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和小丑（8）
“hello~”
英俊頹廢的酒鬼臉還未完全顯現水晶球內，扎坦娜已經開始說明來意：“我找你不是為了複合，這事想都別想！我現在蝙蝠洞，哥譚出現了一些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怪事，我的魔法常識也無法解釋這個問題。”
（“……什麼問題？”）
人盡皆知的人渣魔法師約翰·康斯坦丁睜開醉意朦朧的眼睛，坦蕩蕩地看着前女友。
扎坦娜於是將發生在小丑女哈莉·奎因身上的兩件怪事說了一遍。
康斯坦丁認真聽着，不時打斷敘述詢問細節。
扎坦娜一一詳細解答。
聽完敘述后——
（“稍等！我馬上到！”）
話音落，穿上風衣的約翰·康斯坦丁通過傳送門出現在蝙蝠洞，醉意還未完全消退的臉上掛着討好的笑容：“親愛的~”
“說正經事！”
扎坦娜打斷康斯坦丁的示好：“大概情況就是我剛才說的，這裏有罐羅傳送回來的自稱哈莉·奎因第二人格的哈莉·金使用毒藤能力殺死企鵝人的影像資料，你想看看嗎？”
“暫時不用。”
康斯坦丁脫下滿是煙味的外套，認真分析說：“很顯然，哈莉·奎因的第二人格掌握了某種特殊的魔法力量，我暫且把這種力量命名為復刻魔法。這種魔法在當前的魔法界非常罕見，但在漫長的魔法史上並不罕見，很多偉大的魔法師都精通復刻魔法，通過復刻魔法，他們得以用最少的時間掌握最多的魔法。歷史上最著名的擅長復刻魔法的魔法師是所羅門王。”
“神話記錄中，所羅門王擅長的明明是召喚魔法，怎麼到你嘴裏變成了復刻魔法？”
“召喚魔法通常分為兩種，一種是被召喚方在現實生活或是在物質界有固定實體的召喚，一種是被召喚方不在物質界生活並且沒有實體、通過依憑附身等手段出現在物質界，后一種召喚本質是復刻魔法，”康斯坦丁解釋說，“受所羅門王掌控的七十二惡魔都是在人間沒有實體的地獄生物，它們來到現實后必須依憑附身在現實的某件物品上。”
“但直到第二人格哈莉·金出現以前，哈莉·奎因都和魔法沒有任何關係。”
蝙蝠俠提出異議。
康斯坦丁：“你確定哈莉·奎因的第二人格哈莉·金真是第二人格，不是某個失去實體、靈魂附着在哈莉·奎因體內的偉大魔法師？”
“為什麼是偉大？”
“普通魔法師能承受哈莉·奎因的瘋狂不被反向侵蝕嗎？”康斯坦丁反問。
蝙蝠家族頓時無言以對。
……
……
給喪鐘安排好臨時住處，哈莉·金走進公寓，看到女小丑瑪莎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眼神發直，眼瞳無光。
“小布丁，晚上好~”
哈莉·金模仿哈莉·奎因的口氣和女小丑打招呼，走到瑪莎身旁，發現電視播放的全是雪花：“達令，你在看什麼節目？很精彩嗎？”
“非常精彩。”
“有多精彩？”
“無法形容的精彩，能夠讓人徹底陶醉的精彩~”
說到這裏，女小丑嘴角露出痴迷的笑容。
哈莉·金：“……聽說你計劃把哥譚炸掉？”
“是的。”
“為什麼這麼做？”
“為什麼我要思考為什麼這麼做？”
“因為你是小丑幫的老大，老大做事情需要理由。”
“不不不！我不是小丑幫的老大，你才是小丑幫的的老大，你做事需要理由，我做事不需要理由。”
瑪莎站起身，瘋狂的眼瞳閃爍着詭異的迷亂：“哈莉~”
“嗯？”
“你見到了布魯斯？”
“是的。”
