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梅桃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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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

從被窩裏伸手將鬧鐘迅速按掉,被吵醒了的西谷祐坐起身來皺着眉看了一眼時間,伸手將自己因為睡覺而解開現在有些凌亂的半長發給隨意扎在了腦後,便穿着睡衣翻身下床走進了洗漱間。

簡單地洗漱和收拾后,西谷祐看着鏡子裏面無表情的自己,六個月以來每天早晨都會看到的畫面終於讓他不會再像最開始一樣對於自己感覺到陌生了。

把隨手扎的頭髮解開,西谷祐重新紮了一遍至少讓它看上去沒有那麼凌亂后,才拿起昨晚就準備好的警察制服開始換上。

和平時在警校里穿的不同,制服更為複雜的同時也更有象徵意義,不管是肩上和胸前的掛飾綴飾還是別在右胸前金屬徽章,都在提醒着他今天的特殊,以及今天之後自己身份的特殊。

今天是警校舉行的畢業典禮的日子。

整理了許久在確定所有細節都無誤后西谷祐才走出了房門,一關門便遇見了同樣才出寢室門的降谷零。

對方看起來也是像是多少有點心懷期待的樣子,不過此時的面容也足夠沉靜,在見到西谷祐后對他笑着道了一聲早安。

在挨個敲響了其他幾人的房門確定了他們的答覆后,兩人便站在了過道的窗邊看着清晨日出后的最後一點餘暉。

此時的天空很亮,和日出時鋪滿了金紅霞光不同,也和之後的澄澈晴朗不同,現在正處於變化中的遠空有些過於白了,比柔白的雲更多了一些冷調藍色的天空幾乎有些灼目。

“零,”靠着牆從白色天邊收回了視線的西谷祐看着手邊的白色窗框,語氣有些沉暗地突兀開口,“你和景光兩個,我們之後應該很難再聯繫上了吧。”

降谷零沒有回答,他也知道西谷祐現在不需要他的肯定,其他人也是如此。

他們都知道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不可能說出來也不可能去肯定或者否認他們的任何說法,現在他只需要聽西谷祐自顧自地說下去就好了。

“我也不是很了解,畢竟也不可能在明知保密的情況下還非要去深查,總之,”收回了按在窗邊越收越緊的手,西谷祐看着他格外認真的說道,“總之你們兩個最後能夠回來就好。”

之前情報專業的他已經了解過太多沒有歸途的卧底,沒有音訊,沒有再遇,沒有屍體也沒有墓碑。

不知他們前路如何的西谷祐只是希望在之後還能看見他們回來,以任何身份都好。

降谷零當然知道他之後會經歷什麼,在他思考後最終選擇答應零組的人,之後的一切就像是流水一般匯聚在了一起。

不同的身份,潛伏進犯罪組織里,如果要受到信任的話那麼他的手上可能也不會少了鮮血與罪惡,但是為了這個國家和他們所保護的人民,他絕對會做好這一切並在黎明之後回來的。

今天並非是最後一面,他堅信着這一點。

“好。”看着逐漸變化的天色,降谷零隻是輕輕回答了西谷祐的最後一句話。

他不知道諸伏景光最後會去哪裏,但他知道對方此時抱着的信念必然是和他相同的。

他們絕不會輕易地放棄任何還存在着的機會。

“那,十一月的聚會你們肯定是缺席了,但是我話先說在前面,”聽見降谷零應聲后,將記憶從之前情報研究所里的畫面拉回,調整好了心情的西谷祐難得在這時向他開起了玩笑,“你們兩個人可以不來,但是禮物必須提前準備好,要是我那天開門什麼都沒有的話……”

思來想去好像確實不能把他怎麼樣的西谷祐說著便頓住了,畢竟到時候他們兩個人說不定已經在接受秘密的訓練了。

“……要是什麼都沒有的話,之後再見面的時候是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嘆了口氣,西谷祐最後也只能說了這一句幾乎沒什麼威脅力度的話語。

