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不是很懂既然吃都要吃了,為什麼他不能幹脆點把人家直接結果了吃,這給人家虛心理陰影有多大啊?雖然人家死翹翹后也感受不到了。
就像我不是很懂為什麼想着想着就開始想他的胃怎麼裝得下比他還大的那麼一頭虛。
就像我逐漸歪樓到他鎖骨下那麼大一個洞他的食管到底是怎麼走的為什麼吃下去的東西不會在洞中突然出現然後掉下去。
然後不由自主想到如果直接把東西往他洞裏塞不就可以不用自己扯嘴巴了嗎?
話說這也太慘了為什麼明明需要進食卻沒長個嘴巴啊?簡直人間疾苦。
恩……
想着想着,我突然就覺得我之前看到那驚悚的一幕也不是那麼無法接受了。
我沒一直盯着他進食看,只知道他把人家吃得只剩了個腦袋對方還沒死絕,當然我已經不想去想為什麼這東西只剩個腦袋還沒嗝屁。
不過在他終於向腦袋下手前,他終於停下了嘴巴,然後拎着那個生無可戀的腦袋朝我走了過來,然後……
把那腦袋往我嘴巴懟。
那腦袋罵罵咧咧說著我聽不懂的話:“老子願賭服輸,給你吞了也就算了,你他媽把老子給一個弱雞靈魂吃?士可殺不可辱!”
我:“……”
???幾個意思他吃完還給我分享是吧?
我突然想到以前刷視頻看到人家的喵喵抓了蟑螂非常熱情地分享給它的主人,瞳孔地震的我現在的心情和那隻喵的主人一樣宛如餵了狗。
我顧不上疼,瘋狂搖頭。
狗東西歪了歪腦袋,撕裂的嘴巴重新癒合后又是漂漂亮亮一張乾淨的虛臉上寫着困惑,然後手指一捏,手上慘唧唧的猿臂虛就……
我敲,直接灰飛煙滅了啊!
我忍不住開始深呼吸,感覺自己想靜靜,然後在意識到對方要走時慌張放下了無畏的矜持大喊道:“我不要一個人!”
其實我是想喊別丟下我,但詞彙量着實感人。
那一刻我真的感覺到他要丟下我繼續一隻虛的流浪,我這完全動彈不了的樣子落到別的虛手裏還能好活?至少他瞧不上我啊?
“不過答應我,要吃我的話先neng死我千萬別凌遲我!”我委委屈屈。
狗東西當然聽不懂,不過到底還是回來了,這回他稍微溫柔了點,也可能是吃飽了心情比較舒暢,將動彈不了的我背在了身……
咳,將我外套扯下來把我綁在了他背後。
算,算了,總比提着我好。
其實過了這麼長時間,我也隱約意識到我好像和正常人不一樣了,一天恨不得吃五頓的我這都過去少說兩天了,還半點餓的感覺都沒有。
而且不知道是我腦補太多還是真的有那回事,我感覺我好像已經狗帶了。
也許這就是傳聞中的地府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不小心跨國了吧。
我生無可戀地趴在狗虛的背上,再一次忍不住想他吃下的東西都去了哪裏。
這傢伙瞧着實在是過分瘦弱了。不算頭頂那角感覺身高也就一米七左右的樣子,標準身材,身上硬邦邦的,只勉強比我高那麼個十厘米左右,由於我是被掛在他背上的,垂下的腳尖直接拖到了地上,得虧這是沙,否則不是摩擦起火就是我腳趾得費。
我的洪荒之力在之前搖頭拒絕和挽留的時候用光了,現下就真的跟殘廢一樣動彈不了,絞盡腦汁搜索着詞庫也沒辦法找到合適的的詞語提醒他可以順便把我的腳也綁在他腰上。
算了,人要知足。
我再度安詳地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身上的傷的原因,還是之前的刺激太大,我幾乎整天整夜地在睡覺,每次醒過來都在惆悵是不是我要廢了或者沒救要涼涼了。
漸漸的,我清醒的時間長了,感覺身上也好了些,可我覺得我還不如睡過去。
這傢伙一直在走一直在走,好像沒個目的地,有時候循着其他戰鬥氣息跑去觀戰,但大多時候都興緻寥寥地看看就走,倒是沒再出現之前那樣插手直接將虛當點心的情況。
也一直沒把我丟下來。
雖然我感覺被綁在他身上的我對他而言有跟沒有沒差。
因為看風景太無聊了,我看得人都要傻了最後還是拋掉了那點害怕被吃或被拋下的恐懼,開始和他搭訕。
“你要去哪裏啊?”
