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我是龍王我怕誰47(修改
“噗嗤”夏陽顧不得噴出來的西瓜汁,驚道:“你,你說什麼?”
怎麼上來就說鍾永要死了。
如果鍾永死了,堂姐夏柔不就當寡婦了?!
夏涵側身一步,躲開飛濺的西瓜汁,嫌棄道:“小心點。”
夏陽甩甩手,找不到地方擦了,就隨手擦到他自己的褲上。反正他的褲子也是黑色的,這點西瓜汁不顯眼。
“老姐!”夏陽覺得自己聲音太高,壓低聲音道:“老姐,鍾永真的要死了?不能吧,他雖然臉有點白,黑眼圈有點重,但不至於吧。”
夏涵道:“所以,我也沒說一定,只說可能啊。”
夏陽:“……”
夏陽盯着夏涵,眯起眼睛,“我覺得你在玩我。”
“怎麼能算玩你呢?”夏涵振振有詞道:“誰也不知道,天災和人禍哪一個先到。說不定今天鍾永好好的,明天就被車撞了呢。”
“說不定你現在好好的,一會兒……”
“你別說了,我知道錯了。”夏陽趕忙攔住夏涵後面的話。
“老媽讓我來給他們取西瓜,都這麼長時間肯定等急了。”
夏陽端着切好的西瓜,匆匆而去。
這些西瓜,還是夏涵在夏天的時候存的。
當時夏涵買了幾個,吃着非常好,乾脆將那大哥的一車西瓜包圓了,還預定了一車。
夏涵看着那兩大車西瓜,心情不錯。
賣西瓜的大哥,心情更是好到爆。笑的嘴都要合不攏了。
不過,直到現在,這兩車西瓜剩下一車半還多。
倒也無妨,這些西瓜,在她的胃囊里感受不到時間流逝。
別說兩車西瓜,就算是十車西瓜也壞不了。
而且,她不止囤了西瓜,還有其他的水果。
回家后,她跟着老媽老爸去採購,看到反季水果的高昂的價格時,想到自己屯的那些水果。
她找機會,用她老媽的三輪車,拉回來一三輪車。
氣的她媽,拿着雞毛撣子打她。
“現在西瓜桃子多貴啊!還有這大櫻桃,都得一百塊錢一斤!你一買嘗嘗鮮就罷了,你一買就買這麼多!有錢沒地花是吧!你給我過來。”
夏涵一邊跑一邊喊道:“你別一邊打我,一邊吃啊。”
她媽一邊拿着雞毛撣打她,時不時還跑到桌邊,抓一把車厘子吃。
夏媽媽振振有詞,“你都買了,我要是不吃,不都浪費了。”
夏陽在一旁邊啃西瓜,邊道:“媽,要不我幫我姐,把這些水果給賣了,價錢比市場價稍稍低一點。我保證用不了幾分鐘,這些水果就全賣沒了。”
“姐,這錢我也不能全要,咱們一人一半。誒呦,老媽,你打我幹嘛?”
夏陽西瓜還沒吃完,就抱頭鼠竄。
不過,她老媽也生多長時間的氣。
當天下午,爺爺奶奶,大伯大媽,姐姐姐夫來她家吃飯。
那些水果受到熱烈的歡迎,夏媽媽面上有光,放過了夏涵。
今天是臘月二十二,夏涵早上剛剛回的家。
晚上她家請客,大伯大伯母開車帶着爺爺奶奶,來他家吃飯。
順便將堂姐堂姐夫--夏柔鍾永--也叫了過來。
吃完飯,一大家子人開始傳統藝能--打麻將。
每個地方的麻將規則都不一樣,在企鵝麻將里大殺四方的鐘永,在河頭麻將的規則下,節節敗退。
一想到,在麻將開搓前,鍾永的豪言壯語,夏涵就想笑。
然後就想到自己的成績,這笑容是怎麼也扯不出來了。
這場
麻將,打到凌晨才解散。
要不是奶奶開始磕睡,長輩們還不想散呢。
這一年來,夏涵他們家太忙了,除了夏柔結婚的時候,其他時間,他們就沒怎麼聚過。
終於到了年前,能好好聚聚,長輩們都不願意分開。
夏爸爸道:“反正回去也沒事,你們乾脆住下。”
夏媽媽也道:“對對對,爸媽大哥嫂子,回去也沒什麼事,明年小年就在這過了!”
