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子午谷遇阻
華唐國都西郊,一座很普通的院子。
房間裏,有三位長袍男子,其中一人身着紫袍背對另外兩人,另外兩位身着黑袍,只見兩個中的一個貼上前去對着紫袍人半彎腰恭敬說道,“少祭司,今早玄龍衛統領張勿狄和兩位男子御馬出國都,不知往何處去,是否帶人前去滅殺?”
紫袍男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大祭司曾占卜得知,十年來,華唐氣運越發衰弱,導致官方出現的文化載體越發稀少。這十年來,李知事每年都在望月樓論詩會友,表面如此,實際為等待破局之人,眼見兩百年協議不剩多久,而我西方大印地國能人備出,這一次戰爭一定是我們勝利。”紫袍人咬牙切齒,目光堅定。
“據傳昨日望月樓出現流光之人,今日張勿狄便出行,頗為可疑,另殺錯不放過。奴國不是想臣服我大印地國嗎?吩咐奴國君主,讓他派忍者前去刺殺,同時去請GeoffreyChaucer(傑弗雷·喬叟)一併前去。他已經掌握了部分詩歌的力量,能更有效滅之。”說完,紫袍人揮了揮手。
“是。”兩位黑袍人見此,紛紛退下。
······
子午道,蜀道的分支,自國都長安通往漢中、益州和其他南方各地的一條重要通道。因穿越子午谷,且從國都長安南行開始一段道路方向正南北向而得名。古有云:“子,北方也;午,南方也。言通南北道相稱,故謂之子午耳。”
子午道從長安出發,經過子午鎮,寧陝,洋縣,抵達漢中。
從漢中出發,經勉縣,寧強縣,廣元,渡嘉陵江,過劍門關至劍閣,再經綿陽梓潼,德陽羅江,最終抵達益州府郡錦官城。這一段被稱為金牛道。
子午道和金牛道構成了由國都長安通往益州的蜀道。原本的蜀道山高谷深,道路崎嶇,木棧相連的路橫掛在懸崖峭壁之上,危險重重,難以行人。當時李太白出川歷經蜀道,發出“蜀道難,難以上青天”的感慨。後到達國都,面見聖上,受封知事一職,便提議修繕蜀道,如今才能快馬行人。
從國都東郊到達子午谷不算太遠,但施默,徐長卿,張勿狄還是花了一定功夫。三人從巳時一刻出發,到達子午山谷前已經是午時。
施默三人在子午谷北端入口停下,望着前方這兩山夾一道的路況。
“張兄,為何在此處停下?”交在子午谷前遲遲不走,一旁的徐長卿不禁問道。
“這子午谷,兩山高,中路低,易守難攻,是一個極佳的埋伏之地。我不清楚西方探子是否已經發現了我的軌跡,走,速速通過。”說完,張勿狄兩腿一蹬腿肚,揚鞭往谷中去。施默,徐長卿兩人對視一眼,也緊隨其後。
谷長六百六十里,行至一半,並未發現什麼危險。施默,張勿狄,徐長卿開始放慢步伐,不過張勿狄的本能還是保持着些許警惕。
“下馬!閃躲!”
突然,張勿狄一聲呵來,施默,徐長卿雖不明白,但還是快速下馬,往兩側翻滾。然後施默就看到憑空出現三枚十字鏢,分別射了過來,那軌跡,正是在馬上時候的三人,如果晚一秒,恐怕已經命中。
張勿狄並未下馬,在十字鏢朝自己飛來的時候,短刀出身,橫在面前擋住那十字鏢,後用力一彈,只見那鏢從原路返回去。
張勿狄縱身一躍,跟隨十字鏢而去,而後右手短刀由側轉平,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刀光一過,前方空中赫然出現三位身着深藍色夜行服,
蒙面,只露一雙眼睛的人。
眼見危險暫時結束,躲在後面的施默和徐長卿上前安撫好汗血馬。來到張勿狄的身邊,看着前方的三位蒙面人。施默心裏嘀咕,這不是那姨媽巾國的忍者嗎?
三位忍者站在前方和施默三人對立,中間的那位說著,“我們是大奴國忍者,奉王之命前來滅殺你等,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施兄,張兄,你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不?”徐長卿聽着中間那位忍者的話語,一臉懵地問着旁邊的兩人。
“沒什麼,不過是一個走狗國家,派出的三條走狗罷了。你倆退後,看我解決他們。”
張勿狄說完,右腳一蹬地,如飛般朝三位忍者奔去。
見敵來勢洶洶,三位忍者立馬捏決躲避,然後散開,呈三面圍攻之勢,貼近張勿狄。
“釘——”
短刀與短鐮碰撞的聲音,擦出一道亮麗的火花。
身後又是一道暗鏢襲來,張勿狄空中翻滾躲去,急劇退後,與三位忍者拉開十個身位。
只見右手把短刀放在自己面前,而後左手貼近,分開,那短刀竟然分離,變為兩把。雙刀持手,面對衝過來的三位忍者,張勿狄又沖了上去。
在後方觀戰的施默和徐長卿二人眼裏,只覺得前方四人對戰速度過於快,只有影子重重而不見具體細節。
就在這時,數道石子憑空朝施默兩人襲來,好在施默眼疾手快,將一旁的徐長卿猛然推開,而後自己側身躲過,不過還是被其中一顆擊中胸膛。
“施兄,你沒事吧。”被推開的徐長卿見施默被石子命中,趕忙上去問道。
“無大礙。”施默揮揮手,而後朝着前方說著,“敢問閣下哪位高人,為何做這鬼鬼祟祟之事,怎麼不敢出來見面?”
