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混亂之始 (下)

第30章 混亂之始 (下)

萬氣浮空上,千光合太微。

吉光騰紫氣,霄路逸丹天。

儘管腦海里的靈魂尖嘯聲猶如狂風海嘯,但姜澄看到法壇空間的變化后,還是忍不住地讚歎!

上一次法壇空間的演變,把姜澄這個法壇里的農村大路貨變得煥然一新。他還自嘲,是從石器時代升級到了青銅時代。

而這次的演變,則讓姜澄真的感受到了一絲仙家氣象!

首先是法壇上方懸挂的畫像,這些電腦上複製打印出來的劣質畫作,在青光的洗刷下,變得流光溢彩,栩栩如生,法相莊嚴起來。

而且同時一張張的廣告噴布全都消失不見,只剩下周天神像,上下左右排列,懸浮在法壇之上。

姜澄抬眼看去,只見最上方的三清四御五老像和中間的斗姆雷尊救苦像緩緩升高,竟然隱隱沒入了上方的虛空之中。

特別是三清神像,只能看到虛空中若有若無的華光閃爍。四御五老像和斗姆雷尊像則模糊不清,只能勉強分辨太乙救苦天尊的神像。

其次是法壇空間中的物品,招魂幡、鎮魂鈴、木魚銅罄,桃木劍、白笏板、鐃鈸鼓鑼等等,還有堆放在一旁的高功道袍等物,好多都是姜澄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傳下來的。

像鐃鈸之類的都缺了口,木魚都給敲出凹字型了。有幾件高功道袍上面,都有好多被香灰燒出來的洞洞,如果當舊衣服捐出去,估計都沒人要的那種。

這些物品如今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打個比方的話,姜澄覺得好比原來的白板裝備或者灰色破爛,全給升級成了藍色品質,還是帶點屬性的那種。

最後就是法壇和棺木了,法壇上原本擺放的東西有香花果燭水五供養、還有裝了大米的斗,斗里插了諸真牌位,以及秤、尺、劍、令旗、五色旗等。

如今這些物品似乎都脫離了原本的品質,全都青光繚繞,不似凡物的模樣。

而那口黑漆為邊,紅漆為頭的棺材,之前在法壇空間中顯得異常詭異,讓姜澄覺得這個空間應該叫靈堂空間更合適。

可現在姜澄再看這口棺材,竟然覺得這口棺材古香古色,給人莊嚴穩重,見者升官發財的感覺來。

“可惜沒能召攝出新的鬼神……”姜澄好一番感慨后,才轉頭問站立在一旁的馬面:

“還剩多少沒有超度的魂魄?”

馬面咀嚼了一下馬嘴,這才答道:

“回稟真人,已經超度了三十萬魂魄,如今還剩五萬六千三百七十四個!”

“啊,已經超度了這麼多了嗎?那也就是說,自己在法壇空間裏已經呆了一個多月了,外面的時間也過去了一天了。”

姜澄想了一下,外面有巡遊使保護自己,如果有什麼變化,他自然會提醒自己。既然如此,那就一鼓作氣,把剩下的靈魂都超度了再說,看看這次超度又會有什麼變化。

“馬面,再放一千個魂魄出來!”姜澄在煥然一新的法壇前站定,扭頭朝馬面說道。

……

大司馬府中,厘辰倫看着手中的信紙,臉上的興奮之色溢於言表:

“父親竟然留了如此後手,那我們還等什麼?”

厘子苦看了躺在靈堂上的父親遺體一眼,目光越過興緻昂揚的大哥,看向站在一旁的二叔厘大至。

這位二叔,在家族中歷來都是寡言少語,剛才將大司徒送走之後,他就回到靈堂上默默站着,像個透明人一樣。

“二叔,

你怎麼看?”被自己盯着看了半天,厘大至卻連頭都沒抬一下。無奈之下,厘子苦只能主動出聲。

“啊?什麼怎麼看?”厘大至似乎才睡醒的樣子,一臉迷惑的問道。

“對啊,二叔,父親信中可是說你也知道他的安排,如今我們是不是可以行動了!”厘辰倫也反應過來,直接和厘大至開口。

“額,這個……大司徒不是說暫且等他一個時辰嗎?無論如何,一個時辰后,他都會給我們一個答覆!”厘大至猶豫不定的說道。

“有什麼好等的!”厘辰倫轉向厘子苦說道:“二弟,把東西拿出來吧!要等你們先等,我先去青獅衛大營再說!”

厘子苦看了厘大至一眼,後者又變成了透明人一般,眼觀鼻,鼻觀心的站着不動。

“好吧!”厘子苦嘆了口氣,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三尺見方的木匣,然後打開。

只見木匣里放着兩枚青玉牌和一塊絹布,其中一枚玉牌上,只有一個紅色的“令”字,周圍有火焰似在緩緩燃燒。

另一枚玉牌上,則是一頭青獅,青獅身披盔甲,正在張嘴咆哮。

這兩枚玉牌,正是節制季禺國兵馬的大司馬令和青獅衛的兵符。憑藉這兩枚令牌,就可以調動季厘城南門外三十里的六萬青獅衛。

然而厘辰倫卻看都沒看這兩枚令牌,而是目光熾熱地盯着木匣里的那塊絹布!

“四族血誓!”

這個聲音似乎有着無窮誘惑,就連厘大至都把目光瞥向木匣。

厘子苦拿起絹布,伸手抖開,厘辰倫死死地盯着絹布上的紅色文字,一字一頓的念道:

“三皇明證,赤帝為保。今有季、厘、金、谷四姓,願齊心協力,共赴南荒之邊界,開疆拓土,自立一國。”

“厘、金、谷三姓願以季氏為國君,世代匡扶。季氏願尊三姓為三公,世代不易。”

“四姓歃血證盟,齊心同力,永為同宗。一姓背棄,三姓共誅之!四姓背棄,南荒共誅之!”

絹布已經泛出暗黃色,看年代已經頗為久遠。

但絹布上的字跡卻愈久彌新,特別是絹布下方的四個血印,就像剛剛按上去一般。

“哈哈哈哈哈!”厘辰倫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

“四族血誓在此,季姓背棄諾言,我們調兵入宮,誅殺叛逆,名正言順!”

厘子苦看了狀若瘋狂的大哥一眼,最終還是拿出兩枚玉牌遞了過去,開口勸道:

“事已至此,大哥你先持令牌和兵符,去青獅衛大營調兵去吧,記得多帶些護衛,注意安全!”

厘辰倫接過令牌,邁步就朝堂外走去,嘴裏應付道:

“二弟你就放心吧!我乃青獅衛鎮南將軍,去青獅衛大營就等於是回家!”

厘子苦看着厘辰倫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后,才下定決心般的朝厘大至說道:

“二叔,你回熊羆衛吧,控制好城門,不要出了亂子!再派人給三叔傳信,讓他鎮守飛豹衛,同時派人加強城內巡查,凡是殺人放火,奸淫擄掠者,一律就地格殺!”

厘大至對厘子苦的安排指揮似乎習以為常,只是點了點頭,就直接出去了。

靈堂內只剩厘子苦一人,他在厘大普的遺體旁坐了下來,沉思良久后,還是從儲物袋裏取出一枚傳訊令牌,在上面寫下一段文字,封存起來后,對堂外那個頭戴斗笠的車夫說道:

“厘叔,你把這個送去赤火靈宮,交給我厘師伯!”

車夫上前接過令牌,躬身說道:“少爺放心,我立即就去!”

等車夫也走後,厘子苦又呆坐了一會,才突然驚呼道:

“糟糕,把小師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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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神詭世界道法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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