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話
29.
“小綺,我今天要出門哦~”
“……”
“好冷淡,完全不打算問我要去哪裏嗎?”
聽到真人故作失望的語氣,林綺抬起頭,在對視的瞬間,她清晰地看到了真人眼底的戲謔。她不由得思索起來,既然真人在她面前進行了如此刻意的發問,那麼他要去的地方……
少女在心底浮現出一個荒誕的答案:咒術高專。
看到林綺驚訝的眼神,真人知道她已經猜到他要去哪裏了。對此他滿意地拍了拍手:“沒錯,小綺真聰明,一猜就對~我啊,確實是要去那個地方……沒準還能見到小千春呢。”
“不要把千春的名字說得這麼噁心。”林綺說道。她蹙了蹙眉,懷疑地看着真人:“如果你不是瘋了,那就是又有什麼陰謀。”
林綺原本就因為千春,對咒術界的存在略知一二,再加上被關起來的這段時間裏真人自說自話地又講了很多,所以她知道咒術高專的存在——千春現在就在那裏暫住,這也是林綺能夠根據真人的發問,迅速地聯想到這個地點的原因。
但是,咒術高專那裏有很多很厲害的咒術師……這傢伙前幾天才被痛打了一頓,狼狽不堪地逃了回來,現在再送上門去挨打,未免太不合理了。
“咦,小綺不會是擔心我吧?”真人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只是想說你不要再妄想對千春動手,否則你只會比上次更慘。”林綺語帶譏誚地說道,她向來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也全然不擔心自己會因此被殺。
至於真人,他早就對她的語氣習以為常:“我在開玩笑啦,這次我可是有別的正事要做,肯定沒機會見到她,所以你大可不必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
“但是真奇怪啊,小綺,你為什麼會怨恨我呢?明明當初是我救了你,我可是看到了,在那之前,你的靈魂都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他忽然湊近,近距離地看着面前的少女,眼神里好似只有單純的好奇。
“你連那樣的人渣都不怨恨,怎麼會對我有這樣的情緒呢?”
林綺閉了閉眼睛,她知道他說的是誰,是赤木、小島還有她不認識的兩個不良,但是真人是怎麼將他自己形容得像是她的救命恩人一樣的?當時他如同鬼魅一樣突然出現,迅速地殺掉了那幾個人,然後用充滿惡意的語氣告訴她“這幾個人,是因你而死哦”……這樣的一幕,早就註定了他們之間的對立。
她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還活着,但也許正是由於這樣的原因,所以她活着。因為他不可能讓她如願。她是消遣品,她是他威脅千春的工具,她是好好地出門買東西,卻慘遭變故,不能再回家的普通人。
“……你好意思說別人是人渣?”林綺睜開眼睛,冷眼看向他。
真人笑了起來:“當然好意思,小綺不是早就知道嗎?”
“我可不是人啊。”
第29話「交流會①」
東京·京都姊妹校交流會,第一日。
“東野同學,等會真的不要緊嗎?”順平低聲問道,他也知道虎杖準備在交流會上復活的事情,有點擔心到時候的場面會非常尷尬。
“放心,悠仁會自己處理好的。”千春寬慰道。
其實她心底也有些唏噓,最初聽聞交流會這件事,還是在兩個月前,那時候她還想過如果把小綺找到了,她肯定就會回國繼續上課,所以沒辦法看到交流會的現場。但沒想到的是,縱使林綺已經有了下落,可是她卻因為對手實力強大,行蹤不定,沒辦法立即將朋友救回。而彼時她和伏黑惠才剛剛有所萌芽的情感,在如今也已經有了想像不到的結果。
當然,順平的擔心也有道理,畢竟死去兩個月的同伴突然復活什麼的……她不由得看向了將會受到最大衝擊的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此刻咒術高專的同學們正在因為野薔薇居然拿了行李而感到驚訝。
理解錯誤的釘崎感到非常丟臉:“我還以為要去京都呢!”
