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醒了

我又醒了

我的龍裝大樹守衛在拖延了好幾個月後,終於發貨了。

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好久不見的首富兄,他在如實說明自己其實是卡利亞騎士后,總算是從王城脫身了。

再不想辦法走人,他就要混成二把手了。

流着眼淚重新回到熟悉崗位的穆格拉姆,當晚就被神秘力量推下了城牆,躺在床上和拉卡德肩並肩養傷。

我去探望了他們,為他們的慘狀悲傷蛙蛙之餘,決定給城寨的城牆和走道加個護欄。

我怕下一個掉下去的是我自己。

因為城寨塞不□□型過大的大樹守衛,我最後將他們送到了魔法學院,告訴教授們這是女王的恩賜。

看到這大盾大馬蹄和大斧頭了嗎?以後再給我惹事當場讓你們光速去世。

收穫了一片滿是敬畏的目光,我回到了城寨,卻被系統告知我們馬上就可以離開了。

“最多三天。”它如釋重負地說,眼淚汪汪地想着這額外加班的日子終於可以結束了。

“三天!?”我差點從床上跳起來,懷裏的貓貓也差點被驚醒了:“這麼快?”

拉塔恩別說考上大法官了,筆試都還沒着落呢!

系統不說話,我飛速地轉動着大腦,為自己的卡利亞女王生涯再多爭取幾天:“一個月,好不好?”

“嗯哼。”系統高冷地用鼻腔噴着氣,“不行!你大後天就必須離開。”

“那,二十九天?”我繼續和它討價還價。

你來我往了半天,見系統還是不肯鬆口,我雙眼無神地往某個方向看了半天,然後突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小格醒來,系統驚了。

在隔壁複習的拉塔恩聽到聲音跑過來,看了一眼后慌得不行,說自己今天開始一定好好做題努力考試,交界地大法官非他莫屬。

“其實,那個,”見我這樣,系統的聲音忽然弱了下去:“我們回去的時間,上次我在總部已經設定好了。”

我不哭了,因為眼淚是沒有用的,該走的還是要走。

我躺在床上生系統的悶氣,譴責它為什麼這麼著急設定回去的時間。

“這不是bug太多了嗎……”系統委屈地說,“而且你之前不是很想離開。”

之前是之前,和現在能一樣嗎?

小格繼續團在我懷裏睡覺,背後那對才開始發育的小翅膀已經長了層小小的絨毛,日後大約會長成一對天使般的大翅膀。

可惜了,我還想着等他長大了馱着我飛一飛,如果我能克服恐高症的話。

“統,統統。”我回憶着來到利耶尼亞后的美好生活,“我能不能帶小格一起走呀?”

“?不可以!”系統哼哼唧唧道,“我允許你把他養在城寨已經很寬容了!”

“那我回到正確的時間點后,他們還會在這裏嗎?”

“……”系統每一次的沉默都代表着准沒好事,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然後聽到它說:“也許?”

什麼叫也許,難不成送養人小文還會過來把貓貓帶走?

“總之,你這幾天好好和他們道別吧。”系統叮囑道,“別忘了給你的仿生淚滴設置幾句對白,以後它就是……就要代替你上班了。”

我在拉達岡跳完禱告回來前擦乾了眼淚,雖然眼角還有點紅,但是他應該看不出來。

女王是不會輕易落淚的,掉色人也是。

“媽媽!哭了!”

但令我沒想到的是,小格居然也學會出賣我了。

“胡說什麼。”我一把將貓貓抓回來抱在懷裏,拉達岡卻以為我已經知道他馬上又要出差的事。

我就搞不懂了,羅德爾那邊的屁事為什麼這麼多,我馬上就要走了誒。

“又有什麼事?”我不高興地說,和小格一起貓貓撇嘴。

拉達岡遲疑了一下:“也不是什麼大事。我不去了。”

真的嗎?

他的表情告訴我那屁事還有點大,但我不在乎,我開心地抱住了他,做了一點快樂的事。

以後這種快樂就沒有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在利耶尼亞等我龍王歸來。

系統:不敢出聲。

王城每天都派好幾撥人來催拉達岡回去,鍥而不捨,孜孜不倦,彷彿羅德爾離開他就要原地爆炸似的。

到了第三天,我受不了了,決定讓那個騎士長帶着拉達岡滾蛋。

拉卡德第一個摸到我的卧室,腿還沒好全的他走路一瘸一拐的,身殘但志堅,說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我的王夫回去。

看不出來,他之前和拉達岡要死要活,現在怎麼突然轉性了?

