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第 111 章
按照牧之藤的慣例,哪怕對手再弱，都要給對手留一局，以示友好。
當然,如果對手本身實力很強，牧之藤眾人也用不着考慮這種問題了，直接全力以赴就是。
原本在牧之藤眾人眼中，岡藏中學是前者,但岡藏中學的一番話,引起了牧之藤眾人的警惕。
在雙打二比賽中,武田太郎和酒井純直接拿出了對待勁敵的態度來對待岡藏中學。
他們的實力雖然不如牧之藤的正選,但與去年的二軍成員相比還是強上了不少。
比賽開始之後，武田太郎和酒井純就火力全開，沒有給岡藏中學任何得分的機會。
他們配合默契,速度與力道都遠遠勝過了對面。
岡藏中學的兩名選手出了發球局外,其他時候幾乎碰不到球。
如果第一場比賽就這樣慘敗給牧之藤,在接下來的比賽中,他們哪裏還有什麼贏面？
巨大的心理壓力，以及對手狂風暴雨般的攻勢,壓得岡藏中學的兩名選手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們的隊友看着這一幕,緊張地咽了口口水，忍不住懷疑自己之前的想法是不是太天真了。
今年的牧之藤,似乎比去年的牧之藤還要可怕！
在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內，武田太郎和酒井純就以6:0的比分戰勝了岡藏中學的雙打二。
觀月初看着輕輕鬆鬆走下賽場，幾乎沒什麼損耗的兩名牧之藤選手,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根據他收集到的數據,在之前的比賽中,武田太郎和酒井純打得可沒這麼兇殘。他們今天發揮出的實力,與前幾場比賽相比，起碼上升了20%到30%。
如果不是隱藏了實力的話，怎麼可能做到這一點呢？
隨後，在雙打一的比賽中，裕太與上野的打法更加兇殘。
裕太的網前截擊球讓岡藏中學的人難以招架，但當岡藏中學的人將網球打向牧之藤的後方場地時，早早就守在那裏的上野又會給他們一個迎頭痛擊。
面對攻守兼備的牧之藤雙打組合，岡藏中學的兩名選手一時之間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硬拼，他們拼不過對方。當他們準備採取一些策略的時候，又會直接被對方看破。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裕太和上野到底是第一次在正式比賽中配合，終於，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岡藏中學的選手讓他們的球拍撞在了一起。
“Ga岡藏中學，15:0！”
這雖然只是一個小分，但對於岡藏中學來說，卻是一種極大的振奮。這代表了牧之藤的兩名雙打一選手雖然實力強大，但他們之間缺乏默契。
如果他們能夠利用好這一點，說不定真的能夠從牧之藤的手中拿下幾局，甚至反敗為勝！
接下來，岡藏中學的選手開始想方設法在裕太和上野之間挑起“內訌”，然而，他們卻再也沒能複製剛才的“奇迹”。
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的想法，裕太和上野又怎麼可能絲毫毫不設防？
謀略，也是要在雙方的差距在一定範圍內，才能夠起作用的。
如果雙方實力懸殊，就算岡藏中學的選手看出了牧之藤一方的弱點，又能怎麼樣呢？
依照岡藏中學兩名雙打一的實力，裕太和上野甚至能夠做到一打二。
觀眾席上的人都不看好岡藏中學，牧之藤的選手卻對自家同伴投去了愛憐的目光。
“上野和宮澤之前上雙打的時候，明明配合還算能看，怎麼搭檔換了個人，就打得這麼生硬？”
“裕太在雙打方面還是有所欠缺啊，腦子裏是有配合意識，身體卻慢半拍。”
“等到這回兵庫縣大賽結束，他們的
雙打訓練多半要升級……”