“家裏就是飯館,什麼東西都有。”
夏陽也道:“爺爺奶奶,你們跟我一屋,我那間是炕,足夠咱們三個睡。”
聽着大孫子的話,爺爺奶奶有點心動。但還是對在城裏住,有點犯怵。
大伯大媽不太想待着,畢竟是弟弟弟妹的家裏,再好也不像他們住在家裏舒服。
夏涵咳嗽一聲,開口道:“你們明天可以打一天的麻將。”
大媽聽到這句話,眼睛一亮,立刻拍板道:“那我們就住下來。”
可是住在哪裏,又成了問題,不過問題不大。
她家還有富裕的房間,只是成了雜貨間,需要微微收拾一下。
夏涵舉手道:“大伯大媽,你們住我那屋,我跟我爸媽睡,這麼長時間沒見,我要和他們秉燭夜談。”
這時,一直在旁邊聽着的鐘永開口了。
“爸媽,叔嬸子,要不讓夏涵去我們家住。小柔也挺想夏涵的。正好明天,我們兩個也不上班,隨時都可以她送回來。”
鍾永這話一說,夏涵就知道他想幹嘛。
夏柔不知道鍾永的用意,卻覺得這個辦法也不錯。
“你姐夫說得對。你可以跟我說說你工作上的困擾,我畢竟是過來人,或許能給你一些建議。”
鍾永這傢伙或許別有他意,但夏柔說的卻是她的心裏話。
“行啊。”夏涵先是對鍾永挑挑眉,抓住夏柔的手,笑道:“姐,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長輩們也沒覺得有什麼的,甚至還樂見其成。
兄弟倆家,就這三個孩子。
自然希望他們能多親近。
站在一旁的夏陽,卻一轉眼珠道:“姐,姐夫,我也想去。”
不等鍾永開口,夏柔拉住夏陽的手,“好啊。”
反正一隻鴨子是放,兩隻鴨子也是放。
就這樣,夏涵回來的第一天,沒在家住,反倒跑到夏柔家住去了。
夏柔家就在河市,離着河頭縣也不遠。
不到半個小時就能到。
鍾永開車,夏陽坐在駕駛位。
夏涵夏柔姐妹倆坐在後面。
夏涵一邊跟夏柔聊天,一邊分出三分心神聽鍾永夏陽聊天。
其實主要是夏陽旁敲側擊。
鍾永估計是發覺夏陽知道的也不多,一口咬定是想讓夏柔陪陪夏涵。
夏陽一個高三生,哪能是在社會闖蕩多年的大油條的對手,很快被鍾永引到別處。
兩人聊起車的型號。
夏陽雖然沒有車,但卻是汽車發燒友。
一聊起這些東西來,眼睛刷刷放光。
到了夏柔家,其實也沒有多聊什麼,洗了個澡,就睡覺去了。
夏柔家的房子不小,三室一廳的。
其中一個房間裝修成了書房。但裏面有個單人床。
平時鐘永工作忙的時候,回家會繼續工作。
累了就會睡一會兒,等醒了再繼續工作。
夏陽很喜歡這個書房,強烈要求要住在這裏。
夏涵住在次卧。
安排好后,夏涵回到次卧,躺在床上。
打算等他們睡着后
,就去海河修鍊。
夏涵有點心酸,她都變成龍了,為什麼還需要這麼努力。
太傷心了。
等到時間來到凌晨一點半,她覺得其他人都睡著了,坐了起來。
剛要動身,就聽到對面的屋子裏有動靜,接着,傳來腳步聲。
夏涵在平時的生活中,為了自己着想,會有意識控制自己的五感,但挨的這麼近,她想聽不到都不行。
聽這腳步聲,是鍾永。
這小子不會是來找她的吧?
