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說走就走
“你都知道了?”王唯一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己老爹。
總感覺有些心虛是怎麼回事?
王富貴白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就你那點破事還用我知道?除了那些傳單,我還知道你電腦E盤裏那個學習資料,說實話,你的品味真不怎麼樣。”
“論學習資料還得是蒼井……”
“停!”
王唯一直接老臉一黑,我滴個媽呀,這老頭不講武德啊。
這樣說好像也不對,自己老爹這個靈體狀態看起來明明比自己年輕的多,彷彿他永遠停留在剛去世時的狀態一般。
王唯一看着父親默默端詳母親遺像的樣子,倒突然感覺有些可憐,氣字篇讓他靈魂沒有消散,反而因為識海的緣故變成了靈體。
好聽點是靈體,說白了不就是鬼嘛!
無法交談,無法感受,眼睜睜的看着親近的人一個個的離去,只能做個旁觀者。
這種感覺應該很不好受吧?
“你媽比我老的多啊!還是我好,永葆中年!永遠都是一枝花!”
王富貴突如其來的話讓王唯一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實在抱歉,很抱歉我對你這個混蛋居然抱有一絲希望!”
果然混蛋死了他也是混蛋!
那自己死了呢?就真的沒了?一絲一縷都留不下來,這個世界上彷彿從來沒有自己存在過的痕迹。
王唯一拿起那張屬於天魔教的傳單,莫有來的感覺異常沉重,那是一張最普通的A4紙,白色,上面用黑體印刷了三個大字“天魔教”。
下面沒有二維碼,只有一個電話號碼,除此之外一片空白。
“直接打電話啊!”王富貴飄在半空中催促着。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王唯一哆哆嗦嗦掏出手機一個數字一個數字輸入了那串電話號碼。
嘟……嘟……嘟……
嘟……嘟……嘟……
【對不起,您的話費餘額已不足,請及時充值。】
瑪德,害得老子白激動了這麼久,居然在這種關鍵時刻欠費了!
王唯一拿着手機,走到廁所,將手機舉高高,連接上鄰居的wifi,這才交了話費。
一不小心看了眼餘額,心想搞不好癌症還沒死倒先餓死了,天魔教應該也是包吃住的吧?沒聽說過修仙還會被餓死。
不再胡思亂想,重新撥打電話,嘟……嘟……
“喂您好?哪位?”
電話里傳來一陣富有磁性的男低音,只聽聲音王唯一就能感覺到對方的不一般,那股子帥氣彷彿直接附着在電話線傳遞到了耳朵里,聽的王唯一猛的哆嗦。
“你好,是天魔教嗎?我收到了你們的傳單,能加入你們天魔教嗎?”王唯一語氣親和,生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對方。
“收到傳單了?統仙局發的?可以啊!當然可以加入我們!我們地址是丹川省武後市筒子區天漠街道419號!你抓緊時間來吧,我的時間不多了!”
啪!傳來一陣忙音。
對方一聽是根據傳單打來的電話,竟然顯得有些激動,這種反應和王唯一料想的有些出入,而且對方連問都沒問都直接同意他加入了。
這讓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人家都已經把電話掛掉了。
王唯一突然有些猶豫。
這……就成功了?這就加入了一個修仙門派?雖然搞不好是一個不明組織,但……這未免也太容易了一些。
而且一句話就讓自己去丹川那麼遠的地方,
要是自己就這樣去了的話也太草率了點,萬一對方是騙子呢?到時候要噶自己腰子可怎麼辦?
要不,找青雲山的客服諮詢一下天魔教?
【您好哦~親愛的修士夥伴,歡迎您向青雲山。這裏是客服飯飯,有什麼可以幫您?】
哦,飯飯,老熟人了。
“天魔教怎麼樣?”王唯一也不廢話,直接手寫輸入問題。
過了好久,也許是網絡不通暢,也許是青雲山那邊也沒有想到會有人提問和自己門派完全沒有關係的問題,也許是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親,天魔教位於丹川省武後市,是統仙局下屬修仙門派,但極為神秘,除了統仙局沒有其他門派知曉天魔教弟子人數,據查詢,天魔教教主石墨子為靈仙境界修仙強者,但具體詳情飯飯也不清楚的,親~】
我擦,原來天魔教這麼厲害!
那主教石墨子雖然名字聽起來有些奇怪,但人家可是靈仙境界的修士啊!
之前那個文章上說靈仙境已經是對於凡人來說修仙的最高境界了,再上一步那可就是真正的仙人了。
而且統仙局這名字一聽就是官方的部門,那這天魔教肯定是個正規門派,那肯定不會亂嘎腰子的。
見王唯一陷入沉思,王富貴忍不住撇嘴:“兒砸,這還有啥需要考慮的嗎?你再怎麼折騰,能比現在還慘?”
聽到父親的話,王唯一腦子裏突然閃過一束光。
是了,無論如何也比自己現在強點吧?!就算一年後死了,死在天魔教總比死在這個破爛出租屋強吧!
不就是丹川嗎?說走就走!
王唯一環顧四周,不大的出租屋真的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收拾了半天居然發現只有幾個短袖大褲衩值得帶,什麼鍋碗瓢盆,桌椅板凳全是人家房東的。
他把要帶的衣服裝進膠袋,轉過頭盯着王富貴:“爹啊,你是直接跟着我去丹川?”
王富貴指着小茶几上的遺像:“我的靈體附着在帥氣照片上面,你得帶着我的帥氣照片一起走。”
王唯一又翻出一個黑色舊書包,一邊將遺像塞入包內一邊說:“這些東西我肯定要帶走的,你的照片帶不帶都行,我老娘的肯定要帶。”
“嘿!你這臭小子!”王富貴頓時氣的坐在天花板風扇上面。
“走了老爹,咱們尋仙去。”
站在出租屋門口的王唯一解開襯衫最上方的兩枚紐扣,這盛夏天真是有些炎熱。
忽然他感覺到彷彿有人在哭泣,抬頭望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天空竟然下起了微雨,他忽然想到自己這一輩子的大事都伴隨着微雨,畢業,分手,父親去世,母親去世。
這雨水彷彿伴隨的永遠都是離別,但是這一次,他感覺到了一絲祝福,還有一線生的希望。
眼見雨越來越大,王唯一不慌不忙的從背着的書包里掏出一塊長方形的木板舉在頭頂,木板上王富貴的臉笑的燦爛又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