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5

安陵容5

這段時間,皇帝晚上不找她侍寢了,也不怎麼進後宮,只白日的時候偶爾過來坐坐,看看她的畫。

在皇帝的指點下,張巧嘴的畫藝進步得飛快。

但讓她鬱悶的是,有時候皇帝不來,也會派蘇培盛過來取她的畫,還會給批註,她想偷懶都難。

皇帝來得多了,旁邊的富察貴人自然是有些怨恨張巧嘴,連連的給她使絆子,又到皇后那邊告狀,說她養貓養狗吵得很。

張巧嘴涼涼地說道,“富察姐姐不也在獸園找品貌俱佳的小狗?萬一也被吵到怎麼辦?”

“你!”富察貴人臉色頓時鐵青起來。

皇后出聲道,“昭常在口直心快,富察貴人別惱,倘若要小狗逗着玩的,我這裏到時有窩小狗,看樣子倒是挺好的。”

張巧嘴剛才的話可是兩頭堵。

不少嬪妃以為她是憑藉小狗獲寵,畢竟皇帝也是一個愛狗之人,投其所好,很多嬪妃也想複製一波,裏面就包括了想要獲寵到瘋魔的富察貴人。

但是張巧嘴的話一說,直接把她的心思揭露出來,不,不僅是她,估計在場的,以後任何一個想要憑藉小狗獲寵的嬪妃估計都會想到這一幕。

富察貴人也不好意思養狗了,她還是要臉的,也不像那個夏冬春一樣那麼沒腦子,“謝皇後娘娘,嬪妾想想興許伺候不過來,只能是可惜了。”

皇后含笑看了大家一眼,“年關將近,宮內事物繁多,皇上說沈貴人擅事善能,着讓沈貴人幫我處理宮務。”

沈眉莊上前行禮,“是,定不辜負皇上和皇後娘娘的厚望。”

華妃嘴角輕蔑一笑,“臉皮倒是厚得很。”

張巧嘴每一回都想嘆氣,大家怎麼都斗得跟個烏眼雞一樣。

紫禁城下了層層的大雪,現在喜歡的事情,從畫畫變到了收集枝頭上的雪水,拿來泡茶別有一番風味。

富察貴人前兩三日已經侍寢,時常來到張巧嘴這裏炫耀。

可是她也不想想,皇帝一個月裏能進十來次後宮,雖說次數分散,可是大半時間都愛找張巧嘴。

有一兩次找的華妃,一兩次找的沈眉庄。

今日裏,皇帝奏摺批完了,外頭又下起了大學,他問蘇培盛,“昭常在那裏可曾置辦了冬裝?”

“回皇上,內務府的份例都按時下發了。”

皇帝想到張巧嘴不愛奢華,衣着素雅,想着她來到宮中,也沒有多少積蓄,常在的份例不算太高,便打算親自過問,“朕記得今年獵有兩尾白狐狸,皮毛梟制了做了斗篷,便帶去給昭常在吧,庫房裏還有些什麼?”

蘇培盛也是見怪不怪了,這昭常在進宮的短短日子裏,就讓皇上記掛住,往常也是時時看畫,現在更是親自過問衣裳,當年除了純元皇后,還有誰有整個殊榮?

“回皇上,還有幾件雀金呢斗篷,是他國進供而來的。”

“也一同賜下去吧。”皇帝沉吟片刻說道,“昭常在最近在幹什麼?”

已有兩天不去,皇帝就總想着到那裏去轉轉,看看張巧嘴又搞了什麼新花樣。

而蘇培盛早就了解了張巧嘴那邊的動態,“昭常在最近在收集雪水貯藏,說要用來泡茶。”

“這些雅事,她倒是喜歡。”皇帝顯然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擺駕延禧宮。”

皇帝去延禧宮的時候,動靜比較小,進去的時候就看見張巧嘴在綉東西,不過用的已經不是平常的那個針線籃子,而是更大的竹籃。

“在綉什麼?”

她正在弄冬天暖手的抱枕,沒想到皇帝就來了。

行了一禮之後,皇上扶她坐下,她也沒理會皇帝,自顧自的伺候自己的東西。

皇帝也不會多打擾她,最多是和她說說話,這是這段時間來皇帝得出的規律,很奇怪吧,九五至尊的皇帝會這樣遷就一個人。

可是皇帝就是這樣自然而然的做了,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為什麼還要違心呢?

他遷就張巧嘴,無非是張巧嘴還是討他喜歡的。

皇帝還沒有意識到,更深層次的問題。

外面的雪靜靜的落在枝頭,屋裏燒炭,很是溫暖,張巧嘴垂眸綉着手上的東西,白凈的臉上滿是認真,這讓皇帝一時間看得征神了,他想到很多東西,手上的珠串也隨着他的手指在撥動。

“容兒這是在弄什麼?看起來不像是件衣服。”

張巧嘴終於捨得抬頭看他一眼,眉眼含笑,“這是一個暖手的攏袖。”

還沒綉好,皇帝就要拿過來看看,張巧嘴扯住了針頭,“皇上小心,針頭還在這呢。”

皇帝摸着覺得厚實又舒服,但是卻有些氣悶,“容兒綉工真好,栩栩如生,朕想起那日,掉了一個香囊。”

他這已經是明示了,張巧嘴還是尊重衣食父母的需求的,況且綉個香囊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皇上可喜歡什麼圖案?”

