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Sherlock的朋友(1)
iheardtheecho
fromtheva11eysandthehearts
opentothe1one1ysou1ofsick1eharvesting
repeatoutright1y
buta1sorepeatthewe11-beingof
eveningswayinginthedesentoasis
我聽見回聲來自山谷和心間
以寂寞的鐮刀收割空曠的靈魂
不斷地重複決絕又重複幸福
終有綠洲搖曳在沙漠
dr.johnwaston覺得不知從哪天開始,他的同居偵探就開始變得有些奇怪。並不是說他突然不再反社會了什麼的,sher1ock還是那個傲慢無禮愛使喚人,每次開口都讓人想一拳揍到他臉上的sher1ock。只是即使是對一個只要手能動就不會打電話的人來說,他最近的短訊也實在是多了點,而且——
“你在笑些什麼?”從他的專屬沙發的角度看去,再一次發現同居人像之前一樣看完短訊后露出一個類似滿意的淺笑,john終於忍不住合上正在看的報紙。
“什麼?”sher1ock十指如飛地打着字,隨口問了一句。
“你一直在發短訊。”john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同居人。
“我向來都發短訊,你知道這一點。”
“而且你一直露出那種奇怪的笑。”
“剛剛贏了一場賭約。”sher1ock伸手把手機放回口袋裏,拿起西裝外套站了起來,“皮卡迪利廣場剛開了家中國餐廳,去試試?”
“你推演出來的?”john覺得他有點傻眼了,“要知道你整整一個星期都只出沒於這層樓里。mrs.hudson都快被你的弄瘋了。”
“我有我的消息網,記得嗎?”偵探好心地沒有嘲笑“john式推理”的產物。
“我可不認為你的‘流浪童子軍’會給你播報新開了一家中國餐廳這種消息。”john嘀咕了一句,“那樣的話cameron一定被會上下議院的先生們給煩死的。”
“john,我相當確信我們的首相先生暫時沒有這樣的危險。你忘了我們的政府擁有一個mycroft了嗎?現在,我們要是不抓緊時間,那家餐廳可不會給我們留位置。”sher1ock打開門率先走了出去。
“這你又是怎麼知道的!”john衝著他的背影吼了一句,又想起什麼,沖回客廳里抓了一把零錢。
每一次都這樣!
這已經是醫生最強有力的吐槽了。
“sher1ock.”第三次感嘆了宮保雞丁的美味之後,john終於想起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明天是星期二,我得出庭那個該死的審判會。你必需得幫助我。”
“嗯?”sher1ock疑惑地看着煩躁的軍醫,“為什麼?你做了什麼?”
john覺得心裏那個長期存在的“快給這該死的傢伙一拳”的聲音又開始叫囂起來,他努力勸告自己喝上一口冰咖啡,這才重新開口:“上星期,你說你要去找一個專家諮詢我們看到的那些塗料的材料,記得嗎?街區警察來的時候,你的專家很義氣地把罪名都嫁禍給了我!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已經和你說過一回了。”
“哦。”sher1ock點點頭,而臉上的表情卻明明白白得寫着“我完全不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這種欠揍的答案。
而且這還不是他的殺手鐧。
“對不起,我不能去.”
“什麼?!”john覺得他總有一天會死於消化不良。
“明天我得去找姚素琳,你知道的,這很重要。”sher1ock無辜地攤攤手,“我們的神秘殺手隨時都可能會搶先一步。”
“那我怎麼辦?!sher1ock,別指望我去給那個該死的塗鴉藝術家背黑鍋,想都別想——“
“放鬆點,john。”sher1ock打斷義憤填膺的醫生,拿過餐廳自備的紙筆寫下了一個號碼和一個名字,“打這個電話,你會沒事的。我去那個倒霉地記者家再找找線索,今晚估計不會回家。”
john拿過小紙片:“suri.b1ake?她是誰?”
“一個朋友。”
john.waston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踟躕地看着手裏的紙片。對於給一個被sher1ock.ho1mes稱之為朋友的人打電話——即便是一個女人——這件事,讓見慣了阿富汗戰場的血腥的軍醫也莫名其妙地感到恐懼。事實上sher1ock.ho1mes會有朋友——除了他以外的朋友,本身就是一件足夠讓人感到驚悚的事,而john堅定地認為來來去去的人流,即使和他沒有半分關係,也多少能幫他減輕一點那些無形的壓力。
“好吧.”john拿出手機撥出了那串號碼,深吸了一口氣,“我們開始吧.”
