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夢想變成一坨和果子

失去夢想變成一坨和果子

血腥的氣息充斥着整個病房。

病床上的大山輝四肢被折斷,胸腔被人整個剖開,肋骨被生生扯出,惡趣味的擺在旁邊的儀器上。

就像一座小山。

其餘的器官也被扯出擺放在不同的地方,查房的小護士看到這幅場景當場驚嚇的昏了過去。

羽生君懷站在大山輝的病床前,神色冷淡的打量着這具軀體,就像被野獸撕扯后留下的殘渣。

忽的,羽生君懷好像看到了一絲金屬的反光,帶着橡膠手套的手伸進大山輝的胸腔里,取出了一個烏鴉胸針。

烏鴉通體漆黑,唯有一隻紅色的眼睛直勾勾的注視着他。

羽生君懷抬起頭,面前雪白的牆壁上用着花體寫着一串意義不明的符號。在符號的末尾,還有一個大大的太陽花笑臉。

這種程度的密碼對於羽生君懷來說就像是幼兒的塗鴉。

“烏鴉先生教訓了一隻不夠聽話的狗。”羽生君懷低聲說著解讀出的訊息。

“大山的孩子歸於大山,月亮的孩子回到屬於他的島嶼。”

“我誕生在絢爛的花火之中,聆聽我的誕生。”

“讓我們開始這場遊戲吧,還請不要讓我感到無趣。”

信息解讀完畢,一旁的太陽花笑的極為燦爛。

羽生君懷看着那個歪歪扭扭的太陽花,尚未乾涸的血液從笑眯眯的眼角滑落,就像血淚。

一個缺乏共情認知的男性,約莫二十歲左右,根據現場來看身高約莫在一米八左右,行事隨心所欲毫無顧忌,沒有任何道德底線,手段狠辣,偏執,傲慢自大,憤世妒俗,典型的反社會型人格障礙。

這是挑釁。

就像一塊精緻小巧的蛋糕,甜膩且充滿劇毒的奶油下滿是刀片。

他沒有在撒謊,也可以說他不屑於撒謊。

“羽生警官”神林貴之有些嘶啞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公安那裏傳來了消息,讓我們現在就趕過去。”

-

“如同你猜測的那般,羽生警部,大山輝和月島清之間的確存在聯繫,抱歉的是,我無權,也無法向你透露太多信息。”負責接應的公安微微一頷首。

“就在剛剛我們的線人傳來了消息,是兩份加密文件,經解密后我們得出其中一份是在東京各地所安裝的炸彈點位,還有一份是幕後黑手,以及罪證的所在地。”

羽生君懷纏繞着頭髮的手指一頓。

線人,是其他警察,還是是zero,或者是hiro?

“無法確認罪證及兇手所在地的真實性,對嗎?”羽生君懷看着面前的文件,文件上分散着標誌着幾個地點。

“我們相信你的能力,羽生警官,你的能力有目共睹。”

羽生君懷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但很快收起了情緒,換上了一副認真思索的表情。

“當然,這是羽生的職責。”羽生君懷指着文件上的一個地點“這裏,羽生會帶着一個小隊前去排查,如若發現異常的地方,羽生會及時聯繫公安。”

“合作愉快。”羽生君懷這麼說著。

-

這次行動時間安排在凌晨。

這處無名的工廠的位置極為偏僻,在一座連名字都沒有出現在地圖上的山崖邊坐落着,工廠的四周全是高大的樹木,遠遠望去還真不一定能夠發現。

羽生君懷站在空無一人的工廠內,身旁的隊員訓練有素的分散開來進行搜查。

“神林,你留在這裏保持聯絡,沒有羽生的命令不許擅自行動,羽生去驗證一些事情。”羽生君懷指了指耳朵里的耳麥,一人轉身進入了工廠內部。

大山輝做了一些事引起了那個組織的憤怒而被追殺。

大山輝意識到了自己會被殺死的一天,那份信就是留給他前妻的遺書。

這位好好先生為了他的前妻和孩子,用自殺式的方式殺死了自己的現任妻子大山美黛,來給他們留下後路。

沒有為自己投保,估計是為了保護好這對母女不被懷疑。

月島清大概率已經死了,公安估計對在他屋子裏搜出的罪證做出了行動,身為泄密者的月島清恐怕比大山輝好不到哪去。

但來搜查資料的是在卧底中的zero,而不是公安的警察。

這就說明月島清恐怕在更早前就已經做出了會被組織追殺的事情,而zero則是代表組織來搜查罪證,在發現了一些對組織不利的罪證后,決定移交給公安進行行動。

事情暴露,除了月島清,前來探查資料的成員估計也難逃被懷疑的地步。

這件事會對zero產生影響嗎?

