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 76 章
禪院郁彌不清楚這算不算某種程度上的家破人亡,不過看伏黑甚爾現在這幅中氣十足求老婆貼貼的模樣,大致可以看得出來,對方目前狀態還算不錯。
大致約定入侵東京咒專祭庫的時間就定在三天後,禪院郁彌把酒店套房留給伏黑甚爾和香取奈緒,他完全不想坐在這裏,看着對面這對夫妻旁若無人地散發狗糧。
唉,咒術師哪有不單身的呢,伏黑甚爾真是個叛徒。
禪院郁彌從總監會那接到的任務,地點位於二宮町,而橫濱正好處於二宮町和東京的連線上。
他先前跟伏黑甚爾所說的專人負責,指的就是去橫濱找夏油傑一塊搞事。
雖說對方的百鬼夜行計劃已經夭折,但夏油傑也算是在這方面多一些前輩的經驗。
畢竟原著劇情當中沒有具體事件發生的細節,而禪院郁彌想分散東京咒專的咒術師,卻也沒想着要讓東京的平民受到傷害。
所以,最後的呈現效果或許會更加接近藝術性質的百鬼夜行。
至於威力不大會不會引起咒術師的懷疑......
沒關係,禪院郁彌已經通過安室透的幫助提交了秘密申請,關於三天後的夜裏會有一些東京市內的活動,日本公安還順手合作了一些隱秘的拆遷業務。
例如某廢宅、某大型邪惡組織(非酒廠)的駐紮點,再如某FBI滲透進來的據點。
咒靈這種恐怖的存在,路過的時候一腳踩踏那些房子和據點也很正常,對吧?
圈定地點之後,附近的平民也會提前被安置,日本公安在這方面還是非常擅長的。
安室透心裏還有點期盼,盼望着那群總是跑到自己心愛的國家裏的外國人士,千萬、千萬不要提前發覺這份驚喜。
即便萬聖節還沒到,也必須接受這份搗蛋!
禪院郁瀰漫步在橫濱的街頭,心裏盤算着要如何說服夏油傑,讓對方從特級詛咒師、盤星教祖的身份,主動轉行成為無公害、無污染的拆遷辦主任。
灰色的磚塊錯落整齊,行人路上基本上沒有雜物,只是偶有一些小巷,像張着巨口的怪物,擇人而噬。
年輕的黑髮男生微微吸氣,敏銳地從空氣中嗅聞出些許血腥味。
禪院郁彌微微掃視一圈,在右前方瞥見地上有一些血點。
他走過去,蹲下細看,不用觸摸就可以分辨得出,這些血漬的時間很長,已經開始凝固、氧化。
而禪院郁彌嗅聞到的腥味,則是非常新鮮的血液。
他轉頭看向那個小巷,裏面昏暗異常,陽光都無法通過高聳的路邊建築折射進去,而此刻也不是夜間開路燈大的時間,只能夠大致瞥見幾個垃圾箱的形狀。
對於禪院郁彌而言,看熱鬧這事和多管閑事並不沾邊,他雙手插兜,悠哉地走進去,準備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如果不是咒靈的話,說不定一個報警電話,就能夠解決這些。
然而當禪院郁彌的視野向左望去,他就確信,一個電話可能解決不了此時。
躺在血泊當中的正是武裝偵探社的社長本人。
禪院郁彌沒有着急上前,他抬頭環視了一圈這條小巷,沒有看見任何可疑的人影,就連慣常喜歡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的流浪貓都沒有見到一隻。
他放任自己的感知向外延伸,保持着一有動靜就能夠立刻領域展開的狀態,仍舊沒有感知到任何人的存在。
就連異能力和咒力會發生衝突與抵消的那種感覺都沒有。
這一幕已經和原著中對上,那個能夠操縱血液的異能者已經完全離去,大概是一擊得手之後非常警惕地離開了現場。
好可惜,禪院
郁彌撇撇嘴,他還想把霍桑抓到手研究一下,看看對方利用血液的異能手段和加茂家的赤血操術有什麼區別呢。
黑髮男生走到福澤諭吉的身邊蹲下,脖頸附近有一道割裂傷,從血液流失的情況以及傷口的深淺可以判斷出,傷口並不是特別深,即便是在脖頸的位置,也不算是致命傷。
導致福澤諭吉昏迷的原因,應該主要還是蘊藏期間的病毒——共喰。
禪院郁彌伸出手臂,分別繞過後背和膝蓋后側,毫不費力地把福澤諭吉抱起,幾次瞬移,立刻轉移到了橫濱最大的醫院。
由於異能的存在是公開的,急診科的護士們也並沒有因為突然出現的人影而尖叫,驚訝之後立刻陷入自己的專業領域,指揮禪院郁彌把傷員放到病床上。
資歷老練的護士長上前檢查,發現只有脖頸處有一道割裂傷。
“傷處平整,沒有異物殘留,不需要動手術,儘快地縫針止血就可以。”
而縫傷口更是每個外科醫生的基本業務。
大不至於進ICU的程度,禪院郁彌在醫生忙着縫針的時候,就順手給武裝偵探社那邊撥打了一通電話。
“喂,是國木田君嗎?”
