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晉封利婕妤
就在這時姝妃慧妃和蘇才人三人竟一同來了，許是路上碰到的緣故。
這三人站在一起真是各有千秋，不愧是眼下比較得寵的。姝妃端麗冠艷，慧妃艷麗大方，蘇才人則是明媚妖嬈。
待她們互相請安之後。
姝妃謝疏玥坐下打量了顧卿言一番，她就那樣端坐，簡單的衣着讓她更加容色清麗，宛如芙蓉。嘴角略彎道：“顧美人大病一場，如今倒是養的更加清麗了。真是我見猶憐啊。”
陸穎嫿斜視了顧卿言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不屑。似乎是還在為方才的事耿耿於懷。
顧卿言謙虛道：“娘娘過獎了，與娘娘相比可謂是雲泥之別。”
謝疏玥注視着她，總感覺有哪點不一樣了，神韻以及氣質。
的確從前的她是端莊雅靜，弱柳扶風如今倒多了幾分嬌俏靈動。
一旁的慧妃葉瑤用手帕捂嘴撲哧一笑道：“滿宮裏都知道姝妃妹妹你可謂是艷壓群芳。怎麼今日我聽着好像帶點酸味似的。”
雖然她比謝疏玥後進府，但是卻比她大上幾個月。且一直都是同位分上，是以稱謝疏玥妹妹。
謝疏玥表面波瀾不驚，仍是一臉笑意道：“皇上得一美人，妹妹也是跟着高興。不知姐姐哪裏聞到酸味了？可是姐姐嗅覺還是聽覺出了問題？”
上座的崔語禾對這樣一幕也是司空見慣，也不想再制止了，任由她們說下去。
葉瑤臉色微微變了一下又道：“有沒有問題姐姐不是最清楚嗎？心裏想的什麼非得妹妹說出來嗎？”
大家就這樣聽着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看來兩人拌嘴是常有的事了。
“好了，本宮有件喜事要說。”
皇后一開口，眾人紛紛望上去，皆是好奇無比。
皇后目光緩緩落在顧卿言的身上。含笑道：“是關於顧美人的。”
眾嬪妃許是猜到了皇后想要說的話。有的眼神黯然，有的不屑。也有的開心，比如孟婉辭。
顧卿言卻是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什麼事情。難不成……
來不及讓她想，又聽皇后說：“一早上皇上就派人來給本宮說了，說是要晉你為婕妤。稍後就會有聖旨下來。”她一臉的笑意，像是也在為她高興。
顧卿言聞言起身謝禮道：“臣妾謝皇上皇后隆恩。”
皇后滿意的點了點頭，她頭戴鳳冠，華服加身，原本就長的端莊典雅，笑意在她的臉上蕩漾着。果真應了那句“母儀天下”
皇后和藹的道：“不必多禮。以後盡心服侍皇上，好早日能為皇上誕下皇嗣。”
顧卿言柔聲道了聲是。
皇后的確如太后所說，她這個侄女沒什麼脾氣，連皇后應該有的威嚴也沒有。六宮事務也很少管。妃嬪說話越過了她，她也不會動氣。太后常說皇後身為母親她是一位好母親，可是身為皇后她卻不稱職，可這也是沒辦法，她從內心裏是不喜歡當這個皇后的。
出了鳳棲宮，孟婉辭婉聲道：“你呀，我都為你捏了一把汗。”
她真誠的話令顧卿言生了幾分暖意。連帶着臉上也多了幾分柔情。“謝謝姐姐。宮裏這麼關心我的，也只有你一人。”
“言兒，我這樣叫你可好？”
“嗯。”她點了點頭，她那笑意盈盈的目光中，蘊含著萬水千山的旖旎風光，洋溢着無邊的溫暖。
晨光熹微，雲蒸霞蔚。
兩人相視一笑，莫不靜好。
有這一日皆是太后促成的，顧卿言自然是要去請安得，以謝太后提拔之意。
待顧卿言走遠，子吟道：“小主眼光的確好，站好了隊伍。如此看來顧小主以後絕對不是等閑之輩。”
“住口！這種話以後不許再說。”她臉色微怒，語氣也很不好。
子吟連聲認錯。
孟婉辭微微眯了眯眼，臉上有些複雜交錯的神情，她輕嘆了一口氣。
臻朝沒有規定侍寢的妃子定要晉位。但是選秀入宮的妃嬪不管家世高低，皆是官宦之女。侍寢后滿意的話基本都是晉封了的。
那……南承翊這是什麼意思？他隱瞞了昨夜自己沒有侍寢這件事？是在給自己顏面嗎？在後宮皇上第一次傳召侍寢如果沒有真實意義上的侍寢，或者是中途被退回去。這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會淪為笑柄，前朝就有一個嬪妃如此，一輩子都抬不起來頭。
是因為顧家，安撫人心嗎？還是沒有那麼厭惡自己了呢？
福寧宮太后正在禮佛。顧卿言在正殿中等候。
這是太后這三年來每日晨起都得禮佛。無一日間斷。許是人到了一定的年紀就喜歡做沉靜養心的事。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太后便出來了，手裏還捏着佛珠。也許是跪了佛剛起身，走路緩慢。便過去攙扶着太后。
太后笑吟吟道：“等久了吧。何必急着這一日過來。”
顧卿言低首道：“臣妾方才給皇后請了安，太後身為長輩自然也要過來向你問好。而且臣妾也想見太后了。”
太后拉着她一起坐下。點點頭和藹道：“哀家沒有白疼你。”
坐下後端詳着她，發現眼睛下面有些浮腫，微微一笑道：“昨晚沒睡好吧？第一次是那樣。”
顧卿言也不想跟太后說其實自己並未侍寢。但是提到那種事還是有點害羞，眼眸垂下囁嚅的道：“是有一點沒睡好。回到映月軒后就沒有了睡意。”
太后都是過來人，怎麼會不懂年輕人的羞澀。笑意更深了幾分，連帶着隱藏在眼角眉梢的細紋也顯現了出來。
“好了，這安也請了。早點回去休息着吧。養好身體讓哀家早些能有含飴弄孫之樂。”
這一說倒讓顧卿言羞意更多了幾分，無奈的嬌聲說了一句：“太后。”
太后這才放過她，晉顧卿言婕妤一事太后自然也是知道的，說讓她回殿等好消息。
果然到了映月軒，梁福都已經在殿中等候。
顧卿言溫聲道：“讓梁公公久等了，你們怎麼也不來通知我一聲。”她對着旁邊的沅湘清芷說道。
梁福擺了擺手道：“奴才也才到一會兒，顧美人接旨吧。”
顧卿言聞言跪下聽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美人顧氏，性資敏慧，素嫻儀矩，深慰朕心。着，封為婕妤，特：賜封號為利。欽此。”
顧卿言道：“謝皇上隆恩。”言罷她接過聖旨。
打賞了梁福，待他走後。
沅湘清芷倒是很高興。各宮送來的禮品皆讓他們收了起來。
顧卿言卻在想。竟然還給了一個封號。利是什麼意思呢。
她腦海第一瞬間就出來了，利益這兩個字。也許真是呢！利益……利用……
她嘴角掠過一絲苦笑，一雙清澈的美眸，早已沒有往日的光彩，變的黯淡無光。上天真是不公平，來到了這陌生的這裏。可終究逃不過她不幸的命運。他是皇上，亦是夫君。他們之前也只存在這點利益。自己利用他上位。而自己對他來說也只是一個利益關係。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