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點不對勁

好像有點不對勁

不敢相信,交界地的就業環境竟然已經卷到了如此地步,為了獲得一個工作,某男子竟不惜應聘女巫。

又沉默了一會兒,我開口了:“可你明明是男的。”

他說女巫只是一個工種,是男是女無所謂。

有點道理,我被說服的進度+1

我於是問系統:“這是你們總部空投過來的女巫嗎?”

“沒有,本公司沒有這項服務。”系統突然就變得十分話癆,還勸我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可不要這麼輕易就相信了他。“

我有那麼蠢嗎?這個人一看就很可疑,搞不好還和剛剛那隻貓是一夥的,聯合起來騙取我的信任。

我問他有什麼能證據能證明他是在崗女巫,對方想了想,給我跳了一段優美的舞蹈,說這是女巫必備的黃金禱告技能。

拋開實用性不談,起碼他跳得很好看。

但我馬上就醒悟了,他一定是要用美色勾引我。

本阿褪可不是這麼隨便的人。

靈機一動,我想到了一條脫身的妙計。

我說我想再看一遍,希望他能閉上眼睛跳得認真一點。他答應了,趁着他背對着我的時候,我腳底抹油馬上開溜,拐過右側方的那扇門,順着腳下的路飛速往前跑。

“你慢點,你慢點!”系統大叫着,剛想提醒我什麼,但為時已晚。

我沒想到交界地竟然已經如此腐敗,好好的路走一半就塌了。

究竟是誰把褪色者回家的地方定在這裏的?到底還要不要我們修復法環了。

我在海水中昏了過來,又又又醒來時已經來到了一個安全溫暖的地方,自以為已經被我甩開的男巫心事重重地蹲在我身邊,手裏烤着我的衣服。

忘了說,我受到召喚的時候可能正在睡覺,所以開局裝備是一套漂亮的絲質睡衣。

緊張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還好,沒光着,我現在穿的是觀星者的衣服。

依稀記得初始裝備也是根法杖啥的,奇怪,我來之前明明是想要當個力敏猛男。

慢吞吞地從地上起來,我想離這位尚且不知道名字的男巫遠一點,對方卻不計前嫌地遞給了我幾個煮熟的蝦子,說是他家那邊的特產。

吃了一口,沒死,看來他也許真的不是壞人。

系統:“……不要隨便相信,陌生人。”

“可是他給我烤衣服還給我煮蝦子誒,”我的意志有些動搖,“不如留下他先看看情況?”

系統:“隨便你。”它好像不太想管我,說完這句就假裝自己下線了。

吃飽喝足,我對他說了自己的打算,稱這段時間是他的試用期,不好好表現的話不僅會開除他,他還要賠我699盧恩。

面對如此強權的協議,對方的神情依舊平靜,還說他的名字是小達——一個很符合我審美的名字,我對他的好感又上升了一些。

我說我叫小娜。

又休息了會兒,我們準備出發了。

我在離開這座墓地的路上問他為什麼會是個男女巫,他說這是因為王八蛋雙指不僅不給指頭女巫發工資,還在女巫反饋問題的時候和無上意志一起裝死,如此糟糕的待遇讓女巫們紛紛離職,所以雙指們擴大了招人的範圍。

“哦,哦……”我聽得目瞪口呆,交界地的就業環境果然很不友好。

坐上升降梯推開門,交界地的一角、寧姆格福的風景緩緩地出現在我眼前,一束金色的光芒指引着我前進的方向,那就是只有(部分)褪色者才看得到的賜福。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站在門外。

我在看到他的時候愣了愣,馬上扭頭看看小達,因為他倆的打扮實在過於相似,只不過這個人的白面具嘴唇弧度稍彎,看上去像是在微笑一樣。

“你好你好,從彼端而來的褪色者。”微笑的白面具熱情地對我打着招呼,其態度彷彿準備進行詐騙的某些不法分子:“如果在下所料不錯,你應該沒有女巫吧?”

我瞬間明白了,原來這位也是個男巫——啊,本阿褪竟然如此搶手嗎?

“謝謝,但我已經有了。”我把小達拉過來給他看,“看,我的女巫。”

“噢……”他挑剔地打量着小達,試圖找到這位男巫的破綻,又帶着一點“這人竟然有女巫”的困惑:“不可思議,真是一個走運的褪色者,你的女巫居然沒有跑路。”他發出了一串笑聲。

看來雙指的王八蛋名聲不能說家喻戶曉,只能說舉世聞名了。

“不過,我可不是侍奉律法的女巫哦。”微笑的白面具再度開口,“我所信仰的,是比虛偽的黃金更高尚的偉大事物,你想了解嗎?沒……”我覺得他依舊想用“女巫的褪色者稱呼我”,“沒有信仰的褪色者。”

按照正常的發展,在我點頭后,他大約就要忽悠我為信仰花錢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衣兜,挺好,一個盧恩也沒有。

只要我足夠貧窮,就沒有人能騙得了我。

我表示自己願意聽一聽,微笑的白面具馬上激動了起來,大聲地說:“是高貴的滿月!卡利亞的女王!”

