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番外
我需要一個家。
我想要一個家。
我不要再做黑夜裏唯一的月亮。
我向每個撿回來的人說,這裏就是我們以後的家。
這些世界頂尖又性格各異的人物,竟然真的在這裏安家。
月亮有了陪伴他的星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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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這個人,聽到我說的話沒有!”安娜叉腰跺腳,怒氣沖沖對着面前的芥川龍之介嚷嚷。
“安娜小姐,在下不會做對不起萊芬爾先生的事!”芥川龍之介正襟危坐,嚴厲地拒絕了他。
“氣死我了!”安娜懷裏的諾爾跳起來給了芥川龍之介一拳,當然,是普通玩偶的力道。
而站在兩人中間的中島敦撐着笑容想要勸架,卻見安娜湊到芥川龍之介耳邊說什麼,聽完的芥川龍之介就行打雞血了一樣,認真道:“好的,不過事後我會跟萊芬爾先生道歉的!”
中島敦見兩個人消停終於鬆了口氣,不過又因為安娜要做的事緊張起來,什麼啊!那可是萊芬爾哎!輕輕鬆鬆就能解決他們的!
見這兩個這幅模樣,安娜叉腰想讓他們放鬆下來,不然不就太容易被識破了,她又湊到兩個人耳邊,悄咪咪說:“我跟你們說哦,萊芬爾和莫奈蘭他們其實.....”
在兩個孩子震驚挾雜驚恐的表情中,倒是真不知不覺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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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切。”莫奈蘭沒忍住打了個噴嚏,他警惕觀察四周,什麼啊,有人在講他壞話嗎?
他沒好氣推開門,對着悠哉泡茶的鴆說:“你倒是悠閑,叫我來幹什麼?”
“嗯?今天不是尤柏的演唱會嗎?我只是想和你搭夥去哦。”鴆笑眯眯看着眼前的少年,把熱騰騰的花茶推到莫奈蘭面前。
莫奈蘭不客氣坐下來,抿了口茶才慢悠悠說:“隨便你,不過你是不是太閑了。”
鴆表情有些奇怪,他放下茶杯,語氣複雜:“倒不如說最近我們都很閑吧,倒是你,難不成....”
“啪。”莫奈蘭狠狠把茶杯放在桌上,他眯起眼睛,語氣帶着威脅,“我遲早會把尤柏的鱗片都扒下來。”
鴆聳聳肩,舉起雙手作求饒狀:“好了好了,話說冕下不會還在睡吧,以前倒也不會這樣,果然是被之前的經歷影響了嗎?”
“這樣也好,冕下已經很久沒休息了。”莫奈蘭摩挲了下茶杯,像是決定了什麼,張張嘴,“有件事,你去調查一下。”
見莫奈蘭認真的模樣,鴆也正經起來:“請說,這世上還沒有我獲取不了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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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給我們嗎?!謝謝老師!!”熊貓幾人興奮拿着手中的票,這可是鮫珠歌者尤柏的演唱會門票,當時開售三秒就搶完了。
“尤柏給的,他也同樣歡迎你們去。”林易溫柔一笑,身邊的荼蘼像是不在狀態捧着茶杯發獃。
“去準備吧,演唱會就在今晚呢。”林易目光溫和看着幾人,目送幾人興沖衝去準備,還在討論該穿什麼衣服。
“哎~竟然是尤柏的演唱會門票嘛,尤柏那傢伙竟然沒給我留。”突然出現的五條悟拖着聲音抱怨道。
林易又掏出幾張票遞給五條悟,無奈說道:“他最近很忙,拖我轉交給你,可以邀請你想邀請的人。”
“真是的,不就個演唱會嗎,搞這麼麻煩。”五條悟收下門票,看一旁發獃的荼蘼,有了幾分興趣,湊近問道,“你說是吧,荼蘼先生。”
荼蘼慢悠悠抬起頭,與五條悟對視幾秒,雖然黃符遮住大部分臉,卻還是能注意到荼蘼認真的注視,對視了好一會,荼蘼才懶洋洋打了個哈欠,吐出個:“哦。”
“五條君,湊太近了。”林易露出完美的笑容,身後彷彿有無數黑百合盛開。