果然,最終鍾永停在她的屋門前。
夏涵閉着眼睛,“看到”鍾永抬手想要敲門,最終卻沒有敲。
就站在她的門口,過了會兒,低頭鼓搗手機。
很快,夏涵手機傳來震動的聲音。
夏涵拿過來一看道:“夏涵,麻煩你幫我看看我家,有沒有你說的那種氣息。不管有沒有,麻煩你都告訴我一聲。”
夏涵剛看完,鍾永回去他們的房間。
夏涵挑挑眉,拿着手機,悄無聲息的離開她的房間。
早晨八點鐘,主卧的房門被打開,又被輕輕的關上。
八點半,書房的門打開一個縫。
門縫裏,忽然出現一個眼睛。這個眼睛緊緊盯着的坐在沙發上的鐘永。
鍾永雖然整坐在沙發上,腦袋卻歪向別處。
按照那個方向,鍾永視線所落下的位置,就是他老姐夏涵的房間。
夏陽摸着下巴,他相信他老姐的判斷,可以確定鍾永不是看上他老姐了。
可鍾永偏偏大早上的不睡覺,也不吃飯,就盯着他老姐的房門,在結合老姐說“鍾永命不久矣”……
難道這小子真的中邪了?
要知道,他老姐可不是一般人啊!
夏陽抓着門把手,心跳猛的加快。
他現在又害怕,又覺得很刺激。
他老姐給他的那些東西,他還一樣都沒用過呢。
要不……試一試?
夏陽將要打開門的時候,又猶豫起來。
萬一這讓鍾永中邪的傢伙,十分厲害,他手裏的那些東西防不住怎麼辦?
那自己不是純純送菜么。
不不不,也不對,也不對。
如果鍾永身上真的有厲害的東西,他姐會放心他,讓他也跟着來?
他姐雖然有時候心大了點,但在關乎自己弟弟小命的事情上,應該不會這麼心大吧……
但也不是不可能。
萬一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她老人家。
他姐想着給他一個小教訓。
比如,故意激起他對鍾永的興趣,然後讓他莽上去,等他受到教訓后,然後再閃亮登場。
解決了事情,順帶教育了他。
反正,各種念頭在夏陽的腦海中翻滾。
這些來來回回的念頭,想個釘子一樣,將他釘在門口。
夏陽一直保持半蹲着身,一手拉着門,一手攥着胸前紙符的動作。
突然看到鍾永站起來,往他老姐的房間走去。
夏陽一激動,就要起身。
哪想到蹲的時間太長了,腳麻了,整個人往門撲去。
他拉着門的動作,瞬間變成推門。
夏陽拉不住門,整個人來了個狗啃屎。
“夏陽?你沒事吧。”鍾永聽到動靜,也顧不得去找夏涵了,趕忙跑過來,把堂小舅子扶起來。
夏陽在鍾永的攙扶下,僵硬的從地上爬起來,對鍾永尷尬的一笑。
“你們在幹嘛?”突如其來的話,讓心裏有鬼的兩個男人,同時僵住,然後露出同款假笑。
“沒事啊。”
端着水杯的夏柔,看看丈夫,又看看堂弟,搖搖頭,去了廚房。
原來是老婆(大姐),嚇死我了,還以為是小姨子(老姐)呢。
姐夫堂弟同時拍拍自己的胸口,然後頓住,緩緩看向對方。
“你倆要抱到什麼時候。”
兩個大男人瞬間分開。
鍾永摸摸鼻子,陪笑道:“老婆,你要不要叫一下夏涵?今天我們帶他們姐弟倆,出去轉一圈。”
夏柔坐在沙發上,喝了口溫水,道:“你以為誰都像你們兩個呢,人家夏涵早就起床了。”
恰好,傳來敲門聲。
夏陽趕緊跑過去開門。
打開門的同時,聞到食物的香味。
夏涵將包子豆漿油條,一些涼拌菜,放在桌子。
她回頭道:“你們怎麼這麼看着我?”