答案是不會,在決定把罪證交給公安的那一刻,他肯定就為自己想好了退路。

他可是zero。

那麼現在,就是我們來發揮它作用的時候了。

羽生君懷一腳踢開位於角落的倉庫的大門,門后黑漆漆的,幾縷稀稀散散的月光落下,照在屋內排列整齊的幾個貨箱上。

“羽生警官”神林貴之的聲音從耳麥里傳來“公安那裏傳來消息,在某一處已經搜查到了秘密文件,現在我們可以撤退了。”

“文件?不是藥品?”羽生君懷藉著月光,步伐穩重的走了進去。

“有一處發現了罪證,這不代表其他地方不會擁有,公安不會做出這麼低級的錯誤,通知其他隊員繼續搜查,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羽生君懷走到一個貨箱前,掏出尖銳的匕首劃開外面包裹着的布匹,被布匹包裹着的木屑爭先恐後的散了滿地。

羽生君懷眼疾手快的從木屑里撈出一個密封袋,裏面裝着白色的粉末。

果然,罪證不止一處。

羽生君懷撫上耳麥準備聯絡神林貴之帶隊進來協助篩查,視線忽然被角落裏微弱的光芒所吸引。

他走過去,看見了一台還在運行的電腦,和旁邊已經昏迷的小女孩。

羽生君懷的心猛的一沉,大步向前查看起小女孩的情況。

小女孩已經失去了意識,身上到處都是拖拽留下的傷痕,身上的外套已經破破爛爛的。她的嘴唇乾裂,顯然已經被關在這裏很久了。

更讓人心驚的是她的脖子上被緊緊的綁着一個炸彈,計時已經走向了最後半個小時。

羽生君懷認得她,是大山輝和她前妻的女兒大山和子。

大山的孩子會歸於大山。

孩子!

羽生君懷脫下風衣外套包裹住大山和子,看向了她手腕上緊緊綁在椅子上的鐵鏈。

椅子被人焊在了地上無法移動,羽生君懷掏出配槍對着鐵鏈連開三槍,槍聲響起,而鐵鏈毫髮無損。

羽生君懷撫上耳麥,剛想通知隊員前來拆彈的臉色忽的一變,猛的一個翻滾朝着大山和子撲去。

槍聲再次響起,羽生君懷原本站立的地方出現一個漆黑的彈孔。

“羽生警官!”神林貴之焦急的喊着,羽生君懷顧不得他,原本熄滅的燈光被人猛的打開!

“你好啊,偉大的警官先生。”嘶啞的聲音猛然響起,羽生君懷不顧被刺激的生疼的雙眼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片模糊中,一個高大的人影正持着木倉,向他緩緩走來。

模糊的視線中,唯有那雙酒紅色的眼睛格外顯眼。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人影不慌不忙的說著,槍口對着他“看到這台電腦了嗎,裏面裝着的是一些對我來說完全沒有任何用的資料,資料的解密程序和這個小妮子脖子上的炸彈相連,只要資料被解讀,這個炸彈就會崩的一下把她炸成煙花。”

羽生君懷冷眼看着他,沒有輕舉妄動。

“真是冷淡的反應啊警官大人。”人影似乎有些苦惱的搖了搖頭,衝著羽生君懷的腿部開了一槍,鮮血噴涌而出,羽生君懷悶哼一聲,卻沒有鬆開懷裏的大山和子。

“撒,還有一個選擇。”他緩緩掏出了一個裝置,看清是什麼東西的羽生君懷瞳孔微微一縮。

“按下這個,這個小妮子脖子上的炸彈就會停止,相應的,你外面那些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的同事們也會變成灰。”