坐在前排的觀眾聽到牧之藤正選們的議論，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贏了比賽都要挨罰，牧之藤的人也未免太可怕了，要求太嚴格了吧？
觀瀾靜靜地坐在教練席上，一句話也沒有說。
縣大賽級別的比賽，用不着他進行場外指導。
事實上，就連關西大賽也不太需要。
去年，直到全國大賽的半決賽，觀瀾才第一次行使屬於教練的權力對牧之藤的選手進行支援。
上野和裕太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這場比賽表現不好，接下來，他們沒敢再拖延，直接加快了進度，拿下了這場雙打一的勝利。
“球速和力量再一次提升了……”
觀月一邊在自己帶來的筆記本上做着記錄，一邊評估着上野和裕太真正的實力，最後卻因為資料不足而放棄。
“看樣子，裕太君的實力比我預料中更加厲害，可惜岡藏中學的人實力有限，不足以逼出他全部的實力來……不，我懷疑裕太君恐怕連七成的力都沒有用到。”
他放下手中的筆，看上去有些苦惱地繞着自己的頭髮，又將目光投向了上野川。
“還有這位上野君……沒想到實力也這麼強，之前完全沒有聽過他的名字呢。”
觀月所不知道的是，由於觀瀾從來沒有參加過什麼Jr.大賽，崇拜他的牧之藤小學網球部眾人自然也有樣學樣，對這些比賽毫不在意。
這也直接導致上野川和宮澤翔明明實力出眾，在國中生網球界和小學網球界卻沒有什麼名氣。
只有跟牧之藤小學打過練習賽的學校，知道他們的厲害。
不過，上野和宮澤二人對於這種狀況卻很滿意，因為觀瀾曾經說過，秘密武器都是要藏到最後的。
觀瀾的看重，對於他們來說勝過外界的無數嘉獎。
至於不跟強大的同齡人交手實力得不到進步什麼的，對於上野和宮澤來說也完全不是問題。
牧之藤國中網球部和小學網球部經常一起打練習賽，有時候觀瀾瞅着平等院一行人得了閑，甚至會把高中生們也拉過來進行三部混戰。
有着這麼多實力強大的陪練，對於上野和宮澤來說足夠了。
觀月當然不會知道這些細節，他所能看到的，唯有牧之藤學院的深藏不露。
他原本以為，自己對牧之藤已經給予了足夠的重視，沒有想到，自己到底還是低估了這所學院。
“最後一場比賽，乾淨利索地贏下來，沒有問題吧？”
在宮澤翔上場之前，觀瀾特地問道。
宮澤翔難得在賽前被觀瀾這樣關照，受寵若驚地說道：“沒有問題，我一定會贏得很漂亮的！”
他心裏的小人幾乎快要樂開花來了。
被部長關心的感覺，怎麼這麼幸福呢？單單隻是想到部長在注視着他的比賽，他渾身上下就充滿了力量！
觀瀾點了點頭，看着前兩場比賽6:0的比分，頓了頓，開口道：“雖然我喜歡6:1這個分數，但偶爾來幾個6:0，好像也不錯呢。”
零封對手，代表着絕對的實力，以及絕對的碾壓。
宮澤翔在上場之前看了觀瀾一眼，心想，部長是被岡藏中學賽前的話給惹惱了，所以才會對他們這麼不客氣嗎？
不過，無所謂，既然是部長的願望，他當然會竭力滿足！
砰砰砰——
“Gasettch，wonby牧之藤宮澤，6:0！”
在這場比賽中，宮澤翔一反前幾場比賽的溫吞作風，鋒芒畢露。
不到十四分鐘，他就殺得對手丟盔棄甲，毫無還手之力。
岡藏中
學的選手想到過自己會輸，但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輸得這麼慘。
比賽結束好一陣兒，他才終於回過神來，默不作聲地走到了隊友們身旁。
這場比賽的落幕，也宣告着岡藏中學以0:3的總比分輸給了牧之藤學院。
在這三盤比賽中，岡藏的選手甚至沒能拿下一局來，這與他們先前的預期差得很遠。
他們低垂着頭，實在沒什麼心思說話。
半晌后，才有人開口道：“我們都錯了，那些人……那些人並不是牧之藤的二軍……”
“擁有這種實力，他們絕對是牧之藤的正選！”
“連一年級都這麼厲害，看樣子，他們說要對立海大發起複仇之戰，並不是在開玩笑啊！”
如果說，去年在面對牧之藤的二軍時，岡藏中學的人還能夠看到一絲獲勝的希望，今年，面對觀瀾手底下全新的牧之藤，他們就只剩下了絕望。