“沒事,沒事。”鍾永乾笑兩聲,道:“咱們趕緊吃飯,吃完飯,帶你們兩個出去玩。”
夏涵道:“我已經吃過了。”然後回答鍾永的話,“不用了,剛才我接到電話,我朋友叫我出去玩,我已經答應了,一會兒就走。”
夏陽舉手道:“我也跟你走。”
夏柔道:“既然你朋友找你,那你就去吧。”
凌晨回來的時候,夏涵就說過了,她年前不回石市。這麼一算,她們還有不少見面的時間。
而且,這些經驗,最好在夏涵離開之前再告訴她。
會讓夏涵更加印象深刻。上班后,可以拿出來用。
而不是現在告訴她,等到上班,已經忘的差不多了。
等夏陽吃完飯,夏涵和夏陽跟夏柔鍾永道別,離開他們家。
剛剛出了小區,夏涵的手機就響了。
夏涵就猜測是鍾永。
她拿出來一看,果不其然是鍾永。
“喂,姐夫。還有事?”
鍾永道:“夏涵,那個問題,你可以告訴我么?你如果不方便回答,給我發短訊也行。”
夏涵看了眼身旁,夏陽豎著耳朵聽着。
夏涵移開一步,道:“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們家很乾凈,除了你身上。不過,經過一個晚上,你身上的也淡了不少。”
聽到夏涵的話,夏陽呼吸加粗,只覺得好刺激。
鍾永卻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夏涵的話,就像一個定海神針一樣,讓鍾永焦躁的心,安定下來。
就在夏涵想要掛了電話時,鍾永道:“夏涵,我有個不情之請,你這段時間能不能過來陪陪你姐。我打算這段時間,都不回家住了。”
夏涵原本想說“既然是不情之請,就不要說了”,可惜,鍾永語速太快,接上了後面的話。
夏涵愣了一下,將那句話咽回去,問道:“你不回家,你去哪?”
鍾永道:“我想到了一樣東西,我先將那樣東西處理掉,然後找個地方住幾天。等身上的晦氣散的差不多了,我再回去。”
夏涵道:“也行。在你家茶几抽屜里,我放了兩張紙符。這兩張紙符,是我央我的朋友賣給我。我原本就想送給我父母,但因為你們這情況,只能先給你們了。
只是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有多少效果。你自己佩戴一個。另一個給我柔姐。”
鍾永聽到夏涵的話,驚喜差點蹦起來。
“謝謝,謝謝。夏涵你花多少錢買的,我出兩倍,不,十倍。”
夏涵道:“不用了,畢竟我那朋友也沒要我多少錢。你跟我姐,沒事就好了。你要實在過意不去,就算你和我姐,一人欠我一個人情。”
鍾永一聽就知道了,夏涵弄來這東西,花的不是
錢,是欠的人情。
在大夏,有的時候,人情比錢還貴。
鍾永連連道:“你放心,別說兩個,就算二十個都行。”
掛了電話,夏涵笑了起來。
夏陽在一旁,小聲說了些什麼。
夏涵看了過去,“你說什麼?”
夏陽訕笑一聲,“沒什麼,沒什麼。”
說完,他有還是忍不住問道:“姐,你為什告訴鍾永姐夫說,那兩張符是給爸媽呢?”
夏涵拍了他一下,“自然是為了突出,這兩張符得來的不易啊。”
只有突出來之不易,等以後她找鍾永和夏柔幫忙的時候,他們兩口子才不會拒絕。
雖然,不知道以後用不用的上他們。
但萬一呢?
她這也算是未雨綢繆。
轉頭,看着恍然大悟的夏陽,夏涵就氣不打一處來。
如果這小子給力,她何苦到處賺人情。
“行了,年紀不大,管的事情倒是不少。”
夏陽雖然不知道,剛才心情還不錯的老姐,為什麼忽然又心情不好了,但懂事聽話絕對不會錯。
走了幾步,夏陽殷切道:“老姐,咱們別坐公交車了,咱們打車吧,我請你。”
夏涵擺擺手道:“不用。”
“啊?”夏陽不覺得他老姐是有出租車坐,偏偏去坐公交車的人。
難打是覺得自己沒多少錢,不想自己破費?
想到這裏,夏陽還有點感動呢。
然後,一輛車停在他跟前。
夏陽第一反應是“哇!”
這車好棒啊。
門打開,一個人從駕駛座走了出來。
身穿筆挺的深藍色西裝,梳着三七分頭,帶着金邊眼鏡,笑容溫和的……中年帥哥?