降谷零聽着這句話笑了起來沒有反駁,就算西谷祐不說,諸伏景光肯定也會提前準備好的,他也同樣如此。

日出最後的一點白金色餘暉也消失了下去,現在只剩下了徹底的淡藍色遠空與更遠處的熾白色太陽,在長久不變的天空下映照着一切的明與暗。

終於收拾好了的其他幾人也陸續出了寢室門,看見他們兩個站在那裏,考慮到現在的時間也還算比較早,他們便沒有在走廊上喊出聲。

諸伏景光見兩人像是沒注意到他們就走了過去看着他們說道:“久等了,我們現在出發吧。”

“倒也沒有,就是和降谷聊了一小會兒讓他記得準備禮物,”認出聲音后西谷祐轉過身對他說著又補充了一句,“諸伏也是一樣的哦,至於剩下的就由降谷來轉告你吧。”

“好。”大概猜到了他們之前說了些什麼,諸伏景光便直接點了點頭沒有多問,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降谷零,在看見他帶着一點輕鬆笑意的表情后也不由得翹起了一點嘴角。

“那就出發吧,”見他們三人都走了過來后,松田陣平一邊整理着自己肩上掛着禮節所用的裝飾確保其不會在走動間被纏繞在一起,一邊低着頭也沒看他們便開口說道,“景老爺不是說要去拍一張照片連同信件一起寄給他在長野的哥哥嗎?反正西谷帶了相機,我們拍完了就可以去把照片給印出來。”

“所以你們打算在哪裏拍?”再次經過寢室門的時候把西谷祐開門將放在了桌邊的相機給拿上后,向外面走着的同時朝着幾人問道。

見幾人都看向了自己,諸伏景光其實只是想拍一張自己穿着警察制服的樣子給高明哥看,但根本沒有想過照片背景,愣了一下后他回想了一圈周圍的環境,隨即便點頭決定到:“去校門口那裏吧,那棵櫻花樹下面。”

聽見位置的松田陣平下意識向降谷零看了一眼,結果發現對方也看他之後兩人又立刻轉開了頭。

將兩人動作盡收眼底的西谷祐笑着贊同到:“那就去那裏吧,我覺得那個位置還挺適合拍照的。”

其實那裏也是西谷祐和他們友誼真正開始的地方,如果那天晚上他沒有去櫻花樹下正好遇見了打架的兩人,那麼他現在估計也只會因為以前是同學的緣故,稍微和萩原研二以及松田陣平熟識一點,遠遠談不上朋友的程度也不會和其他幾人成為朋友。

想到這一點他臉上也不由得帶上了一點感慨的意味,說不定這就是那一次大成功帶來的來自命運的饋贈。

說話間幾人便來到了校門外,站在了還要高出圍牆不少的櫻花樹下面。

“可惜現在這個時節沒有櫻花了。”看着現在樹枝上已經泛黃的枯葉和地上幾片被別人踩碎了的落葉,站在西谷祐旁邊的萩原研二不由得說了一句。

當時他們最初進校時櫻花飄飛的季節已經過去了,看着風吹過時落下的葉子西谷祐直接伸手接住了一片拿在手裏打量着。

枯萎的葉脈將金黃的葉面給串聯了起來,原本柔軟細膩的表面現在變得易碎無比,幾乎只是輕輕一用力伴隨着清脆的聲響葉面便在他的手裏碎成了好幾段。

將手裏的葉子拋下后西谷祐看了一眼櫻花樹的樣子朝着萩原研二笑道:“但是這個背景也挺不錯的。”

至少現在泛黃的葉子大多都還停留在了樹枝上,不至於像冬天一樣幾乎只留下了空白的樹榦。

“來吧,諸伏,先給你拍一張。”找准了取景角度后西谷祐調整着鏡頭對旁邊正看着落葉的諸伏景光說道。

可是等他站在對面后,在五個人的注視下諸伏景光總感覺自己不管擺出什麼動作都有些僵硬,特別是萩原研二還對他說了句感覺會非常帥氣之類的話語。

雖然諸伏景光帶着笑朝他點了點頭,但久了之後他也覺得自己現在臉上的笑容也有些不自然起來了。

“景光,”西谷祐看着鏡頭畫面里穿着警察制服未來可期的諸伏景光,再想到他和降谷零之後可能會面對的一切,下意識就換了之前一直以來的客氣稱呼,“按你自己的想法來就好,其實不用看我們這裏的。”

“肩上的裝飾不用取下來嗎?”諸伏景光看了看自己肩膀兩邊以及胸前掛着的繩鏈。

一旁的萩原研二立刻回答道:“不用,這樣更帥氣!”

