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不認識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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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央大學的新生大巴車停在火車北站的廣場前,來自全國各地的新生、像被蒸熟的螃蟹般、艱難地爬進了空調大巴車。
薛梨提着白色米奇行李箱,被人流推搡着,挪到車廂了最後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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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有女生詫異地望了她一眼,過了會兒,又望了她第二眼,好意提醒:“同學,你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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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車緩緩啟動,震動終於消停了,薛梨不情不願地摸出手機,劃開手機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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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考了南央大學之前,薛梨特意打聽好了,南央大學雙校區。
薛衍的計算機學院和她的外國語學院,坐落於市區的南北兩極,就算坐地鐵也要轉三次車,坐公交五十多個站。
這距離…屬於牛郎織女見了都要鬧離婚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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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今年外國語學院從南邊搬遷到了北校區,她居然又和薛衍在同一校區了!
想死的心都有。
兄長薛衍自小到大就屬於“別人家的孩子”,智商極高,非常聰明,成績也好得一批,還是高中校草級風雲人物。
似乎知識分子爸媽的優良基因,全讓他獨佔了。
薛梨和他完全不同,笨笨的,不會打扮,近視眼,戴着大大的框架眼鏡,成績也不太行。
每逢過年聚餐,家裏的親戚輪番誇獎薛衍,作為兄長對照組的薛梨,都只會悶悶不樂地躲回房間。
教授老媽對薛梨已經失望透頂了,每天都要戳着她腦門子,說她怎麼這樣不爭氣,什麼都做不好,連吃個飯都要漏幾粒在桌上。
提着行李上大學之前,薛梨還和老媽大吵了一架,氣呼呼地出門。
她爸追上來,給了薛梨好不容易攢下來的私房錢,拍着她的肩膀——
“閨女,爸對你沒有太多要求,活着就行。”
薛梨看着這皺巴巴的200塊私房錢,拍了拍爸爸的肩膀,將其中夾着的幾顆五毛硬幣還給了他:“您先照顧好自己吧。”
……
總而言之,她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不管怎麼努力都不可能比得上兄長,所以總提不起勁兒來,典型的喪系少女。
不過,能考上南央大學這件事,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包括薛梨自己。
看到分數的時候,薛梨都傻了。
這是什麼狗shi運,讓她英語機讀卡幾乎全中了!英語超常發揮到讓全家都傻眼的程度。
她順利考上了兄長所在的名牌大學。
無論如何,在薛衍的陰影之下擺爛了很多年,大學之後,她真的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和薛衍是兄妹關係。
不想再看到那種“啊,薛衍的妹妹怎麼是這樣”的眼神了。
必須和他保持距離!
在薛梨掛斷了兄長十多條電話以後,他給她發來了微信消息——
薛大帥比:“中道崩殂了?”
冰糖雪梨:“我怎麼會崩在你前面?【微笑】”
薛大帥比:“坐上校車了?什麼時候到校?”
冰糖雪梨:“坐的火三輪,半路熄火了,我走過來,興許明年到。”
薛大帥比:“沒跟你開玩笑,行李重不重?要不要哥到校門口關愛關愛智障兒童。”
冰糖雪梨:“謝謝,不重,只帶了一條破草席。”
薛大帥比:“……”
冰糖雪梨:“不許來接我!”
冰糖雪梨:“誰來接我,誰是狗!”
薛大帥比:“【微笑】”
薛梨似乎還覺得不保險,拿出了殺手鐧:“我帶了一條你小時候穿的開襠褲,你要是敢出露面,我就把它拿出來戴你頭上。”
薛大帥比:“……”
十分鐘后,薛衍主動喚了她一聲:“雪梨。”
冰糖雪梨:“幹嘛!”
薛大帥比:“你小時候偷你媽胸衣戴頭上的照片,我也有。”
冰糖雪梨:“啊啊啊!”
薛衍神清氣爽地退出了聊天對話框,反手給陳西澤去了一條消息。
*
新生大巴車上,有迎新的學姐拿着話筒對新生致辭——
“歡迎大家來到南央大學,我叫許舒陽,學生會的幹事,今晚學生會有組織迎新活動哦!就在南操場草地上,大家感興趣可以來玩啊。”
“順便學生會這裏也做一個招新宣傳,有意願加入學生會的同學,可以找我領取報名表哦!”
薛梨注意到,車上挺多新生都找許舒陽學姐領取了學生會幹事報名表。
她惆悵地將腦袋靠着車窗玻璃,心裏悶悶的。
對於大學生活,絲毫沒有憧憬,完全是一副擺爛的心態。
學姐許舒陽注意到了坐在最後排的薛梨。
女孩蓄着高中生的波波頭、很乖的齊劉海下面是又厚又大的黑框眼鏡,幾乎壓住了她的整張臉,皮膚特別細膩白皙,坐安安靜靜在角落裏,給人一種很拘束的感覺,好像是故意要把自己藏起來似的。
許舒陽想到了剛入大學時同樣內向的自己,於是走過去,主動邀請了薛梨——
“學妹,想加入學生會嗎?”
“啊不不不。”薛梨下意識地拒絕,局促地說,“我做不好。”
“沒關係,誰也不是一來就什麼都會啊。”
“不了不了,我真的不行,我社恐。”
許舒陽看她臉蛋都紅透了,覺得很可愛,於是引誘道:“你知道陳西澤嗎?他是我們學生會主席哦!”