“卧花湯語索的不似恨豪,不鍋閣下如次索了,卧不粗來久不好了。(我華唐語說的不是很好,不過閣下如此說了,我不出來就不好了)。”只見一位穿着黑色大褂,頭纏黑色綸巾,滿臉白色鬍子的男人走了出來,不斷說著。
“你說的什麼鳥語,聽不懂。”徐長卿吐槽一句,“說吧,你是誰?”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傑弗雷·喬叟。今日受人囑託前來阻攔你等,前方路滑,還請回去。”傑弗雷·喬叟捏了捏嗓子,回答道。
“施兄,他這又是什麼語言,是什麼意思啊。”聽不懂的徐長卿只好再一次問施默。
而此時的施默並未搭理徐長卿,作為中文系的他,當然知道傑弗雷·喬叟是誰,英國中世紀最偉大的詩人之一,被譽為“英國詩歌之父”,只是他為何出現在這裏。
帶着疑問的施默向前一步走,問出自己的問題:“我知道你,英國中世界最偉大的詩人之一,但這裏並不是英國中世紀,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喬叟聽到施默的疑問,已經驚呆了,“Oh,MyLord.華唐國居然有人會說我們的國語”,不過他沒有回答施默的疑問,只是說著,“我很抱歉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只是受人所託。但看在主的份上,只要你接我一招,就能離開。”
“ok,please。”說完,施默退回到徐長卿旁邊。
“施兄,你居然會他的語言,你們在說什麼呀。”此時的徐長卿就是懵逼樹下你和我的狀態。
施默並沒有回答,而是一直盯着喬叟。
只見喬叟從衣服裏面掏出一個本子,然後將其打開,開始念道,“來吧,夏天,用你柔和的陽光,對風雪交加的天氣發動攻擊,趕得又長又黑的夜就此逃避,聖瓦倫丁河啊,小鳥在為你歌唱·····”
隨着喬叟的念唱,在他的前方半空中陡然出現一個怪圈,圈中一道道冰箭正在凝聚,蓄勢待發。
在凝聚了數十道之後,這數十道冰箭猶如脫弓,朝施默,徐長卿兩人筆直飛去。
“施兄,快躲。”徐長卿哪裏見過這樣的架勢,一直拉着施默的手臂想把他拉開。
但是施默並不所動,只看見他將李知事贈送的那道令牌拿出來,然後右手舉在空中。
他在賭,既然這是一個詩詞為能量的大陸,那不信區區西方詩,能夠比得上詩仙的詩。
在數十道冰箭只離施默僅剩一分米的時候,那令牌赫然散發金光,然後一道瀟洒飄揚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劍閣崢嶸而崔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
施默面前好似出現了一堵牆,數十道冰箭停滯在僅剩施默一分米的空中,一動不動,而後自動消散。
“華唐國的詩果然厲害,今日見識到了,兩位,後會有期”見自己的招式已被破解,喬叟也不惱怒,將本子和好揣進衣里,簡單說了一句,就離開了這裏。-
“施兄,他就這麼走了?”
“嗯,去看看張統領如何了。”
兩人把目光朝張勿狄那邊望去,他那邊也結束了。
張勿狄雙刀背立,刀上的鮮血一滴一滴浸入大地。他的面前,躺着兩位忍者,皆是喉嚨所傷。最後一位,半蹲在地,鐮刀已斷。
“私の大奴國はあなたたちを見逃すことはありません、王萬歳。(大奴國不會放過你們的,國王萬歲。)”然後用半段的鐮刀抹了脖子,倒地不起。
見戰局結束,施默,徐長卿快步上前,詢問張勿狄傷勢情況,見問題不大,心便安了下來。
“看來是西方探子已經發現了。此去怕是困難重重,莫要耽誤,先離開此地。”說完,張勿狄從身上找出來不知道是裝着什麼東西的瓶子,往三具忍者屍體上扔去,就看見那三具屍體頃刻間燃了起來,然後化為灰燼,被風吹散。
“走吧。”張勿狄翻身上門,握住馬繩,朝看呆的施默,徐長卿說道,“龍衛秘葯而已,先離開此刻再說。”
施默二人聽聞,也回到馬上。
“默弟,還想呢,離開此地后現場給你看看。快走吧。”
“哦,好。”
其實此時施默想的是之前喬叟的事情,關於喬叟出現在這個世界上,讓他越來越覺得有問題。不過在張勿狄的催促下,只好將這個心思放在腦海下,揚馬緊跟而去。
“呱,呱———”
一隻烏鴉從施默原來站的地方停下,而後飛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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