假裝下線的系統:……

在一旁沒有吱聲的小達:……

我聽后愣了一下,因為他說的和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樣——這位白面具看上去太像壞人了,比起月亮什麼的,似乎更應該是鮮血啊火焰之類的信徒。

“所以呢?”我問,“這位女王有什麼故事嗎?”

白面具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從我們褪色者的起源開始講起。

初始之王葛孚雷遭到放逐,艾爾登王位虛位以待,律法為瑪莉卡女王選中了新的對象,卡利亞的王夫拉達岡。但拉達岡是滿月女王的忠實追隨者,不僅沒有聽從無上意志的命令,還和同樣不想接受包辦婚姻的瑪莉卡一起,砸碎了法環。

與此同時,利耶尼亞因為不滿黃金律法的所作所為,在雷亞盧卡利亞代理院長蒙格大人的帶領下怒而造反,交界地頓時雲集響應,十八路諸侯齊聚羅德爾……然後就被黃金王子葛德文和他的好朋友弗爾桑克斯揍了回來。

“但我們是不會放棄的。”白面具信誓旦旦地說,再度邀請我這個被無上意志召喚回來的褪色者入伙,一起為了偉大的滿月女王而奮鬥吧。

我完全明白了,這個白面具和我身邊的白面具不一樣,小達是為了工作無奈輔助掉色人,他則是出於崇高的理想在門口拉人頭。

就是,我老感覺這個故事怪怪的,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

怎麼說呢,就彷彿是一道數學題,開頭是正確的,過程代錯了公式,最後得到的答案卻又是正確的。

“我的機械主神啊,”就在我困惑的時候,系統開口了,聲音里飽含痛苦:“劇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它在我的耳邊發出痛苦的哀嚎,然後如怨如訴地哭了起來,我怎麼安慰都沒用。

算了,累了,就讓它慢慢哭吧。

挺好,回到交界地的第一天就如此豐富多彩。

“要不,我們去利耶尼亞看看?”作為一位開明的領導,我徵詢着小達的意見。

“隨您高興。”他說,看來雙指給女巫開的待遇果然不咋樣,他的言語中透着濃濃的擺爛。

事情就這樣決定了,我,小達,還有這個說自己叫梵雷的白面具準備一起出發去史東薇爾城後面的利耶尼亞。

不過在出發之前,我覺得梵雷的名字不太符合我們這支臨時隊伍的氛圍,於是給他改成了小梵。

得到新名字的小梵看上去不太高興,手裏那捧玫瑰似乎隨時會往我頭上招呼。

因為我的信仰還不夠堅定,小梵繼續給我講着滿月女王的偉大事迹和三句讖言。

那三句話,也是他們這些滿月信徒所信奉的真理。

我好奇地問究竟是什麼,小梵卻賣着關子說等我有資格覲見女王了再說;又說自己已經在蒙格大人的允許下,覲見了女王並親耳聆聽了其中的一句讖言。

出於炫耀的心理,小梵將他聽到的那一句說了出來,用很大的聲音:

“拉達岡卡利亞女王的看門狗!“

此話一出,世界彷彿都安靜了。

系統不哭了,小達徹底沉默了,連在我們不遠處溜大街的大樹守衛都勒住了馬停下了腳步。

“哦,啊,是這樣啊……”我張大了嘴,開始懷疑卡利亞女王和小梵等人的精神狀態,同時也不禁感慨,滿月女王真是一個罪孽深重的女人。

我們本打算繞過那隻逛街的大樹守衛到前方的教堂歇腳,可就在我們三個貓着身體鬼鬼祟祟地潛行過去時,從黑暗裏伸出了一隻邪惡的腳。

伴隨着清脆的一聲響,小梵被人踢到了地上又連滾了好幾個圈,最後停在了大樹守衛的馬蹄下。

和小達一樣,這位大樹守衛也屬於工資不足上班摸魚那種,雖然早就看見了我們,卻沒有衝上來打架。

可是現在,敵人都挑釁到腳下了,再裝瞎就有點不禮貌了。

一陣地動山搖,噸位驚人的大樹守衛將小梵攆得滿地亂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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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登法環]褪色者,但滿月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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