“老闆。”
白素走到夏涵身邊,替她打開車門。
夏涵坐了進去。
白素看向夏陽,笑道:“陽少請。”
夏陽迷迷糊糊的坐了進去。
等車都開動了,他還是有點迷茫。
他眼珠子一轉,碰了夏涵一下。
等夏涵看過來,他晃了晃手機。
接着,他埋頭摁了起來。
夏涵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現在卻沒有時間搭理他。
白素道:“老闆,您來之前怎麼不讓他們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接您。”
夏涵伸了個懶腰道:“我又不是坐飛機火車過來的,用不着你接。”
正在瘋狂輸入的夏陽,聽到這句話,頓了頓,再次開始輸入,手指頭都要冒出火星子了。
夏涵的手機,連連震動。
夏涵不厭其煩,將手機扔到一邊。
夏陽看到這一幕,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老姐!”
夏涵按着他的腦袋,將他按回去。
“多聽,少說話。”
夏陽還想說什麼,忽然發現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他張嘴,可一個聲音都出不來。
夏陽開始的時候嚇壞了,後來瞪着夏涵,手一個勁的比劃。
夏涵不厭其煩,“再比劃,我就讓你睡一下午。”
夏陽:果然是她!
可他不想被閉麥了不說,還被踢出聊天群。
他乖乖的靠在椅子上,眼珠子卻滴溜溜亂轉。
夏涵見他老實下來,暗笑一聲,看向白素。
“這段時間,河頭縣如何?”
白素道:“老闆放心,河頭縣很安穩,沒有妖鬼存在。只是據我所知,河市倒是有一些詭異的事情出現。”
這裏的詭異的
事情,不僅僅只有妖鬼作祟。
還有突然冒出來的奇詭事物。
比如之前談笑笑處理的山市事件。
裏面並沒有妖鬼作祟,只有因為靈氣提升,而出現的奇詭事件。
這些奇詭事件,即使是夏涵,即使是大夏國,都找不到它們的出現的規律。
只看臉,或者說運氣。
如果運氣不好,說不定一年能遇上幾次。
如果運氣好,這輩子都遇不到一次。
既然是隨機事件,即使夏涵再擔心也沒有辦法。
只能給家人弄個一些保護措施。
夏涵忽然想到鍾永的事情。將鍾永的事情跟白素說了一下。
白素想了想道:“老闆我知道的也不太清楚,需要我去打探一番么?”
白素自然可以自作主張的去調查。
可他知道自己被派到這裏是為了什麼,為的是大王的養父母。
他不能丟了西瓜撿芝麻。
果然就聽夏涵道:“不用了。”
白素道:“是。”
很快,車就開回了河頭縣。
夏涵道:“直接去你的店鋪。”
“是。”
當車停下時,夏陽看看這家店鋪,在往旁邊看了看,這不是他家隔壁的隔壁的茶葉店么。
到了河頭縣后,白素控制住殷勤的雙手,沒去幫夏涵開門。
夏涵自己開門下來,隨着白素進了茶葉店。
夏陽也趕忙跟上去。
茶葉店中,還真有客人,竟然有三四個!
