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島名叫希望
帶着胡德出了船廠,戴墨風突然犯難了,總不見得帶回莊園吧,一百多號鋼舞姬住着,俗話說海陸不兩立,胡德見了說不定也會有不好的想法,那就該去提督府吧,但是不認路啊。
沒辦法,問下站崗的吧。
“請問,這座島的提督府在哪裏?”戴墨風轉頭向守在船廠大門的憲兵問。
“提督怎麼連自己的提督府都不知道在哪裏?”憲兵一臉嘲笑。
“我這不是剛上任么。”戴墨風決定退一步海闊天空,不和他計較,畢竟海軍和陸軍是兩個系統的。
“那就自己找去啊,海軍的笨蛋,哈哈哈哈!”憲兵一臉輕蔑的大笑了起來,順帶周圍其他幾個也一起對着戴墨風指手畫腳起來。
這可不能忍,在自家艦娘面前這麼丟臉,以後怎麼保持威嚴。
剛想用中國博大精深的“問候”回應時,憲兵的笑聲卻戛然而止,一門縮小版的艦炮悄無聲息的頂上了他的腦袋。
“陸軍的馬陸們,請對妾身的提督放尊重點。”胡德微笑着,戰艦武裝不知何時已經展開,四門二聯主炮分散對着幾名笑聲最大的憲兵。加上這溫柔笑容,真像上天派下凡間的天使啊。
“妾身是提督的第一個艦娘么?”走在前往提督府的路上,胡德高興極了。
“沒錯,我能得到胡德你真是幸運。”雖然是場面話,但是戴墨風的確很開心。
“這麼說,我就是秘書艦了咯,吼吼吼吼”
“請注意你淑女的形象,對了,那句陸軍馬陸,我記得你們那邊不是這麼稱呼陸軍的吧?”
“哦,這個啊,這個是我一個傻傻的前輩在死後的世界教給我的,我覺得很有意思就記下來了。”胡德說完,望向遠方廣袤的大海,“雖然是前輩,但是性格很跳脫像個孩子呢,可惜當年走錯了路。”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在糾結了,我們先專註於眼前的事吧。”戴墨風停下了腳步,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畢竟死亡不是什麼好去回憶的東西。
很快,兩個人就站在夕陽下看着眼前被命名為總督府的地方。
很普通的三層小樓,樓邊有個小花園,花園中的花已經有點凋謝,走入樓中,發現樓中各處都被收拾的乾乾靜靜,無論是提督辦公室,情報室,寢室,活動室還是餐廳等房間裏,還是廚房和廁所里,全部空空如也,可以說是什麼都沒有留下,當時卻也一塵不染,和造船廠形成鮮明對比。
根據海軍部的說法,上任提督是不久之前才剛剛戰死的,但是郵件中卻沒有提及對戰的對手和具體情況,這麼看,提督府的這種景象就很耐人尋味了,居然連地圖都沒有,出現這種情況,要麼前任提督在出發前打理了一切,要麼就是有其他人來過此地把東西都收走了。
“看來,今晚的要加班了,我的坦克美女們啊,今天是見不到了。”戴墨風喃喃自語中打開三樓提督辦公室的窗戶,由近及遠的小鎮,港口和大海,在夕陽的襯托下,美不勝收。胡德則歪了歪腦袋,美女是什麼?
“胡德醬。”
“提督有何吩咐?”
“我去拜訪一下小鎮居民,你現在這裏整理下然後休息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提督,您的制服還沒到吧?而且您不回來么?”