“啊啊是的,今天是我在辦公室留守值□□院君是有什麼事嗎?”
“唔,我在路上撿到了你們受傷的社長,現在已經送進醫院了,不過看他持續昏迷的情況,似乎傷口來歷仍然有着問題,你們可能需要儘快趕過來。”
國木田的電話掛得飛快,武裝偵探社中,除了亂步是實錘的社長第一唯粉,國木田對於福澤諭吉的崇拜大概能排在第二。
而在他接電話的時候,江戶川亂步就已經從國木田獨步的語氣和神情中看出發生了什麼,他手中的波子汽水掉落在地,整個人立刻慌亂地拿起偵探帽就衝出門。
三秒后,亂步又踮着腳沖了回來,焦急地喊道:“快點走啦國木田,快點送我去醫院,可惡,社長怎麼會受傷昏迷的啊!”
國木田帶上家屬、帶上醫生,打包完整后立刻驅車沖向橫濱醫院。
他們的速度很快,衝進病房的時候,福澤諭吉也正好被包紮完傷口,被禪院郁彌抱到病房裏的病床上。
禪院郁彌順手改上被角,又彎腰從地上撿起亂步撲過來的時候掉落的帽子,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然後才看見站在門口一臉慌張的國木田。
這個趕到醫院的速度...
超速行駛拿罰單了吧?
這一回大概是禪院郁彌送人來醫院的速度比較快,福澤諭吉的失血量不如原著中那麼久,面色雖然蒼白,卻不至於慘白到令人恐懼的模樣。
只是那頭銀髮還是柔軟地垂落在枕頭上,額間滲出細密的汗珠,眉眼似乎也因為疼痛而微微蹙眉。
與謝野晶子幹練地上前檢查,她拿起掛在病床前面的病歷單一目十行地掃視,邊看邊皺眉:“沒有其餘外傷,只有脖頸位置的傷?”
這種程度的傷口,別說是昔日的孤劍士銀狼,就連亂步和太宰都不可能因此陷入昏迷吧。
她轉頭準備去詢問另一位案發現場的第一目擊者,卻發現剛才還在這裏的年輕咒術師已經不在這裏。
“國木田,禪院君去哪了?”
國木田也站在病床邊上,正準備聯繫花袋,希望通過對方的異能去搜尋小巷附近的監控,聽見與謝野晶子的問題,他茫然地抬頭:“出去了,可能是去洗手間,或者是護士台?”
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受傷的社長身上,怎麼會在這個時間還注意到禪院郁彌離開是去做什麼。
這個回答讓與謝野心下一凜,總覺得有點古怪。
禪院郁彌走出病房,沿着走廊一路走到盡頭的窗戶面前,而他的手裏正拿着一
部手機,給即將遭遇迫害的第二位當事人打電話。
“喂,是森醫生嗎?”
電話那頭剛從服裝店走出來的森鷗外接通電話,聲線中還帶着微弱的笑意:“啊呀呀,是禪院君啊,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嗎?”
禪院郁彌直截了當地問:“你現在在哪裏?”