白素帶着夏涵夏陽上了二樓。
白素請夏涵夏陽品茶。
夏陽對茶沒興趣,他想聽八卦。
可這兩個傢伙,什麼都不說。
急的夏陽嘴巴上都長了泡。
有一種,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門,出現在他的面前。
只要他輕輕一推,這個新世界的大門,就打開了,可偏偏他就是夠不到。
唯一能撫慰他這可受傷的心靈的,就是中午的這頓飯。
跟他們河市慣常的飯菜不太一樣。
更加精緻,不像這邊重油重鹽,偏清甜,別有味道。
吃過飯,兩人回家。
這個時候,飯店的人已經少了不少。
爹媽沒在店裏。
夏涵夏陽不用想就知道這兩人在幹嘛。
等到了後面,果不其然,已經打上麻將了。
六個人,四個人四殺,兩個人觀戰。
聽到開門聲,只有觀戰的奶奶看了他們一眼,見是夏涵和夏陽,又扭過頭去,繼續給她老頭子加油。
夏涵夏陽站在門口,有種被忽略的痛。
兩人對視一眼,走了過去。
他們兩個剛要坐下,就聽夏媽媽道:“你們剛回來,回去休息一會兒,晚飯的時候,我會叫你們的。”
夏涵:“……”
夏陽:“……”
這是怕他們搶地方,連房間都不讓他們待了。
姐弟倆站在院子裏,忽然有一種天下之大,沒有他們容身之地的感腳。
夏涵扭頭看向夏陽,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今天這樣,覺得她與夏陽同命相連。
夏陽也看向夏涵,覺得讓他一個多小時不能說話的姐姐,也不那麼可惡了。
夏涵道:“我請你看電影,今天的事情我們一筆勾銷。”
夏陽哼了一聲,“那也太便宜你。至少再加一頓麥噹噹。”
“沒問題,成交。”夏涵伸出手。
夏陽看夏涵答應的這麼痛快,莫名有種吃虧的感腳。
他嘟
囔道:“早知道敲兩頓了。”
半個小時后,姐弟倆又回到河市。
先找個地方看電影,看完電影才三點半。
姐弟倆去了麥噹噹。
取了餐,姐弟倆找了個靠窗的位置。
正吃着喝着,忽然身邊傳來驚呼聲。
“那棟樓出事了!”
夏涵夏陽好奇望向外面。
就見對面的一棟大樓外,出現無數警察。
這些警察,一個個身穿防護服,頭戴防護面罩,五步一個人,十步一個崗。
看這架勢,夏涵覺得似成相識。
接着一群警察沖了進去。只是這些警察的衣服跟普通警察不太一樣。
一群人驚慌的跑出來。
這麼一波人同時跑出來,差點把門給擠壞了。
這些人一個個驚慌失措,髮型沒了,衣服也亂了,有的連鞋都跑丟了。
跑出來的這些人,想要癱坐地上休息。
可剛要蹲下去,就被警察給拽起來,讓他們去專門去圈出來的地方。
還好,今天是臘月二十三小年,又是星期六,那一棟寫字樓里,沒有多少人。
圈起來的地方還夠。
看了兩眼,夏涵收回視線。
這一幕她很熟,沒什麼好看的。
相反,夏陽就要好奇太多了。
連心心念念的麥噹噹都不吃了,趴在窗戶上往外看。
又覺得不過癮,跟夏涵說了一聲,跑去了外面。
夏涵搖搖頭,拿起一根薯條繼續吃。
很快,她聽到腳步聲。
最後,腳步又停在夏涵跟前。
夏陽道:“整條街道都被封了,不讓人過去。在下面看,還不如在這裏看的清楚呢。”
夏涵他們坐的的是二樓,視野自然比一樓好。
夏涵喝了口飲料道:“別仗着自己身上有我給你的東西,你就肆無忌憚。到時候,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跪在椅子,整張臉都貼到玻璃上的夏陽,聽到夏涵的話,轉過頭來,無奈道:“老姐,我是十八歲,不是八歲也是十八個月,我知道分寸的。”
夏涵聽他這麼說,聳聳肩。
“希望如此吧。”
看了會兒,夏陽下來坐好,繼續吃東西。
夏涵問道:“你怎麼不繼續了。”
夏陽撇撇嘴道:“我只能看到一棟樓,只能看到警察,看不到樓裏面的情況,還有什麼好看的。”
那些從寫字樓里跑出來的人,都被警察們給帶走了。
夏涵催促道:“行了,趕緊吃吧,再不吃就涼了。”
這些油炸食品,熱乎的時候最好吃,涼了就膩的慌了。
夏陽這才想起來,從他老姐手裏詐來的這頓飯。
可吃的時候,他還是有點心不在焉。
突然,他抬起頭道:“姐你說,鍾永姐夫,不會就在這個寫字樓上班吧?”
夏涵愣住了。
雖然上輩子加這輩子,認識了夏柔鍾永兩輩子,只知道他們的公司非常的不錯,卻不知道他們具體在哪裏上班。
夏陽道:“姐,你要不給柔姐打個電話問問?”
夏涵翻了個白眼道:“你怎麼不問問?”