很快，頒獎典禮開始了。
牧之藤選手們站在領獎台上，舉起了縣大賽冠軍獎盃。
儘管這份榮耀不如關西大賽和全國大賽那般耀眼，但對於牧之藤的選手們來說，也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這是他們這支全新的隊伍，聚集在一起，獲得的第一份榮耀。
觀瀾作為牧之藤的部長，無論他是否在本次比賽的大名單中，這份榮耀都有他的一份，他當然也要上台領獎。
牧之藤的眾人自發將C位讓給了觀瀾。
“這是我和部長一起並肩作戰的第二年，但確實我們第一次一起站在領獎台上合影呢。”
加藤想起去年合影留念的時候，作為牧之藤教練兼實際部長的觀瀾怎麼也不肯跟他們一起站在領獎台上，不由有些遺憾。
“以後我們會和部長一起拿到更多的冠軍，進行更多次的合影留念。到時候，恐怕加藤前輩還會嫌煩呢。”宮澤翔笑嘻嘻地說。
“不會的，就算和部長一起拿到再多的冠軍獎盃，我都不會嫌煩。畢竟我啊，可是很貪婪的，冠軍獎盃這種東西，當然是多多益善！”
“這麼說來，我也一樣呢。”白石在聽到小夥伴們的對話后，也加入到了這個話題當中：“銀色的獎盃，去年拿了一個，已經足夠了。比起亞軍獎盃，我還是更喜歡冠軍獎盃。”
白石說著這番話，眼中閃爍着熠熠的光輝。
平時，他看起來對拿冠軍似乎沒有什麼執念，但從他一次次敗給觀瀾和高中部前輩，又一次次自虐般的找他們挑戰中便可以看得出來，他對勝利是多麼的渴望。
牧之藤的選手們，不管各自對外表現出來的性格如何，他們心中都有極為熱血的一面。
“當然，這個縣大賽的冠軍獎盃對於我們而言，僅僅是一個開始。”
觀瀾捧着手中的獎盃，對他的部員們說道：“接下來，我們還會贏得關西冠軍以及全國冠軍。”
“關西的話，拿下今年的冠軍，我們就是五連霸得主了。我要讓關西連霸成為牧之藤的一個傳統，讓牧之藤成為真正的常勝之師。至於全國連霸……雖然很遺憾，去年我們的三連霸計劃被立海大阻斷了，但我才剛入學，還有時間和機會，締造屬於我的三連霸。”
觀瀾的話語很平靜，但任誰都無法忽略他這番話語中的決心。
沒有人會懷疑他無法做到，畢竟，他可是不二觀瀾啊！
“剛才我一直覺得今年的頒獎典禮現場比去年少了點什麼，現在我終於想到了。”
周助開口說：“《網球月刊》的記者，去年可是從縣大賽就開始追着我們報導，但今年他沒有來呢。”
“畢竟去年的我們是奪冠大熱門，全國兩連霸的成績也讓我們身上充滿了話題性。今年我們可什麼都沒有。”
白石道：“如果不出意外，他們現在應該守在立海大附中那邊。用不了多久，我們應該就能夠看到與立海大有關的採訪和報導了。”
“那可真是遺憾。如果他們在的話，我們就可以通過他們向其他學校發佈宣言了。”
話雖這麼說，但周助的話語中可一點兒都沒有遺憾的意思。
“無所謂，偶爾給大家來個驚喜也很好，不是嗎？”
領完獎后，觀瀾見坐在觀眾席上的觀月還沒有離開，而且似乎是在等自己的樣子，便帶着牧之藤眾人走到了他的面前。
“上次我們電話里說的事情，觀月君說，在兵庫縣大賽結束的時候，會給我一個結果。那麼現在，觀月君可以告訴我，你的最終的選擇了嗎？”儘管心中已經隱隱猜到了答案，但觀瀾還是給足了觀月初面子。
“既然你為了拉我入部，都專程交代底下的部員向我展示牧之藤的強大了，我要是還拒絕你，你恐怕會認為我不識好歹吧？”
觀月開口道：“好吧，那我就接受你的邀請，轉學到牧之藤好了。雖然父親和母親有些不贊同，但我會說服他們……哼哼哼，最終，事態一定會按照我編寫的劇本那樣發展……”
加藤對觀月的這種性格不怎麼感冒，悄悄拉過一旁的宮澤，小小聲問道：“他一直都這麼自信嗎？”
宮澤仔細想了想，遲疑着開了口：“其實，我也就見過他一次而已。不過，我同意你說的話，他經常會表現出一副……自信過了頭的樣子。”
在牧之藤，正選們大致分為兩類，吹觀瀾的，以及慘敗在觀瀾手下后以觀瀾為奮鬥目標的。
