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一路風景
背上行囊的森嶼將電瓶車的充電插座扒開,將充電器放在車子前面的框裏,鎖好了家裏的大鐵門,背上行李,僅僅五歲的我一個人騎着電瓶車跌跌撞撞的踏上了前路,還記得當初想要下城而吵架的兩個人,想要去城裏發展,現在就剩我一個人了。
世事無常,人生變換,最是命運無情,奪走了本來擁有的,強行塞給你本不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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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嶼騎着電動車一路從小徐村疾馳而去,路上凄冷荒涼,一個行人都沒有,似乎都被之前的歌聲吸引,不知所蹤。從小徐村的東村口進入王莊就會有公交車站,那裏有一趟直達城裏的公交車。
到達公交車站之後,森嶼將電瓶車放在停車場,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故鄉,眼睛裏帶着無盡的留戀,似乎永遠不會回來,給自己的故鄉予以深深地目送。
“嗚嗚”等了許久的森嶼迎來了前往城裏的公交車,公交車的後門走出一個個從城裏返回的人群,熙熙攘攘,老婆子們討論着城裏的繁華,剛剛下車就發現了古怪,整個王莊一個人也沒有,看着我一個人上車甚至有種違和感和詭異感。
紛紛向我問道:“村裡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人都沒有了?”
“都死了”我的話音剛落,公交車上面的一個身着警服的人死死地盯着我,手迅速地伸向自己腰間的警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上前來,說道:“別動,別動,所有人退後。”
“警察叔叔你好。”說著我就把自己雙手做鐐銬狀遞給了他。
反而警察叔叔戰戰兢兢地看着我,心裏覺得一陣的好笑。
“我問你,村裏的異常問題處理所呢沒人嗎?”警察警惕地問着我,微微挪着身子向我走來。
“我不知道,我只是目睹了當時的情況,當時......”我的話音剛落,警察就做出噤聲的動作,示意我不要往下說。
然後他上前給我帶上了手銬,低聲說道:“關於‘靈’的事情不要和普通人說,這是規定,你和我回一趟城裏的警局。”
我頓時心中大定,心中打定主意要跟着這個警察了,最起碼安全。
“現在所有的人和我們返回城裏警局接受調查,所有人返回車輛。”這個年輕的警察將我安排在公交車的第一排,一路和我坐着死死地盯着我生怕我跑掉,甚至把我當做是幕後之人,真是莫名其妙。
汽車從王莊駛入里村,一路從里村到娃留村、新南埠,穿過前面的隧道就可以到達城裏的地界了。
這時候這位年輕的警察送了一口氣,問道:“一會兒就到警局了。”
“叔叔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別過臉去問道。
“我叫伍國良,是一個交通幹警,普通人。”他說道,緊接又繼續盯向前方的路途。
看着即將通過隧道的公交車,我忽然覺得心頭不妙,這不是絕佳的伏擊地點嗎?
就在公交車即將通過隧道的時候,我借口說:“我的鞋帶開了”蹲下了身子,躲藏着自己的身影。
窗外一陣桀桀地笑聲傳來,一道詭異的刀光從公交車的腰身劃過,幾乎所有坐着的人震驚地看着自己的胸口,,一陣血液飛濺而出,一個接着一個的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幾乎所有的人都被攔腰斬斷,除了座位比較高的公交車司機。
司機發瘋似的踩緊油門,想要衝出隧道到達城裏的地界,隧道里提着一把刀的獨眼男人笑着看着司機的動作,迎面向著疾馳的衝去,好似癲狂的病人,亦好像是從地獄而來的惡魔,揮舞着手裏的刀刃,哈哈大笑着說道:“他媽的,怎麼能讓你們進城呢?”
司機瘋狂地踩緊油門,試圖讓公交車積蓄足夠的動能,給這個瘋狂的惡魔造成致命傷害。
而森嶼從底座爬起身子來,用防火鎚子敲開了公交車的窗戶,踩着座位上面的屍體,強忍着對於鮮血的不適,縱身跳躍,從疾馳的公交車窗戶落在柏油公路上面。
下落的衝擊力讓森嶼的身體落在地面之後一陣的翻滾之後才停下來,身體多處出現擦傷。
“嘭”一陣爆炸聲音從前方傳來,猛烈地火焰當中走出一個人,正是那個獨眼男人,他嘴角依舊是邪異的笑容。
森嶼拖着受傷的身子,倔強地站起來,問道:“為什麼要對我們趕盡殺絕?”
“為什麼?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我也不知道,如果非要問就去地獄問問那些魔鬼吧”說著就提着自己的大刀向森嶼砍來。
森嶼看着面前的這個獨眼男人,心底的仇恨猶如火山一般湧出,拚命地克服着自己身體的恐懼,揮起拳頭向著獨眼男人衝去。
這個世界的生存空間是固定的,正如一個新的物種的誕生必定會有舊的物種的消亡,一些物種經歷時間而來,是因為它們在拚命地活着,拚命地生存,否則他們也會走上消亡的道路,人亦是如此。
一道冰凍的稜柱在森嶼的拳頭前方凝結而成,直直地刺向獨眼,這出其不意的一道冰柱凝結而成的時候就距離這個獨眼男人非常之近,沒辦法他只能揮刀斬斷冰稜柱。
而這時沖向他的森嶼手裏拳頭握緊,一道由空氣中凝結而成的冰稜柱出現在手裏,做匕首狀刺向了這個獨眼男人。
獨眼男人嘴角一笑,說道:“傻瓜”緊接着他手裏的刀鋒翻轉在劈碎第一個冰稜柱的時候,瞬時間發出鋒利無比的刀鋒,砍向了森嶼的面門。
森嶼絲毫不懼,手裏的冰稜柱微微向上試圖阻擋刀鋒的前進,沒成想刀鋒摧枯拉朽的將冰稜柱碎裂,甚至讓森嶼握着的手損失了兩隻手指頭,森嶼臉上的面色絲毫不變,甚至沒有感覺到疼痛,另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生成冰稜柱,趁着獨眼男人揮刀時候的空檔,扔向他的眼睛處。
男人一個后跳試圖躲過這招,沒成想背後居然有一個早就凝聚好的冰稜柱等着他,一時間冰冷的柱子刺破了獨眼男人的背後,狠狠地扎入了脊柱,冰冷的稜柱讓他背後流出的鮮血都凍住了。
森嶼拿起地上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受傷用冰塊凍住,止住了流血,傳來的痛苦差點讓森嶼的整張臉都變形了。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爺爺我李一刀,今天我記住你了。”說著這人拿刀撐起身體,笑着說道。
“我叫森嶼,我也記住你了,別死了,不然我找誰復仇。”森嶼冷冷地看着他。
“我要走了,來日再見。”李一刀說著,一道鬼臉從隧道深處疾馳而來,他跳進鬼臉的大口,鬼臉桀桀地笑着,僅僅是一瞬間的功夫就跑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