“他是不是長得既英俊又帥氣非常優秀受女人歡迎？”
“真實的他比你的想像更加完美。”
哈莉·金暗示地說道：“他是個幾乎沒有女人能拒絕的完美好男人。”
“但是他不屬於我！他不是我的布魯斯！我的布魯斯……我的布魯斯……我的布魯斯……”
說著說著，瑪莎開始痛苦，雙手指甲用力摳進臉皮，拉出血淋淋的皮肉：“我的布魯斯已經死了！因為我還活着！所以他死了！我的布魯斯！我最愛的布魯斯！為什麼那天在犯罪巷死掉的人不是我！為什麼！”
“因為——”
“可是我也想看他長大！我想陪着布魯斯長大！我不想為了布魯斯能夠活下來變成布魯斯的童年陰影！我不想死在布魯斯面前！我……我……”
“你不該這麼激動。”
哈莉·金按住女小丑瑪莎，在哈莉·奎因的記憶引導下，熟練地拿出精神類藥品：“來，把這些葯吃了~”
“我不需要吃藥！我很清醒！我沒有——”
“你病了！你必須吃藥！”
哈莉·金不是真正的精神病醫生哈莉·奎因，沒有哄病人吃藥的耐心，見女小丑拒絕服藥，她毫不猶豫地拿起水杯強迫瑪莎吃下精神類藥物：“你需要保持一定的理智完成你的瘋狂計劃！瘋病太嚴重會讓你徹底失去行動能力！”
“我……我……”
吃下精神類藥物后，瑪莎的情緒逐漸平靜，臉上的傷口隨着酒神因子的活躍逐漸痊癒，注視哈莉的眼瞳詭異轉動着，閃着迷離混亂的光芒：“哈莉~你~你還是原來的哈莉嗎？”
“我當然是——”
“你不是！我不知道現在的你是誰！但我知道你不是以前的哈莉~你變成了我……變成了我最渴望的東西……我羨慕你……渴望你……你離永恆又近一步，我卻只能在永恆的最外圍痛苦徘徊……哈莉……哈莉……”
在哈莉·金的眼中看到只有她能理解的某種瘋狂奇異的存在的瑪莎又哭又笑，頭頂的幸福好感進度條隨之發生變動：好感點130，進度10%。
所以女小丑瑪莎的幸福好感上限只有1300點？
迅速完成計算的哈莉·金暗暗嘆了口氣，扶瑪莎回卧室，幫助她躺下，蓋上毛毯。
吃過葯的瑪莎平靜又迷戀地看着哈莉：“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對不對？”
“是的，我不會離開你，如果命運允許的話。”
說完，哈莉·金走出卧室，走上陽台，毫不意外地看到不遠處的屋頂蹲着一個如滴水獸般古老深邃的黑影。
蝙蝠俠。
哈莉·金關好連接陽台和客廳的落地窗，施展哈莉·奎因的靈活體術幾個起落來到蝙蝠俠面前：“你已經派出罐羅監督我，為什麼還要親自走一趟？”
“我——”
“因為瑪莎？”
“是的。”
蝙蝠俠沒有否認自己對瑪莎·韋恩的關心：“布魯斯是我最好最重要的朋友。”
“哪怕房間裏的瑪莎是平行世界的瑪莎不是這個世界的瑪莎？”
“不管她來自哪裏，她都是瑪莎，布魯斯的母親。”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親自進屋看看她？”
哈莉·金專註得看着蝙蝠俠。
如磐石般線條堅毅的下巴沒有因為這句話出現動容，但是蝙蝠俠頭頂的幸福好感進度條卻出現了變化：好感度+100，進度+0.2%。
果然，瑪莎是蝙蝠俠的死穴。
哈莉暗暗感慨着，踮起腳，拍了拍蝙蝠俠的肩膀：“被平行宇宙割開的親人間並不只有內斂和默默奉獻一種感情表達方式。即使知道平行世界的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瑪莎依舊對這個世界的布魯斯存在母愛，並因此備受折磨。”
