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武當

林虎聞聽是趕忙擺手：“不必...我不是這意思，只是這禮實在太重，我承受不起。”

“恩公您太謙了，您對我們安家天高地厚之恩，這點薄禮實在不成敬意，實不相瞞莫非沒有合適的，我們恨不得將自家的女兒許配給恩公呢。”

“這更加使不得了。”

“所以恩公還是把她收下吧，是為婢為妾，全看您的心意，實在不行您親自還她自由也算是一份人情不是。”安守本說著從懷裏又掏出一紙文書遞給了林虎，後者接過一看原來是這個名叫哈尼女子的賣身契，林虎當時內心也不禁有些不是滋味。

“好吧，既然是貴府的一片厚意，這人我就留下了，這份人情日後我定當補報。”

“恩公這話就見外了，您對我們安家天高地厚之恩，些許小事不足掛齒，哈尼，今後你就是林百戶的人了，一定要盡心服侍，”

“遵命。”哈尼說著又一次躬身施禮，整個模樣顯得楚楚可憐。

折騰了一個白天，好不容易把道賀的客人全都送走，林虎這才把哈尼找來，詢問其身世，跟安守本介紹的大同小異，當時林虎也不禁有些同情，於是便說道：“哈尼，要是我如今還你自由，你可願意？”

哈尼聞聽頓時面露驚慌：“主人您是嫌棄哈尼，不要我了嗎？”

“這倒不是，只是看你有些可憐而已。”

哈尼察言觀色，感覺林虎說的是實情，這才鬆了一口氣：“主人大恩大德，哈尼心領了，只是我的父母家人都已經不在了，您即便還我自由，一時我也無處可去，看得出主人您是個好人，如果不嫌棄就讓哈尼伺候在您身邊吧。”

林虎一聽哈尼說的也是實情，反正以自己如今的條件多養活一口人還不在話下，於是林虎最終也就點頭將哈尼暫時留下。

之後林虎很快發現身邊多個幫手確實方便了不少，別看哈尼長得千嬌百媚，幹活卻是一把好手，將林虎的飲食起居安排的井井有條，比起之前林虎一個人獨居時強得太多了，另外哈尼能歌善舞，多才多藝，漢語也說的極為順利，林虎曾經問過她在哪裏學的這些。

“有些是以前的主人教的，有些是後來到了安府以後專門學的。”哈尼說的很輕巧，但林虎清楚這背後必定下過一番苦功，而且很有可能不是哈尼本人願意學的，只能說在這個世界廣大窮苦人的經歷是極為殘酷的，想到這些林虎平時對待哈尼也比較和善，並沒有拿其當做僕人看待，為此哈尼有些受寵若驚。

“主人您為何對哈尼那麼好？”

“有嗎？我就是拿你當做跟自己一樣的人看待啊。”

聽到這裏哈尼先是一愣，接着居然哭了起來，這反倒弄得林虎有些不知所措。

“哈尼你哭什麼？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

“沒有...只是那麼久以來從來沒有誰跟主人您一樣把我當做一樣的人來看，所以我有些感動。”

林虎聞聽不禁心生感慨，這本該是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尊重，但對於哈尼而言卻成為了一種奢侈，近而林虎又想到這個世界跟哈尼處境相同的人何止千萬，而他們甚至未必有哈尼這樣的運氣，所謂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那改變這些人的處境，讓世界更為公平是否就算是終極的俠義呢？

經過這件事林虎對待哈尼就更好了，幾乎是將其當做一個小妹妹看待，甚至許多活都是自己親力親為，不讓她做，起初哈尼對此很不習慣，

因為她從沒遇到過這種主人，但後來他發現林虎這麼做是出於摯誠，他就是這麼個隨和的人，故此也就漸漸適應了，內心對於林虎似乎也更為親近。

不久林虎啟程跟隨翁鴻烈前往武當，家裏就留給了哈尼照看，林虎以前在錦衣衛屬於不起眼的小角色，很少有機會接觸翁鴻烈這種級別的高層，故此他覺得這是個難得的機會，一路上刻意跟翁鴻烈是搞好關係。

錦衣衛高層有兩套班子，一套是日常負責管事的，另一套則是勛臣體系，大多是給予功臣之後的一種獎勵，往往只有個頭銜俸祿，並不直接處理日常事務。

而在前一套體系中錦衣衛的最高負責人是指揮使紀綱，其下有兩名指揮同知，算是其副手，再其次就是三名指揮僉事，而翁鴻烈就是其中之一，並且他還是指揮使紀綱的心腹，故此地位十分特殊。

另外翁鴻烈出身淮陽鷹爪門，一套鷹爪擒拿手跟雁行刀號稱是“刀爪雙絕”，-也是當今公認的錦衣衛第一高手，有天璇境下階的實力，放眼整個江湖也是第一流的人物。

說來也巧這邊世界的林虎跟翁鴻烈還算是同鄉，他倆的家鄉相距不過百里，故而彼此之間還有些共同語言，初步接觸下來翁鴻烈給林虎的感覺是個豪爽大氣之人，多少有些好大喜功，但人似乎不壞，閑暇之餘還點撥過林虎幾句武功，讓其是頗為受益。

不久一行人就抵達了武當山，明初出於種種原因對於武當頗為推崇，無論朱元璋還是當今的永樂皇帝都出巨資幫忙修建武當金頂，並且一直想尋訪傳聞中的武當鼻祖張三丰。

在這邊的世界整個歷史是承接《倚天屠龍記》的世界觀，張三丰壽活一百餘歲，沖舉飛升，當然也有傳言他還活在世間只是詐死瞞名，而其所收的七大弟子大多也已經身故，只有四弟子張松溪還活在世間，不過也已經年近百歲，如今的武當掌門乃是張三丰的徒孫，武當七俠排行第三俞岱岩的弟子谷虛子。

出於對武當的重視，林虎一行這次並未直言是刺探武當派與建文餘黨的關係，只說是在建文餘黨的據點發現了武當派的秘籍，故此前來調查此事，武當派對此也頗為重視，谷虛子親自出面接待了林虎一行。

谷虛子雖然是武當第三代弟子，但如今也已經年過六旬，生的是鶴髮童顏，還真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據谷虛子說對於秘籍外傳一事是不得而知，他對此似乎也頗為重視，特意留翁鴻烈等人在山上多住幾天，表示一定給大夥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