,一個華麗的背摔,就把她丟到了床上,按着滋哇亂叫着掙扎不休的琪亞娜,說:“哎呀,不會不會,我已經是B級女武神了,雖然我一個男生自稱女武神很奇怪,但不影響我拿薪水啊!我現在是有工資的人了!按摩儀才值幾個錢?好啦!快試試,不舒服我們就換!我打電話罵他。”
聽到這話的芽衣放心且聽話的試起手裏的按摩儀,黃舒朗也有空料理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琪亞娜。
但是,令黃舒朗沒想到的是,不知道是黃舒朗太過火了,還是咋的,琪亞娜這個年齡該有的幼稚的委屈突然就爆發了出來化作了眼角的幾滴晶瑩。
媽呀!嚇得黃舒朗趕忙停手,只感覺腦門被一種叫天火聖裁的神之鍵頂着。
看着滿臉委屈的琪亞娜,黃舒朗有點麻爪了,畢竟平時不管怎麼鬧琪亞娜都一點女生樣沒有,所以他就下意識的把她當做了男生來玩鬧,而忽略了,她只是個初三剛畢業的小孩,稚氣未全部褪去,他給了布洛妮婭和芽衣禮物卻死活不給她的行為讓她感到不公平,甚至是有辱自尊。
就這樣,眼眶泛紅,麻花辮因打鬧散開披散在床上而顯得更加我見猶憐的琪亞娜縮了縮,她帶着點哭腔的說:“哼!不要就不要,誰、誰稀罕你黃舒朗給的臭東西啊!連小不點都有了,就不給我,還欺負我…”
一旁,原本沒在意兩人打鬧的芽衣察覺到琪亞娜情緒不對,也不試了,放下按摩儀,走了過來嗔怪的看了眼黃舒朗,便開始抱着琪亞娜安慰她。
黃舒朗尷尬的直撓頭,還被趕回來的布洛妮婭嘲笑了兩句,阿不,就一個字:噗~
看着嘲笑過自己就去安慰琪亞娜的布洛妮婭,黃舒朗嘴角抽了抽“這死丫頭!白疼她了!”
鬆開握着的拳頭,黃舒朗把一個長方形的禮盒從虛空裏拉了出來,這是他對自己金手指的最新開發。
他說:“好啦!別委屈了…我怎麼會忘了我們的大小姐呢?”
當即,少女那邊的抱怨聲就小了,黃舒朗看見琪亞娜將’防禦’掀開了個小角,好奇的小聲問:“什、什麼?”
聽見她聲音里揪心的委屈顫音,黃舒朗連忙拆開包裝,掏出一根橙黑相間的棒球棒,他說:“從我們認識走到現在,我都沒看見你有一根棒球棒,卡斯蘭娜家的人怎麼能沒有棒球棒呢?喏,拿着,看看順不順手。”
琪亞娜伸出小貓爪,接過了棒球棒,擦了把眼淚,低聲說:“謝謝,我不該這麼脆弱的…”
“哎~行了,”黃舒朗伸出手摸了摸貓貓頭,“喜歡嗎?”
“喜歡…”
“嗯,喜歡就好”黃舒朗點點頭,雙手抱在胸前,一副理所應當的說:“那接下來就靠你們養我啦!我已經沒錢了,工資還沒發,就靠大家了!拜託啦!”
黃舒朗邊笑着說邊溜出了卧室,跑到樓下吃飯去了。吃了飯洗了碗,洗了臉刷了牙,他也就上了床,睡了覺。
第二天,早上。
與往常一般無二,只是多了只纏着黃舒朗要禮物的姬子,姬子一把抱住運動回來的黃舒朗的手臂,她依舊是只穿着襯衫還不好好扣扣子。她說:“舒朗小弟弟,運動完就是有男子氣概呢~”
黃舒朗推着她的腦門:“姬子姐,你也知道啊?!快把衣服穿好啊!”
但姬子不依不饒:“那這麼有男子氣概的弟弟,一定有禮物送給姐姐吧?”
“有有有,拿去拿去,我頂不住啦!!!”
把蘇格蘭威士忌丟給姬子,黃舒朗逃難一樣沖回卧室。
用冷水洗了身子,黃舒朗臉上的紅暈才退至耳根暫定。他擦着頭髮來到餐廳,問:“學院長還沒起嗎?”
“還沒呢,也該喊她起來了,舒朗就你去吧?”依舊只有姬子一人的大廳里,姬子回答道。
拿上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苦瓜餅,黃舒朗敲了敲德麗莎的房門,沒等他叫門,只聽:“咚。”的悶響,有什麼重物落地了。
黃舒朗連忙推門而入,只見德麗莎穿着件單薄的弔帶背心就倒在地上,連滾帶爬的奔過去,黃舒朗一個滑跪來到其面前,探其呼吸。
感受到德麗莎的呼吸和心跳,黃舒朗才舒了口氣,冷靜了下來,這才想起漫畫恩返篇的劇情。
稍作思索,黃舒朗拽過床上的毯子,把德麗莎囫圇的抱起就往外沖,邊沖邊裝作很着急的樣子大喊:“學院長昏倒了,我先帶她去醫務室,你們待會跟過來!”
話說到一半,他就已經“飛”出了宿舍門,直奔醫務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