我擺爛式的不開口,拉卡德勸了我半天,情緒越來越激動,最後突然拔高了聲音道:“你知不知道他回去后就會——”

我看着他,用疑惑的眼神,可他卻不肯繼續說下去了。

“算了。”我熟悉的那個拉卡德又回來了,他焦慮地在我的面前走來走去,最後把心一橫,說:“我和他一起去羅德爾。”

啊?這又唱的是哪一出。

我撓了撓頭,雖然不太理解他的行為,但也沒理由拒絕,於是點點頭同意了。

“對了,”我想起一件事,“你如果在王城遇到個叫小莉的漂亮姐姐,記得代替我向她問號。”

拉卡德沒管我這句話,他氣沖沖地回房收拾東西了。

據悄悄跟過去的羅蕾塔說,親愛的前拉茲利教授帶的東西主要有:

一把大劍

一根輝石杖

一大筐輝石

各種爆炸壺

羅蕾塔悄悄和我說,她覺得拉卡德的精神狀態有點問題,要不要還是別讓他去王城了?

我沉思片刻后說沒事,反正還有拉達岡看着他。

沒一會兒,拉達岡要出發了,收拾完東西的拉卡德急匆匆又來見我,告訴我要是感到痛苦的話就喝下他之前給我的藥水。

巧了,我現在就很痛苦。

但我不打算喝。

十二點一過,前一秒還在擼貓的我,下一秒就來到了一片漆黑的空間。

那個熟悉的淡黃色霧門矗立在不遠處,穿過去,就可以回到正確的時間線。

“呀,忘了換身衣服了。”我看着拉達岡親手做的睡衣道,不過問題不大,這樣方便我去利耶尼亞和他們相認。

“走吧走吧,這次一定沒問題。”系統疲憊地說,催促着我趕緊走。

門的那一邊是候王禮拜堂,從方位來說距離利耶尼亞不遠,應該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到我熟悉的地方。

“對了,”在我的手快要觸碰到迷霧的時候,系統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你給淚滴設定了哪幾句話?”

其實這事本該是它來搞,但當時我的心情太差,那幾天它鵪鶉似的沒出怎麼聲。

“小蕾是利耶尼亞最乖的小狗。”我說,第一句就讓系統沉默了。

“還,還有呢?”

“小格是媽媽最可愛的貓咪。”

系統要厥過去了:“還有呢!”

我沒敢馬上回答:“哎呀,為什麼非要問這個。”

搪塞了半天,沒搪過去,便只好在完全進入霧門前小小聲地說道:

“拉達岡是卡利亞女王的看門狗。”

我暈過去了,不知道是穿越霧門的副作用,還是系統終於忍不住下手暴打了我。

過了很久,我醒了,在一座建築的內部。

我記得我是一個掉色人,某日在受到召喚后回到了老家交界地,準備去參與艾爾登之王選拔賽並C位出道。

我覺得我好像還忘了什麼,但腦袋裏的系統讓我快走快走。

哦對,我還有個系統,簡直就是主角的標準配置!

我從地上爬起來準備出發了,一旁滾着一個小瓶子,空的,不知道裏面曾經裝過什麼。

“哇哇哇!”推開門后,我發出了沒有見識的讚歎:“交界地真八錯!”

高冷的系統沒有理我,於是我只好繼續自言自語。

“這裏好高,下面還都是水,我的出生點怎麼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這個橋好危險,會不會走到一半就斷了?”

“前面好像有殺氣誒,有沒有別的路?”

我小心翼翼地接近了前方的空地,一座殘缺的雕像矗在在那兒,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眼睛滴溜溜地一轉,我看到右手方向有一扇門,於是把身體緊貼着牆壁,慢慢地想要挪過去。

我做賊似的行動沒成功,一隻——說不上來是什麼東西的玩意從天而降,落在了這片空地的中央。

龐大的身軀,並不毛茸茸的大尾巴,長着肉瘤和犄角的腦袋,長相在隨意之餘竟然還莫名令我感到一絲可愛。

“我去!”系統大喊大叫了起來,我還以為它非必要不出聲呢,沒想到竟然還會說一點俚語。

“救命,在這裏蹲掉色人的不應該是接肢貴族嗎!?”

“接肢貴族?是長得很帥的貴族美男嗎?”

“是蜘蛛一樣能把你大卸八塊的猛男。”系統說,“他過來打你了!”

藍紅交錯的長袍在我眼前一閃而過,還沒打過架的本掉色人慌裏慌張拿出武器,正思考着這隻非常像貓咪的BOSS該怎麼打,又一個東西從天而降了。

一身白中有點灰的衣服,遮住了臉的白色面具和兜住了頭髮的頭罩,雖然打扮得很女性化,但直覺告訴我這是個男的。

因為他的屁股好翹誒。

系統:“你可以關注點別的地方嗎?”

果然,在替我趕走了大貓貓后,他對我說:“我是你的女巫。”

我和系統一起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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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登法環]褪色者,但滿月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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