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 72 章
這個周末的琴酒仍舊非常沉穩,哪怕有着咒靈的隱身監測,都沒能發現琴酒的一些背後的小動作。
試圖釣魚執法的禪院郁彌不得不遺憾地回到東京。
不得不說,一人份的穢土轉生套餐價格實在不低,更何況,復活伏黑甚爾之前必須先把香取奈緒——小惠親媽——復活,作為一重保證。
好在之前讓禪院柳井去調查的學校,已經傳出了結果。
宮城縣仙台市杉澤第三高校。
總監會確實在那所學校內部放置了一枚封印好的宿儺手指。
為了防止特級咒物丟失,總監會還派出咒術師,在附近佈置了非常多的結界和感應線,凡是有咒術師或者詛咒師靠近,都會留下自己的咒力殘穢,並且反應到仙台市駐紮的咒術師那邊。
針對這個看似完善、妥帖的防備,禪院郁彌直接採取快刀斬亂麻的措施。
雇傭一名里世界的非術師,讓對方打扮成修剪園藝的師傅,輕而易舉地就進入了學校,從百葉箱中取出了那枚用符文包裹的手指。
說真的,禪院郁彌是真的搞不懂這幫總監會上層都在想什麼,把這麼危險的特級咒物放到一所學校里?
還是隨便來個學生都能夠發現的地方,原著劇情中不就是被靈異社的學生找到了么。
從這種細節、包括日後對虎杖悠仁的處理方式,完全可以看得出,總監會的風格一貫以來的就是,又菜又貪,利用一切能利用的,卻又讓自己處於後防的高位。
噁心。
再次將宿儺的二十分之一送往高維世界的客戶手中,禪院郁彌回到東京,系統還順勢推出了他的促銷手段。
【考慮到宿主購買穢土轉生套餐的次數較為頻繁,目前有買五贈一的活動喲。】
糟糕,是令人錢包變空蕩的促銷策略。
在這一刻,禪院郁彌跟隔壁的鍋總、啊不是、菲總終於有了某種共同語言。
可兌換道具的優惠活動誒!這不得大喊一聲ohgod然後下單。
然後衝動消費之後,禪院郁彌看着多出來的四人份套餐又陷入糾結。
給誰用比較好呢?
太宰治和魏爾倫目前還在小心翼翼的試探中,並未展露任何咬鉤的行動。
唔,算了,反正可以儲存在系統那不着急使用,因為查克拉和咒力互不兼容,他沒辦法使用這具身體學會那個忍術。
把糾結丟到腦後,禪院郁彌就像是每個刷完卡把心儀商品買到手之後就冷卻的人一樣,又把所有注意力全部轉回如何說服伏黑惠的父母。
仗着自己的術式可以到處瞬移,禪院郁彌直接來到琴屋旅館後山上的和服袖神社中。
原先在這裏騷擾遊客的那隻一級咒靈,先前已經被前來檢測的窗記錄,而後分派給了東京的咒術師處理。
如今,只剩下一座空蕩的神社。
等到再一次因為山下居民和遊客的口口傳聞而生出新的假想咒靈,不知道還要過多長時間。
人心不會消停,所以咒靈終究不會永久消失。
禪院郁彌有些時候也在思考,這些頻繁誕生又被祓除的咒靈,其實也只不過是人類用負面情緒為種子,種出的果實而已。
在和服袖神社當中,禪院郁彌放出一隻白絕,將香取奈緒的復活材料放在其中,而後熟能生巧地第二次使用穢土轉生。
如果不需要儲存與攜帶的話,直接進行穢土轉生並不會出現木製棺材。
那隻白絕扭曲起來,隨着珍珠白的靈魂覆蓋其中,它開始無聲尖叫着變形,最後緩緩從白色蘿蔔變成一個站立於地面,微微低頭閉着眼的年輕女性。
透過有着
裂縫的臉龐,禪院郁彌看得出來,香取奈緒的顏值算得上中上,但更多的是面無表情也能體現出一種溫暖的氣質。
片刻后,她睜開了眼睛,面上是神情分明的疑惑。
香取奈緒低頭看向自己伸出的雙手,不如生前白皙光滑,宛如黏土製品的身體讓她確信了事實,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這就是死後的世界嗎?”
自己果然還是在病床上斷氣了啊。
真對不起,沒能...再陪他們多一段時間。
“香取夫人,”禪院郁彌從術式相片中掏出兩個小馬扎,這還是上一回他跟五條悟在京都咒專守大門時坐過的,往地上一放,平平穩穩,就是色彩過分青春,“你現在一定有很多疑問吧?”
香取奈緒壓下了些許驚訝,非常平易近人地坐在另一個小馬紮上,聞言更是點點頭又搖搖頭:“我生前已經結婚了,你可以稱呼我為禪院夫人。”
禪院郁彌心底誒嘿一聲,面上仍舊是一片淡然:“是嗎,但是你的墓碑上的名字,依然是香取奈緒哦。”
誒?
