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主線前置任務

個人主線前置任務

當天晚上,下課後。

本想拉着player一起去吃飯的幾人聽說了今晚他的監護人要來接他回家,頓時連吃飯都不顧了也要將人送出校門。

然後一起在堪解由小路冰木原略顯無語的注視下默默的躲在障礙物后探出頭,等待着觀察自家同期的監護人。

將視線從那五個笨蛋同期身上移開的player有些疑惑,他的便宜監護人呢?

是還沒來嗎?還是來了他沒認出來?

正當他在心裏糾結着要不要去旁邊找找看的時候,一輛黑車以一種player看不懂但大受震撼的方式風馳電掣的穿過重重障壁,獲得了路上其他車憤怒的喇叭聲停在了他的面前。

player努力的剋制住後退的慾望,悄悄打量着窗后的男子,那名男子露出了一個笑容也跟着搖下了緊閉的車窗。

搖下的窗玻璃下露出一張頂多三十歲的臉。

深棕色的頭髮,稍長的頭髮在腦後綁成一個小揪,只在額前留下幾縷凌亂捲曲的碎發,一雙黑色的眼睛看不出深淺。

是很有書卷氣的長相,很難讓人將其與剛才那堪稱彪悍的開車方式聯繫到一起。

他嘴角的笑容溫柔,見player好像已經在這裏等了好一會,帶着歉意開口解釋:

“抱歉,剛才突發了一個案子。為了解決它廢了點時間,讓小原久等啦。”

“沒關係的,柊吾先生。”正打量着來人的player甚至還沒想明白“小原”叫的是自己,身體就已經替他搖了搖頭回答道,“我也是剛到。”

player倒是沒怎麼在意角色能自己說話的事情,畢竟rpg遊戲除了選項剩下的話不都是角色自己說的嘛。

倒不如說這個時候角色的出現能給他省去不少與他試探的時間。

而且從角色的話來看,這個男人應該是叫堪解由小路柊吾,而且似乎還是個警察?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很親近……

到現在為止依舊處於一無所知的狀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的player以一種奔赴刑場的心情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坐在駕駛位上的男子在窗外掃視了一圈,危險的眯了眯眼睛,隨後便發動了車子。

就近坐在了後座的player在暗暗觀察着他的這位便宜監護人,而他的監護人貌似也在觀察着他。

於是兩人的視線就這樣在車中的後視鏡里相撞。

隔着一面鏡子,同樣看不出情感的粉色的豎瞳和漆黑如墨的眼眸對峙。

在那一瞬間,對方的那雙眼睛如同深不見底的深淵,擇人而噬。

這讓對這位陌生的監護人本就有些緊張警惕的player在猛的和對方在鏡中對視時差點沒嚇到原地起飛。

但是很快,隨着他一眨眼,那危險的眼神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淺淺的溫柔笑意。

“……柊吾先生,請您好好開車。”

眼見兩人有要就這麼一直對着看下去的意思,勉強將跳到嗓子眼的心臟咽回去的player艱難的保持平穩開口,試圖讓他將眼神放在路上。

聽到他的話的堪解由小路柊吾嘴角的笑容一僵,但還是乖巧的轉過頭,彷彿無事發生一般繼續開着車。

他甚至還會在路上車不那麼多的時候和堪解由小路冰木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彼此的近況。

說起自己,坐在駕駛座的男人頭也不回,聲音沉穩。

“你也知道的,我是警察廳警備局公安課的警察,最近結束了一個大案,下周就要晉陞警視長了哦。”

不,我完全不知道。player冷漠臉。

而且他的身份……簡單來翻譯一下就是說他是一個下周就要晉陞的很厲害的公安警察。

得知了對方公安身份的player頓時放下了對他車技的疑惑。

公安警察嘛,怎麼開車都不奇怪啦。

回想起遊戲裏後期觸發的關於某成為了公安頭子的降谷零飆車實錄,player頓時表示完全可以接受。

“辛苦了,恭喜你。”

“怎麼今天突然要接我回來了?”狀似無意,player悄悄伸出試探的jio。

“誒,難道就不能是我想小原了嘛。”聲音帶着笑意,堪解由小路柊吾調侃式的說到:“開玩笑的,只是讓你回來拿葯而已。”

“雖然我確實想你了來着。”

冷漠無情的忽視了男人故作委屈的聲音,player開始思考關於葯的事情。

他將記憶深處帶在行李里的那個白色小圓瓶翻了出來,還記得當時他檢查過藥瓶,裏面一共有30片葯。

現在一個月過去了,他說要讓player回來拿葯,大致能推斷出那個葯應當是一天一片。

“啊,這樣,我都快忘了。”無視對方打趣的話,player冷漠的簡短回應到。

畢竟多說多錯,player決定閉好嘴巴當個啞巴。

但是角色似乎對這位監護人先生很是熟悉。

一路上,儘管player想要提起對陌生人最基本的警惕,卻依舊在不知不覺的閑談鬆懈下來,流露出些許的真情實感。

亦或者說這就是公安警察掌握的談話技巧?