“……她很痛苦？”
蝙蝠俠面無表情地問，只是被哈莉·金按住的肩膀肌肉出現輕微顫抖。
“她的瘋病越來越嚴重了。”哈莉說，“她憎恨自己為什麼不死在犯罪巷換取布魯斯存活的未來，又憎恨自己為什麼已經知道結果還想活着！她很痛苦，她覺得是她害死了布魯斯！”
“——這個世界的布魯斯發現平行世界存在布魯斯死於犯罪巷而托馬斯、瑪莎活下來時，他也曾想過那天死在犯罪巷的人為什麼不是自己。”
“你喜歡這樣的發展？”
哈莉·金反問。
蝙蝠俠沉默，被哈莉按住的那塊肩膀肌肉持續不斷地顫抖。
哈莉·金收回拍蝙蝠俠肩膀的手，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企鵝人的事，你已經收到消息，對嗎？”
“你殺了企鵝人，用毒藤女的能力。”
蝙蝠俠沉悶嚴肅地看着哈莉：“這不是我認識的哈莉·奎因可以做到的事情。”
“我從來沒說過我是哈莉·奎因，”哈莉·金大方地表示，“我是哈莉·金，哈莉·奎因的第二人格。”
“有魔法力量的第二人格？”
“世界那麼大，總有事情超越你的認知，何況這裏是哥譚，建在地獄出口的城市。”
哈莉·金隱晦迴避蝙蝠俠的質問：“小蝠，沒想到你這麼關心我~我真的很高興~但是——”
“但我確實想搞清楚你究竟是什麼！”
隨着這句話，魔法傳送陣閃現，一男一女兩位傳奇魔法師憑空出現在哈莉·金面前。
“很高興認識你，哈莉·金女士，我是正義聯盟的魔法師扎坦娜，他是——”
“約翰·康斯坦丁。”
話音未落，人渣魔法師指間多了一支點燃的煙。
【約翰·康斯坦丁，幾乎每次遇上大型危機都會獻祭隊友換自己活下來的人渣魔法師，但他並非懦弱或是自私自利，相反，他很強大，很勇敢，他和多位領主級地獄惡魔打過交道，並存活至今……】
看到康斯坦丁，系統立刻向哈莉·金介紹康斯坦丁的大概情況，提醒她務必對這個外表風流浪蕩頹廢的魔法師保持警惕。
【他擁有頂級的魔法天分，擅長各種冷門魔法，為了打敗敵人可以不擇手段甚至做反派惡魔都不屑的下三濫事情。】
我明白了。
哈莉·金抬頭，打量笑容風流眼神冰冷的魔法師，發現康斯坦丁的頭頂沒有幸福好感進度條，身後密密麻麻全是各種亡魂和惡魔的幻影。
“你殺了很多惡魔，也害死了很多人。”
“嗯？”
康斯坦丁聞言，明顯一愣，隨後笑着反問：“你能看到我身後的亡靈？”
“這麼明顯的東西，長眼睛的都能看到，不是嗎？”
“……長眼睛的都能看到……嗎？”
康斯坦丁詭異一笑，眯眼端詳哈莉·金，冰冷的眼中閃過鬼魅的動容，並最終化為諂媚綻放在臉上。
“認識你是我的榮幸，哈莉·金女士~或者說，公主殿下~”
“公主？”
“像您這麼美麗高貴又魅力無窮的女士，生來就該高高在上被所有人奉為不可褻瀆的女神、公主，頂禮膜拜。”
在哈莉·金身上看到常識不能解釋的強大存在的康斯坦丁瘋狂鼓動三寸不爛之舌討好哈利·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打算追求小丑女。
所幸在場的另外兩人——蝙蝠俠和扎坦娜——都對康斯坦丁有足夠的了解，知道他是個不會被美色動搖意志的鐵石心腸，如今突然恭維討好哈莉·金，顯然是在哈莉·金的身上看到了某些令他恐懼、無法對抗的力量。
想到這裏，扎坦娜主動向哈莉·金伸手：“很高興認識你，哈莉·金女士~”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扎坦娜。”