自大狂妄的爛柿子

“你還真是不怕死啊,殺死了大山輝和一個警察的兇手先生。”

羽生君懷呈保護姿態的緊緊抱住了大山和子。

“什麼警察?”他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啊,對於那種廢物我是記不住的,但是大山輝啊,我是殺了他又怎樣。”

人影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忽然興奮了起來,手舞足蹈的比劃着奇怪的動作。

“一切都是為了那位大人,那位大人值得我付出一切,他是我的引導者,我永遠會遵從於他!他才是真正的未來!!!”

“來做出選擇吧,警官大人。”人影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扭曲的弧度。“這可是要獻給那位大人的禮物,可不要讓那位注視着一切的大人感到無趣啊。”

羽生君懷注視着他,手下的動作穩定不變。

——

萩原研二穿着防護服,剪斷了最後一根連接線,炸彈的顯示屏的燈光閃了閃,緊接着如他所料的暗了下去。

“這裏已經解決了小陣平,你那邊怎麼樣?”

“昂,我這裏也一樣,再等一會如果沒有新的消息傳來就可以收隊了。”

松田陣平整理了一下耳麥,坐在地上看着已經被拆除的炸彈,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萩原研二閑聊着。

滴!!!

刺耳的警報聲響起,已經被拆除的炸彈在松田陣平震驚目光中再次啟動。

顯示屏上的數字只剩下三秒!

“等等,炸彈怎麼會再次啟動,所有人後撤!”

萩原研二慌亂的聲音此時和松田陣平重合在一起,炸彈上的倒計時已然只剩下一秒。

松田陣平撲向炸彈,被突然爆開的金粉炸了一臉。

紙屑紛紛而下,萩原研二保持着抱着炸彈往反方向衝刺的動作楞在原地。

一個白色的彈簧小人從炸彈里崩了出來,笑眯眯的看着他。小人身上有張字條,用着花體寫着一串塗鴉似的文字

“驚喜!”小人似乎在開心的說著。

“喂喂喂,這可一點都不好笑啊。”

萩原研二的背脊被冷汗浸濕,耳麥那旁的松田陣平咒罵一聲開始重新檢查起炸彈的構造。

“混蛋玩意,這炸彈是假的,我們被耍了!”松田陣平咬牙切齒的說著。

“松田警官!”神林貴之焦急的聲音從耳麥的公共頻道中突兀的響起,二人剛剛落下的心又重新懸起。

“請您和萩原警官儘快帶隊來到附近的山上,地址已經發在你們的手機上了,這裏發現了大量還未啟動的炸彈!”

“有一個人質和炸彈綁在一起,距離炸彈爆炸還有三十分鐘,羽生警官正在現場和犯人周旋來拖延時間!”

——

耳麥里傳來人員撤退,和神林貴之指揮的聲音,羽生君懷滿意的勾起了嘴角。

“幹得好,抹茶曲奇先生。”

羽生君懷一把拿起在環住大山和子時偷偷解下的炸彈,一槍打在了他握着□□的那隻手,一個暴起沖向了那個人影,雙方的距離被快速拉進,羽生君懷幾乎已經要抓到了他的手臂!

人影似乎沒有想到他會這麼不要命的發起襲擊,慌亂的衝著近在咫尺的人扣下扳機。

砰砰砰!

槍聲響起,子彈螺旋的穿過羽生君懷的軀體。

羽生君懷沒有停止腳步,依舊不要命的向前衝去。

子彈穿過心臟,穿過肺葉和脊椎,鮮血四濺,他本該隨着傷口的出現而倒下。

但想像中的場景並沒有出現,視線內只剩一片刺眼的光芒。

嘩啦。

一隻蝴蝶舒展着它的翅膀。

從青年警官的傷口中湧出的除了鮮血,還有振翅而飛,散發著金光的蝴蝶!

一隻手率先衝出了那片光芒,抓住了他的手臂。

羽生君懷的動作沒有停止,他猛的將那人自己拽去。

光芒中,青年一雙鹿眼彎彎,臉色蒼白的沖他燦爛一笑。

“想好後半生去哪家監獄服刑了嗎?”