公安,恐怖如斯。

雖然player刻意不怎麼說話,但是有堪解由小路柊吾適時的活躍氣氛,兩人這一路上的交談還是沒有冷場,甚至可以說是愉快的。

在堪解由小路柊吾卓越的駕駛技術下,很快車就開到了地方,兩人正式回到了屬於他們的家中。

許久不見的系統提示在這時又跳了出來。

〖已解鎖‘路線:家’,已收錄至小地圖〗

一股奇怪的感覺籠罩着player,明明這裏的一切都是第一次見,但是心裏卻一直湧現着莫名的熟悉感。

是和監護人先生一樣的熟悉感。

屋裏的裝修是很普通的輕簡樣式,很有生活氣息。

順着身體的本能,player將自己甩進沙發里,安靜的等待着堪解由小路柊吾做好晚飯。

倒也不是他不想幫忙,但是角色的本能告訴他,角色之前應該是被監護人先生明令禁止進入廚房的。

於是他就只能看着了(攤手)。

……

堪解由小路柊吾的飯做的很快,也很香。

晚飯的菜基本上全是player愛吃的,一頓飯吃的player瞬間倒戈。

做飯超級好吃,而且做的還都是自己喜歡的菜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壞人呢!player堅定的想着。

當然,雖然這麼覺得,但是player也沒有忘記探究自己的個人主線。

“對了,葯的作用是什麼來着?……太久沒問忘記了。”

頂着對面傳來的不明情緒的視線,player反覆斟酌,最終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角色的直覺無時不刻不在告訴player,堪解由小路柊吾是可以相信的。

這個男人在這個世界上最不會傷害的就是他。

player選擇相信了這個直覺,直白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似乎是沒想到他能這麼直白的問出這個問題,對面的男人驚訝的沉默了一瞬,很快就又笑着回答了player:“真是的,從小吃到大的葯都能忘。”

“這是公安內部給你特製的穩定身體機能的葯,要記得吃哦。”

好嘛,騙他的。前腳剛給他發了好人卡,下一秒就被他騙的player在心裏撇了撇嘴。

如果真要是他所說的那樣,一個月沒吃藥的他恐怕早就完蛋了,而且狀態欄也沒有提示相關buff。

而且這個公安特製的葯是不是真的都存疑,因為拿葯都不是公安交給教官再轉交給他,而是讓他自己從這位公安監護人這裏取。

當然,也可能是有需要保密,對警校里人的不信任的原因在。

他從小吃這個作用不明的葯長大,也就意味着這個葯確實對身體沒有危害作用。

而且明面上讓他吃藥的理由是“穩定身體機能”,這個理由同樣也需要在其他知情人以及角色心中顯得合理……角色的小時候經歷了什麼?

一頓晚飯在兩人的思緒萬千中結束。

————

任由角色走回了自己的房間的player先是拿起了放在自己床頭柜上的葯,是和之前的那瓶大小顏色都一樣的白瓶,同樣裏面有30粒白色的圓形藥片。

隨手將它放在口袋裏,player先是給這位新出現的npc在心裏做了個檔案記錄,之後才正式開始探索自己的房間。

好久沒體驗在npc家裏翻箱倒櫃的player翻的非常開心,雖然翻的自己的房間就是了。

但是顯然,不算大的房間裏能放東西的地方也就那幾處,甚至甚至將床墊掀起來了的player最終只找到了記錄著柊吾先生和自己生日的日曆,一堆飾品和一個裏面空白的檔案袋。

日曆沒什麼好說的,只是普通的款式,出乎player意料的是兩人的生日竟然在同一天。

七月九日,只是普通的一天。

於是player只是默默記下,便就繼續向下探索。

那堆飾品沒什麼共同點,各種部位的都有,在角色的印象里,它們大多都是自家監護人送的,而它們唯一的相似之處大概就是它們都很……閃?