哈莉·金接受扎坦娜的示好，握手的同時眼角餘光撇向蝙蝠俠：“小蝠，你的朋友們似乎都對我非常滿意~”
“你對他們滿意嗎？”
“我對所有誠心和我做朋友的人有好感。”
哈莉·金含糊回答蝙蝠俠的問題，並在與扎坦娜握手結束后，笑盈盈地看着康斯坦丁：“你在我身上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偉大的友誼。”
康斯坦丁油滑回答道。
哈莉·金自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但也看出騙子魔法師是鐵了心不會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於是嫣然一笑，主動問蝙蝠俠：“企鵝人死後，他的勢力範圍內難免出現混亂，哥譚的其他犯罪集團也必定會趁着這個機會擴張自己的勢力，身為哥譚的黑暗騎士，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些事情？”
“戈登已經帶隊前往維持秩序了。”
“果然，罐羅隨時隨地向你報告我的情況。”
哈莉·金平靜地感慨着，伸出纖細有力的雙手：“小蝠，你是黑夜執法者，你想不想逮捕我這個殺企鵝人的兇手？”
“如果可以的話——”
“可惜你不能抓我！如果我被抓，小丑幫會完全落入精神狀態越發不穩定的小丑和利欲熏心的喪鐘的控制，他們不是我，不會遵守我制定的規則和哥譚其他勢力保持動態平衡，他們會趁着混亂瘋狂出擊，製造無數爆炸和死亡。艾麗也會因為我的被抓發瘋，把哥譚變成危機四伏的綠色陷阱。”
“你殺了人，你必須接受——”
“拋開前面那些弊端不說，你確定你能抓住我？”
話音落，哈莉·金已經憑藉哈莉·奎因的靈活體術和毒藤女的藤蔓協助，站在距離蝙蝠俠等人大約二十米的另一處屋檐上。
“我說過，你現在不能抓我也抓不住我。”
說完，哈莉·金揚長而去。
蝙蝠俠看着女人遠去的身影，想追卻又——
“我勸你最好不要追她！免得惹上真正的麻煩。”
康斯坦丁摸着後頸尷尬狼狽地表示。
“為什麼？”
“什麼意思？”
蝙蝠俠和扎坦娜不約而同地問道。
“……因為……那個……你們想不想知道我對她的態度為什麼變得那麼快？”
康斯坦丁有些不好意思，手中的香煙也在不知不覺中停止了燃燒。
“為什麼？”
蝙蝠俠皺着眉問。
扎坦娜更是一臉嫌惡地瞪前男友：“別告訴我是一見鍾情！”
“一見鍾情？！饒了我吧！就算路西法和地獄三王一起強迫我，我也不敢對她一見鍾情！”
康斯坦丁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那你對她的態度為什麼變得那麼快？你在他身上看到了什麼？”
扎坦娜警惕擔憂地看着前男友。
約翰·康斯坦丁苦澀一笑，用掌心欽滅煙蒂，薄情的嘴唇吐出令所有人都不寒而慄的回答：“黑法老涅夫倫卡！”
……
黑法老涅夫倫卡，傳說中擁有無上智慧和無盡魔法的埃及法老，他永生不死，穿着絢爛的綵衣，神情傲慢，言語如忘川之水，黝黑的面容散發著來自宇宙永恆的無盡吸引力。
傳言，涅夫倫卡和紅衣女王、腫脹之女等多位擁有美麗外表與可怕力量的存在都是那位不可直視的偉大神靈的化身。