救命,她甚至還帶了行李箱。
千春及時地看出了好友的尷尬,主動過去幫忙解圍道:“野薔薇,你把行李箱給我吧,等會我幫你帶回去就好。因為這次的比賽是在東京咒術高專舉行,所以千春和順平雖然沒有參加,但等會他們也可以和夜蛾校長、五條悟等人一起觀賽,從旁進行學習。
“嗚,千春好貼心!”釘崎撲過去給了她一個激動的擁抱。
伏黑惠:……
“惠如果羨慕,你也可以去抱哦。”熊貓提醒道,“千春應該會蠻高興的。”
“……我沒有羨慕。”伏黑惠否認道。
釘崎又沒有什麼關係,他不會在意的,因為她是千春的好朋友,而且還是同性。
他只是感覺釘崎這樣的性格還蠻好的,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放得開,他就不能做到那麼直接,就算是現在已經和千春交往了,他也很難做到這樣。
其實就算不是釘崎,而是虎杖,也沒有什麼……嗯,畢竟虎杖如果突然活過來,按照千春的性格她肯定會很激動,大概也要撲上去給他一個有關於友情的擁抱吧。
伏黑惠認為,他不是那種會隨意吃醋的人,之前只是因為情況特殊,所以他看起來似乎對吉野有些意見,現在已經沒有了——沒看到他對吉野和千春剛剛在說悄悄話的舉動毫無反應嗎,他連眉頭都沒有……哦,他還是皺眉了的。
因為他直覺他們肯定在說他不知道的事情,所以稍微有那麼一點鬱悶,僅此而已。
如果千春知道伏黑惠此刻的想法,她肯定要感慨,他真的很了解她。畢竟在她川崎市和虎杖重逢的時候,真的飛奔過去給了虎杖一個擁抱。
因為要幫野薔薇拿行李箱,千春走到了她身邊,然後順勢站到了伏黑惠的身側。在接手行李箱之後,她對自家男朋友笑眯眯地說道:“說起來,惠和我都沒有什麼合影呢。”
伏黑惠怔了怔,發現確實如此。他和千春的合影還只有當初在秋葉原那個女僕咖啡廳里被拉着拍的一張,當時虎杖也在,在他的印象里,照片最後被虎杖拿走了,不過他在幫虎杖收拾遺物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它。
“怎麼突然這麼問?”少年問道。
然後下一秒,千春語出驚人道:“因為我媽媽說想看看惠的照片。”
“……?!”
千春的媽媽想看他的照片?
伏黑惠這句話的信息量衝擊到了,偏偏說話的千春還一臉無辜:“誒,我把交往男朋友的事情告訴媽媽沒什麼問題吧,惠不是也想讓姐姐知道我們的事情嗎?”
沒錯,把這種事情告訴親人是理所當然的,伏黑惠知道,他其實應該感到高興,因為這代表着千春真的很認可他。畢竟人們總是會希望自己的家人或者朋友,能夠接受自己喜歡的人。
但他把這件事告訴津美紀,和千春告訴父母的情況……是不一樣的!
狗卷前輩在昨天給他發了一個Youtube的視頻,上面說中國的國情和日本不太一樣,那邊的家長好像都很反對孩子“早戀”(他第一次聽說這個詞),雖說千春的母親也是日本人,但是——“東野老師……沒有反對嗎?”少年猶豫着問道。
“咦。”千春突然笑了。
伏黑惠:?
望着他疑惑的眼神,千春擺了擺手,笑着解釋道:“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媽媽現在就在這裏,她應該會對你很滿意,至少……在稱謂上她會很喜歡。”
如果伏黑惠直接用正常的,稱呼朋友母親的“阿姨”這樣比較禮貌的稱謂來喊她的媽媽,千春感覺東野令花女士雖然不會不高興,但也不會怎麼加分。在千春看來,媽媽此前之所以一直在東京工作,不僅是因為她有比較強的社會責任感,更因為她很喜歡自己工作時的身份。
所以惠用她之前的教職身份來稱呼她,非常合適。
看來東野老師是沒有反對,伏黑惠鬆了一口氣,然後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千春只提了她的媽媽,那麼她爸爸是怎麼想的?