夏陽卻如同聽到聖旨一樣,“我問就我問。”
夏涵:“……”
夏涵覺得她被套路了。
“姐,我跟我姐在麥噹噹,看到對面的寫字樓出事了。你跟我姐夫,不在那上班吧?”
“不在啊。好,那我跟我姐就放心了。好嘞,柔姐,是是,我掛了。”
夏陽放下手機。
“柔姐說,她跟姐夫的公司,都不在這棟寫字樓。”
夏涵點點頭,吃下最後一根薯條,拍拍手道:“吃飽了么?吃飽了走吧。”
夏陽還剩下大半漢堡沒吃,可已經沒有繼續吃的慾望了。
“不吃了,咱們走吧。”
姐弟倆站起來往外走,剛走沒幾步,夏涵的手機響了。
夏涵一邊往外走,一邊掏出手機。
給她打電話的是鍾永。
夏涵愣了一下,接了起來,“姐夫?”
“夏涵你不能幫我一個忙?”鍾永有氣無力道:“跟夏陽來趟醫院。我被車撞了。”
夏涵驚了一下,道:“好。我們馬上就過去。你現在在哪個醫院?”
鍾永道:“我在河市第一醫院。”
夏涵道:“我們馬上過去。”
鍾永叮囑道:“這件事,你千萬別告訴你姐。”
夏涵道:“放心,我知道。我們馬上就到。”
夏涵掛斷手機,快步往下走。
夏陽只聽到鍾永在醫院,沒聽到其他的,連忙追上去問道:“姐,鍾永姐夫怎麼了?”
夏涵道:“鍾永被車撞了。”
夏陽一聽驚得停下腳步。
夏涵聽不到夏陽的腳步聲,回頭道:“快點,你不想去,我自己去也行。”
不過,因為鍾永是男的,有的地方還是夏陽比較方便一點。
夏陽趕緊追上去。
夏涵速度太快,夏陽沒機會說。
直到兩人坐到出租車上,夏陽才有機會說。
“老姐,你昨天才說……”
夏陽捏着嗓子,複述夏涵的話:“誰也不知道,天災和人禍哪一個先到。說不定今天鍾永好好的,明天就被車撞了呢。”
夏涵:“……”
夏陽摸了摸腦門,道:“你說完鍾永,還想說我來着,幸好我打斷了你的話,要不然我就要步鍾永後塵了。”
夏涵:“……”
夏陽看看司機,壓低聲音道:“姐姐,你不會覺醒烏鴉嘴了吧。”
夏涵:“……”
夏涵無語三連。
她覺得自己很冤枉。
這完全就是湊巧。
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看着從後視鏡一個勁盯着她的司機道:“你看小說看多了吧。如果我真覺醒了這個能力,第一個詛咒上廁所不沖水的,第二個詛咒吃飯吧唧嘴的,第三個詛咒總盯着我看的。”
聽到最後這句,司機趕忙看向前方,認真開車。
到了鍾永去的醫院,夏涵直奔急診室。
急診手術室大門緊閉,門外站着三位警察。
夏陽覺得這個時候,要發揮自己身為男子漢的責任,他跑過去,問道:“警察同志,大夫有沒有說鍾永傷的如何?他什麼時候能出來?”
警察同志努努嘴。
“啊?”夏陽順着警察同志努嘴的方向看去,就見他姐夫坐在牆角。
只是鍾永坐的不是普通椅子,而是輪椅。
此時夏涵已經站在鍾永面前。
“姐夫你傷到哪了?”夏陽蹲在鍾永跟前,滿臉擔憂。
鍾永笑了起來,“我沒事,就是腿有點骨裂,身上有點擦傷,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聽到鍾永的話,夏陽鬆了口氣。
而夏涵在看到鍾永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個結果了。
夏陽將鍾永推到椅子旁邊,他坐到椅子上道:“姐夫,你開車一向又慢又穩,今天怎麼會出事。”不會真的是因為老姐咒的吧。
後面這句話,夏陽只敢在心裏想想,不敢說出來。
鍾永道:“沒事,就是一個小車禍,用不了……”
“還小車禍呢。”一個警察走了過來,戳穿鍾永。
“你姐夫今天真是福大命大。兩輛大車撞在一起,你姐夫的車正好夾在中央。車都被壓成片片了。我們當時還以為你姐夫死定了,沒想到竟然只是腿裂了。”
“倒是另外兩輛車的司機,一個當場死亡,一個還在搶救室搶救。”
聽了警察的話,夏涵夏陽才知道,為什麼鍾永沒事,這些警察還在搶救室外面等着。
原來是在救另外一個傷者。
夏涵道:“警察同志有照片么?”