“……直視她的眼睛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穿着古埃及法老的絢爛綵衣的黑色身影，當我試圖看清他的面容時，他的面容變成了無盡的星辰深淵，他的綵衣表面也浮現出無數以我的認知完全無法理解甚至無法記錄的複雜魔法。由此，我確定我在她的眼中看到的埃及法老模樣的黑色身影正是黑法老涅夫倫卡。”
康斯坦丁心有餘悸地訴說著，眼神前所未有的真誠。
扎坦娜沒想到哈莉·金可能和涅夫倫卡有關，聽了康斯坦丁的敘述，震驚得一言不發。
蝙蝠俠卻不為所動，反問康斯坦丁：“傳說有沒有提到涅夫倫卡的弱點？”
“——弱點？你要屠神！”
康斯坦丁倒吸一口涼氣。
蝙蝠俠：“我想守護哥譚。”
“我勸你最好放棄。”
康斯坦丁直言不諱：“……理論上講，黑法老涅夫倫卡確實可以被殺死，但涅夫倫卡本質是更高層次的古老強大存在投影在地球的一輪化身。拼盡全力殺死涅夫倫卡不但不能解決問題還會招來祂的本體的注視——祂的本體只需一念就可以毀滅整個銀河系！”
……
……
和蝙蝠俠等人分開后，哈莉·金立刻詢問系統：“康斯坦丁這傢伙在我身上看到了什麼？為什麼態度變得這麼快？”
【黑法老涅夫倫卡。】
黑法老涅夫倫卡？
哈莉·金倒吸一口涼氣。
這傢伙可是克系三柱神之一“混亂信使”奈亞拉托提亞的化身！
“你居然能幻化出黑法老涅夫倫卡的形象？”
哈莉·金覺得自己有必要重新評定這個系統的可信度和能力極限。
【我無法幻化真正的黑法老涅夫倫卡，但我擅長以假亂真似是而非，而且DC宇宙內沒有見過黑法老涅夫倫卡的活人。】
覺察到哈莉·金對自己的懷疑，系統主動討好、解釋。
【之所以選擇幻化黑法老涅夫倫卡，因為約翰·康斯坦丁是個一旦被纏上就甩不掉的麻煩傢伙，但他有個致命弱點——怕死。因此，我讓他看到你眼中有黑法老涅夫倫卡的幻影，以他的謹慎怕死必然從此對你敬而遠之。】
“你竟然會站在我的立場為我考慮。”
哈莉·金一聲冷笑，翻身下樓，站在五樓的陽台上，手法嫻熟地打開落地窗，走進寂靜的公寓，看向黑暗中的壁櫥：“出來吧！喪鐘！”
話音落，傭兵走出壁櫥的陰影，好奇又警惕地看着哈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瘋子的直覺。”
哈莉·金真假參半地表示，隨後雙手抱拳在胸：“我們的對話，你聽到了多少？”
“我暫時不想被蝙蝠標變成牆上的標本。”
喪鐘隱晦表明自己的立場。
“蝙蝠俠有不殺原則。”
“但是他的養子們並不全部嚴格遵守不殺原則，”喪鐘自嘲地表示，“尤其是紅頭罩和那個自封羅賓的大海星~當然，如果因為偷聽你們的談話被可愛的達米安寶貝追殺，我倒是求之不得~”
“死變態！煉銅癖！”
哈莉·金忍不住罵了一句，隨後扔給喪鐘一張有大量紅色標記的哥譚地圖：“你是個經驗豐富的傭兵，你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麼。”
“讓我看看——”
喪鐘接過地圖，看了眼紅色標記，嗜血的本能讓他難掩得意：“果然，殺死企鵝人那個蠢貨不是你的一時衝動！你真正的目的是統治哥譚，成為名副其實的哥譚犯罪女王。”
“成為哥譚犯罪女王？喪鐘，你太小看我了！”
說完，哈莉·金揚長而去。
沒想到哈莉會給出這種回答的喪鐘看着地圖上用紅筆特別圈出的三處哥譚地標性建築，陷入沉思：“瘋女人想幹嘛……她真正的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