打磨光亮的白銀與各色寶石在燈光下反射出璀璨奪目的光。

按着自己怦怦跳的心臟,感受着內心翻湧的情緒,player面色複雜。

救命,真的好喜歡,這是可以說的嗎。

正事要緊,強迫自己將目光從那令人心動的輝光中移開,player看向了那個檔案袋。

普通的牛皮紙材質,邊緣大概是由於經常磨損起了毛邊,看這個顏色應該是有好幾年的歷史了。

隨着時光略微褪色的黑筆在檔案袋上寫下了力透紙背的“代號:蛇”的字樣。

雖然有些模糊不清,但是依舊能判斷出和那張照片的背面的字跡同出於一人,也就是堪解由小路柊吾之手。

但是那檔案袋中卻空無一物。

————

不只回了家的player在頭腦風暴,留在學校的五人在目送堪解由小路冰木原監護人的車輛離開后也又聚在一起,探討關於自己渾身是迷的同期。

“雖然說著要弄清他身上的謎團,但是顯然現在問題越解決越多啊……”萩原研二有些泄氣的撓了撓頭髮說到。

“不,說白了我們真的有弄明白任何一個問題嗎?”松田陣平毫不留情的說出了他們幾個一個月什麼都沒整明白的事實。

“……”

眾人不免陷入了沉默,因為事實的確如此。

“……總之還是先來列一下疑點吧?”最終還是靠譜的班長,伊達航先生打破這份沉默,“這樣才好解決不是嗎。”

“首先是明顯不合規定的儀容儀錶和完全不管的教官。”降谷零配合的接下話茬。

“頭髮就不用多說了,一起待了這麼多天,他那部分粉髮長出的也不是黑髮,只能是天生的了……”

“還有就是那雙豎瞳,湊近了甚至能看到瞳孔縮放,完全不像是美瞳的樣子……顯然不是正常人類能夠擁有的吧。”

松田陣平忍不住也接到:“而且教官們完全不管也不驚訝,如果不是曾經有聽到還有學生在議論,我還真要以為重活一次,世界都變了呢。”

“還有就是他對這些事情的熟悉度。”

萩原研二抿了抿唇:“還是那個問題,如果他也是第二次經歷的話,為什麼我們沒有和他相關的記憶…?”

“他脖頸上的傷疤也很奇怪。”諸伏景光也將昨天的見聞盡數說出。

“看痕迹和傷疤的狀態估計是十年前的傷,但是那樣幾乎要將頭部截斷的傷勢,放到現在都很難說,以當年的醫療水平真的還能救得回來嗎?”

“而且他的監護人,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回憶起下午的場景,降谷零繼續補充到。

當時背對着他們的player正在上車,車中坐在駕駛位的人眼神冰冷的掃過他們幾個躲藏的位置時,身體潛意識感受到的那份危機感絕不是作假。

————

另一邊,player房間的隔壁間裏,戴着耳機通過監聽器聽着隔壁動靜的棕發男子合上了手中的筆記本,又一次拿起了被主人精心呵護的相冊。

但顯然,他的心思不在相冊上。

因為他只是翻開了扉頁,輕輕地摸上了那上邊稚嫩的字跡,然後出神的望向了透不過月光的窗外。

“給柊吾先生,生日快樂”

————

儘管幾人各懷心事,但是覺都還是要睡的。

於是,第二天。

當昨天因為白天覺睡的少了,難得在晚上睡著了的player被棕發男人從被窩裏撈出來的時候,完全還沒清醒。

“……真是的,還是老樣子啊。”

看着懷裏長發青年神志不清的在他的念叨下模糊的回應着再睡五分鐘之類的話,堪解由小路柊吾忍不住失笑搖了搖頭。

輕輕捏了捏自家賴床崽子臉頰上的軟肉,堪解由小路柊吾嘆了口氣,輕柔的幫他將前額處凌亂鬆散的辮子解開又重新編好固定。

“好了,我知道你醒了。快去洗漱,一會真要遲到了。”編好了頭髮的他一把捏住睡眼朦朧的堪解由小路冰木原的鼻子,毫不留情的將人折騰醒推進了洗漱間。

……

總之,一番兵荒馬亂的收拾,打着哈欠的player成功踩着遲到的邊緣來到了學校。

目送着長發青年搖搖晃晃的背影走進了警校,直到連背影都看不見,坐在車上的堪解由小路柊吾這才收回了目光。

他垂下眼眸,注視着殘存着那青年冰涼體溫的手掌,腦中不禁浮現出昨天下午兩人對視時的那雙冰冷的粉色豎瞳。

漆黑的眼眸中按耐不住的暴戾情緒在堪解由小路冰木原看不見的地方噴薄而出,棕發男人輕嘖一聲,猛的發動了汽車。

————

而另一邊的player倒是在警校難得度過了清醒的一上午,就連教課的教官都忍不住多次看向這位難得這麼清醒的青年。

只是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player完全沒有在意他的注視。

從那個檔案袋,他想到了當初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查找資料的警校檔案室。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在那裏找到關於個人主線的線索,但是player還是決定去試試看。

