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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級霸寵098第一頁】

“土不土啊,來這兒玩兒還住什麼狗屁賓館。”

四個人的飯桌兒上,當冷暖意思意思的說著諸如能在一個城市住在一個酒店什麼的真是巧之類的面兒上的話的時候,凌犀一點兒面子都沒給她留的打斷了她酸唧唧的連消帶打的損着。

在晚上任杏兒作鬧了一圈兒還是自己回來之後,眼瞅着要結婚的當下,兩個人還是鬧不起來,為了提前準備4號兒的婚禮,兩個人訂了當晚就走。

而在歸齊打電話兒告訴冷暖的當晚,冷暖到是真的很意外,凌犀居然會提出主動情他們吃飯。

“他們照顧你,謝謝他們應該的~”

冷暖記得,當時凌犀是說了一句這樣人模狗樣的話,她還感天動地的以為他終於在兩個人大鬧一場之後開竅兒了,人性附體了。

結果當吃飯的時候,他一直沒完沒了的指使冷暖一會兒給他扒蝦,一會兒給他擦嘴,就像故意臭顯擺似的,一邊兒牛逼哄哄的帶搭不希理一邊兒又到處亂得瑟他們兩個是一對兒。

當歸齊一頓飯頻繁的扶了n多次眼鏡兒之後,就連冷暖都覺得他簡直幼稚的讓她的臉沒地方兒擺了。

同時,她也確定了就算在兩個人把話都說開之後,這個祖宗對歸齊這個結兒還是怎麼都沒有辦法解開了。

“你要是真有心跟他在一起,就把那些心結兒都解開。”

那天晚上,在衛生間門口遇到歸齊的時候,他頗為認真的跟她說的。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走一步兒說一步兒吧。”

冷暖何嘗不知道他說的是那天吃飯的時候的那個小姑娘啊,不帶她回家過年啊什麼的,其實冷暖這人活的挺明白的,她很少欺騙自己,可這一次,她蝸牛兒了。

她承認,她不想問,也不會問,一方面是她真的不確定在她心裏凌犀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她更怕問了之後這樣的和諧的關係就像是泡沫一般的就灰飛煙滅。

她不是傻子,但在現在她願意一踏糊塗,什麼身份啊,地位啊,關係啊,階級啊,她什麼都不想去想,她聽不見他的心是怎麼跳的,但她知道自己的心是怎樣顫抖的。

她很享受現在的日子,人么,年輕的時候沒必要活的太明白了。

不得不說,凌犀說的話也不全是夾槍帶棒,當第二天,凌犀不知道在哪兒弄來的一輛車拉着她和行李到了古城的一家兒納西族民宅的客棧的時候,那古色古香,濃烈的民族氣息的房間,讓冷暖真的覺得花更多的錢去住賓館真的是個愚蠢又俗套的決定。

接下來的幾天,有了凌犀的作陪,冷暖才覺得她之前的走馬觀花式旅遊真的都是白玩兒。

說到出來玩兒,冷暖到真的再一次對凌犀刮目相看了,甚至這幾天過的讓她有些恍惚,其實作為一個從小受家境原因受限,就沒怎麼出來玩過的人來說,冷暖一直覺得跟天之驕子一般長大的凌犀一塊兒玩兒,就算他帶她到處晃,也絕對是那種各種不屑與不耐煩。

結果事實與想像剛好相反,凌犀不僅沒一口一個山貨得埋汰着她,反而是極有耐心得帶她遊走了周圍得景點兒,一人一雙運動鞋,一人一套兒隨處可買得到得登山裝,卸下了在那個有着他的根的城市的一切,他們手拉着手,就真的像是一個普兩個年輕的小情侶,遊走在這個陌生的城市。

