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入獄

第三百七十章入獄

當不成贅婿只好去做儒聖了正文第三百七十章入獄就在雲州城破案持續發酵之時,一封血書由雲州倖存的長史甄永平帶到京都,上呈朝廷!

血書上有雲州府倖存官員的題名,狀告江寒勾結妖族魔君,裏應外合,打開雲州城城門,害死顧清秋,請求朝廷給江寒定罪,全天下通緝江寒。

隨着血書而來的,還有一份絕密名單,這份名單是從蘆洲城傳出來的,名單上的人都被余傲許了妖位,背叛大夏的逆種!

這份名單本來是妖族的秘密,卻恰好被潛伏妖族的一名大夏暗衛給竊取了回來。

名單上的人除了江寒外,赫然還有殷鹿山,袁斌,黃榮等人……

當血書和名單送到朝堂之上,登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

……

奔逃了數日,江寒以及龐青雲等人終於躲過重重攔截,繞路抵達京都。

京都高手雲集,到了這裏便不會有妖族襲擊,眾人都是長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龐青雲望着身邊的人,就不由得心中暗嘆。

離開京都前隊伍何其龐大,然而如今卻只剩下二十來個學子,以及四十餘名士兵。

衣山盡到洪州地頭時,衣岑音和衣蓼花便將她帶回了殷都衣家,在外這麼久,再不回殷都,衣家家主該是要大發雷霆了,而且雲州出了這檔事,三人險些身死,衣岑音和衣蓼花便不敢再放任這位衣家少主在外面浪了。

學子們相處了這段時間都互相有了情誼,望着雄偉壯觀的京城,想到出發前的歡言笑語,許多人便忍不住黯然淚下。

江寒在城門前跟曉夢,春心告別,京都城裏高手無數,雖然道門中人有高深的遮掩氣息之法,但也未必能瞞得住一些高手。

因此她們也不敢進京都。

曉夢,春心也知此次江寒回去另有要事要做,也沒有多加糾纏,便在城門口告別。

“曉夢,春心兩位大師於江某有救命之恩,滴水之恩將湧泉相報,何況是救命之恩,江某來日必將報還此恩。”江寒由衷地感激道。

這段日子相處下來,他發現二女雖有些小心機,與他同行一路也只是為了監督他,但本性上並不是什麼壞人,因為修行《玄女經》,《玉女經》的特殊性,也不曾服食什麼人丹。

聽到江寒這番由衷的感激之言,曉夢,春心都是心中大喜,江寒如此感激她們,那麼接下來三清門想讓江寒做什麼事,他也不會拒絕。

她們最擔憂的還是江寒會反覆,但這一路上江寒對她們禮敬有加,談吐又文雅,倘若江寒當真反覆和三清門作對,她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進了京都,眾人底氣便足了。

此次回京,他們勢必要戳穿侯平的謊言,讓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付出代價!

江寒騎馬,周虎挺刀在左護着。

一進城來,便很快吸引了路人的注意,奇怪的是,許多路上看到他們后,便露出了驚訝、厭憎、恐懼等等神情,誰也不敢接近。

春天來了,京都的氣溫回升,天氣不熱不冷,正得適宜,但是龐青雲,袁斌觀察到路人奇怪的反應后,心中卻隱隱感到一股慌亂。

他們終究是比侯平晚到京都,但他們卻是最重要的證人,而且這麼多人都在,現在該慌的,應該是侯平才對!

江寒也注意到路人的反應,他已經猜測到侯平可能使用的伎倆,把罪名推到他們頭上。

但倘若他們死了就算了,他們現在還活着,就算侯平,就算他背後的人,有再大的能耐,難道還能顛倒得了黑白?

……

“夫人,不好了!小人得到消息,二少爺回到京都了!”一名下人馬不停蹄的趕回衛國公府,急匆匆的稟告道。

大夫人聽到這話頓時臉色大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寒兒回來了?不好,不好……他還不知道早晨朝廷已經派人通緝他……”

“快,你去將他找來,帶回家……不,等等,等等!你現在騎一匹快馬,速去找大少爺,讓大少爺將他帶回衛國公府!”

大夫人急切的道,只要將人帶回衛國公府,她不信有哪一個不長眼的敢強闖衛國公府拿人!

但若是先落到刑部或都察院手裏,那就麻煩了!

那位下人急忙到後院牽了馬,便駕馬出了衛國公府。

與此同時,刑部。

一則消息傳到了刑部尚書秦知秋耳邊,瞬間讓秦尚書臉上露出笑容。

“好啊!昨日雲州一封聯名血書才上到京都,早朝陛下才下命通緝江寒,沒想到他們竟然就回了京都!來人!持我手令!將人都給我帶回刑部監牢!”