點了點頭后諸伏景光無奈地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盯着他一副期待樣子的幾人,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后他看着視野里的空無一物卻像是在看着誰一樣,挺直了脊背帶着他一貫的溫和笑容卻比平常更颯然,抬手敬了一個禮。

西谷祐抓着機會按下了快門,鏡頭中對方帽檐以及胸前的徽章都在白日的明光下熠熠生輝。

“好了!”他放下了相機,於是周圍的四個人都圍了過去看照片,深受上一次體育祭的影響這次的西谷祐沒有再把相機掛在脖子上,這下也就直接遞給了他們一個個拿着看。

和走過來了的諸伏景光站在一邊,西谷祐看着幾人圍着相機不斷讚歎的樣子嘆了口氣,一旁連自己照片都還沒能看到的諸伏景光倒是笑了出來:“所以你們要來一張嗎?”

“當然可以!”萩原研二想了想感覺自己也可以給萩原千速寄一張照片,松田陣平倒是跟着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我可以寄給娜塔莉。”伊達航也迅速決定到,於是五人的攻勢一瞬間轉移到了攻擊現充伊達航的身上,而面對幾人的笑罵伊達航只是心情頗好地照單全收了。

最後看着降谷零在鏡頭裏也難得露出了笑容的樣子按下快門后,西谷祐就準備收拾好相機把儲存卡拿去照相館印照片了,現在的這張儲存卡裏面還有着他們之前在體育祭時拍下來的那張合照。

“等等。”旁邊諸伏景光的聲音讓他停下了手裏關閉相機的動作。

“怎麼了嗎?”西谷祐抬起頭來朝他問道。

“我來給西谷也拍一張吧,這樣我們六個人都有,”接過了他手裏的相機后,諸伏景光向他示意到讓他站過去,“現在還比較早,周圍也沒有路過的人,所以合照就只能算了,不過我記得相機里還有我們體育祭的合照吧。”

一想到體育祭的照片,當時沒能找到西谷祐給他們拍的照片的松田陣平撇了撇嘴,不過也推了推西谷祐的肩讓他站過去好讓諸伏景光給他拍照。

“好,那合照等會兒一起印出來好了。”完全沒想到給自己拍照的西谷祐在感覺到背後松田陣平推他上前的力道后笑了出來,便也依着諸伏景光的話語站到了他們之前的位置。

現在他倒是體會到之前諸伏景光的感覺了,對面五個人確實全都盯着自己,而本來就對視線無比敏感的西谷祐只好和諸伏景光一樣移開了視線。

像是現在的陽光剛好落在了這個位置,西谷祐抬手擋了擋光線,看着透過指縫落下的光亮后他莫名想到了現在這個模組的命名,又看向了對面帶着笑容的五個人。

【明光】

於是西谷祐便也放下了手朝他們露出了一個笑容。

“好,拍好了!”諸伏景光按下快門後放下了相機朝他喊道。

*

幾個人立刻去到了附近一家照相館裏把儲存卡裏面的照片全都印了下來,那張合照直接印了六份,和他們自己的照片一起拿在了手裏。

然而在把照片遞給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時,其他四人都看向了他們,但兩人只是笑了一下然後依舊接了過來。