他清楚像森鷗外這類的存在,絕對會要求更多的信息和糾纏,才會不那麼老實地吐露些許訊息。
從現在還能夠接通電話可以看出,那個俄羅斯人陀思還沒有來得及動手。
他壓低聲音:“福澤先生受到襲擊,目前仍處於昏迷狀態。”
這短短的一句話里,傳遞出來的信息量非常大。
首先,在橫濱這個實行着三刻構想的地界,有多少人能夠膽子大到去襲擊武裝偵探社的社長,又有多少人能夠成功襲擊到對方,並且還讓福澤諭吉陷入昏迷。
其次,森鷗外年輕的時候和福澤諭吉合作過很長一段時間,心知肚明對方的實力究竟有多強,自然清楚能夠讓銀髮社長昏迷的絕對是異能者級別的存在。
最後,聯繫到先拿錢禪院郁彌詢問自己的位置,森鷗外已經可以判斷出來,暗地裏動手的傢伙,目標絕對是幾個勢力的首領,也就意味着自己目前也是待下手的狀態。
他那雙紫紅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廢柴醫生的弱氣偽裝下,一絲殺氣蠢蠢欲動。
而站在他身邊不耐煩撒嬌的愛麗絲,碧藍色的眼眸里也閃爍着無機質的殺意。
“xx步行街,”森鷗外果斷地報出自己的位置,作為首領,還是得惜命一點,即便他的周圍已經有着黑蜥蜴的下屬時刻保護着,“能夠得到你的關心,真是fia的榮幸。”
禪院郁彌輕嘖一聲,掛斷電話,翻出窗口迅速趕過去。
本來還想提醒一下森鷗外,關於車裏有炸彈,以及不能輕易相信任何靠近的人。
然而對方緊急關頭還能夠肆意叭叭的模樣,嘖,很輕鬆嘛,為了公平,不如也讓森鷗外去醫院裏躺一躺好了。
禪院郁彌無比安心地對自己說,他之前定下雙人房的時候,絕對不是提前料想到了這一幕,絕對不是。
唔,至於如何感謝以身涉險的森首領,他就幫忙墊付醫藥費好了。
感謝森首領用自己為代價,拖延住陀思離開的速度。
禪院郁彌的速度很快,然而當他趕到步行街的時候,仍舊聽見了一聲爆炸的巨響,除了火光之外,還能夠遠遠瞥見有個身影滯留在上空。
他眯眼一看,果然是被人形異能愛麗絲提着衣領,從裝有炸彈的車裏逃出來的森鷗外。
隔着長長的距離,森鷗外還在吁氣:“幸好有愛麗絲醬,不然真的要被炸成碎片了呢,既然如此,就獎勵愛麗絲醬更多的小裙子好了。”
懶得去誹謗小裙子到底是給誰的獎勵,愛麗絲的聲線甜美但冰冷:“林太郎,要當心了,幕後黑手不想殺死你,但是很了解你啊,他知道我的存在。”
這個人,絕對知道Mafia首領的異能是什麼。
並沒有抱着殺死自己的想法、卻知道更多的情報,這樣的存在,對於森鷗外而言,絕對更加棘手。
因為能夠做出此類謀算的人,想要求取的目標絕對更大,甚至遠勝於兩個首領的性命。
那麼對方究竟想要什麼呢?
更多異能者?港口fia?還是橫濱?
“嘶——”愛麗絲的突然鬆手讓森鷗外掉到地上,一米多的高度雖然不至於摔傷,但是森鷗外還是忍不住齜牙咧嘴地摸自己差點摔成四瓣的屁股。
禪院郁彌蹲在步行商業街的某家陽台欄杆上,看着這一幕,實在沒忍住拍照留念的手。
他都
有些不確定是不是森鷗外的演技太好,任誰都不能夠把這個毫無偶像包袱的傢伙,跟港口fia的首領聯繫到一塊。
在周圍隱藏着不少下屬的情況下,還能夠如此旁若無人地扮演自己喜歡的遊戲。
該說一句真不愧是森鷗外么。
看到有個身材高挑的年輕警察從人群中擠出來,快步走到森鷗外面前,禪院郁彌也從欄杆上起身,雙腿微微屈膝,隨時準備發力躍下。
禪院郁彌甚至還有時間輕輕嘆氣,他其實真的有想提前提醒過森鷗外的,然而那傢伙實在是太喜歡嘴賤,輕佻的語氣令人很想給他下個絆子。
嘖,越想越覺得跟太宰治是如出一轍的師徒二人。
穿着警服的陀思蠻像模像樣地問話,而後突兀地掏出了一把匕首,捅向森鷗外,猝不及防的後者強忍疼痛,揮手打落對方的帽檐。
那張臉略微帶有病態美的臉,森鷗外發誓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這傢伙,先前應該已經被抓到fia的監獄裏了。
森鷗外神智逐漸開始恍惚,他掙扎着保持清醒,看見站在面前的陀思身後,又翩然落下另一個人的身影。
陀思感受到身後的動靜,下意識地轉身,眼中閃爍出一抹警惕,畢竟禪院郁彌的出現也是超乎他的預料。
“啊呀,不小心被抓到了嗎?”俄羅斯人笑得優雅中帶着一份病態的癲狂,他伸出自己的雙手,翻轉手腕朝上,“我可不擅長打架,你是來抓我的吧,沒想到你竟然能夠比武裝偵探社更快地反應過來。”
竟然能夠想到自己會來親自接近森鷗外,畢竟死屋之鼠里腦力派並不多,讓果戈里代替自己出馬,陀思總覺得不太保險。
而且,和森鷗外這種腦力派的交鋒,是一件多麼有趣的事啊。
陀思的眼裏閃爍着興味的光芒,然而禪院郁彌並不如他所想的那樣,用警察裝扮的自己提供的手銬就地綁住自己,而是從空中取出了一個外表古樸的捲軸。
禪院郁彌清楚,陀思的異能說不定是和接觸有關,只要碰到對方,就會死去的超強力異能。
他並不能夠保證自己的咒力可以百分百和對方的異能互相抵消,所以早在今日之前,禪院郁彌就已經提前準備好了應對的策略。
這是從系統商城中兌換而出的通靈捲軸,具有能夠召喚通靈獸的功效。
而考慮到本世界中不存在強有力的通靈獸,則改成了可以利用身體組織,召喚相對應的對象。
和穢土轉生不同,這捲軸是能夠召喚活人的存在。
禪院郁彌飛速結完手印,把那個滴有血印的捲軸輕輕砸到了陀思的身上:
“就決定是你了——”
“出來吧,太宰治!”