拉市海的靜謐,茶馬古道的顛簸,文峰寺的異域莊嚴,處處都留有他們的印跡。

茶馬古道的馬背上,馬夫認真的跟他們講解着,馬兒是納西人最忠實的夥伴,很多人家裏都養馬,他們很多活動都離不開騎馬,冷暖一臉認真的聽着,然而凌犀卻偷偷摸摸抱着她,某處莫名其妙亢奮的抵着她,極其沒正形兒的在她耳朵邊兒上說著。

“我也得養你,因為它很多時候也離不開騎你……”

聽的冷暖臉紅的跟個番茄似的,卻也只能翻着白眼兒,啞口無言。

直到騎着馬一顛兒一顛兒的顛簸在古道的時候,只顛兒了一半兒,就被神色不太對勁兒的凌犀臨時拉了回去。

“你幹嘛啊……又怎麼了啊?”

雖然騎馬多少有點兒無聊,可對很少出來玩兒過的冷暖也是有點兒新鮮,還沒盡興呢就被拉了出來,她多少有點兒燥郁。

“快走吧,我快不行了。”

莫名其妙甩了一句話,一路小跑兒拉着冷暖就上車,呼吸急促,臉色煞白,可嚇壞了冷暖。

“怎麼了啊你?”

“還問我怎麼了,你要勾搭死我么?嗯?”

把車開到沒人看得見的隱秘角落,凌犀二話不說著急忙慌的就放下車座兒,把女人扯過來放自己腿上,手相當利索的扒開一層層兒的衣服往裏伸,連揉帶搓的都沒給冷暖說話機會,嘴就親了上去。

“哎……唔……”

他像發了瘋似的舔着她的肌膚,咬着她露在外面的每一寸,想着剛才在馬背上那一顛兒一顛兒的女人,凌犀就渾身冒火。

“哎……回去再說啊……不是騎馬么……”

“騎他媽什麼馬,先把我騎明白了再說~”

……

他這麼一說,冷暖簡直哭笑不得。

人人都在茶馬古道騎馬,而她到底還是騎了他凌犀……

……

在拉市海上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小船兒上,凌犀叼着野草躺在冷暖的腿上,兩個人看着那純凈湛藍的天空,那朵朵隨遇而安的白雲。

“嗯……等老了咱倆就找個荒島,蓋個房子,我負責划船釣魚,你做飯洗衣服生孩子。”

“你倒是想的美,憑什麼你瀟洒着,我就得當奴才啊。”

“切……白天你伺候我,晚上我伺候好你不就得了。”

“你要不要臉啊~誰用你伺候……”

“嘶……你別在那兒裝啊,天在做人在看,昨兒晚上也不知道誰求爺爺告奶奶的受不了非得求着我……”

“你閉嘴……那全是人……敢不敢小點兒聲!”

“笨呢,那你過來,堵住我的嘴不就完了……”

唔……

於是乎,一寸陽光,三寸天堂,兩個年輕男女就這樣的唇舌糾纏在一起,用吞咽彼此的口水去祭奠着絢爛的一刻。

然而擁有太過絢爛的東西終將會被刺傷,這樣的畫面定格在着水天一線,很久以後,這段平靜的回憶簡直成了她的夢魘,冷暖始終懷疑,是否自己曾經就不該擁有這樣的美好。

這幾天的日子過的簡直就是浮生若夢,快的一瞬而過。

這樣的日子裏,對於丁歡的那個電話兒,冷暖隻字未提,不過在她早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聽他給遠在南非考察的爸爸打着電話,說什麼何韻婷的配合下事情處理好了,過一陣子能回來了等等一些她聽不太懂的事兒之外。

她確定一件事兒,就是他爸從來也沒回來過,想想自己因為丁歡一句話就這樣的患得患失,冷暖也只能自己苦笑。

她也聽到了何韻婷的電話里不斷哭着說謝謝,謝謝他守承諾放過她爸什麼的,這些冷暖都聽不明白,當然,凌犀既不會讓她問也不會告訴她。

凌犀慣着她,但是僅限於兩個人之間,其它的之外,他還是那個凌犀。

他的玩世不恭一點兒也不影響他的精明,沒有一個成功男人會把女人當成他的全部,當然,更別說她這個連全部的女人都算不上的冷暖。

有人說,如果一個人可以分為左岸和右岸,那左岸代表理性,右岸代表感性,那冷暖現在就心明鏡兒似的知道自己暫時溺進他給她的一片清澈乾淨的右岸里,而他的左岸,他封的緊,她既看不見,也摸不着。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的特別短暫,一翻異域的折騰后,兩個人回來的時候,剛好是4號。