“要快!不要讓衛國公府先把人帶走!”

秦尚書當即下令,着刑部高手前去拿人。

太學府。

“什麼?江寒他們平安回到京都了?不好!他們還不知道他們已被通緝了,若是落到刑部手裏就完了!老夫必須將他們帶回來!”禇雲棲聽到江寒他們回京的消息,便立即起身,想去救人。

“雲棲,不要去!”這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從門外響起。

禇雲棲抬頭一看,見到來人是府君鍾離,沉聲道:“為何不要去?”

他這些日子來先後聽聞好友戰死,愛徒失蹤,愛徒被通緝的消息,心中痛苦,鬱悶已久,若非來的是鍾府君,他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鍾府君依舊一襲青衫,形容如同一個教書先生,他走進屋裏,道:“你將他們帶回了太學府,也洗涮不了他們的冤屈,反而會讓人覺得我太學府在包庇犯人。”

禇雲棲只是心急江寒的安危,方才亂了方寸,聽鍾府君這麼一說,逐漸冷靜了下來,說道:“那該怎麼辦?”

鍾府君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坐觀輸贏。”

“坐觀輸贏?難道便要這麼看着?”禇雲棲沉聲道。

鍾府君抬頭望着天空中的白雲,說道:“雲州被破,大儒身死,這件事如今已經上升到另一個層次,背後是文武之間的較量,太學府若要出手,必須在最關鍵的時刻出手。”

禇雲棲恍然,他不在朝堂之上,不懂朝堂事,但經鍾府君這麼一點,卻已有幾分明白。

聆月宮。

寧月坐在鞦韆上,身後的司棋已停止為推鞦韆的動作,一雙妙目望向了顯得清瘦許多的司劍。

在雲州這麼些日子,司劍倒是瘦了許多,只是為何那個地方就是沒瘦!司棋目光在司劍身上瞟了一眼,就不禁氣怵怵的想。

自己的容貌姿色,都不比司劍差。

偏偏那裏,卻比她小了許多。

一個拿劍的,那麼大,不嫌累贅嗎?

此刻司劍將雲州之旅一五一十的稟告給寧月聽,說到跟江寒在桃花山莊的那個晚上,司劍期期艾艾的道:“他……他猜出了我的身份……”

寧月卻是淡淡的道:“一頭豬也能猜得出來,倒難為他想那麼久方才猜到。”

司劍又將江寒的承諾也說給公主聽,長公主待她恩重如山,這些事她可不敢也不願瞞着。

寧月聽完低眉沉思了一會,道:“他既想娶你,等秦婉兮入門,你同她一起嫁進衛國公府吧!從此不用服侍我了,好好服侍他。”

她說出這番話時語氣淡淡,似乎毫不在意,心中卻翻湧起一股莫名的醋意。

司劍連忙搖頭拒絕:“不,不……我不要……我不離開陛下,也不嫁人……”

寧月沉吟道:“隨你吧……後面呢?”

司劍又將之後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寧月聽完神色變得嚴峻起來,思量片刻后,嚴肅道:“你速去大理寺,告知楚懷興楚大人,江寒入城,讓他着人抓拿!一定要搶在刑部之前!”

司劍不解長公主為何要讓大理寺去抓人,但知道殿下必有深意,不敢耽擱,當即動身離開。

……

“刑部辦案!閑雜人等讓開!”

一名刑部主事帶領着披堅執銳的甲士騎馬疾行於鬧市之間,一邊走一邊高聲大喊。

路上的人一見到刑部辦案,都是驚慌的躲避。

刑部主事一眼望去,但見龐青雲等人便在前面街道不遠處,咧嘴一笑,伸手一指,高聲道:“江寒勾結妖族,與魔君余傲串通一氣,出賣雲州城,害死節度使顧清秋,害死雲州城數萬軍民!將他抓拿進刑部監牢!”

“龐青雲,袁斌等人,背叛大夏,投身妖族,成為逆種,一起抓進刑部!”

隨着這名刑部主事發號施令,手底下的刑部人馬便一齊上前。

龐青雲,袁斌等人看到刑部人馬氣勢洶洶的衝來,臉色就是一沉,難道果然還是出事了?

江寒身邊的周虎嗆啷一聲,直接拔出大食寶刀,護在江寒身前。

便在這時,大理寺的人馬從另一條街道衝出,直接堵在刑部人馬之前,便將龐青雲、袁斌等人一齊圍住。

為首的官員高聲道:“大理寺捉拿朝廷要犯!江寒,龐青雲等人身犯懸案,來人,將他們給我帶回大理寺!”