前者就不用說了，只要能跟他一起吹觀瀾，大家就是好朋友，後者既然都慘敗了，謙遜還來不及呢，自然不存在自信過頭之類的問題。
觀月初儘管表明了自己加入牧之藤的意圖，但他的這種表現對於牧之藤的人來說，頗為另類。
宮澤橫看豎看，都看觀月不怎麼順眼。
他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音量說：“要不是他是部長親自邀請過來的，我肯定不同意他入部！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麼好的，值得部長和上野那傢伙這麼惦念他！”
“嘛嘛，看在他轉來牧之藤之後，能夠為部長分擔一些重擔的份兒上，你還是對他態度好一些吧。”白石勸道。
他可不希望新的小夥伴還沒有來，他們牧之藤就鬧起了內訌。
“這倒也是。”想到這一層，宮澤對觀月的不喜減輕了一些。
白石發現了他的變化，笑了笑。
果然，只要提到觀瀾，宮澤就會立馬轉變態度。
宮澤脾氣有點小暴躁是真，但弱點也很明顯啊。
……
一周后，觀月在辦理完轉校手續之後，獨自一人拖着行李箱去了關西。
在離開聖魯道夫之前，他最後一次去看了聖魯道夫的網球場。
他曾經躊躇滿志地思考過，要怎麼將聖魯道夫的網球部建設起來，挖來更多有潛力的選手，最終讓聖魯道夫也成為一個網球名校。
人還沒挖來，他自己反倒被人家給挖走了。
只能說，人生大概就是這麼無常吧。
觀月很討厭意料之外的東西，如果事情沒有按照他事先編寫好的劇本發展，他整個人就會顯得非常煩躁①。
但唯有這次，面對充滿未知的前路，他竟然頗為期待。
大概是他期待親自去看一看，能不能見證新的傳奇，甚至成為傳奇的一員吧。
“經理，你真的要離開了嗎？”
聖魯道夫網球部的一名部員不舍地看着觀月：“明明是在你的建議下，學校才開始重視網球部的。現在網球部還沒有建設好，你卻要走了……”
早知道會這樣，當時觀月去外校到處挖人的時候，他說什麼也要攔着。
“沒有哪個學校的網球部離開了誰就不行，即使沒有我，你們也有足夠的資源將網球部發展起來。”
觀月開口說：“好好加油吧，下次見面，我們就是對手了。”
“經理要去的，是牧之藤學院對吧？”那名部員知道自己沒有立場阻止觀月，但他還是不能理解：“如果經理只是因為我們聖魯道夫不夠強大，沒有辦法打進關東大賽和全國大賽，才打算轉學的話，為什麼不去神奈川的立海大附中呢？明明他們比牧之藤更加強大吧，而且他們還在關東！”
“立海大去年能贏牧之藤，一半是實力，一半是運氣，並不代表他們的實力就比牧之藤強。而且，我選擇牧之藤，也不是因為牧之藤過往的戰績，而是……有人點燃了我心中的火苗，僅此而已。”
“既然這樣，那我就祝觀月前輩一切順利了。前輩放心，即使你離開了，你的心血也不會白費，我們會好好發展聖魯道夫網球部。總有一天，我會親自站在你的面前，讓你看到我們努力的成果。”
觀月說：“那是當然的，劇本都給你們寫好了，你們要是還發展不好網球部的話，也不必來見我了。”
……
觀月成為了牧之藤的軍師。
他在聖魯道夫的時候，擁有極大的話語權，雖然只是經理，但網球部內的大小事情幾乎都由他來拍板決定。
在轉來牧之藤之後，有着觀瀾這麼一位部長兼教練，觀月自己都要被觀瀾管着呢，當然不可能再像之前一樣隨心所欲。
不過，觀月對此並不在意。
牧之藤的正選，每一個都是值得好好研究的存在。
有了那麼多的新數據可以收集，他哪裏還有空想東想西？
牧之藤眾對於神出鬼沒的觀月還有些不適應。
他們也不是沒有見過數據網球選手，冰帝的三津谷亞玖斗，還有立海大的柳蓮二，這些人明明看起來都很正常，怎麼他們這位新同伴給人的感覺就這麼詭異呢？
時不時的突然出現在場面，手指繞着自己的黑髮，然後發出一陣輕笑聲，彷彿對於自己所看到的事物很滿意……
幸好牧之藤眾人之中沒有怕鬼的，否則怕是得被他這種做派給嚇個半死。
一周后，觀瀾將網球部的隊服交到了觀月的手中。
牧之藤網球部的正選和非正選的隊服沒什麼區別，觀月試穿了一下，發現這件白綠色的隊服很適合他，再次為自己的選擇而感到滿意。