撥號聲不緊不慢地響了兩聲,然後聽筒那端出現了嘈雜的背景聲。
“你有什麼問題?”一個年輕的女聲響起來,聽上去有些氣勢洶洶。
john頓時覺得他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又有些要開溜的徵兆。
“你好?”長久聽不到回復,那邊的女聲變得有些不耐煩。
“er,是的.你好.我是,我是john.waston.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是——”
“等一下.”對方在發現完全不明白他是誰之後果斷地打斷了他,然後醫生就聽見那個他一直以為是正主的聲音高喊了一句,“suri,一個叫做john.waston的傢伙。”
電話那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之後,另一個人走過來接了電話。
“你好?”
john在瞬間怔愣了一下,彷彿聽見了泰晤士河流淌的聲音,條件反射地回答了一聲“你好”。
“dr.waston?”
“是的,是的。”john在此刻終於想起來這通電話的初衷,連忙自報家門,“我是——”
“我知道。”那個溫婉的女聲聽上去並沒有被打擾的惱怒,“sher1ock的朋友,是嗎?”
john這才反應過來這位素未謀面的b1ake小姐剛剛對他的第一句稱呼是“dr.waston”。醫生在瞬間有種電光石火般的了悟感——那麼說他一直來都是sher1ock手機里和新開的中餐廳一類的短訊陳列在一起的談資?或者更糟——是那些賭約的對象。
“we11,mr.waston.我能幫你些什麼呢?”suri.b1ake對於對方莫名其妙地陷入無聲而忽略了她的話這件事也並不在意,直接切入了主題。
“er,我給自己惹了些麻煩,sher1ock告訴我我可以尋求您的幫助——”john依舊在按照正常人的思維試圖繼續客套幾句。
“當然,任何時候都可以.”suri及時地截斷他,“你方便過來嗎?或者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過去找你。”
“不不不,我可以過來。”好人john的思維慣性一向是寧願麻煩自己,不願麻煩別人,“只要把你的地址給我。”
當實驗樓的管理員的專線電話通知她有人在大樓下等她時,suri正把昨天一個國會議員醜聞案的結案材料封進檔案袋裏。
“讓他進來。”suri隨口答應了一句,隨後又馬上改口,“等等,我馬上就下來。”
說完推開滿桌的文件,向辦公電梯走去。
“是剛才那個打電話的傢伙?”剛好走進來的rona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要自己下去接他?”
suri推開玻璃門:“當然。”
john.waston站在一座他以為他這輩子都不回踏足的建築下左顧右盼。這裏是倫敦著名的科學研究中心。其名字總是與bbc上各類他從來就看不明白的大型科技研討會一起出現在大屏幕上,而且john總是認為“沒有看懂的研討會都是好的研討會”是一條連sher1ock都無法推翻的真理——總之這條街就意味着一個詞:權威。
回想了一下他那往冰箱裏塞人頭,把手指和胡蘿蔔一塊擱在冰箱裏的同居人,他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他們最終只能依靠他那滑稽可笑的博客來招攬報案人了。
“dr.waston?”就在他愣神的檔口,剛剛在電話中響起過的女聲更加清晰地響在了身後。john連忙回過頭,儘管他自以為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還是在看到出現在他面前的女孩時吃了一驚。
是的,女孩!john在心裏狠狠地在這個詞上加了個重音。雖然電話里的聲音並不老,可是鑒於她是被sher1ock.ho1mes欽點為朋友的人,一般有才的人做不到這一點。而在普通人的認知里,知識和年齡都是成正比的,何況她還掛了個“政府顧問專家”的名頭——好叭,他對誰感興趣就goog1e誰的毛病大概又犯了,可他想說的關鍵是,這個突然出現的姑娘也實在太他媽的年輕了吧!
而且!軍醫有些咬牙切齒地加上這個連詞。而且該死的sher1ock怎麼不早些提醒他這位年輕的小姐是個標準的美女?!
“醫生?”看着眼前明顯已經處於游神狀態的陌生人,suri忍不住又一次出言提醒。
這一回對方總算是有了反應,而且是熱烈的反應。john.waston熱情地伸出手來:“是的,我就是john.waston.叫我john。”
suri從善如流地握了握,淺笑了一聲:“suri.b1ake.裏面請吧。”
dr.waston終於完成了他人生第一次踏入一個曾經夢寐以求的地方的任務——是的,曾經他也是一個有着標準理想,即成為一名科學家的純真少年。
將人引進了工作間,suri並不忙着打斷john四處參觀——用眼神參觀的興緻,而是逕自前往茶水間,一會兒后帶着兩隻杯子走了回來,並將一個瓷杯遞給了醫生。
“你更喜歡茶,是嗎?”suri笑着說,“如果很難喝就告訴我,我一直不是什麼泡茶高手。”
“oh,謝謝。”john有些意外地接過杯子啜了一口。
suri看着他:“很可怕?”