五條悟連忙后後退,他可不想惹吃醋的林易,不知想到什麼,他摘下墨鏡對着林易眨巴眨巴眼睛:“最近都沒見到冕下,我還有想請教他的事呢。”
“冕下啊,”想起九川月詠最近能躺就不起來,整天睡的迷迷糊糊的模樣,林易有些無奈扶額,“冕下需要一些時間過渡,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這樣,行吧,我去找傑玩啦,那傢伙估計還埋頭工作,我一定要好好嘲笑他~”話音剛落,五條悟就消失在原地。
林易給荼蘼添一杯茶,語氣是在旁人面前未有過的柔和:“那我們也準備準備吧,荼蘼也很喜歡聽尤柏唱歌的。”
這時的荼蘼倒是反應很快,點了點頭,就拉着林易往房間裏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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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下!快一點啊!”萊芬爾藏着怒氣的聲音響徹花園,還伴隨着他止不住的咳嗽。
“知道啦,再等我五分鐘。”九川月詠懶洋洋回應,卻看不到他的蹤影。
“你五分鐘前也是這個說的!”萊芬爾青筋暴起,努力抑制自己的怒氣,可惡啊!要不是揍不過他早就一拳過去了。
“萊芬爾先生,你們還在這啊。”太宰治經過懶洋洋說道。
“嘖,冕下太墨跡了,你沒跟紅脂一起走?”萊芬爾挑眉,看着像是要出門的太宰治。
“紅脂一大早就跑去幫尤柏忙了,我只能一個人孤零零去咯。”太宰治聳聳肩,語氣無辜。
“那就跟我們一起去吧。”九川月詠從突然出現的空間裂縫出現,他換下常穿的和服,換了身休閑套裝,白襯衫顯得九川月詠更年輕幾分,加上他爽朗的笑,就說是大學生也毫不違和。
“你就換衣服這麼墨跡?”萊芬爾眯起眼,好像九川月詠說對,他就要上前揍人一樣。
“秘密秘密。”九川月詠訕笑道,他推着旁邊看戲的太宰治,轉移話題道,“走啦走啦,要是遲到尤柏可是會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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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樣真的很美。”紅脂眼帶驚艷,看着面前閃閃發光的尤柏驚嘆道。
穿着從海底宮殿挑選出來的珍珠鑽石組合成的演出服,在燈光照射下熠熠生輝,哪怕無光都閃着不一樣的光澤。
比演出服更耀眼的是尤柏上了妝的臉龐,雌雄莫辨不似人類的美麗臉龐,眼尾微挑都是無限風情,金色頭鏈順着銀髮垂下,是真正意義上比神明還閃耀的美貌。
“那是當然。”尤柏從不懷疑自己的美貌,如今他也能大大方方展示出來,“等着我驚艷四座吧。”
紅脂寵溺摸了摸尤柏的頭,哎呀,她的家人們真是太可愛啦。
“他們都來了沒有,要是有人遲到我可是會生氣的。”尤柏翹着腿,順從的讓紅脂摸頭。
“我去看看,你先休息一下,還不久就要開場了。”紅脂接上話,下一秒直接消失,留下尤柏一個人整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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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紅脂出現在會場門口時,看到的就是莫奈蘭提着安娜怒氣沖沖地訓斥,旁邊的萊芬爾還時不時補上幾句毒舌,其他人就站在一旁看熱鬧。
見到紅脂,安娜像是看到救星一樣,眼含淚水掙扎着,嘴裏嚷嚷:“啊啊啊紅脂姐姐就我,這些人欺負小孩啦!”
“這又是怎麼了?”紅脂頂着路人奇怪的目光,無奈上前把安娜從莫奈蘭手中解救下來。
莫奈蘭扭過頭不想說話,太宰治湊上來笑道:“哎呀呀,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安娜夥同他的小夥伴一起,準備對零做些什麼,結果被萊芬爾發現,惱羞成怒下說出萊芬爾和莫奈蘭.....”
話還沒說完,就被紅脂抬手打斷,好了,她大概知道是什麼事,果然,還是要限制尤柏和安娜之間的接觸嗎?