“我現在還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爸爸呢,也讓媽媽暫時對他保密了。”少女狡黠地說道,“不然他肯定會直接買機票飛到東京來。”
“……”
看來,東野先生應該是對他不怎麼滿意。
“別擔心~”千春晃了晃他的手,讓他因此回過神來,只見少女帶着笑意,篤定地說道:“他們一定會知道你有多好。”
心情有一瞬間變得非常微妙,伏黑惠“嗯”了一聲。
少年原本還想再說點什麼,然而這時候京都高專的師生以及推着奇怪箱子的五條悟相繼到來,隨着虎杖大喊着“Oppapppi——”從箱子裏冒了出來,現場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感受到自己握住的手僵了一瞬,千春有些想笑。好吧,她其實猜到會這樣,畢竟惠是感情不外露的類型,野薔薇也非常口是心非,他們不可能像她那樣直接把特別開心的心情表現出來,估計會看起來很僵硬,看來果然如此。
但是這和她想看熱鬧的想法又有什麼關係呢?在這方面,她只是和五條老師保持了一致而已,嗯嗯,很好,野薔薇衝過去給了箱子一腳!
果然,場面看起來非常尷尬……順平默默地看了看天空,心想這是誰想到的出場方式啊,又不是在拍電影。
想出這一幕的導演五條悟本人還在和京都的校長進行“親切”會晤,而伏黑惠看着在強忍眼淚的釘崎,想起了自己在片刻之前的評價——原來釘崎也不是他想像的那種可以“放得開”的性格啊,她是個很嘴硬的人。
雖然對於虎杖的復活方式感到很無語,但曾經在自己眼前死去的同伴仍然在世,未曾改變的遺憾可以再去修補,伏黑惠其實對此感到高興。不過他並沒有沉浸在這樣的情緒里,他的反應很快,在虎杖道歉的時候,伏黑惠立刻就意識到了千春的反應有些不正常。
她太鎮定了。
結合千春之前不讓他把虎杖的遺物丟掉的那件事,少年很快就在心底產生了一個懷疑——
千春不會早就知情吧。
但這似乎不太對,因為在虎杖出意外的那天,千春明明在他面前哭了,他能夠感受得到,她的傷心和難過並非作假。
所以遺物那件事應該只是個巧合,但千春肯定在這段時間裏見到過虎杖。
雖然在自己沒有加入千春的調查之前,千春都在單獨行動,但那段時間她的情緒看起來很低落,所以她應該不是那個時候遇到的虎杖。可是在他加入之後,無論是調查和練習,兩個人都基本上同步,她好像也沒有時間避開他去見虎杖。
除了去川崎市的那次由於釘崎的加入,導致他們有三個人,這樣難得的多人參與,非常方便分頭調查,於是他們暫時分開了大半天……等一下,川崎市?
少年不由得看了一眼表情很不對勁的吉野順平,心中頓時恍然,他低聲問千春:“這就是你上次說的那件,現在還不太適合說的事情嗎?”
“是哦。”千春點了點頭,問道:“惠是不是有些不高興?”