對上香取奈緒臉上的茫然,禪院郁彌立刻開始添油加醋地告狀,直接用一聲“堂嫂”拉近雙方距離。
為了增添自己的可信度,他還找出了前幾天去跟伏黑惠認親時拍的照,術式照片中很清楚地可以看見一個黑髮的少年,頭髮像一顆倔強的小海膽。
聽完自己死後陸陸續續發生的事,香取奈緒沉默了很久。
她沉沉地低頭注視着地面,穢土轉生的身體無法落淚,但她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心中在下一場淅淅瀝瀝的大雨。
香取奈緒摸了摸自己的眼眶,觸覺非常低的身體讓她都無法分辨自己有無哭泣,只能靠去看自己手指上有沒有濕潤的痕迹。
“甚爾他一定過得很艱難吧。”
香取奈緒非常難過:“其實我也應該清楚,一直不曾得到,比得到后再失去,要更加能夠接受和輕鬆,早知道我會那麼早地因為疾病離開他,我就——”
禪院郁彌溫柔地打斷她:“別這樣說,你的出現對於甚爾堂哥來說,絕對是世界上最好的事。”
因為擔心失去而恐懼得到,那不就是因噎廢食么。
香取奈緒嘆了口氣:“我只是希望他的生活能更加快樂一點。”
兩個不差時間的人各自坐在小馬紮上,聽着香取奈緒說了一些過去發生的故事,禪院郁彌也聽到了在自己不曾見到、不曾從原著劇情中了解到的那部分世界。
越聽,禪院郁彌就越敬佩香取奈緒,這是一個成功拯救過伏黑甚爾的女人。
“奈緒太太,你也沒必要太難過,要相信自己還能夠把甚爾堂哥第二次從泥淖中拉出來。”
香取奈緒笑起來,認真地點點頭,陽光得像一顆向日葵。
隨後卻也摩拳擦掌,笑得像一顆火爆的辣椒:“不過,我也希望甚爾這傢伙給我好好地解釋解釋,明明答應過要好好照顧小惠,最後又是怎麼想的。”
“他怎麼敢賣掉我們的兒子,怎麼敢丟下小惠一個人...一個人去作死!”
“那個白痴,其實完全可以早早地把自己不喜歡的過往告訴我的啊!”
禪院郁彌怎麼聽怎麼覺得香取奈緒似乎很難做到教訓伏黑甚爾一頓,畢竟心疼的情緒完全溢於言表。
不過讓他驚訝的是,等到第二個白絕被用來穢土轉生的時候,香取奈緒竟然能夠很快地收拾好自己的情緒,以嚴肅的神情站在旁邊,圍觀伏黑甚爾的意識和靈魂回歸。
喂,半縮在長袖裏的手是在悄悄握拳頭了是吧?
穢土轉生的速度很快,隨着白蘿蔔的一陣扭曲,身形也逐漸變成了伏黑甚爾的模樣,黑色短髮的男青年有着令人嘆為觀止的身材,
胸肌把黑色的T恤綳得緊緊的。
伏黑甚爾嘴角的疤在整體都呈現出穢土體的模樣中,變得不那樣顯眼。
男人微微低着頭,仍然處於意識回歸的過程中。
【什麼...情況?哪個不要命的傢伙...也敢復活老子嗎,找死么雜碎!】
【等我奪過身體的控制權后,一定...做掉這個該死的詛咒師,再去看看傻兒子姓什麼好了,看完就回三途川、去老婆身邊。】
禪院郁彌原先還在分心在如何壓制住穢土體的控制權,眼角餘光就看見香取奈緒突然有了動作。
她彎腰從地上拿起那個小馬扎,冷靜地走到穢土甚爾面前,把小馬扎放置在合適的距離上,然後一隻腳踏在小馬紮上。
收勢、蓄力、踩在地面的腳一蹬,香取奈緒小姐非常強勢地借力增高,往伏黑甚爾的臉上重重地來了一拳!
“阿娜達!給我清醒過來!”
禪院郁彌:奮力拍照OvO
二十連拍!
穢土體的素質比生前都會有略微的下降,但伏黑甚爾的身體強度還是要遠勝於健康狀態的香取奈緒,幸好穢土體沒有痛覺,要不然先受傷的很有可能是香取奈緒自己的手。
揍完這一拳,香取奈緒的身體失去重心,向前撲去,正好被臉裂了一丁點但神智光速回籠的伏黑甚爾抱在懷裏。
伏黑甚爾:茫然,但是要抱穩老婆!
就算是身在黃泉,他也不會記錯老婆的聲音、講話的語氣。
所以伏黑甚爾睜開眼,第一句話就是:“奈緒,為什麼生氣?”
第二句話才是“我好想你”。
香取奈緒趴在丈夫寬闊的胸懷裏,聞不到氣味、流不出眼淚、感受不到昔日的溫暖,甚至還能伸出手悄咪咪地扒拉幾下,但是她表示自己現在還是在生氣!
“哎呀,伏黑甚爾先生,是在問我,香取奈緒,為什麼生氣嗎?”
伏黑甚爾又茫然又驚訝,倉皇的緊緊抱住妻子的同時,眼角餘光還掃到附近有個坐在小馬紮上的不明人物。
他能夠感覺得出來,這個人就是復活自己的那個人,甚至還擁有對這具身體的部分掌控權。
昔日的天與暴君沉聲道:“奈緒,等我幾分鐘,我先去把那個礙事的詛咒師幹掉,然後我會認真解釋的。”
絕對不是有點慌張準備先穩穩情緒、轉移戰況。
人在一邊坐,鍋從天上來。
禪院郁彌差點就氣笑了,他就知道伏黑甚爾絕對會是這種屑反應。
年輕的咒術師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證件:“看清楚!是有事業編製的特級咒術師!不要總是污衊我的名聲啊!”
為什麼每個人都覺得我看起來像詛咒師?
禪院郁彌皮笑肉不笑地喊着對方的名字:“甚爾堂哥,我發誓在奈緒太太教訓你的期間,尤其是讓你跪搓衣板認錯的期間,絕——對——不——會——礙!事!”
香取奈緒也回過神,繃著臉踮起腳,去掐住伏黑甚爾的臉:“不許岔開話題,我還不了解你么,哼,甚爾,你最好趁我去找小惠之前,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禪院郁彌非常湊熱鬧地溜達過來,從他術式相片里解封出一大堆奇怪的物件。
搓衣板、鍵盤、榴槤......
“堂嫂別心疼,穢土體跪不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