“正因為沒到,才可以去拜訪啊。另外我有個莊園住,不用住這裏。”
“這不行,身為秘書艦,要時刻不離提督左右。”
“Emmmmm...........要不這樣,今天就先這麼安排,你順便去下倉庫盤點下資源,明天我準備準備搬過來吧。”雖然自己挺想看海軍和陸軍炮口對峙的畫面來着。
“那隻許這一次哦,提督。”說完胡德便下樓往不遠處倉庫方向走去。
“那麼。”戴墨風伸了個懶腰,也大步走出了提督府。“讓我來看看這地方到底有什麼貓膩吧。”
正是晚餐的時間,街上並沒有什麼人,小鎮雖然規模很大,但卻很反常的蕭條,很多房屋一看便知已經無人居住。
走着走着,戴墨風的肚子也餓了,“人是鐵飯是鋼啊。”戴墨風轉而開始找尋飯館這種地方,然而很可惜,這鎮子饒了一整圈,只有一個酒吧和一座連着酒館奇怪的快餐店。
“超級魚肉漢堡美味放送”這是左邊的牌子。
“正宗深海道生魚片壽司”這是右邊的牌子。
我身處的到底是什麼奇怪的地方啊,管他呢,先填飽肚子最重要。
拉開帘子,一陣清脆的風鈴聲響起,戴墨風發現這其實就是一家店,只不過中間有塊鋼板把一家隔成了兩塊而已。
“High!這位先生看上去已經很餓了吧,要不要試試本店強力推薦產品,黑胡椒魚肉煲,價格公道一個只要2個資源幣。”
“雙馬尾的馬陸,沒看見這位客官是往我的壽司攤走的么,本店的正宗生魚片和關東煮,經吃耐飽,價格比你這個黑心奸商更加公道。”
眼前,兩個小姑娘,或者說是蘿莉更貼切,左邊一個紅色雙馬尾,感覺熱情奔放。右邊那個一頭棕色短髮,元氣滿滿,哦不對背後還有一個腦袋,長得有點像,戴墨風望向她的時候,後面這個小蘿莉臉馬上通紅,然後用蚊子一般的聲音說著“歡...歡迎光臨!”
“蛐蛐小豆芽居然還敢搶客人!”
“你自己不也是小豆芽一個,仗着胸大一點,欺負人么?”
乘着2個小不點還在唇槍舌劍的時候,戴墨風坐到了壽司店的一邊,“給我兩份壽司。”說完,摸出2個資源幣放在檯子上,這還是從被胡德主炮嚇尿的憲兵身上訛來的,想想當時真機智。
“大勝利!”棕發蘿莉對着雙馬尾比了個V字,然後就跑到櫃枱后的廚房中,不一會就聽見乒鈴乓啷的各種響聲,“這做壽司的動靜挺大啊。”
“我告訴你,他們的壽司超難吃的,我們的漢堡才是No.1的美味!”紅色雙馬尾不死心,繼續拱火。
“阿諾,不...不是的,姐姐和妹妹做的壽司,很好吃的啦!”害羞的妹子弱弱的反駁着,聲音糯糯的真可愛,雖然看上去沒什麼效果的樣子。
“你們這家店真的好有意思啊。”戴墨風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雙馬尾見戴墨風沒有動窩的意思,也沒有了興緻,“噗通”一下坐在旁邊,“也給我來一份吧。”說完就攤在了桌上。“今天又一個都沒賣出去。”你這漢堡是肯定難吃,有多難吃才一個客人都沒啊。
過不了多久,廚房走出來三個身影,一人端着一盤壽司,小心翼翼的放在戴墨風和雙馬尾的面前。
“都說了賺錢的事情交給我了,你自己不聽。”棕發元氣蘿莉拍了拍紅髮雙馬尾的肩膀。
“請慢用。”這是個紫色長發蘿莉,旁邊還有個白色長發的蘿莉,不過看上去冷冷的,也不說話,兩個人放下壽司,轉身回廚房去了。
壽司的味道還不錯,就是魚肉有點怪怪的,肯定不是正宗的深海三文魚了,估計就是這邊沿海抓的其他魚類,不過總好過沒有吃的。
吃的過程中,隔壁還是在不斷地互掐,就只有害羞的蘿莉不斷招呼着戴墨風,讓後者感慨,蘿莉真是好啊!