於是,下課後。

同樣驚訝於他這麼清醒的降谷零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粉眸青年拜託帶領他前往檔案室。

雖然player只拜託了降谷零一個人,但其他四人不知為何自覺的就跟了上來,然後就都被player留在門外與降谷零一同在門口等候。

當然,player沒有讓他們在門口等的意思,甚至想把人攆去吃飯,但是他們自覺的留在了這裏。

……

過河拆橋的某player正有些生疏的使用着檔案室的電腦。

他不讓他們幾個進來的原因很簡單,只是查資料的時候被人注視着多少會有些尷尬,僅此而已。

他先是搜索了關鍵詞“蛇”,但是找出來的結果大多都是關於毒蛇咬人之類的事件。

向下翻了一下發現看着數量太多的player果斷又重新搜索了“代號:蛇”。

“……即將訪問加密資料,請輸入密碼…?”

將屏幕上顯示的字符念出的player沉默了,他哪裏知道什麼密碼。

好在player玩的解密遊戲也不少,他第一時間就想起了那串紋在自己身上的數字:752937。

沒報什麼希望,試着將其輸入的player只能祈禱這個東西沒有什麼輸錯就發出警報的設定,隨後按下了確定鍵。

出乎意料的,還真就試對密碼了的player一臉懵的點開了那唯一一條報告。

“19■■年■月■日,公安收到線報,搗毀了一處犯罪組織的實驗據點。

在該據點中發現數具肢體形態扭曲的幼童屍體,以及唯一倖存的12歲兒童,實驗編號為‘752937’。

從該據點上未來得及銷毀的實驗資料可知,該實驗據點主要研究的是人體基因改造,研究方向為動物與人的基因融合。

倖存兒童所參加的實驗項目為‘蛇’,故本次行動命名為‘代號:蛇’。

從在實驗室找到的實驗資料可知,該兒童初次實驗為五歲,參加的項目包括但不限於:毛髮顏色基因改造,身體融合蛇基因改造,以及一項加密程度極高的保密實驗。

於一個月的看守期后,該兒童最終交由公安成員:堪解由小路柊吾監管。”

下邊還附上了12歲的“752937號”被救出時的照片以及堪解由小路柊吾25歲時的證件照。

當年角色12歲,監護人先生25歲,如今他18歲,監護人先生應當是31歲……和他的推測吻合。

而且如果是這樣的關係的話,那麼他之前發現的堪解由小路冰木原和堪解由小路柊吾之間關係的一些問題就可以得到解釋。

比如兩人明明沒有血緣關係,卻共享着一個如此特殊的姓氏。

總之看完了這簡短的報告,player還沒來得及梳理好自己複雜的心情和得到的信息,系統的彈窗就緊跟着出現。

〖觸發關鍵詞:‘代號:蛇’,技能:‘蛇’已解鎖!身份:‘實驗體’已解鎖!〗

〖技能:

‘蛇’(被動)(new):

由於角色的身體部分進行了改造,獲得了部分蛇的習性與外貌特點,身體柔韌性+50%,身體爆發力+20%,體溫更容易隨環境溫度改變而改變,瞳孔變為豎瞳

(此為玩家外貌隨機背景帶來的被動技能,無法更改或退換)〗

〖身份:實驗體(new)〗

〖條件達成,個人主線前置任務已開啟!〗

〖個人主線前置任務:響尾蛇

要求:進入黑衣組織

描述:講個欠打點的冷笑話,畢竟從哪裏來的就要回到哪裏去不是嗎〗

兩方的信息量衝擊的player瞳孔地震。

強制自己冷靜下來后,player看透了這一堆消息的實質。

說白了這一堆東西都是因為這個遊戲設定非常周全的幫忙隨機補充了特殊外貌產生的原因,也就是角色的背景故事而產生的。

回憶里那個被自己隨意跳過的系統提示在此時彰顯出了它的存在感。

這遊戲為了圓上角色外貌的設定,能直接把人物背景設定成了基因改造的實驗體是player沒想到的。

而且看個人主線前置任務的描述,“從哪裏來的回到哪裏去”,能推斷出角色還是黑衣組織出來的實驗體。

信息量雖然大,但大部分只是了解即可,真正重要的是關於那個報告裏出現一瞬的絕密實驗以及個人主線前置任務的要求。

那個實驗連公安的人都沒找到線索,估計是逼近那個組織核心的實驗之一。

而關於那個任務要求……怎麼說呢,“加入黑衣組織”這個要求倒也挺簡單。

只是那是在如果他不是一名警校新生兼曾經的組織實驗體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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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贖警校組100次終於成功的我穿進了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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