她半蹲下身,摸了摸淚眼汪汪的安娜,溫柔說道:“尤柏說的都是虛構的故事,都說了不可以當真哦。”
安娜撇撇嘴,像是不太服氣,卻迫於紅脂的淫威,乖巧點了點頭。
紅脂起身又對着氣哄哄的兩人安撫道:“不要帶着怒氣去聽演唱會,不然尤柏會不高興哦,況且安娜也沒真的傳播出去。”
聽到這的芥川龍之介和中島敦都感到莫名心虛,畢竟安娜該說的不該說的可是都說了。
紅脂只是輕飄飄看了他們一眼又轉頭對着鴆和林易荼蘼說:“快進去吧,我剛剛可是看到不少熟人。”
“對了冕下,你的座位和我連在一起,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你這幾天的態度。”紅脂笑意盈盈叫着身後想要偷偷進場的九川月詠。
太宰治搖搖頭,不愧是紅脂,這不是完全是大魔王嗎?紅脂轉過身,眯眼道:“總覺得太宰你在想什麼不好的事呢,算了,趕緊進場吧。”
一進場,就看到前排坐着不少熟悉的人,正在鬥嘴的五條悟夏油傑,嘰嘰喳喳的學生們,和尾崎紅葉聊天的中原中也,正在哄愛麗絲的森鷗外,含着糖果的江戶川亂步,武裝偵探社全員.....
“真是熱鬧。”太宰治向著朝自己揮手的織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走去。
“那麼就入座吧,真是期待。”九川月詠笑得開心,聽尤柏唱歌總是不虧的。
舞台是露天的,這時的月光正好,燈光齊齊熄滅,眾人很有默契的閉上嘴看向舞台。
“啪。”一束燈光打下,照出舞台上耀眼的尤柏,他閉上眼,沒有看下面歡呼的聽眾,只是輕輕開口:
“Iveseentheworld
閱遍繁華
Doneitallhadmycakenow
歷盡滄桑心慵意倦
DiamondsbrilliantandBel-AirnoW
金迷紙醉杯酌換盞迷人芬芳
HotsummernightsmidJuly
仲夏夜茫七月未央
WhenyouandIwereforeverwild
我們年少輕狂不懼歲月漫長”
在尤柏開口的那一瞬,場所瞬間安靜下來,這樣婉轉宏大動聽的歌聲,加上舞台上如同神明般的尤柏,甚至有人屏住呼吸,怕褻瀆神靈。
而他直擊靈魂的歌聲將所有人帶去曾經歡樂又美好的過去,浮華褪去,只剩下最初純潔的心靈。
“WhenI''mnolongeryoungandbeautiful
你是否愛我如初直到地久天長?
Willyoustillloveme
當我一無所有遍體鱗傷
WhenIgotnothingbutmyachingSoul
你是否愛我如故直到地久天長?”
尤柏睜開眼,他想起自己的過去,想起冕下的擁抱,想起那群他愛也愛他的人們。
舞台看不清觀眾席每一個人,尤柏卻能夠感受到那幾道溫暖的注視,他向前踏出一步,雙手張開,清澈的碧藍眼眸是希望與愛,他放聲歌唱:
“IknowyouwillIknowyouwill
我深知你會我深知你會
Iknowthatyouwill
我深知你的愛經久綿長。”
不管他們是偏激的,醜陋的,冕下與家人們總是不會嫌棄的,他們會始終伸開雙臂,迎接自己的來到。
況且,他們同樣擁有了不一樣的羈絆,想起自己的小白貓,和那群有趣的人,尤柏笑意更深。
就在尤柏最後一句剛剛唱完時,天空浮現無數七彩漂亮的煙花,它們爭相綻放,是天上最美麗的花朵。
露天的舞台完全把這些煙花展示出來,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以為是尤柏的驚喜,只有尤柏知道,這並不是自己準備的。
他看向觀眾席,超人的眼力,讓他看到九川月詠眼底的柔和,以及他飽含寵溺與溫柔的一句:“我們會永遠在一起,要一直這樣快樂啊。”
我愛你們,我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