“不,不是。只是——嘗起來有些——不同。”
“是的。這是來自中國的茶葉。傳說他們貴得不可思議。這些人是在喝金子嗎?”suri聳聳肩。
“你是怎麼知道我喜歡茶更甚過咖啡的?”john還是沒忍住問道。
suri看了他一眼:“你是在等待我來給你一段演繹分析嗎?”
“我準備好了。”
“好吧。sher1ock告訴我的。”
john愣了一下:“什麼?”
“sher1ock告訴我的。這就是我知道的原因。”suri攤攤手。
“就這麼簡單?”
“過程越是複雜,真相往往越簡單。”suri意味深長地點點頭,“現在john,不介意的話,請你隨意就坐然後告訴我事情的經過?”
“這我能做到.”
然後suri就在2o分鐘之後了解了整個神事件的前因後果——包括那些離奇死亡事件的始末。
“這麼說這還牽扯到了一群黑手黨一類的幫派分子?”suri抿抿嘴,“實際上擺脫指控只是小菜一碟,你知道我只需要證明你沒有說謊話——”
“你幫我證明?”john懷疑地打斷她,“無意冒犯,但是b1ake小姐,我不認為你能找到什麼證明我清白的證據。”
suri搖搖頭:“我並不需要那些證據。”
“那你靠什麼證明呢?光靠我的無辜表情嗎?”john並不是想咄咄逼人,可是見鬼的sher1ock給他找的這條解決問題的方法,看上去也實在太不靠譜了吧!
“表情就夠了,不用刻意裝無辜。”
軍醫露出玩笑的表情三秒之後才從對方的眼神意識到她並沒有在和他開玩笑。
“所以——”john驚訝地看着她,“你是認真的?”
“當然。所以,john,不要再在心底懷疑分析我了,你不適合這種事。”suri看上去並沒有因為他的逼問態度而生氣,語氣很是輕快。
“又是sher1cok告訴你的?”john狐疑地看向她。
“有趣的嘗試.但是,不是.我看見了。你之前說話的時候——是的,就是拿什麼證明你的清白的那一段,你抬了一下嘴角,典型的輕蔑和譏笑的表情——不要去摸耳根邊的臉頰,john,你緊張些什麼,我可沒說我要找你興師問罪。嗯,下巴微抬,你還覺得十分尷尬?拜託,john.放鬆點,我可是在為你進行一場表演。”suri饒有興趣地盯着醫生的臉。
軍醫長大了嘴巴:“wow,你實在是太像——sher1ock.”
“不不不。”suri糾正他,“這叫做微表情分析。你聽着會覺得它和演繹法差不多,但其實它們大相逕庭,一個源自心理學,一個源自行為學。當然兩者並不是完全割裂開的。”
“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差別。”john聳聳肩。
suri突然覺得她有些明白為什麼sher1ock會那樣描述他的室友——泰迪熊。不得不說這是她迄今為止最為贊同偵探先生的一項分析。當然她不會和john分享這些,她幾乎能想像軍醫得知這些交流內容后想要殺人的表情。
“別擔心,john。”她放下杯子轉移了話題,“如果我這樣說不算冒昧的話,你可以像信任sher1ock一樣地信任我。”
“這可不是一個好比喻。”john咕噥了一聲,“事實是,看看這傢伙怎麼打發我的事的,我可不信任他。”
suri眨眨眼:“看在上帝的份上,mr.waston。到底是關於我的哪一點讓你這麼放心不下。”
“不,我沒有。”john顯然沒想到一句吐槽引發出這樣的副作用,連忙試圖解釋,“對不起,b1ake小姐。我並不是那個意思。”
“放鬆點,john.”suri嘆了口氣,“我只是開了個玩笑——當然不是指叫你放心那一句,這句是真的,回去好好洗個澡睡一覺,明天早上去聽證會上參觀參觀,就當是給自己放個假。”
雖然醫生直到臨出門前還在思考聽證會和度假之間的深度關聯,他還是聽話地回到家裏享受了一把人生。
當然,當我說醫生享受了一把人生的時候,我指的是他好好洗了個澡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