眾學子都是大驚失色,怎麼到了京都,竟然成為了朝廷要犯了?

士兵們也紛紛舉起兵器。

龐青雲環顧四周,眼見彼方人馬遠遠多於己方,又都身穿大理寺的服飾,倘若出手抵抗,與叛國無異,當即沉聲道:“不要抵抗,清者自清,我相信朝廷自會還我們清白!”

江寒也向周虎搖了搖頭,周虎當即收起大食寶刀。

“將他們都拿下!押回大理寺監牢!”那位大理寺官員眼見龐青雲等人不願抵抗,當即揮手道。

大理寺的人當即上前,給龐青雲等人戴上腳鐐手銬。

那名刑部主事帶人來到近前,頓時一愣,怎麼還搶在我刑部面前?

他臉色一沉,上前一步,便看到大理寺來的官員竟是大理寺少卿吳登延,論官職尚在自己之上,雖然刑部不歸大理寺管,但都是同朝為官,也不好得罪,當即沉聲道:“吳少卿,我刑部先來拿人,還請少卿將人犯交給我刑部!”

那位吳少卿瞅了刑部主事一眼,笑道:“安主事,你刑部先來拿人,可是人卻是我大理寺先拿下的,按理,也該由我大理寺來管!”

那安主事心中一沉,吳登延這是擺明了不讓人了,尚書大人交給他這件事,他可不想辦砸了!

“我刑部掌天下刑罰之政令,以贊上正萬民。凡律例輕重之適,聽斷出入之孚,決宥緩速之宜,贓罰追貸之數,各司以達於部。尚書侍郎率其屬以定議,大事上之,小事則行,以肅邦犯。”安主事沉聲道。

這番話的意思是,刑部掌管天下所有案件,主管刑罰及監獄等政令,有人犯得先由刑部來審。

吳少卿見他不跟自己硬碰硬,而是扯起了律法,笑道:“大夏律法也說了,若重大案件,還須與大理寺、都察院共同審理!這些人與雲州案有莫大關係,我大理寺自當有權審理!安主事,還請等我大理寺審完了,再交還給你們刑部吧!”

“來人!帶走!”

吳少卿一聲令下,大理寺的人便將人都帶走了。

只留安主事領着刑部的人站在原地發獃。

“大人,為何不直接搶人?”一名刑部士兵忍不住問道。

安主事瞪了他一眼,沉聲道:“搶人?怎麼搶人?跟大理寺的人打一架嗎?走,回去告訴尚書大人!”

安主事領着刑部的人灰溜溜的離開了。

……

“殿下,江寒他們都被帶進大理寺了。”司劍回到聆月宮,向長公主稟告。

寧月微微點頭,帶進大理寺只是為了防止刑部嚴刑拷打,進行逼供。

但這也只是第一步,如何洗涮江寒他們的冤屈才是最為關鍵的一步!

但要洗涮江寒他們的冤屈,僅憑一方勢力卻還不夠。

“備轎,去太學府。”

……

大理寺監牢中。

江寒被送進了監牢之中,但所幸大理寺給他準備了一間乾淨整潔的房間,有板床,有嶄新的被褥,雖然比自己的房間狹窄了許多,但也比其它的監牢好許多。

“我們被抓進了大理寺……大理寺卿楚興懷是楚江月的父親,楚江月跟寧月是表親,所以我跟楚興懷是什麼關係?進了大理寺也差不多等於回到自己的家……”

“今天刑部的人也來抓人,看來如同我預料的那樣,侯平把罪名推到我的頭上了……他背後的人想必也出手了。”

江寒嘆了一口氣,倘若父親在京都還好,如今父親不在京都,實在沒有多大底氣啊!

他不知道侯平背後的人有多大的能量,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趁這個時候弄死自己。

其中說不定還有幾個武將。

但很快,江寒就平息了心裏的躁動不安,翻閱開竅文宮的書籍。

與其着急,倒不如冷靜下來,安心看書,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岡;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他自狠來他自惡,我自一口真氣足。

……

刑部。

“大人,大理寺搶先一步,將人都帶回去了!”安主事回到刑部,向秦尚書稟告此事。

秦尚書正在翻書,聞言將書本往旁邊一擲,兩道濃眉皺了起來。

他想過衛國公府可能會出手,卻沒想到大理寺竟然也出手了!

難道是想爭這審判人犯的功勞?

“去,着我手書,送到楚興懷面前,向他討要人犯!”

秦尚書當即書寫了一封書信,交給了安主事。

他相信楚興懷看了他這封書信后,怎麼說也會給他面子,將人犯轉交給刑部。

安主事大喜,手捧書信趾高氣揚地出了刑部,乘轎抵達大理寺,見了大理寺卿。

“楚大人,這是尚書大人交由你的書信。”

“什麼?楚大人不肯交人?”