警察手裏還真有,想了想遞給夏涵。
畢竟夏涵也是受害者的家屬,有這個權利。
夏陽也湊了過來。
兩姐弟驚了。
如果說鍾永之前的車是剛出爐的麵包,還鼓鼓囊囊。
那現在的車,就像是整個麵包被扔到地上,踩了好幾腳。
甚至有種“這裏面能塞進人去的”疑惑。
夏涵將照片還給警察問道:“姐夫,你們這三輛車到底是怎麼撞到一起的?”
鍾永無奈道:“我當時開到路口的時候,已經變成黃燈,馬上就要變成紅燈了。我就停了下來。恰好對面來了一輛大卡車,估計是想趁着黃燈闖過去。我也不知道那個司機是怎麼操作的。那輛卡車就撞了過來,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哦,對了,停在我後面的也是一輛卡車。”鍾永補充了一句。
雖然這句不用補充,夏涵也已經從照片上發現這一點。
夏涵問警察:“警察同志,死的是哪個?現在,在手術室里的是哪個?”
警察或許是覺得鍾永存活下來的很神奇,對鍾永的家人十分有耐性。
“死了的是闖紅燈的那個,正在搶救室搶救的,是你姐夫後面那輛卡車的司機。”
“經過檢測,死者體內酒精含量超過80/100的醉酒駕駛的標準,達到107/100,已經構成醉駕。”
夏陽聽完,臉色難看,咬牙道:“真是便宜他了。”
夏陽罵完醉駕的死者,低頭對鍾永道:“姐夫,幸好你沒事。如果你出了事,我姐可怎麼辦。”
鍾永卻苦笑一聲,低頭聞到一股糊味。
嗆的他咳嗽一聲。
他身體一動,焦糊味更明顯了。
鍾永這次想到一件事情。
他臉色大變,伸手摸向脖領,抓住一根繩子,將裏面的東西拽出來。
那是一個精緻的小香囊。
當小香囊拿出來,鍾永確定焦糊味就是從這裏面傳出來的。
他雖然已經確定,但還是將小香囊打開,將裏面的東西倒出來一些。
裏面的那張紙符--他親手放進去的--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充滿焦糊味的灰渣。
鍾永猛然抬頭,望向夏涵。
“是……”
他剛說出要一個字,就看夏涵作出一個“噓”的手勢。
鍾永清醒過來,剛忙閉上嘴。
順便將焦糊味的香囊,塞到破損嚴重的羽絨服里。
還不知道那個可憐的司機,什麼時候能出來。夏涵跟警察打了聲招呼,將鍾永送回他的病房。
警察已經提前給鍾永辦好了住院手續。
給鍾永準備的竟然是單間。
回到病房,鍾永就要問,卻又被夏涵阻止。
鍾永愣了一下,就聽到外面有人道:“請問,我們可以進來么?”
鍾永看向夏涵。
夏涵點點頭。
鍾永道:“請進。”
兩個人推門進來,看到屋子裏有三個人,愣了一下。
但也沒有說讓夏涵和夏陽出去。
其中女生道:“鍾先生你好,我是河市特事局李晴,你之前應該見過我。”
鍾永苦笑一聲道:“我見過。我剛從特事局出來,就發生車禍了。”
李晴道:“我很抱歉。但還是再跟您確定一下,那個東西,的確是你老闆送給你的東西?”
鍾永點點頭道:“沒錯。他說我辦公室有點空,就送了我那個擺件。”
“我看那個擺件是玉雕的,還很精緻,就沒有多想,就擺在我的桌子上。”
“後來,我覺得這個玉雕有點怪異,又想到你們的那些宣傳,所以我才想着將整個玉雕送到特事局去。”
李晴點點頭道:“你們老闆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