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感
演唱會結束后,權恩宙再次被送到醫院輸液。
好在雅加達的演唱會只有一場,下一場在新加坡,中間隔着幾天休息日,他被人盯着吃藥打針,順利在其之前康復。
等到世巡全部結束,他們回到韓國,為下一次回歸做準備。
作為正規二輯,歌已經差不多寫好了,主打曲是《CLAP》。在此之前,已公開過MV的官方分隊曲目《13月的舞》《TRAUMA》《PINWHEEL》《CHANGEUP》也收錄其中。
除去官方分隊外,這次還發佈了由不同成員組成的非官方小分隊的作品。
包括李知勛與權順榮的《向我開槍后離去吧》,洪知秀、崔韓率和權恩宙的《ROCKET》,文俊輝、李碩珉和金珉奎的《HELLO》,崔勝澈、尹凈漢、全圓佑、徐明浩、夫勝寬和李燦的《FLOWER》。
權恩宙和李知勛身為製作人,花了一天把導唱全給錄完,商量着正式錄音的時間。
“《Campfire》的rap部分其他人還沒寫呢。”權恩宙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靠在椅背上。
兩人恰好是不同分隊的,分工向來明確。寫完歌之後的導唱,都是兩人一起唱,李知勛負責大部分vocal,權恩宙負責rap和剩下的vocal部分。
Rapper和vocal不一樣,一般都是自己寫詞,所以他們在作詞時只要留出部分就可以了,把空白留給人填。權恩宙寫詞速度快,時間緊的時候要是其他人還沒寫好,part分出來后他導唱其他人的部分時就都是freestyle,主要是給他們聽音準,以及字數、腔調等的參考。
李知勛正把歌詞打印出來,hiphopteam其他四人部分的詞空着,被他和權恩宙寫上了類似於閱讀理解一樣的字:請用rap來表達主人公那份可惜的心情(5分)
出道兩年多,他們向來都是這樣乾的,今年有個不一樣的點在於權恩宙還有一個月不到時間就要高考了,哪怕很清楚自己的部分已經寫完錄好、這該是其他哥哥需要苦惱的問題,他在看見這種題目時還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李知勛把歌詞遞過去,見他這副表情忍俊不禁,“怎麼這副表情啊,又不是你要寫。”
“這何嘗不是一種感同身受……”權恩宙接過那幾張紙,掃了一眼后假模假樣嘆氣,“下個月就要高考了呢。”
“加油哦。”李知勛頷首,“我記得你前幾天的模擬考成績不錯吧?”
“是啦,都過線了,超出去年二十分左右。”權恩宙把紙舉到自己面前,露出雙眼睛看着他,眨眨眼好像在撒嬌,“哥你不誇誇我?”
“好,真厲害。”李知勛笑起來,難得伸手摸了一把他柔軟的頭髮,“你已經很努力了,一定可以考上的。”
“承你吉言啦。”他尾音拉長半分,撒嬌撒得輕車熟路。
尹凈漢真是害人不淺,李知勛腹誹。他記得權恩宙剛來那會兒其實沒那麼喜歡撒嬌的,結果天天被尹凈漢捧着臉小貓小狗小寶一通喊,時間久了,他跟着人也軟了尾音和咬字,自然而然的撒嬌。
尹凈漢是開心了,結果權恩宙隨着年齡的增長也沒忘了這項既能,頗會用臉和這招為自己謀好處。
好吧,不可否認的是,確實很有用。
誰拒絕得了他呢?