羽生君懷握住他的手臂順着巧勁一推一拉,咔噠一聲響起,手臂被輕鬆的卸了下來,緊接着羽生君懷一腳踹向他的下巴,將未能叫喊出聲的慘叫給原路踢了回去,那人順着力道後仰的同時便被人眼疾手快的捏住了下巴用力一握!

咔噠!

骨骼脫臼的聲音清脆的傳來,下巴和胳膊如同一轍的被那人卸了下來,短短几個呼吸間,人影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揚起了如霧似的煙。

蝴蝶像分解的光子般散去,羽生君懷拍拍手,盡職盡責的把另一隻胳膊和兩條腿如法炮製的卸了下來。

對於危險的東西要特殊對待。

羽生君懷又沖他臉上來了一拳,接着一個手刀將人劈暈。

這樣就沒問題了。

羽生君懷掏出手銬給人拷上,轉頭去找在剛剛打鬥時掉在一旁的耳麥重新帶上。

“警官!羽生警官!”

“好了神林,我沒事。”

耳麥似乎被摔壞了,羽生君懷的聲音從公共頻道傳來。

其本人好像並沒有發現這一點,他一腳踩上犯人的背部,有些苦惱的看了看滿身的血跡。

“爆處組還有多久?”

“五分鐘!您的兩位朋友正在往這裏趕!”

羽生君懷看了一眼倒計時同樣還剩五分鐘的炸彈,語氣溫和不變。

“帶人進來吧,人質沒事,犯人也被控制住了。”羽生君懷拿起風衣包裹住炸彈。

“吶,神林,記得過會來撈下君懷,不要告訴君懷的兩位朋友讓他們擔心。”

青年平靜溫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松田陣平狂奔的腳下一個踉蹌,被一旁的萩原研二堪堪扶住。

“小君懷這是飄上天了啊。”萩原研二有些氣喘的說著:“以後得好好說下神林君,不能什麼都答應他。”

“這個混蛋想幹什麼!”

“等回去就把他抽屜里的零食當著他的面全給他扔了!”

-

“羽生警官,您要做些什麼?!”神林貴之的聲音慌亂至極,夾雜着雜亂的腳步聲。

羽生君懷撈起風衣,目標明確的向著山崖邊跑去。

山崖很遠,對於只有五分鐘來說的羽生君懷確是足夠的。

“不用擔心。”羽生君懷氣息平穩,語氣溫和

“因為君懷現在要請你免費看一場煙花。”

青年步伐堅定,快速的朝着山崖邊跑去。

五分鐘,拆彈是絕對來不及的,哪怕松田和萩原他們速度再快,羽生君懷也不敢拿他們去賭。

因為他不會死,這是他的秘密。

如果真的到了需要犧牲的地步,羽生君懷自認自己會是唯一的人選。

那金色的蝴蝶只會在他受到致命的傷害時才會出現,當蝴蝶散去時,它們會帶走,但也只會帶走那致命傷口。

雖會承擔萬分苦難,但他是最合適的人選,這毋庸置疑。

他也曾試圖告訴過別人這一點來讓他們對他一些堪稱人間虎逼的行為放心,但每次說出的話也好,寫在紙上也好,都會自動被過濾成馬賽克讓人不明覺厲。

於是羽生君懷選擇了閉上小嘴巴。

羽生君懷快速的奔跑着,劉海被跑時帶起的風吹了上去,露出光潔的額頭。

腿部的槍傷還流着血,羽生君懷的步伐穩健,速度絲毫不減。

還有三十秒。

羽生君懷將炸彈從風衣里拿了出來。

還有二十七秒。

羽生君懷看到了懸崖的邊界。

還有十五秒。

羽生君懷聽到了神林貴之那邊傳來了自家小夥伴的聲音。

還有三秒。

羽生君懷猛的將炸彈朝着懸崖上方擲出,轉身朝着來時的方向衝刺。

砰!!!