旁的妃嬪都是到處打聽,偏她自己親自問,皇帝都有些無奈了,看她針線籃子裏還有畫好的模子,他看見了一幅寒梅圖,眼神流連了幾下。

張巧嘴就知道他想要什麼,拿起來笑道,“這寒梅圖是我在倚梅園看到那裏的好景色,畫的。”

皇帝的神色有些異動,但很快又藏於平靜,“就這個吧。”

從那天開始,皇帝似乎是被觸及了某個不能說的地方之後,不來張巧嘴這裏了,反而去富察貴人或者沈眉庄那裏,雖然也不待多久。

皇帝不來,張巧嘴的香囊也沒有辦法送出去了,除非她拿去給蘇培盛,張巧嘴想了想還是算了。

沒過幾日,從上頭賜下來兩套寶石頭面,還有若干冬裝、斗篷。

冬裝和斗篷上面的紋綉精緻,尤其斗篷還有難得的白狐狸皮毛,以及他國進供來的雀金呢。

只是她覺得太招眼太華貴了,放在自己的私庫不穿,只還是穿內務府發下來的一件粉色綉着蝴蝶的斗篷。

皇帝不來她這裏,富察貴人天天到她門口,嘲諷她失寵了。

張巧嘴只是聽着,從不搭話,她現在是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該怎麼活就怎麼活,皇帝來她有自己的活法,皇帝不來她也有自己的活法,又不是一顆心全部掛在人家身上。

“小主,富察貴人也說得太難聽了些。”綠柳抱怨着說。

“就讓她說去吧。”

最近她胃口不太好,整個人都有些蔫了,更願意伏在軟榻上小憩,針線活也不怎麼想動,成天的眼困。

“看小主這樣,紅玉心疼,要不然請個太醫吧。”紅玉說。

這癥狀也是昨天才出現,本來想着睡一覺就沒有事情,沒想到到今日還這樣。

張巧嘴點點頭,其實她已經有些猜測了,但是還需要太醫佐證。

請來的太醫竟然是溫實初,看上去溫文爾雅,也難怪沈眉庄會動心。

也就是她多打量的幾眼,溫實初行禮之後就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秉持着一個醫者對病患的耐心,問,“小主這幾日是些什麼癥狀?”

張巧嘴伸出手,“嗜睡,有些噁心嘔吐,月信也不準。”

溫實初搭上手,沉吟片刻,出聲道,“恭喜小主,小主已有孕在身,不過不足一月,還有些不穩。”

紅玉和綠柳一下子驚喜得幾乎要跳起來,就連張巧嘴也是眉目柔和得不得了,摸着自己的肚子,充滿了一種母性的光輝。

前生她和自己的孩子緣分太淺,安陵容也是,現在她帶着兩個人的祈願,這個孩子必須要生下來!圓了安陵容和自己的夢。

溫實初開了保胎葯,即將離去的時候,張巧嘴讓紅玉給了賞銀。

等溫實初離去的時候,她輕輕的撫摸了自己的肚子,不由得想起了前世自己把那個小糰子漸漸帶大的場景,小糰子也很心疼娘。

張巧嘴累了,他就給她端茶來,捶捶肩膀,還會叮囑張巧嘴晚上不要繡花這麼久,對眼睛不好,要是傅官保和她吵架了,小糰子也必定向著她……

太多太多的畫面,讓她想起來,整個人就如同被泡在溫水裏一樣。

紅玉看着她歡喜的模樣,也一陣歡喜。

她和綠柳是被賣去人牙子那裏的,容貌普通,又不會些什麼,被轉手過幾回了,若是沒有人帶她們走,那他們估計會被賣去那些骯髒的暗街。

也正是那日張巧嘴和蕭姨娘把她們帶走……所以她們決定要一輩子伺候小主。

這些天來,小主雖然笑着,但真正高興的時候是沒有多少的,也就是和橘子桂花糕玩耍的時候,臉上才有些笑影。

現在看見小主真真正正的高興,兩個丫頭也高興得不得了。

紅玉問,“小主有孕這一事,是否要上報?”

張巧嘴笑了,“已經請了太醫,不用咱們上報,脈案上會有記錄,太醫院那邊會直接和皇上皇后說的。”

果然那邊和皇上皇后一說。

皇上龍心大悅,一流水的賞賜送進了延禧宮,張巧嘴從昭常在晉為昭貴人。

又怕她在延禧宮被富察貴人打擾,便讓張巧嘴等胎三個月穩了,搬到鍾粹宮去。

去的還是主位,可見皇上對她的看重,一時間宮內上下都飄滿了酸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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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影視]快穿之百世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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