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在教老子做事?
旁邊,秦予昂和江淮實在是忍不住,捧腹大笑。
日,怎麼會有這麼能打又還活寶的小漂亮啊!
不過——
江淮正笑着,目光看看寧幼沅,又看看寧囂,笑容一斂,“囂哥你別說,你和沅姐眼睛下面都有淚痣,巧了么不是?”
秦予昂賤嗖嗖的笑,嘴禿嚕瓢的來了一句,“囂哥,有沒有一種可能,沅姐真是你的女兒。”
寧囂皮笑肉不笑,“你看世界首富跟我一樣都是男的,老子是不是能回去繼承億萬資產了?”
秦予昂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他當然知道寧幼沅不可能是寧囂的女兒。
可是誰讓沅姐這麼漂亮呢,尤其沅姐面對寧囂時可憐巴巴的軟糯樣,萌的人心尖顫。
三觀跟着顏值走的他當然得向著寧幼沅說話。
“囂哥,沅姐剛保住你的房子,你別這麼冷酷無情嘛……”秦予昂鼓起勇氣開口勸道。
寧幼沅感激的沖他笑了笑。
寧囂擰眉,狠厲眼神掃向秦予昂,嗓音里有不易察覺的冷意,“你在教老子做事?”
秦予昂虎軀一震,遞給江淮一個求救的眼神。
江淮也是個顏控,沒個正經的嘻道,“囂哥,沅姐為了追你,都認你當爹了,如此煞費苦心,你要不收了她……”
寧囂踹了江淮一腳,語氣淡然,“這福氣老子送給你,你有本事就帶她走啊?”
江淮和秦予昂撇了撇嘴,對着沅姐這麼一張人間尤物的臉,試問哪個男人不想帶走。
哦,囂哥不算。
不過兩人認識寧囂多年,即便寧囂沒表現得太明顯,他們都察覺到了自家老大很不爽。
兩人莫名有種第六感,他們要是表露出對寧幼沅的歪心思,寧囂絕對能當場翻臉。
在寧囂兇狠似狼的氣場壓制下,倆人朝着寧幼沅露出愛莫能助的抱歉神色,轉身走了。
寧幼沅牽住寧囂校服一角,充滿期翼,又怯生生的嘟囔,“爸爸,你要不再仔細看看我,不是說親子之間都有血緣感應嗎?”
女生眨巴着她那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裏面彷彿住滿了星光,叫人恨不得把她捧在掌心,呵護疼愛。
寧囂從未見過反差這麼大的人,分明賊能打,看起來卻這般純良無害。
膠袋都沒她能裝!
寧囂煩躁的抬手扯拽領口,眉骨不羈的動了動,“小孩兒,你還真是要跟我擰到底了是吧?”
少年漫不經心的嗓音低沉微啞,是不疾不徐的語調。
寧幼沅沒說話,另一隻手抓住他袖口,用行動表示,我就是要賴上你,怎麼滴!
寧囂微微眯着黑眸,注視她一會,似乎在想什麼,接着輕嘖了聲,“也行,跟我走吧。“
寧幼沅愣了愣,急忙跟在寧囂身後,垂眸偷偷藏不住地彎了下眼眸。
她就知道,爸爸不會忍心不認她的!
*
半個小時后,寧幼沅跟着寧囂來到附近的醫院。
“爸爸,你要帶我去做親子鑒定嗎?”寧幼沅有點激動,看來血緣感應果然強大,他們之間的父女關係即將得到官方認證。
寧囂沒理她,徑直去掛了個號,然後帶着寧幼沅上二樓。
“爸,抽血化驗好像在三樓!“寧幼沅指着指示牌說。
“沒走錯,就是這裏。”寧囂抱着胳膊,示意寧幼沅往上看。
寧幼沅抬頭一看,面前診室大門上掛着“精神評估鑒定”的招牌。
寧幼沅愣了愣,有些受傷的抿緊了唇。
爸爸居然懷疑她有精神病?
寧囂偏過頭,一頭銀髮泛着冷光,毫不客氣的諷刺道,“我看你腦子是有點精神疾病,需要立即進行治療,檢查費我幫你出了,就當是我對你剛剛出手相助的感謝費。”
寧囂這人狠戾涼薄,換作是別人,就算幫他保住了房子,他也不會投桃報李。
就當給外婆積攢功德吧!
寧幼沅直視他,“我沒有精神病,你要是不信,我們可以去做親子鑒定!”
寧囂一臉“你果然病得不輕”的表情。
他是看寧幼沅為了追他連未來女兒重生這種荒唐的話都說了出來,還特么說的和真的一樣,因此懷疑她可能腦子真有病。
現在聽到她這麼說,他已經十分確定了!
寧囂眼神複雜地看着她,“我還沒瘋,要是真跟你去做親子鑒定,回頭我也得跟着你進精神病院。”
這時,診室醫生出來叫號,寧幼沅深深的看了眼寧囂,氣鼓鼓的走了進去。
等着吧,等檢查結果出來,爸爸就會知道她是理智的!
寧囂還算是個人,一直在門外看着寧幼沅做檢查。
一通操作猛如虎后,診室醫生拿着檢查單驚喜的說,“寧女士,你的腦部智商基因很優秀,擁有過目不忘的能力,是貨真價實的天才!”
寧幼沅得意的對寧囂說,“你現在相信我不傻了吧?”
寧囂接過檢查單,還沒來得及看,後頭傳來急促的叫喊,“嘿!李二狗你又從精神病房跑出來了!保安,快把他抓回去!”
一個年長的醫生指揮着幾個保安,將給寧幼沅做檢查的李二狗逮住了。
李二狗瘋癲大笑,“我是神醫,我沒有瘋!”
寧幼沅+寧囂,“……”
合著搞半天這醫生是個精神病假扮的?
李二狗被帶走後,真正的精神科醫生走過來說道,“不好意思,剛剛那個人是精神病患者,老覺得自己是神醫,經常趁保安不注意溜出來給病人做檢查,你們沒上當吧?”
寧囂手裏還拿着檢查單,嘴角隱隱抽了抽,面無表情指着寧幼沅說,“這小孩兒我路上撿的,精神有點問題,你們管一下吧。”
說著,寧囂掏了掏兜,把身上全部的幾百塊拿出來塞到醫生手裏。
轉身就走。
沒走幾步,寧幼沅軟軟的聲音飄過來,脆弱又無助,“爸爸,你不要我了嗎?”
寧囂腳步頓了頓,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指,拉上校服外套拉鏈,遂然大步離開。
出了醫院,寧囂徒步往家的方向走。
腦子裏卻想着那個腦殼有包的糯米糰子,臨走時對他說的那句話似乎充滿怨念,舌尖頂了頂腮。
一定又是裝可憐。
老實說,他覺得他對寧幼沅夠義氣了。
他和她無親無故,卻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給她治病。
呵,這麼想着,胸口的紅領巾又鮮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