火光衝天,照亮了半邊森林。

羽生君懷被熱浪猛的掀翻在地,狼狽的在地上滾了幾圈,攔腰撞上了一顆樹,才堪堪停了下來。

羽生君懷頭暈眼花的躺在地上,耳邊不住的耳鳴聲讓他腦袋混沌的像個漿糊,四肢脫力,他甚至失去了坐起身來的力氣。

他對痛覺的感知較常人來說有一點低,但照身上黏糊糊的觸感應該是傷的挺重的。

但是蝴蝶沒有出現,只有餘留的熱浪撲在他的臉上。

不致命就好。

羽生君懷認命的躺在了地上,整個人變成了一坨被大火融化的和果子。

他躺着,看着天光大亮,看着三個人影踏着晨光向他跑來。

青年狼狽的朝他們伸出了雙手。

“沒力氣了,還請麻煩抹茶曲奇先生把這隻君懷撈回去。”

-

一片兵馬亂晃中,倉庫內的正在運行電腦攝像頭無人注意的閃爍了兩下。

-

青年的身影被蝴蝶包裹着,他衝出那片金光,蝴蝶在他的身後消散,一雙燦金色的眸子熠熠生輝。

就好像在共舞。

身形高挑的男人膝蓋上擺着一台電腦,他猛的一拍桌面,差點打翻一旁白蘭地的酒瓶。

“這可真是太讓我感到意外了。”男人欣喜的將額前的白髮往後一撩,一雙異色的眼睛裏滿是瘋狂的興奮。

這位烏鴉先生教訓了一隻不夠聽話的狗。

雖然這隻狗很聽話,但可惜的是太過越矩。

擅自殺了那個倒賣組織藥品的月島清還把他錯認成了大山輝。

所以他毫不意外的成為了這場鬧劇的棄子。

而大山輝那蠢貨居然真的覺得自己查不到他隱瞞着的一切,居然還試圖用把資料泄露給警方來威脅他。

所以在看到昏迷的他時,青年用了一些手段來讓他清醒了過來。

在剖出他的肋骨前,青年惡趣味的在一旁播放着他妻子的求救聲和女兒崩潰的哭聲。

那位蠢貨的表情簡直是精彩極了,連帶着留下的信息里都讓他好心情的添上了一個笑臉。

我不需要不聽話的狗。

青年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看着琥珀色的液體來回翻動着。

原本的計劃是連帶着這條不聽話的狗和那些警官們一起炸上天,再把小女孩被炸死的視頻發到網絡上去來推動輿論。

炸彈是假的,但是被設計的極為複雜,如果不投入大量的精力來拆除的話是根本不可能被發現的。

資料也是假的,只有安裝了炸彈的地方的資料才是真的。

而不管那位警察先生做出了怎樣的選擇,都會被炸彈炸個□□碎骨。

因為那個控制器只是個假的,真的在我手裏。

想想看那些警官被耍的團團轉,最後發現自己白忙活一場而氣急敗壞的樣子,白髮青年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那一定很有意思。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所以他策劃了這一次行動。

組織也好,任務也好,都是為無聊的生活增加一點樂趣罷了。

做些引起騷亂的事情也是種打發時間的樂趣。

但沒想到的是,這無聊的計劃之中居然會給他帶來意料之外的驚喜。

看着青年抱着炸彈消失在實現之內,他有些遺憾的合上了電腦,意猶未盡的想着剛剛的畫面。

多麼令人着迷啊,與蝴蝶共存的青年和那雙金色的,小鹿般的眼睛。

白髮的青年哼着不知名的歌謠站在落地窗前,日出的光芒照耀在他對比常人略顯蒼白的臉上。

那些玩意就當是送你們的見面禮了,要好好感謝準備禮物的朗姆先生才是。

聆聽我的誕生。

青年勾起嘴角,穿上了黑色的大衣,手中拿着一份資料。

“綠川光的考核任務,呵。”

他輕輕的笑了一聲,將資料扔進了煙灰缸里點燃。

“這種任務交給琴酒去做就好啦,就當感謝我給他討厭的朗姆撕下了一塊肉好啦。”

他笑臉盈盈,就像得到了滿意玩具的孩子

“接下來該給你送去怎樣的禮物呢?”

“你會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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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正義警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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