一陣繚繞的白煙閃過,鳶色與紫色的兩雙眼眸相對而視。
太宰治甚至不願意去思考此刻的情況,以及自己是如何突兀地從某條小巷轉移到戰場上,他就立刻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尖叫,把還在倔強地不願意暈過去的森鷗外嚇得立刻宕機,昏倒在地。
而愛麗絲更是捂着自己的耳朵,神情是同樣的驚恐。
是太宰治這個可怕的傢伙!
太宰治毫無所覺地尖叫了一聲,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把前任首領給搞暈了:“太可怕了這個世界!我竟然出現在男人的懷裏!”
他恨不得當即大喊“退退退”,但還是下意識地伸手拽住了陀思的手腕,用自己的【人間失格】無效化了對方的異能。
就是兩個人臉上的神情都不太美觀,太宰治皺着臉,就像是捏着一袋噁心的垃圾。
他轉過頭,非常不滿地跟禪院郁彌抱怨道:“先不管你什麼時候拿走了我的血,但這樣的驚嚇,絕對不要再來第
二次。”
不然他絕對立刻反水,跳轉陣營。
森先生那種人,太宰治可沒那麼願意犧牲自己的清白去拯救。
禪院郁彌無辜地歪歪腦袋,把相片收回口袋,在太宰治抓着陀思的情況下,抬手敲到對方後頸,讓這個危險分子暫時呈現出無害狀態。
然而自己則走過去,端詳着趴在地上、腹部流血的森鷗外片刻,而後如同先前把福澤諭吉帶去醫院那樣,再度公主抱了橫濱某大型勢力的首領。
“走吧,我先送他去醫院,愛麗絲醬也跟着一起去吧。”禪院郁彌低頭看向愛麗絲,森鷗外的臉色因為血液的流失而變得蒼白起來,共喰病毒正在兩位首領的體內發揮效果。
“你是自己讓fia的下屬開車送你去,還是我順路把你帶過去?”禪院郁彌的瞬移非常快,他並不確定愛麗絲在離開主人之後,還能否以人形異能的姿態長久地存在。
留下來,就很有可能跟一臉怨念的太宰治打交道。
讓禪院郁彌帶着瞬移,就會因為對方身上附着的咒力,而變得像失靈的老舊電視那樣一卡一卡,時不時就會消失一個身體部位,簡直創造新的都市恐怖傳說。
愛麗絲艱難地對比兩個選項,發現根本就不存在對自己友好的一項。
最後,金髮碧眼的小姑娘只好跺跺腳,生氣地化為異能回到了森鷗外的身體裏。
這個人形異能,她不做了啦!
被嫌棄的禪院郁彌無奈地撇撇嘴,跟陰間濾鏡打滿的太宰治準備友好告別。
太宰治鳶色的眼睛裏幾乎失去所有的高光,他陰慘慘地舉起自己的爪子,手指之間正非常嫌棄地捏着一縷陀思的頭髮。
禪院郁彌微妙地懷疑,對方甚至很想直接就地把陀思搞成禿頭。
“喂——”太宰治用陰森的語氣開口說道,“你不會要讓我一直待在這裏,跟這個傢伙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人現眼吧?”
禪院郁彌托着昏迷狀態的fia首領,總覺得太宰治現在的眼神,透過森鷗外都能夠把自己大卸八塊。
他沉吟了一秒鐘,最後還是決定把爛攤子扔給對方:“反正你以前的下屬應該也都在附近,或者說快要趕過來,就算不喜歡,也不是不能夠廢物利用吧。”
“乾巴爹乾巴爹,太宰醬是最棒噠!”
說完這句話,禪院郁彌的身影已經及時地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個被敲暈的海苔飯糰,一隻兼職抑製劑的繃帶精,以及周圍戴着黑色墨鏡逐漸靠近的fia成員。
他們遲疑着向前,實在是有點不太確定,這位曾經的幹部大人會不會就地拔槍,把自己這群看到的東西太多的人給biubiu了。
好在,早就有機靈的成員及時通風報信,距離禪院郁彌離開不到半分鐘,他們就聽見有一個喘着氣的聲音拉着長長的語調,又興奮又懷念又幸福地從遠處逐漸靠近。
“太——宰——先——生——”
太宰治似乎更疲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