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紫衫木,鳳凰尾羽
“每一根奧利凡德魔杖都使用獨一無二的獨角獸毛,鳳凰尾羽或者龍的神經。”奧利凡德鬆開手,走向貨架,而那些捲尺並沒有掉落,而是繼續工作,很快便將卡爾的臉部量了一遍。“而這需要我親手測量,這是一種儀式,目的是尋找和你一樣獨一無二的存在。”
“好了。”他說,捲尺落在地上蜷成一團。“那麼試一試這一根,白楊木,鳳凰尾羽,七點五英寸。它具有一種力量,足以成為那些誠實正直的巫師的依賴。”
卡爾接過這根魔杖,他能感受到一股暖流從握處沿着胳膊流入心田。
奧利凡德搶過魔杖:“好吧,看起來不是那麼合適。”他想了一下,又去找了一根,“黑檀木,鳳凰尾羽,這是一個絕妙的搭配,尤其是對那些能夠無視外部壓力,堅守信仰的人,對嗎,鄧不利多?”
鄧布利多沒有回話,只是笑着點了頭。
卡爾接過魔杖,在老頭的提示下輕輕一揮,一道彩虹從杖尖飛躍而出。
“很漂亮。”奧利凡德面無表情,卡爾懷疑這可能只是一句客套,他伸出手拿走了那根魔杖,“很適合你,但毫無疑問,這不是最好的。”
接下來卡爾試了一根又一根,獨角獸毛,龍心弦作為杖芯的魔杖都試了一番,其中效果最好的是一根冬青木,鳳凰尾羽,十一英寸的魔杖。
當奧利凡德拿出這根魔杖的時候,他和鄧布利多對視了一陣,奧利凡德最終還是將這件非凡而偉大的魔杖遞給卡爾。
卡爾拿起這根魔杖后,能夠明顯感受到魔杖在發燙,滾燙的溫度讓他忍不住重重一揮,那力度好像要把魔杖扔出去一般。
魔杖頭部瞬間亮起一股紅光,繼而伴隨一聲清脆的鳴叫,一陣颶風洶湧地吹過整個房間,將本來安放在貨架上的魔杖通通吹上天。
這樣的一幕讓奧利凡德又驚又氣,他大聲求助道:“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輕輕一咳,那颶風轉眼化成了一陣和煦的清風,帶着天上的魔杖回到原處。
“你們的相性很好,但是它並不喜歡你。”奧利凡德立刻從卡爾手中奪下那根非凡的魔杖,小心放到盒子當中,“它是一個高傲的傢伙,它知道自己一定能夠成就大事,所以它十分挑剔。”
奧利凡德陷入了沉默,他再次看向鄧布利多:“我想到了一種組合,但是我不太相信。因為這樣的人很稀少,而且也不應該······”
“不過,如果這根魔杖也不合適,那麼你可能要去尋找其他人的幫助。當然,你也可以選擇黑檀木,鳳凰尾羽那根,我想你可以幫助他控制那根魔杖。”奧利凡德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話題一轉。
卡爾將魔杖還給奧利凡德,他也不喜歡這根燙手的魔杖,他望向鄧布利多,發現他閉着眼在思考什麼。
“現在還不是時候。”鄧布利多呢喃道,“你還可以試試。”
奧利凡德招了招手,一個盒子從天花板頂部飄了過來,它上邊的灰塵並沒有多少,但那是剛剛那陣颶風的功勞,從它已經泛黃髮皺的表面來看,這個盒子已經有很多年無人問津。
奧利凡德撫摸了一會盒子表面,神情複雜,帶着懷念緩緩打開了盒子:“這是我當年犯下的蠢事,五十多年前,我還很年輕,腦中有不少稀奇古怪的想法,其中有些很棒,有些很蠢,但毫無疑問,這是其中一件很棒的事。”
“紫衫木,鳳凰羽毛,十三英寸半,它們具備難以形容的契合相性,
不過兩種最難馴服的非凡材質混在一塊的結果就是誰也不服誰,它們彼此都看不上彼此。所以這根魔杖十分,十分挑剔,到目前為止,只有一位巫師征服了它,並鑄就了他人難以企及的輝煌。”
鄧布利多臉上難得露出訝色:“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我還以為······”
“這是第一根,正是在它的啟發下,才有那兩根偉大的傑作。”奧利凡德將魔杖遞給卡爾,“你知道的,人總會忍不住想要給自己找不自在,當我成功后,我就會忍不住想,有沒有可能更進一步,於是那兩根魔杖順理成章的誕生了。”
卡爾鄭重地握住這根冰冷的魔杖,他看到鄧布利多和奧利凡德的神情都十分嚴肅,他們盯着卡爾手中的魔杖,眼睛一眨也不眨。
冰冷的魔杖最初沒有任何反應,但旋即一道綠光迫不及待地躍出杖尖,在空中化成一隻鳳凰盤旋着,歡喜地鳴叫着,它的身上時不時落下好似融化的臘一般的物質,滴在卡爾周圍地上化成一朵朵火焰,那些火焰安靜燃燒着,好似一朵朵盛開的小花。
鄧布利多和奧利凡德臉上都沒有喜色,但是卡爾已經知道這根魔杖就是他的了,他終於明白奧利凡德說的“魔杖選擇巫師”是什麼意思。
卡爾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手中魔杖的雀躍,它並不像前邊那幾根魔杖給他一種溫暖的感覺,可在冰冷的握感中,又有着一絲若有若無的溫度。
冰冷的杖身彷彿在提醒他:死亡有多麼可怕,生命是如何的珍貴。而那若有若無的溫度彷彿在鼓勵他——死亡雖然可怕,但並不是不可戰勝。
“和那個時候並不一樣,不過這是顯然的,每一個巫師都是獨一無二的,就和魔杖一樣。”奧利凡德輕聲道,“很明顯,這是屬於你的魔杖,七金加隆。”
卡爾高興地付了帳,他的口袋裏還剩三加隆,不過這都沒有獲得這根魔杖讓他高興:“謝謝你,奧利凡德先生。”
奧利凡德目光複雜,他望着眼前的小巫師,忍不住祝福道:“我知道你經歷了什麼,但是孩子一切都過去了,我希望你的未來幸福美滿。”
卡爾微微一愣,他不知道奧利凡德為什麼忽然這麼說,不過他還是帶着笑意贊同道:“我相信一定會的。”
他忍不住握緊手中的魔杖,重複道:“一定會的。”
鄧不利多臉上帶着沉思的神色,沒有說話。
“下午好,鄧布利多,奧利凡德,以及這位可愛的小巫師。”
門口再次傳來叮噹的鈴鐺聲,屋內的三人一齊朝門口望去,走進來一位白色蒼蒼,飽經風霜卻擁有一雙銳利眼睛的老人,他邁着幹練的步伐,神情嚴肅得朝鄧布利多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