“有點。”伏黑惠誠實地說道,“但不是因為你隱瞞了虎杖的事情。”
上次千春受傷,他並沒有責備她,但心中卻對自己有些不滿。如今知道了更詳細的情況,伏黑惠對自己的不滿又多了一些。
因為在千春遇到危險的時候,虎杖和吉野都在她身邊,唯獨他不在。
“但是,沒關係。”少年一語雙關地說道,“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像這樣情況特殊的隱瞞不會再出現,像這樣的缺席,不會再發生。
“總感覺,”千春不由得眨了眨眼睛,說道:“惠每次講話,都好像在做什麼很鄭重的承諾一樣,有着很特別的重量。”
因為他總是會言出必行。
“……會感覺很小題大做嗎?”伏黑惠問道。
“沒有,我很喜歡。”少女彎了彎嘴角,心情頗好地說道,“因為這說明我對你很重要呀。”
“嗯。”
“對了,等會的交流會……”
“我會加油的。”少年說道。
“竟然已經學會搶答了。”千春驚訝道,“但是我要說的不只是這個。”
她當然知道伏黑惠和野薔薇都因為之前和禪院真依、東堂的那次交集而心有不滿,憋着一口氣想要在交流會裏一雪前恥。但是比起加油贏得比賽,她更希望他能少受點傷。
畢竟如果再一次讓她看到他滿臉是血的模樣,那可就太高估她心臟的承受能力了。
在聽完千春的話之後,伏黑惠想起了他那一瞬的微妙是源自於什麼。因為千春說她的父母一定會知道他有多好,因為她那確定的語氣……他並不覺得自己有多麼的好,這並不是因為從小被嫌棄是累贅而留下了什麼自卑,只是從客觀條件來看,伏黑惠知道他從來都不是任何事情的最優選。
怎麼說呢,她總是能夠讓他很感動,因為他確實沒有自信能夠獲得她父母的認可。
……他很好嗎?
伏黑惠原本不在意世俗這方面對他的評價,畢竟他其實也是一個很我行我素的人。但是他現在會因為千春去思考這樣的問題。她對他的挂念已經證明了她的心意,而他所能做的,就是變得更好,得到廣泛的、被認可的更好。
交流會就是可以證明自己的時刻。
所以,他不怎麼想輸。
“我知道了。”少年點了點頭。
在夜蛾校長介紹了比賽的規則之後,雙方就暫時解散,各自去開戰前會議了。千春並沒有加入討論,她怕順平落單會有些不自在,所以她主動叫上少年去一起幫野薔薇放了行李,然後才去可以觀賽的會客室。
相較於已經習慣和咒術師們相處的千春,順平有些緊張,他提出了自己的憂慮:“感覺京都高專的那個校長,看起來很不好相處,悠仁今天不會出什麼事情吧?”他一向細心,自然留意到了一些細節。
“樂岩寺校長嗎?我聽媽媽說過他,聽說是出名的保守派。”千春回憶道。在跟媽媽彙報了她和惠的戀情時,她有詢問過關於交流會的一些事情。保守派肯定會對一些驚世駭俗的、不符合常規的事情感到不滿,而虎杖就是這樣的存在。
結合那位校長和五條老師之間稍縱即逝的劍拔弩張的氛圍,千春認為順平的擔心不無道理。
“那怎麼辦?”順平擔心道。
“沒關係,今天可是團體戰。”千春說道,“就算京都那邊的學生想要對悠仁不利,我們這邊的同伴們也不是擺設。”再說了,五條老師也會看着呢,他不可能坐視虎杖出事。
同伴,順平咀嚼着這個詞彙,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感覺東野同學,好厲害啊。”
“有嗎?”千春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這麼說。
“或許你自己沒有察覺,但其實你有那種可以安定人心的能力,至少我每次在跟你對話之後,總是能夠收穫力量。”順平認真地說道。
千春微微一怔:“這樣啊。”
然後她突然笑了笑,點出了一個問題:“吉野君如果還有什麼想法,可以直接說出來哦。”
順平驚訝着看着她,似乎沒想到竟然會被看破,他低聲說道:“對不起,可能是因為我太悲觀了……”
其實他仍舊心有憂慮,因為按照他對電影的了解,通常在這種所有“大人物”都集中到一起參加某件事的時候,他們不在的後方(或者其他地方)就會出現意外,所以他很擔心今天會不會有別的事情發生。
如果是旁人在這裏,他們或許會因為傳說中的“天元大人”的結界而對順平的擔憂感到多餘,然而千春並沒有在日本咒術界長大,即使母親為她介紹過這一點,她對天元的信任和敬畏也要遠低於其他人。
於是她在聽完之後,立刻表達了認可:“你說得對,我們不能因此掉以輕心……即使沒有人會瘋到跑來高專搞事,但萬一對方正是利用了這種思維呢?”