許舒陽不再勉強。
二十分鐘后,大巴車停在了東門口。
她厚厚的劉海就像罩子一般,而取下了這層罩子,清麗柔美的五官才顯山露水。
“你說誰?”薛梨鹿眼圓瞪,宛如受驚的小獸般,“陳什麼?!”
薛梨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真的不用了,謝謝學姐。”
薛梨莫名被罵,偏頭望向她。
“那那那…你說的那個陳西澤,是不是喉結上有一顆痣?”
“貴圈…挺亂的。”
前排有一位黑長直女生回頭,打量了薛梨一眼,不屑地冷笑:“花痴,不看看自己算哪根蔥,陳西澤也是你們隨便yy的嗎。”
薛梨總是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所以也沒有什麼朋友。
濕潤的海風拍打着臉龐,將她厚厚的劉海吹開,空氣里瀰漫著某種海鹽的味道,她粉潤的唇綻開了微笑,嘴角旋起一顆小酒窩。
“我也很想跟他熟啊,但公事以外,他從不跟女孩有私交。”學姐惋惜地說,“就算都在學生會,我也沒機會和他說上話。”
“別怕,哪家學生會沒點兒恩怨情仇。”許舒陽將報名單塞她手裏,“勇敢沖。”
“我天天看他比賽,是他。”
陳西澤…
這黑長直女生…五官稜角銳利,看着不太好招惹。
不遠處的香樟樹下,少年坐在單車上,頎長的腿撐着地,側影挺正,背骨綳得很緊,肌肉散發著力量感。
“別客氣啊。”
下車后,她先躲在公交站牌邊,小心翼翼地環顧了四周。
“是在等人嗎?”
許舒陽熱情地幫着薛梨提行李。
薛梨真的好久沒見過陳西澤了,她望向許舒陽,試探地問:“學姐,跟他很熟嗎?”
陽光在他身上投下一層淺淡的光暈,宛如漫畫裏走出的少年,乾淨,漂亮。眼底沒什麼情緒,單手掃着手機,給人一種只可遠觀的孤絕感。
薛梨:……
“本人比電視上更帥!我哭了!”
薛梨不想麻煩別人,連忙道:“沒事沒事,我自己來,不重的。”
所以透過車窗便能望見遼闊的大海,刺目的陽光照耀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偶有海鷗掠水而過,發出一聲抑揚的清啼。
“開學第一天居然能見到運動明星…運氣絕了!”
像鹹魚一樣度過她loser般人生。
在身邊女生驚詫的眼神里,薛梨僵住了身影。
然而,一顆心剛放下去,便聽到車站邊的女孩們嘰嘰喳喳討論了起來——
薛梨出於禮貌,只好接了單子,但她絕對不會報名。
薛梨提着行李,低着頭,默默地朝着校門口走去,儘可能避開樹下的陳西澤。
許舒陽學姐見薛梨像個斷了電的機械人一般,笑嘻嘻地說:“你別說你沒聽過他,他是破紀錄的世界冠軍,氣步/槍比賽你看過吧,網上說他是抬槍一晃、國歌奏響的水平,帥呆了!”
“我…我平時不看體育比賽。”
不是吧,別嚇她啊!
“陳西澤啊!你應該知道他吧,十八歲拿氣步|槍世錦賽冠軍,還是咱們南央醫學院眼科專業的超級學神!”
不曉得這傢伙吃了什麼,一下子拔這麼高!頭頸線條也是筆直挺拔。
“……”
……
快兩年沒見陳西澤了,但薛梨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肯定重名了。
“不認識哥哥了?”
就在錯身而過的剎那間,卻聽少年溫潤如磨砂石一般的嗓音,很不做人地響了起來——
那個…臨走前,還把她唯一一株養活的多肉植物挖走的大壞蛋?
那個小時候看到她把她媽胸衣戴在頭上、一言不發地從家裏翻出相機給她拍照留念的陳西澤?
薛梨順着女孩們的目光望過去。
救命!
不見已有兩年了,他肯定不記得她的樣子了。
許舒陽漫不經心地側過身,無意中看到了薛梨的臉龐——
許舒陽湊近她,小聲說:“別搭理她,她也是學生會的,暗戀陳西澤很久了。見誰都是情敵,都沒好臉色,搞走學生會好幾個女生了。”
很多外地的新生第一次看到大海,紛紛摸出了手機,大驚小怪地拍着照片。
她最大的目標就是——活着。
聽着怎麼有點耳熟呢。
貴校的女生怎麼回事?
潛力股啊。
周圍有女孩絮絮叨叨議論着——
“好吧。”
這也是薛梨第一次見海,打開了車窗,用手機拍照。
薛梨還是抱着僥倖的心態,希望只是同名同姓。
南央市是一座海濱城市,而南央大學的東大門就在海濱路上。
……
不過隨即,她關上車窗,將兩邊的波波頭整理好,重新罩住了她的臉頰,又恢復了之前的黯淡狀態。
那個好不容易有男生跟她告白,被陳西澤撞見了,冷笑着、拍着男生臉說“再騷|擾她、我宰了你”的惡竹馬?
“啊啊啊啊,那人是他嗎!”
“陳西澤怎麼可能等別人,只有別人等他的份。”
確定薛衍真的沒有來,這才稍稍放心些。
“誒!對!”學姐激動地說,“我昨天還看到論壇上有人偷拍他,拍到了他喉結上的那顆紅痣,一群人跟帖說好性感、想咬一口,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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