觀瀾說：“我們牧之藤的校內排位賽已經結束了，如果你想要競爭正選和准正選的位置，得等到下一次的校內排位賽，也就是關西大賽之前，沒有問題吧？”
話雖這樣說，但在觀瀾看來，目前的觀月還缺乏成為牧之藤正選的實力，連准正選的武田太郎和酒井純，實力都比他高一籌。
如果他努力一把，也許以後能夠躋身准正選之列，但想要把某個正選給拉下來自己上位，還是很難做到的。
畢竟，牧之藤的正選們，除了宮澤翔之外，基本人人都覺醒了“無我境界”。
其中，加藤和周助還覺醒了“千錘百鍊之極限”，白石沒有展現出基礎無我之外的其他境界，但他那平衡身體五維數值，對自己進行增幅同時壓制對手的境界，也用得愈發純熟。有好幾次，甚至連周助都在白石的手上吃了大虧。
至於千歲，去年他就已經掌握了“無我”，雖然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夠像原著中那樣達到“才華橫溢之極限”的境界。但既然他能夠掌握這種境界，觀瀾覺得，稍加引導未必不能加快這個過程。
作為全隊正選中唯一沒有掌握“無我”的存在，宮澤也能夠跟
裕太和上野打得有來有回，勉強追上他們的步伐，可見他也不是個軟柿子。
在這樣一支隊伍中，觀月要想爭取到一個正選之位，實在是太難了。
當然，觀瀾既然把人給拐過來，肯定不會單純只讓觀月幫忙處理隊內的雜物。
對方的實力，他當然也是要關心一下的。
他們牧之藤走出去的數據選手，不說比三津谷亞玖斗和柳蓮二強，但至少不能比青學的乾貞治差吧？
同為數據網球手，原著中，三津谷和柳還能作為軍師和後備隊員跟着一起去參加U17世界盃，觀月等人則完全沒有姓名。
之前觀月不是觀瀾手下的人，觀瀾管不着，但之後他必須好好管管。
在觀瀾看來，觀月的數據網球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無論是為了牧之藤考慮，還是為觀月自身考慮，他都有必要好好“升級”一下。
現在觀月的訓練量跟牧之藤的其他正選和准正選相比，還有不小的差距，這方面得儘快跟上來。
之後，觀瀾打算在跟立海大打練習賽的時候，讓柳蓮二幫忙訓練一下觀月。
甚至，如果三津谷亞玖斗有空的話，觀瀾還準備把觀月送過去，多接受幾頓來自數據網球大前輩的毒打。
正在球場上哼哧哼哧訓練，以求儘快追上牧之藤眾人進度的觀月怎麼也想不到，進入牧之藤，對他來說，僅僅只是地獄生活的開始。
某個卷王部長兼教練，已經把他接下來的辛酸路安排得明明白白。
在大魔王手底下想要舒舒服服地度日？不存在的！
……
結束了一天的訓練，觀月累得跟條死狗一樣，覺得自己連動一動手指頭都困難。
與他相比，其他的正選和非正選們雖然也很疲憊，但他們顯然早已習慣了這種狀況，在小小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就恢復了些許神采。
他們的從容，愈發襯得觀月狼狽不堪。
早知道牧之藤的訓練這麼魔鬼，在決定轉學之前，觀月說什麼也要好好斟酌一番。
突然，觀月落在裕太身上的目光凝固住了。
他發現，此時裕太的身上竟然還戴着負重！
裕太不太擅長安慰別人，但想到觀瀾經常告訴他們要關心同伴，於是勉強組織好語言開口道：“最初到小瀾手底下接受訓練的人，都會有些跟不上進度，等到習慣就好了。”
他以為觀月是在羨慕自己的負重，拉開外套，把自己手上、腳上還有身上的負重展示給觀月看：“這是網球部為我們量身打造的負重，等過一陣子，你也會有的，不用羨慕我。”
觀月悲憤地望着天花板。
誰羨慕了！
他只是忍不住為自己掬了把心酸淚。
他當時肯定是腦子進水了，才會主動跳進牧之藤這個火坑！
牧之藤的這些隊員一個個都不是人，戴着這麼沉重的負重還能夠完成這麼繁重的訓練任務。
他們絕對是一群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