從機場出來,雖然時值中午,然而南北方的十幾度溫差兒還是讓兩個人不習慣的打了個哆嗦。

隨便找了個地方吃了一頓簡餐后,就疲倦中略帶回味的回了家,其實如果可以的話,冷暖真想在家裏好好休息一下,不過今兒不行,她還有事兒。

“晚上的婚禮,你跟我一起去么?”

看着手機里剛傳過來歸齊和任杏兒的結婚請帖的彩信,冷暖疲倦的躺在床上問着同樣攤在一邊兒的凌犀。

“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了,晚上我有個哥們兒有點兒事兒。”

雖然閉着眼睛,還是能看出來男人有些發黑的眼圈兒,看上去真的是這幾天折騰累了,以為他還是找個借口不願意去湊這熱鬧,冷暖也沒繼續纏下去。

“算了,我找滴滴一起吧……”

昨兒還在古城的時候,剛從歐洲回來的小丫頭就興沖沖的給她打電話兒說想她了,着急見她,還說給她買了好多禮物什麼的,想着真的有段日子沒見她了,不如就約她一起,順便去吃席。

反正歸齊和任杏兒訂的是這個城市包席最好的酒店,吃得一定不會差的。

“呃……待會兒上抽屜里去拿2萬塊錢,別隨太少了,不好看。”

冷暖也沒去特別在意男人聽完她這番話的片刻錯愕,反而把重心都放在了後半句上,沒矯情的非得說什麼涇渭分明的財政政策,非得隨什麼幾千塊錢,標榜自己經濟獨立,現在的她倆跟那個時候不一樣,以前她就是冷暖一個人,而現在在他們以一對兒的身份跟歸齊兩口子吃過飯以後,她隨禮的信封兒上,肯定是要寫他們兩個的名字。

她冷暖出手,1000也沒人笑話,不過他凌犀出手,10000也不好看。

冷暖也沒推搡他的好意,但也沒準備去抽屜里拿,丁歡還了她的錢,她手裏也有些活錢兒,這種錢,她依然是萬分不想花凌犀的。

冷暖下午走的時候,凌犀還睡的很熟,給他蓋了蓋被子,伸出手指撫了撫他那因為疲倦而擰在一起的眉頭,她就出屋兒了。

“姐,真的,我決定了,等生完孩子,我要上學。”

當下午兩個人在約見的咖啡廳見面的時候,肚子又大了一圈兒的喬滴滴在興緻勃勃的把禮物給了她之後,就耷拉着腦袋懊惱的拿吸管兒和弄着那起了沫兒的牛奶,好半天才特義正嚴詞的說著這番話,這幾乎嚇壞了冷暖,直直瞄着眼前這個人還是不是那個覺得知識是白飯的小丫頭。

“你沒毛病吧?受刺激了?”

就算過了這個元旦,小丫頭的法定年齡已經滿了18歲了,可對於連高中都一天沒上過的她來說,從頭上起來,挺大個工程吧。

“哎呀……別提了……別看我電話兒里跟你說的旅行多愉快什麼的,其實我都快憋死了,我跟你說我相中好幾個東西我都沒買……你知道為啥?因為我一頓比劃,人家也聽不明白……你說說,我看再蠢的人也會說個數字吧……我跟你說,我連12345都說不全……好不容易覺得碰上了華人售貨的,我還賣弄的問人家買那個東西要幾刀,結果人家告訴我,這兒花歐元的……我簡直無地自容了……我在歐洲這段日子,天天眼睜睜的看着皇甫燁跟那些老外流利的對話兒……我心裏老不是滋味兒了……有時候我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下去……真的……在國內覺得我倆不過是差在家世上……出這麼一圈兒國,我發現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越說越惆悵,說到後來,小丫頭手拄着頭,扁扁着嘴兒,滿眼的落寞。

