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死神奏曲
這天晚上,黑漆漆的瓦房子裏面森嶼在爺爺奶奶的邊兒上睡着覺,炕上的爺爺沉沉地打着呼嚕,睡夢中還說著一些夢話:“森嶼,快睡快睡。”
本來就已經睡着的森嶼被爺爺的聲音驚醒,揉了揉眼睛,看着自己枕頭邊面前的睡着一個美麗的姑娘,有着精緻的五官和嬌小的身體,她甚至和自己蓋着同一床被子,年少的森嶼看着她好像在那裏見過,自己非常熟悉,但是又似真似幻,彷彿是夢裏的人兒一般,當森嶼再次揉了揉眼睛,發現面前的那個人兒不見了,森嶼不知是夢還是現實,似真似幻,如夢如幻。
星期一早上醒來,森嶼疊好被子,出去和奶奶家院子裏的小雞玩了一會兒,發現院子外面站着一個人,這個人身着白色道袍,腰間掛着一個玉佩,頭髮花白,雙目卻炯炯有神,慈祥地和森嶼笑着說道:“孩子,你幾歲了?”
“我五歲了”
“叫什麼名字?”
“叫什麼?森嶼”森嶼不自覺地吮吸着手指頭,獃獃的看着面前的這個白袍老人。
“老爺爺這裏有棒棒糖,要吃嗎?”說著就憑空變出棒棒糖,上面還有未開封的膠袋,年少的森嶼看着棒棒糖饞的流口水,眼睛裏面放着光。
“想要吃,但是我爸爸媽媽告訴我不要吃陌生人的東西。”森嶼吮着手指頭,口水流了一哈喇子,但是還是非常克制地說道。
白袍老人撕開包裝紙,在森嶼的鼻子前晃了一下,森嶼忍不住了,就說道:“老爺爺,我想吃。”
說著白袍老人笑着將棒棒糖遞給了森嶼,森嶼接過之後大口舔了一下,說道:“謝謝老爺爺。”
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白袍老人不見了,甚至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就這樣離開了,森嶼獃獃地看着老人消失的地方,又舔了一口棒棒糖,兩隻眼睛笑的像個月牙,跑回去向奶奶炫耀說:“奶奶,剛剛有個人給了我一個棒棒糖,很好吃。”
奶奶從廚房裏面出來,面色陰沉,看着森嶼手裏的棒棒糖說道:“沒有告訴過你不要吃陌生人給你的東西,狗兒欠來的,沒有把你丟了就算好的了,快扔了棒棒糖,小心有毒。”
森嶼嚇得立馬把棒棒糖扔掉,渾身驚出了冷汗,害怕地回頭看了一眼門外,一道白色身影一閃而過,森嶼咽了咽口水,看着門外一陣的發獃。
“吃飯了,森嶼,別發獃了。”奶奶端着米湯放在桌子上面,因為夏天熱,村裡吃飯都會在外面擺上桌子,避免飯菜的熱氣讓屋子裏面更熱,而且也別有一番情調。
“森嶼”奶奶不停地喚着森嶼的名字,森嶼好似發獃一般久久地沒有回應。
“森嶼”奶奶加大嗓門喊着我,頓時驚醒的我壓下心底的不安,坐在桌子面前,端起盛着白瓷碗米湯。
——
“有意思的孩子,真想把他拐走啊。”白袍老人笑着在門外看着正在吃飯的森嶼,嘴角一陣陰森森地笑意。
此時,村裏面隱隱約約出現了一些身着黑色勁服的詭秘人,他們飛檐走壁,速度奇快,村裏的普通人一點兒異常都沒有察覺。
而白袍老人卻笑着搖搖頭,背着手離開了這個村子,彷彿他從來沒有出現過這裏,老人駐足的腳印一個一個詭異地消失,鞋上沾着的草泥落花都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從老人的腳上猶如時間逆轉一樣回歸到原本應該存在的地方。
——
吃完飯的森嶼打了一個飽嗝,和奶奶說道:“奶奶,我們上學去吧。”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一陣詭異的如同女人沙啞的歌喉唱出老歌的聲音在村子裏面傳來,不知是從何處發出,也不知歌詞是什麼內容,有着淡淡的憂傷和淡淡的憂鬱的詭異聲音讓森嶼聽着一陣的額難受。
奶奶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立馬呵斥着我說道:“捂住耳朵,別聽”,說著她自己也捂住耳朵。
森嶼看着奶奶還沒有來得及捂住耳朵,眼睛裏露出詭異的光芒,整個人的身體非常僵硬的邁着快速的步子,以一種怪異的姿勢,爬向院子的大門。
森嶼獃獃地看着面前的一切,喊着:“奶奶”
可是,他剛剛走出去沒有幾步,爺爺也和奶奶一個樣子,以一種詭異的速度,爬出了院子的大門,當森嶼跑出去之後他才發現幾乎村裡所有的人都在街上以一種詭異的速度爬行着,爬行着的村民甚至連路上的牛糞都絲毫沒有嫌棄地踩上去,跟隨着大部隊詭異地前行。
“大家這是怎麼了?”森嶼怪異地看着面前的一幕,甚至在滾滾的人潮當中看到了自己的父母。
年少的森嶼決定尾隨着村民的路線查看到底會發生什麼?
他的所有親人都被這個怪異的歌聲吸引,他一定要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他也蹩腳地模仿着這些人爬行的姿勢,雖然速度不快,但是,村子本來就不大,不一會兒就到達了目的地,森嶼故意落後,看到前方一群黑衣人旁邊站着一個怪異的黑色鬼臉,黑色的鬼臉張開血盆大口,所有人都鑽入了黑色鬼臉的大口當中。
落後的森嶼看着遠處的鬼臉,放慢了爬行的腳步,一個翻滾趁機躲到了路旁的草叢當中。
卻發現站在鬼臉旁邊的黑衣人少了一個,直直地向著他這個草叢而來。
森嶼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裏,從密集的草葉當中森嶼可以感覺到那個人目標就是自己,難道是發現自己了?
森嶼屏住呼吸,心裏暗暗祈禱:不要看到自己。
但是,餓了一個晚上的蚊子在草叢裏棲息着等待着第二天的狩獵,但是送上嘴來的獵物,讓他們決定今天要“吃個飽飯”,森嶼的腿上爬了五六隻蚊子,看着它們森嶼甚至一動不動,生怕發出一點兒聲響。
“走吧,李護法,教主還在等着咋們呢!”後面傳來一陣渾厚的嗓音,應該是個中年男人,奔馳而來的這個人,反而從森嶼的面前飛過,就像是沒有見過森嶼一般。
這讓森嶼大氣也不敢喘一聲,仔細地看着這個人的面孔,獨眼,右眼一道刀疤,帶着遮嘴的黑色面具,雙臂雄渾有力,身着黑色衣服,聽到這個聲音,被稱為李護法的人,默默地返回了鬼臉面具的身邊。
森嶼看着這些將所有的村民一個一個裝進鬼臉面具之後,自己也一個個跳入進入鬼臉,化作一道流光遠遠地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