不過當戴墨風問起島上的情況和周邊的情況時,在場的妹子都選擇了沉默。一副死不開口的樣子,本來戴墨風不死心還想繼續問下去,不料害羞的小蘿莉直接“哇”的哭了出來,廚房裏的兩個直接出來擋在她身前,雖然紫頭髮的那個嘴上說這不好意思,不過實際上也算是在下逐客令了,而白髮的那個,居然一臉殺氣的看着自己。戴墨風無奈只得作罷。
“這個店真有意思,不過等於什麼都沒有問到啊”戴墨風對着這家店再次笑了笑。
還好,隔壁是個酒館,正常意義上,酒館才是打聽情報最好的地方。
打開門,偌大的酒館中居然一個客人都沒有。雖然如此,一個應該看上去是老闆的中年大媽依然在敬業的擦拭着酒杯。
“來一杯啤酒。”戴墨風坐到吧枱前。
“這個時候來酒館,加上這身打扮,不是本島的人吧”老闆娘不緊不慢的倒了杯啤酒推到戴墨風面前。
“啊,今天剛來的,不知道這裏有什麼規矩,所以來酒館打聽下。”戴墨風也不繞彎。
“今天沒有客輪進港,”老闆娘笑了笑,然後突然非常嚴肅的問:“你是新晉上任的提督吧?”
“有這麼明顯么?”
“今天船廠那邊轟隆隆的響,明顯有人在造船。後來聽說有個艦娘把憲兵嚇得都尿褲子了,老提督已經不在了,想想也就只能是面生的你了。”老闆娘不緊不慢的說,不過語氣聽上去硬硬的。
“是么,看來憲兵隊也經常來酒館啊。”這種醜事,明顯只可能是憲兵隊中自己傳出來的,戴墨風可不認為一般村民敢這麼說。
“哼,你當老娘這裏是什麼地方,那幫雜種敢來我就打斷他們的腿!”老闆娘的回答出乎意料,看來是另有渠道吧,畢竟開酒館的人脈可不是一點點的廣,總有些手段。
“至於你,我估計是之前被忽悠到這裏軍方的人吧,是不是連島情況都沒弄清楚就成為了提督了?”
“老闆娘您真英明,我本來是前段時間來度假的,莫名其妙就被通知當上了提督?”戴墨風皺了皺眉,此時雖然只能順着她話說下去,但是戴墨風卻有了更大的疑問,這具身體的主人明顯是在這個島上生活的人,為何連酒吧的老闆娘都以為自己是外來的,但是現在不能問,總之先撒個謊。
“這座島名叫希望。”老闆娘停下擦杯子的雙手,怪異的看了戴墨風一眼,但是又聳了聳肩,看向東方,眼中充滿着感慨。“這裏是牡丹國海圈防護的最外層,是對抗海神入侵的第一站。政府命名希望,其實現在這裏就是充斥着絕望的地方。”
“不會吧,我看不是還有人生活在這裏的么?說明每次海神入侵,你們都扛了過去。”
“那是因為,之前我們有個強大的提督,讓那些怪物們知難而退,每次都損失慘重,不得不避開我們這裏。可惜,沒了老提督,下一次,就沒這麼好運了,所以鎮上大部分人都已經搬走了。”
“老提督到底是怎麼回事?”戴墨風晃了下杯中的啤酒,看着老闆娘的眼睛,問出了自己覺得最核心的問題。
“呵呵,有些事情,你總會自己弄清楚的,而且。”老闆娘轉過身,淡淡的說:“你也就是一個被政府派來穩定民心的人而已,能不能從海獸的進攻中存活下來都是問題,說到底,沒有強大的艦隊,不足以對抗海神入侵,也別操心別的事了。”
戴墨風沉默了,的確,從老闆娘的話語中不難聽出,以前老提督的艦隊不是一般的強大,但是這更加劇了他的懷疑,老提督到底是怎麼死的,還有一個新的問題讓戴墨風很在意,之前一直疏忽的一點,就是老提督死了,應該是有新提督繼任,但是穿越前的自己,一個沒有任何實力背景的人卻很冒失的提出申請了,而總部卻二話不說就同意了,壓根就沒想過找有實力的提督調任到這座門戶島的事情,加上這個島的人明顯不知道自己的存在這件事,這中間肯定有問題。
“你回去吧。這酒算我請的。看在你讓憲兵隊出醜的份上,我告訴你一個消息。”
“這算不算我賺了?”看來這老闆娘可不是一般的恨憲兵隊。
“隨你怎麼想吧。明天,每個月一次的獸潮要來了。”
“你不是在逗我吧,我才來第一天。”
“那又如何,一天已經很多了。”
“...........我有一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戴墨風一仰頭,喝光了那杯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