不管他們之後需要將照片放進檔案袋密封上交還是要求他們銷毀,但至少現在他們是想拿在手裏的,這是他們之間的回憶,在眾人的目光之下。

“不好!要遲到了!”心血來潮看了一眼手錶的伊達航注意到現在的時間,立刻催促着幾人趕快回去,畢竟畢業典禮遲到可不比平時上課。

於是一行人在伊達航的提醒下一路狂奔了回去,甚至在校門口看見兩個女大學生伸手去碰那輛好不容易修好的RX-7時,還沒等生氣的松田陣平多說幾句也就被萩原研二給拉進了校門。

接着跟在幾人後面的西谷祐就聽到了降谷零對她們說的那番話,讓他停下了腳步站在了降谷零的旁邊:“你們倆,對警察感興趣嗎?感興趣的話可以來參觀學習一下,今天是我們的畢業典禮。”

“如果你們懷着榮譽和使命感,以及保護好這個國家人民的決心的話……”

說完后兩人對着還稍微顯得有些驚訝的兩位女生笑了笑后便轉身一起走進了校門。

“剛才那番話真的,很帥氣呢。”走在路上的西谷祐想着降谷零剛才那樣認真的表情,金髮在傾落的陽光之下耀眼得正如他說出那番話時的模樣,也不由得笑着讚歎了一句。

“但是現在想起來好像……”降谷零想起剛才的情況也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萬一那兩個女生只是剛好路過呢。

但想到剛才兩位女生聽着降谷零說出那番話后也像是受到了感染、眼神裏帶着光亮的樣子,心有所感的西谷祐轉頭看着降谷零朝着笑着他回答道:“不,說不定她們之後真的會成為警察哦!”

*

“畢業生代表的感覺怎麼樣啊?”看着降谷零走下來坐回了位置上后,松田陣平側頭向他問道。

降谷零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坐在他們的邊上看着降谷零像是有些啞口無言的感覺西谷祐也跟着調侃道:“要是松田你上去的話,雖然剛才說了不會打百田警視總監,但我敢肯定你面對他的表情絕對會很精彩。”

“喂喂都說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好嗎?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啊!”松田陣平只能面色不愉地又解釋了一邊,但看着其他人一臉笑意的樣子也就雙手抱臂靠在了椅背上盯着前面不說話了。

然而萩原研二注意到他的視線還是盯着百田陸朗后便直接在旁邊低低地笑了出來。

沒有等他們再多聊一些什麼,畢業典禮便已經接近尾聲了。

“下面進行入警宣誓,請全體畢業生起立!”

聽見這聲命令的幾人快速收斂起了現在臉上的笑意,表情嚴肅地站起了身將制服上的褶皺全部整理好后,立正站成了一排,目光熠熠地正視着前方。

那是懸挂着警徽的位置。

緊接着眾人的聲音整齊劃一地在大堂內響起,鄭重的語氣裏帶着他們終將貫徹一生的信仰。

“我莊嚴宣誓:重視擁護日本國憲法和法律,遵守命令,優先履行警察職務,不參加必須遵守其規章的團體和組織,不受其任何約束。

“不因任何事件而恐懼,不為任何人所憎惡。”

“以自己之良知,履行警察的職務,不偏不倚,公平公正。”

大堂內似乎還殘留着回聲,讓眾人的因宣誓而滾燙的血液也存留着餘生不熄的難涼熱意。

他們將以一生來踐行這番誓言。

在見到所有人宣誓完成後,站在台上看着他們毅然表情的長官點了點頭,伸手調整了一下自己面前的話筒,語氣裏帶着對故人沉重的緬懷與對他們的期待向眾人沉聲說道:“入警宣誓結束。”

“最後,祝各位,武運昌隆!”