“楚大人,那些人犯便該由我刑部來審,你大理寺縱有審判犯人之權,也不應阻攔我刑部辦案!”

“好好好,楚大人,我這就回去稟告我家大人!”

安主事趾高氣揚的來,灰溜溜的回到刑部,向秦尚書稟告了這件事。

秦尚書兩道濃眉豎了起來,道:“他不肯放人?”

“尚書大人,楚興懷說他大理寺也有審判犯人之責,我刑部想審,也得等他審完,他楚興懷簡直不把我刑部放在眼裏!”安主事氣憤的說道。

秦尚書微微冷笑:“他楚興懷也想插手這件事?這條老狐狸到底想謀划什麼?好,好,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審出什麼!”

……

“夫人,今日少爺,龐青雲他們被大理寺帶了回去審問了。”

“呼……還好,還好……”

衛國公府中,柳荃聽到這個結果,伸手捂着胸口,輕輕鬆了一口氣。

進了大理寺總比進了刑部強,倘若進了刑部,少不了嚴刑拷打。

大理寺卿楚興懷倒並非說是衛國公一派的人,只是此人辦案公正嚴謹,擅長從蛛絲馬跡中找出真相。

江寒進了大理寺,起碼不會遭到嚴刑逼供。

“母親,二哥如今出了事,我們怎麼將他救出來?”江晴煙擔憂道,她這些日子睡得不好,臉上又增添了幾分憔悴之色。

“不要慌!我已讓你大哥差人快馬加鞭將消息送給你父親,只要你父親回朝,我看哪個不長眼的敢陷害寒兒!”柳荃冷冷道,語氣中霸氣側露。

太學府中。

寧月公主正與鍾府君在下圍棋。

兩人都是弈棋的高手,棋盤之上黑白雙方呈現廝殺之勢,寧月的白子此刻陷入重圍,黑色佔據上風。

“龐青雲,袁斌都已回來,他們足以證實侯平的話是假的,任憑侯平謊話連篇,巧言如簧,只要大儒對回來的學子動用問心,自可分辨真相。”寧月說話的同時,落下一枚白子,瞬間棋盤上的局勢就變了。

白子一改劣勢,有反敗為勝的趨勢。

“侯平必有準備……昨日的血書和妖族的名單,足以證明龐青雲他們已然背棄大夏……那份名單我看過了,的確是從蘆洲城傳出來的,暗衛也是陛下的人。”鍾府君淡淡落下一枚黑子,頃刻又吃掉了一大片白子。

他早些年很喜歡下棋,但後來卻很少下棋。

因為他從來沒輸過,哪怕是太學府的那位大國手也贏不了他。

寧月微微沉吟:“暗衛無假,名單是假的。”

“就算是假的,陛下信了,就是真的。當一滴墨水滴進一碗水中,水黑了,再將這碗水倒進水缸里,水缸里的水,還是清白的嗎?殿下肯喝嗎?”鍾府君淡淡一笑,又落下一枚黑色,局勢再次變化,黑色如同一張巨網,網住了所有白子。

三言兩語中,兩人又相互落了三四次子,鍾府君繼續道:“更何況,孔家也出手了。孔家雖不如當初,但終究是孔家,倘若衍聖公出手,天下人該信哪一邊?”

寧月盯着棋盤,白子幾乎已經都被堵死了,沒有起生之法:“世間是非黑白,當真這麼容易顛倒嗎?”

“世上哪有那麼多的是非黑白,無非是利益至上的世界。”鍾府君輕輕搖頭,再落一子:“殿下,今日力不從心了。”

寧月淡眉緊蹙,突然,她彷彿看到一線生機,撿起一枚白子,落在了一個誰也沒有想到的位置。

一子落下后,棋盤上的局勢驟然改變,白子如同長劍,橫貫黑棋,一條生路赫然被殺穿。

鍾府君看了棋盤上一眼,站起身來,道:“這天底下黑白混淆,但或許會有一個人,將黑白分明吧!”

說著,他看似無意的伸手去拿棋盤邊的茶壺,結果卻一個不慎,茶壺摔在棋盤上,把棋盤上的棋子都打亂了。

“哎喲!竟不小心將棋子打亂……這一盤,便算和局吧!”鍾府君惋惜道。

寧月道:“大儒放心,棋盤上的棋子本宮都記着,重新擺回也並非難事。”

鍾府君道:“何勞殿下耗費心力?適才那一盤,便算和局。”

“……”寧月道:“所以這就是府君下棋未曾輸過的緣由?”

鍾府君臉不紅心不跳道:“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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