李知勛想着,面對那雙含笑的眼睛,故意把自己手裏的另一沓歌詞輕輕拍在他臉上,“別撒嬌。”
“我可沒有撒嬌。”權恩宙整張臉都被歌詞紙遮住,從聲音也聽得出來在笑。
李知勛拿他沒辦法,把紙移開,看着那雙混了色的眼睛,幾秒后眼神錯開,拿出手機把安排發到聊天室里,“那一會兒我先帶其他人錄音,你和hiphopteam的過會兒再來。”
“好。”權恩宙點頭,拿過一邊的黑色線帽戴上,拿着歌詞去找hiphopteam的其他人,讓他們把各自的詞給寫了。
休息室里人不少,崔勝澈剛洗了頭,頭髮濕漉漉的披散下來。權恩宙剛點的外賣到了,薯條漢堡等食物擺在桌子上。他坐在崔勝澈對面,屈起一條腿,拿過個漢堡咬了一口。
全圓佑坐到權恩宙身邊,他們面前都擺着忙內剛剛帶過來的歌詞,準備開始寫詞。
夫勝寬把攝像機放在桌子上拍《GoingSEVENTEEN》的素材,崔勝澈的注意力全在工作上,手機里放着權恩宙的導唱,拿起筆的手在桌子上打拍子,哼唱着找尋靈感。
權恩宙吃完了兩個漢堡,準備再開一個時側身看全圓佑寫的詞,把臉靠在他的肩膀上。
“珍貴的時間稍縱即逝,因為是和你一起,所以只想要緊緊握住。”他輕聲念出一段,彎起眼睛,“寫得很好啊~”
“是嗎?”全圓佑跟着彎起嘴角,側過臉看他時兩人距離挨得近,似乎都能數清楚對方究竟有幾根睫毛。
金珉奎拿着自己剛寫好的紙湊過來,手臂一攬就摟着權恩宙的肩膀兩人貼在一起,開口也是撒嬌似的黏糊語氣,“juju也幫我看看!我寫得不好嗎?”
權恩宙沒防備,被他這大力一攬差點直接摔人懷裏去,靠着出色的反射神經及時用手撐住桌子才沒倒下。穩住身子,他抬頭看了金珉奎一眼,對方無辜地眨眼,照舊是一臉的純真。
坐在桌子對面的夫勝寬看見這一幕,差點把嘴裏的冰美式噴出來,好不容易才忍住。
“你寫完了嗎就給我看?”權恩宙看他的歌詞,眉頭皺起,“漏了一句!”
“啊?”金珉奎緊張兮兮,“寫漏了?”
全圓佑笑了一聲,立馬被金珉奎抬頭瞪了眼。
“……別搞我,好好乾活。”權恩宙無語,不輕不重給了他一拳,“等Woozi哥那邊錄完音,就是我帶你們過去了。”
“哦哦,好。”權恩宙平常跟他們打鬧都是收了力的,金珉奎毫不介意這樣的小貓打拳,重新低下頭,打開導唱想歌詞。
那邊崔勝澈和崔韓率最先寫完,全圓佑和金珉奎也一前一後寫完了,看過後沒什麼問題,稍微修了修就算完稿。
權恩宙把毛線帽摘下來,撩了把頭髮,再把帽子重新戴上。
臨近回歸,因為造型沒定,他們都沒折騰自己的頭髮,權恩宙的髮根處就有長出棕色的新發,和原先被漂白的發色對比明顯。他嫌不好看,出門都戴着帽子把頭髮遮住。
漁夫帽寬大,鴨舌帽投下陰影,都會遮住他的眉眼,只有戴着線帽時將他整張臉毫無保留地露出來。
用幾天前夫勝寬的話來說,就是“帥得多少有點不顧人的死活了”,以及“恩宙多戴線帽吧,把臉全部露出來對我的眼睛很好”。
當時權恩宙被他逗得笑個不停,抱着他親了他一口,感慨“勝寬哥太會夸人了”。
夫勝寬捂臉做羞澀狀,權順榮說你別裝,夫勝寬就鬆了抱着忙內的手,瞬間轉變臉色做勢要踹他,權順榮躲開,李碩珉冒出個頭說你們不要為了我打架呀,三個人瞬間鬧成一團。
權恩宙和李知勛就坐在沙發上看他們鬧,後者笑了一聲,用胳膊肘碰碰他,“要不給他們寫首歌吧。”
“好啊,”權恩宙很贊同,“他們磁場也太合了,看着就讓人好開心。”
李知勛點頭,“說做就做,追隨自己的內心做自己喜歡的事,本身就很讓人快樂和振奮了。”
“無所顧忌嗎……”權恩宙眯了眯眼睛,眼波微動,指腹撫過勾起的唇角,“只活一次的人生,果然還是要帥氣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