*

短暫告別了女友的伊達航來到了警視廳下屬交番報道。

“歡迎你,伊達航。”看起來稍微有些嚴肅的前輩在基本介紹結束后握了握他的手,隨即便在伊達航點頭后開始向他介紹起他實習期間所負責的工作。

現在交到他手上的工作都是新人們必須經過的階段,大部分都是一些枯燥且煩瑣的事物,但伊達航依舊認真地聽着前輩的一字一句。

“那之後就麻煩你了。”前輩拍了拍伊達航的肩,在看到他認真的表情后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伊達航也笑着點了點頭,沉穩地回答道:“應該的。”

不管是什麼事情他都會認真地去完成,更不用說現在這些本就是他的職責所在。

*

“我是松田陣平,新加入機動隊的。”踏進了機動隊大門的松田陣平看着面前的眾人,雙手插兜一臉無所謂地說了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自我介紹,甚至從頭到尾只說了自己的名字。

畢竟他覺得也沒有什麼對說的必要,之後的工作都是憑個人的能力,在這方面他對自己還有萩原研二兩人都很有信心。

他旁邊的萩原研二見他這個樣子也不意外,笑了一下后便擔任起了兩個人的介紹工作:“我叫萩原研二,這是我的同期兼幼馴染松田陣平,剛從警校畢業加入到這裏,那之後就請大家多多關照了哦!如果有什麼我們能幫上忙的地方也請不要客氣!”

聽見他把幼馴染都直接說了出來的松田陣平皺着眉看了他一眼,但在其他人面前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之前邀請兩人進機動隊的前輩就在他們的面前,看見兩人不同的脾氣也只是笑着搖了搖頭,便帶着他們一個個介紹起現在機動隊的所屬隊員們。

*

“現在把你之前相關的一切實物資料都交給我們吧。”負責的人員看着面前的諸伏景光沒帶什麼表情的說道。

“好,”看了一眼負責身份安排的內部人員,諸伏景光把之前的那兩張照片也一起放進了檔案袋裏,頓了一兩秒后才遞給了對方,“都在裏面了。”

對方也沒有質疑什麼,畢竟下定決定成為卧底的人不可能在這些小事上還給自己留下任何可能暴露的風險,接過他的檔案袋后他將其密封了起來,對着諸伏景光面容嚴肅地點了點頭:“那麼歡迎你,不知名的警官,接下來的時間裏請你改變亦或是忘記之前的一切,儘快開始熟悉自己的身份。”

諸伏景光接過了他交給自己厚厚一沓的資料,在翻過前兩頁的空白后,他看見了上面屬於他的新的姓名。

綠川光。

*

“正式加入零組后你的真實身份是絕對保密的,之前的信息組內負責的成員已經處理了,”降谷零跟在他的直屬長官身後聽着他對自己說道,“身份資料已經安排好了,你之前的人際關係也需要完全斷掉,明白嗎?”

“明白。”降谷零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在此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一切準備了。

帶着他走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內,在降谷零將門關上后長官轉身看着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隨即便向他下達了命令:“你的任務便是探尋這個組織的機密,為此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地潛伏其中,得到他們的信任,直到將這個組織完全擊潰。”

從長官的手裏接過了密封袋裏資料地降谷零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同時依舊是簡短有力地回答了一聲:“是!”

“就在這裏,看完後由我親自銷毀,”長官點了點頭,在看見他乾淨利落的打開資料后便接著說道,“之後便在組內進行你的訓練,安室透。”

*

畢業典禮兩天後,到搜查一課特殊犯搜查五系報道的西谷祐推開了面前的大門。

“前輩好,我是今年新加入SIT的西谷祐。”他看着明顯是站在門口等他過來,臉上面無表情看起來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前輩禮貌地說道。

“嗯,我叫宮沢明彥,”黑髮棕眼的前輩向他點了點頭,一邊帶着他往裏面走一邊語氣淡淡地說道,“平時叫我宮沢就好了。”

“好的,宮沢前輩,麻煩你了。”西谷祐抬腳跟上了這個看起來有些不好相處的前輩,卻在觀察了一會兒后便得出了宮沢明彥並不是特意在針對他,而是他的性格本身就是如此。

“到了,”宮沢明彥向他偏了偏腦袋,領他到了一個辦公室的門前,“有事就叫我。”

朝他點頭后西谷祐就看見他像是去忙工作了,看來是個對案件很負責的前輩。

這麼想着的時候,西谷祐正準備伸手推開面前的門,裏面的長官就已經為他開門了。

對方帶着笑意的溫和聲音傳到了他的耳邊:“歡迎你來到SIT五系,西谷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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