咒術高專除了這些代表着咒術界未來的寶貴的學生,還儲存着很多不能流失在外的東西,比如她如果沒把那隻宿儺手指昧下來交給五條悟,這件東西就會被高專回收。考慮到這些方面,千春決定在見到夜蛾校長的時候,對他提出建議,至少應該請一兩位高級別的咒術師暫時幫忙看管倉庫。
事實證明,她的想法是正確的,然而長時間的謀划不會由於突然出現的意外而在根本上發生改變,因為對方在規劃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種種可能。只有臨時的突發奇想,才更容易被意外的因素所打破。
但是,即使不是在根本上發生轉變,在任何一個環節忽然出現的“因”,也總能夠產生不一樣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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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校長也並非那種聽不進去建議的性格,想到最近出現的特級咒靈,雖然咒術師人手短缺,但他還是聯繫了一些人,詢問他們在今天是否有空。
“我猜肯定會有人說,不是有那傢伙在嗎,還用得到他們什麼的。”五條悟說道,“小千春,其實你的想法讓我很傷心哦,難道你覺得出了什麼意外,我沒辦法去解決嗎?”
“少在那裏賣可憐。”庵歌姬看不下去他的舉動,嫌棄地說道。剛才在五條悟的介紹下,她得知千春竟然是教過她的東野老師的女兒,頓時對她心生好感:“小千春,來我這邊坐,別搭理那個自大狂。”
“歌姬,好過分啊~”
順平:……
還好東野同學在,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樣的場景。
千春對此表現的遊刃有餘,她先對歌姬道了謝,又代母親與歌姬隔空互相問好,然後這才回答五條悟:“我當然相信五條老師的能力,但如果是好幾個地方……同時出事呢?”
就算最強非常厲害,那他也沒辦法做到把自己拆分成好幾個,同時去解決各種問題吧。
這個角度讓五條悟忍不住笑了笑:“嗯,你說得對。”因為他確實經歷過這樣的事,比如他去年猜到乙骨憂太可能會遭到襲擊,但不能立刻趕回去,只得先把熊貓和狗卷傳送回去幫忙。
“即使是最強,也是需要同伴的嘛。”他說。
這話一出,歌姬忍不住斜了他一眼,她有些驚訝:“我怎麼記得某個笨蛋非常唯我獨尊啊。”
“誒,我現在也是哦,比如我知道歌姬很弱。”五條悟說道。
身為最強,在他的眼底,其他人自然都是不如他的,但這不代表他不需要他們的幫助。
他早就不再是那個有些不可一世的高中生了。
千春一邊安撫着暴怒的歌姬,一邊又勸五條悟少說兩句,然後又被歌姬拉着和冥冥、樂岩寺校長相互認識了一下,而五條悟則是問順平:“順平適應的怎麼樣?”
“挺好的,前輩們最近都在幫我練習,我的術式已經有了雛形。東野同學也在考慮能不能把我的式神和她的術式進行一些結合……”順平說道。
“哦哦,這樣,那挺好的。”五條悟點了點頭,正當順平以為他不打算說話時,他忽然說道:“順平,千春那孩子,確實很好吧?”
“嗯,是啊……誒,我、我並沒有對她有什麼特別的想法!”順平紅着臉連忙解釋道,生怕被誤會,在他心底伏黑同學和東野同學非常般配,他對千春唯有感激。
“我不是那個意思哈哈哈。”五條悟笑了笑,“我只是想說,你也可以做到的。”
在他看來,千春應該不是天生就是這樣的性格。他也不認為是東野夫婦把她教成這樣的,畢竟他見過他們,也知道他們的情況,千春完全走出了她自己的路,除了咒術的使用,她這裏沒有留下多少父母的痕迹。
“只有淋過雨的人,才總想給別人打傘……”五條悟若有所思地看向正在和前輩們聊天的千春,她看起來是那樣的從容、自信,正是由於她的到來,惠看起來更坦率了一些,他可以不用太擔心這孩子會一不小心走上極端了。
此刻能夠站在這裏的順平,也是千春所影響到的果。
然後五條悟收回目光,對順平溫聲說道:“順平,你已經淋過雨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