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試探
“哦小哥看來對自己很有自信啊。”李鑫光的語氣里充滿了嘲諷，“不知小哥從何而來的自信，將劍稱為破天呢？要知道，塘秋大陸上有史以來用過破天這個名字的劍，只有一把，而此劍的主人，正是凡羲神。難道小哥覺得自己比凡羲神更強嗎？”
聽完李鑫光的話后，李五龍火氣湧上心頭：“我想怎麼命名就命名，凡羲神都是幾百年前的神了，他們早已淹沒在歷史的河流里，後人為何不能用他們的劍來命名自己的劍？”
“哈哈哈哈！好！好！”李鑫光哈哈大笑，心中的不屑溢於言表，“既然小哥那麼有自信，那就請出招吧。”
李鑫光那令人不悅的笑聲早就讓李五龍握緊破天劍，等到他的話說完，李五龍就持劍劈了上去。
“看來是個小鬼啊，我還以為有多大能耐。”李鑫光在心裏對李五龍做出了判斷，接下來只需要跟他在過上兩招，試探一下實力，就可以回去給家主上奏情報了。
李五龍怒吼一聲，朝着李鑫光舉起的寒光劍狠狠刺去。之前他在擊殺狡熊時，就對破天劍的力道有了判斷，想像中李鑫光是無法阻擋，勢必會被破天劍的衝擊力擊退，然後狠狠跌落在地上，等李鑫光還沒反應之時，他就把劍橫在李鑫光的臉上，冷冷留下一句：可笑，真是不自量力后，在李婉姝崇拜的目光中，丟下沒有反應的李鑫光，繼續去往宣武城。
劍已相碰，李五龍臉上提前露出勝利的微笑，接下來——
他頓時感覺手腕傳來難以忍受的疼痛，讓李五龍露出痛楚的表情，直直摔在了地上，破天劍也被反彈，在空中劃過一道彎，接着插入泥土之中。
面前的李鑫光假惺惺地表現出驚慌的表情，想要上前去扶李五龍，卻被一個女聲喝退：“不要碰他！”
李婉姝沖了過來，阻擋在李五龍和李鑫光之間，她雙手叉腰，怒罵李鑫光：“你到底幾個意思？明明李五龍不是你的對手，你還要用那麼大的力量去針對他！你到底是在比試還是虐菜？”
李五龍見李婉姝站在自己的面前，想要提醒她面前的李鑫光絕非善茬，可是摔倒地上的疼痛令他說不出話，只能冒着冷汗蜷縮在地。
李鑫光見到李婉姝愣了一下，心裏暗驚李弘遠的女兒竟然敢站出來，這是他沒有想到的變數。
“小妹妹不要生氣，是我不好，沒有控制好力氣，我在此給你們賠禮謝罪了。小哥！”李鑫光提高了嗓門好讓李五龍聽見，“你要記住，不論是比試還是正規的戰鬥，保持冷靜是第一要務，不能讓憤怒沖昏了頭腦。你的劍術還有待加強。”
說完這些話后，李鑫光不等李婉姝的質問，將寒光劍裝進劍匣，大步流星地跑遠了。
“你——你站住！”李婉姝徒勞地對着李鑫光遠去的背影喊叫，見沒有回應后，只好來到李五龍身邊，蹲了下去。
李五龍喘着粗氣，在李婉姝的幫扶下站了起來。剛剛一劍下去，他才發現自己跟別人的差距是那麼大。明明力度已經傳到了寒光劍上，但是李鑫光竟然運用了一絲幾乎不被察覺的神力，就將所有力量反彈到了破天劍上，而李五龍也只是會個三腳貓功夫，自然無法抵擋，被打飛出去。
“你怎麼能這樣！”李婉姝朝李五龍胸口捶了一拳，“要是伯伯知道了，怕不是要大發雷霆。”
李五龍垂頭喪氣地撿起破天劍，對李婉姝說：“是我不好，之前刺殺一頭狡熊我以為自己要天下無敵了，實際上強中更有強中手，今天我算是好好領會了。”
“算了，你身體沒事就好。”李婉姝才沒管李五龍體會到了什麼，而是心疼地打量李五龍的皮膚，幸好沒有什麼明顯的傷痕，看來李鑫光也是留了一手，沒有使出全力，不然李五龍就有苦頭吃了。
稍事休息一會兒，李五龍感覺身上沒有大礙后，和李婉姝繼續去往宣武城。雖然路上李婉姝一直想找各種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力，可是李五龍內心早就被李鑫光的一擊填滿，苦苦思索。
遠處茂密的樹林裏，李鑫光換好黑色偽裝衣物后，釋放神力到腳下，以極快的速度趕回了李仲益的家中。他避開守衛森嚴的前後門，從牆頭一躍而入，悄咪咪來到了李仲益的房間。
李仲益早就聽到了李鑫光的動靜，打開門后直接就問他：“李五龍那個小子對喆兒有沒有威脅？”
李鑫光摘掉面罩，擦了擦臉上的汗珠：“這個請二族長放心，我剛剛在路上遇見了李五龍，並和他稍微比試幾招。那小子心態非常着急，就像一張火系捲軸，輸入神力就會爆發熊熊火焰。他目前對劍的掌握只能說非常糟糕，根本不會劍術，只期望用蠻力擊敗敵人。二族長不必擔心。”
李仲益微微頷首：“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但是李鑫光並沒有動，而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二族長，您之前吩咐我要讓李五龍知道我的真名，所以在比試中我報出了自己的大名。可他要是回家去找大族長告狀該如何是好？您也知道我不過是一介劍客……”
“不必擔心。”李仲益笑了笑，“我就是讓大哥知道我的決心，所以才讓你用真名。他就算想找麻煩，也得掂量一下我。這次，他就是吃了個啞巴虧。”
“還有李婉姝。”李鑫光將今天的所有見聞全盤托出，“大族長的衛隊長李弘遠之女，竟然和李五龍關係非常親密……”
李仲益臉色一沉，揮揮手讓李鑫光退下，然後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杯子，但沒有喝掉其中的酒水，而是將酒杯放到鼻子前，略微陶醉般地聞取酒水的香味。
他對李婉姝那個姑娘很是中意，既能持家，又能管事，長相還很甜美。在李喆10歲時，李仲益就找過李弘遠上門提娃娃親，卻被李伯忠攪渾了。李伯忠那會兒說：“孩子們年齡還小，等到再大些考慮也不遲。”
就這一句話，噎住了李仲益的心。如今李五龍關係和李婉姝日益密切，看來喆兒的事也要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