“不知道。”
我忍了忍,沒忍住:“那你能不能帶我去找醫生啊。”
“醫生?”
“我動不了,疼。”
“給你抓虛。”
“???為什麼?”這兩者之間這是跨了一個頻道吧?
他說:“吃了就好了。”
“……”我木着臉,看真的準備去抓虛的某隻,用有點力氣的手拉了拉他的頭髮,“不要,不吃。”
“那就待着,虛圈靈力充沛,既然之前沒死掉,慢慢就會好。”
我聽着他“那就待着,虛%&*……&靈力*#¥%沒死……()&*”的話,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溝通真的太費勁了。
不過我現在的確比最開始好多了,也許會慢慢好也說不準,我已經對這個無法理解的世界放棄治療了,反正好死不如賴活着,如果不能好我就一直當他背部掛件!
因為現在睡得少了,我才發現,這傢伙其實沒有什麼睡覺的需求,現在我掛他背上,他直接自己當床板,就一直一直在走。
這虛就不覺得無聊嗎?但凡再多來個人多副撲克,我就不信這狗東西還能繼續這麼走。
最開始我還小心翼翼非必要不說話,到後面就開始瞎幾把找話說。
“喂,你的名字是什麼啊?虛(日)應該是指(中)你們全部吧(日)?不然我給你(日)起個(中)名字啊(日)?”
我一邊問,一邊開始琢磨,決定公報私仇,給他個中文的狗剩、狗蛋、二黃、傻妞的稱呼,反正他聽不懂說不定還覺得很高級。
雖然最開始是我賴上他的,但他給我打了個半死這事不能當沒發生過。
其實我根本沒覺得他會有名字,反正見過幾隻虛也沒瞧見他們需要日常的交流問候,至於打架,喊一句問候你爹、干//死你、弱雞也就足夠了。
結果……
“烏(太容易hx了)爾奇奧拉·西法。”
我呆住。
“exm?”烏啥來着?
等等你不是立本的嗎?為什麼要起個西方的不知道哪個國家的名字啊?顯得你牛皮嗎?
我深呼吸,再深呼吸,依舊感覺非常地操蛋。
“你的名字呢?”
我微笑:“蝶戀舞·殤清柔·梔暖幽·曉寒絕·顏鳶·凝羽冰·安潔麗雅雪夢繁·海瑟薇琉璃舞。”
我腦子裏甚至浮現出“壽限無壽限無扔屎機前天的小新的內褲新八的人生巴魯蒙格·費扎利昂·艾扎克·休納德三分之一的純情之感情的剩下的三分之二是再意倒刺的感情背叛好想知道我的名字我知道他不知道的不在家干魷魚乾青魚子糞坑這個跟剛才的不同哦這個是池乃魚辣油雄帝宮王木村皇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小屎丸”這個節操掉滿地的不知名玩意兒。
烏叉叉叉淡定道:“太長了,也聽不懂。”
……這傢伙太平常心反倒讓我毫無吐槽的樂趣了啊!
我嘆口氣,開始回憶自己的名字。
想了半天,想了個寂寞。
然後我看看天,看看地,隨便從詞庫里扒拉出來兩個單詞:“沙すな,或者月つき,隨便你喜歡吧。”
“沙月さつき。”
……您可真機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