“有沒有你說的這麼嚴重啊……我也大學畢業,不過你把我丟國外,要飯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看她比比畫畫的說著那些事兒,都給冷暖逗笑了。

“姐啊,別笑話我了,真的,我跟你說實話,跨年那天我真是屁股像坐在釘子上,真怕他皇甫燁就這麼把我給甩了……結果他什麼都沒說,我這心裏非但不高興,反倒更沒底……是不是我太喜歡他了,就變得小心翼翼了啊……我自己有時候都尋思,喬滴滴,你真她媽沒出息……”

其實皇甫燁真的對她挺好的,可喬滴滴不明白,為什麼在今早上他出家門兒跟她吻別的時候,她的心裏是那麼的惶恐和不安。

“好了,別亂想了,你肚子已經快5個月了,還有幾個月就要做媽媽了……他既然接受了你的孩子,你也一樣兒就母憑子貴了~”

拍拍小丫頭的手,冷暖只能這樣兒說著,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麼皇甫燁會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孩子沒有半句說辭就接受了,可這既然是接受了,應該就不會有太大的變動了。

“但願吧……對了,姐……你什麼時候要孩子啊……趁現在凌犀這麼哈着你,你抓緊吧……男人的保鮮期很快就會過去的……”

聽冷暖大致給她學了兩個人在麗江發生得事兒,聽得喬滴滴都陶醉其中,她還真沒法兒想像凌犀那種可怕得男人也會有那種小孩子得一面兒,真是人不可貌相。

“得,別鼓吹我……我可沒你那勇氣……”

生孩子……

開玩笑呢吧,就算她真的跟凌犀有可能結婚,她都未必會動這個念頭兒,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夢想着做母親的,對冷暖來說,如果在沒有確保能給孩子一個安靜和諧的環境成長的時候,她是不會要的,這個不是生活情趣,而是責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那個突然終將會強硬的降臨她的生活……

兩個姐妹的下午茶,時間像指縫的流沙一般過的很快。

到了下午4點多的時候,姐倆兒有說有笑的來到了薩博爾酒店。

北方人骨子裏本就豪氣,在婚喪嫁娶這些事兒上相對的也都是很講排場兒,越是有地位的人越是要彰顯自己的特殊於權利,所以歸齊和任杏兒的婚禮辦在全市最頂級的能包席的酒店,剛一上電梯,就聽見酒店的服務員大肆的嘮着。

“今兒晚上這兩伙兒結婚的都真牛逼啊,都訂的6666的席,就這一桌兒都他媽夠我傳倆月菜的了~”

那滿身菜味兒的穿着服務員衣服的小伙兒瞪大了眼珠子,誇張的伸着大小拇指,使勁兒的比劃着六,那噴出來的氣兒感嘆着貧富差距的不公。

聽到這個,冷暖和喬滴滴一對視在彼此的眼睛裏都看到了驚詫,沒辦法,窮苦出身的她們就算是見過了些世面,還是沒有辦法完全接受這些階級的撒錢方式。

等到了3樓在一團鮮花兒簇起來的花門門口兒隨份子的登記的地兒,當看着那接二連三的丟到箱子裏的錢,幾乎都沒有癟小紅包兒全是鼓鼓的牛皮紙信封兒的時候,冷暖才真的明白凌犀口中的多隨點兒錢,別丟人是什麼意思。

結果看在冷暖那2沓百元鈔的份兒上,兩個人還排到了婆家的5號桌兒,進去的時候接待的人冷暖還真認識,正是那個凌犀有一次帶她去吃飯的那個小老闆歸新。

“嫂子,你倆還真分配得當,我正準備待會兒上樓找你家我哥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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